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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评月刊:中国应该续行不结盟政策 | |
http://www.CRNTT.com 2025-06-29 00:05: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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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就主张中国改行结盟政策以应对中美战略竞争的观点而言,其忽略了国家间援助能力的差异,即中国与结盟对象的力量对比问题。如美国学者肯尼思·华尔兹(Kenneth Neal Waltz)指出,“两个超级大国与各自盟国在实力上的悬殊差距,使后者任何重新结盟的行为都变得无足轻重”〔12〕,即说明了大国与中小国家的结盟,对一个大国应对与另一大国竞争的影响十分有限。从现实来看,倘若中国与实力远弱于自己的中小国家结盟,除了能获得它们的政治支持和部分地缘战略方面的区位优势以外,在经济、军事等方面所能获得的援助微乎其微——这是由中小国家的国家实力所决定的。因此,倘若中国与中小国家结盟,非但难以分担和缓解中国战略竞争的外部压力,反而可能会因结盟受到义务性牵连,这可能会得不偿失。这一点不同于美国,其盟友多为发达实体,除了能为美国提供地缘战略上的支持外,还能提供相当多的经济、军事援助。倘若中国的结盟对象是大国,例如俄罗斯,尽管中俄面临美国这一共同的外部威胁,在战略利益上有某些共同之处,两国结盟可增进彼此安全,但风险也会随之增加,即可能会引发美国及其盟友的“过激反应”,导致紧张局势“螺旋上升”,进而引发军事冲突。因此,主张中俄结盟应对中美战略竞争压力的观点,从理论上、表面上分析,似乎有些道理,但结合现实分析,仍不具有可行性。 第二,就主张通过结盟打造坚实支持力量的观点而言,其只看到了结盟的积极面,而忽略了结盟的消极面。一方面,冷战以来,国际政治中权力的组成要素、使用及其所能达到的目的发生了一定变化,〔13〕通过结盟巩固权力的效能显着下降。当下,尽管结盟是增强一国实力的重要途径,〔14〕但并非唯一途径。譬如美国作为世界上参与联盟最多的国家,其所主导的许多联盟正在向综合性联盟转型,承担越来越多经济和文化的合作功能,并表现为“准联盟”和“联合阵线”等多种形式,不再仅是传统意义上的“安全联盟”,这足以看出结盟在安全和权力意义上的效能有所下降。另一方面,中国通过结盟以增强自身影响力的观点面临着不确定的风险。具体来说,中国在成为世界强国的进程中,固然需要更为坚实的伙伴,但也须认识到,结盟后虽然存有制度框架,但盟友关系并非绝对稳固——盟国之间的利益并非完全一致,盟友也不会一味盲从。〔15〕国际战略信誉的积累和国际动员能力的提升是一个长期过程,并非单纯依赖结盟所能解决。对中国而言,这一目标通过构建“伙伴关系”也可以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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