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远:座谈会结语
今天时间虽然不长,应该说,谈论的既热烈,还有相当的新意。
我是这样看的,就是首先应当看到中日关系,当前确实是相当严峻。而且在未来的一年多的时期,不要说改善和发展,就是稳定,也有很大的困难。换句话说,稳定有很大的困难,就意味着还有继续恶化的可能,目前并不能说中日关系的恶化已经达到谷底了。
从现在来看,诸如继续参拜靖国神社、东海油气田、台湾问题、钓鱼岛问题等方面,以及日本内部修宪的一些问题,都有可能衍生新的问题从而导致中日关系的进一步下滑,这是我们必须看到的,也是必须重视的一个问题。
第二,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中日关系也还并没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还可能下滑,但是这个下滑还是存在一定限度的,而不至于说中日关系就这么一路滑下去最后破裂,甚至再次发生一场战争。我感觉,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再有,中日的经济关系虽然受到政治关系恶化的不利影响,但是不管怎么样,两国的经济关系还在发展,只不过与过去相比,发展的速度下降了,遇到的问题增多了。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块一方面确实是对双方有利,另一方面是因为经济关系有其自身的规律和需要。
把这些综合起来看,中日关系不是到了绝望的程度。
第三,正因为一个稳定的、良好的中日关系,符合中日两国的根本利益,此中当然也是符合我们的根本利益,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一方面很多事不取决于我们,是日本挑起来的,或者是解开这个“结”的关键是在日方,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我们就无所作为、祗能等待事情的自然变化、或者说祗能等待日本的动作了。今天大家对这个问题谈得比较多,从政治上、政策上以及从具体的做法和策略上,我们都是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而且如果做得好,对于稳定中日关系和进一步促进中日关系的改善发展,还是可以有很大、很重要的作用的。
第四,对于历史问题和日本入常的问题,我个人有一个看法,可能与各位专家不尽相同。我认为,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现在实际上已经超出了他本身的意义,已经成为一个非常强烈的具有指标意义的一个问题。在历史问题上,好像已经成为一个双方谁都无法回避、谁都无法退让的问题,因为它具有了非常强烈的指标意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当然要有理性的认识。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历史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道义问题。因此,处理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是与中日之间的现实战略利益问题直接、紧密地相关的。所以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不能把它仅仅看作是一个纯粹的历史问题。
关于日本的入常问题,等于现在是中日之间较量、短兵相接的焦点,现在看起来祗能有两个结果,不可能有第三个结果,差别仅在于进得去或者进不去的方式是否缓和一些。对我们来讲,这个问题能够迂回的空间很小,对日本来讲也是同样没有甚么迂回的空间。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和可以做的,应该是在确保我们的立场的前提下,尽量使结果的表现形式而不是结果本身,能够缓和一些。我们反对日本在目前的情况下成为常任理事国,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最终用甚么方式来实现这个目的,其中还是可以做某些工作的。回旋余地不大,但是还有。
所以我是主张,包括在历史问题上,原则立场我们必须坚持,但是在形式上、方式上,如同日本人喜欢说的,“要照顾到大家的面子”。
评论员简介:
晋林波: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亚太研究室主任,日本名古屋大学法学博士。曾任日本庆应大学、京都大学客座研究员,美国哈佛大学客座研究员。主要从事日本政治外交、中美日关系、朝鲜半岛大国关系等领域的研究。
王宝付: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副所长、大校、教授,海峡两岸关系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员,长期从事中美日安全关系和亚太安全研究。
唐淳风: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处长,资深研究人员,前中国驻日本外交官。
高海宽:中国国际友人研究会副秘书长,中国国际友好联络会理事、研究员,中华日本学会常务理事,中日关系史学会理事,前和平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王 屏:中国社科院日本研究所日本政治研究室副主任、哲学博士、副研究员,东亚和平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北京昊太宇东亚文化研究所所长。
王 珊: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日本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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