选举后,我也有接触不同的人,他们也会说,香港缺乏理性的力量和声音,缺乏一个舆论机器。我们现时有的是传统的舆论机器,这个机器维持了建制的力量,但无法为香港的执政力量带来任何突破。与此同时,本土的舆论机器非常强大,使本土力量抬头。第三条路却没有任何舆论机器,我们的声音没办法成为主流,如果缺少这种理性的不偏不倚的力量,香港只会继续撕裂。
而在过去30年,中央与香港并未能建立互相信任理解的沟通关系,缺乏一个长期对话平台。中央与香港应该互相尊重对方的核心利益,培养起长期的沟通关系,合力找到共同发展的方法。
我认为,23条立法在没有普选之前很难实现,因为缺乏一个具有公信力的政府去执行。所以,我认为,23条立法前要有三个条件,一是要有特首普选,让政府认受性提高。第二点是国家安全的定义要很清晰地告知市民,要有更仔细解释。第三,我们要保障不能以言入罪,例如,我们看什么资料,说什么才叫不影响国家安全?单纯一个国家安全、主权等概念,市民是无法理解具体含义的。
在人大释法方面,我当然不希望发生,因为我信任香港法庭有足够能力处理。但我能理解为什么要人大释法,因为梁游已经触碰中国的底线,即主权问题。如果这次立法会是我们成为了议员而不是梁游的话,根本就不会引发释法。我一直认为,中央与香港要互相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寻找共同发展的方法。很多人认为,主张沟通的方式已经无效,理据是过去30年民主派的沟通都不能有个好结果,对于这样的说法,我是非常反对的。因为,首先沟通者必须培养彼此关系。我看不到过去30年来,民主派有人真心与中央培养这种关系,很多时候他们想一步到位,希望今天讨论这件事,就立即有个结论。所以过去泛民与中央的关系是建基于某些事件的发生,他们才寻求对话,而不是一个寻求彼此互相了解的长远沟通过程。
二,如果我们要沟通,肯定要了解对方的现况和发展目标。我觉得泛民人士对中央国策的理解不多,这样我们又怎么相信他们具备足够沟通能力呢?就像在国际关系中,国与国的沟通是交给外交官处理的,因为他们懂得如何把握沟通谈判核心,拿捏分寸。事实上,沟通失效不代表沟通没有价值,只代表中港双方未有安排最合适的人作定期有效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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