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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评月刊:中美人工智能挑战与路径 | |
http://www.CRNTT.com 2024-12-08 00:07:48 |
其次,美国通过组建“半导体联盟”来遏制中国高科技发展。美国《2021年战略竞争法案》提出,将在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领域与盟友开展合作,以减少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2022年美国竞争法案》则提议成立所谓的“芯片四方联盟”(日本、韩国、美国、中国台湾地区),构建排华的“封闭性技术生态圈”。2023年1月,美国将“芯片联盟”扩展至荷兰;同月,美国与印度启动“美印关键和新兴技术倡议”,“芯片联盟”再次扩员。通过出台这些措施,美国已成功联合日本、韩国、荷兰、印度等盟友和伙伴,尝试在全球人工智能产业链中剥离中国元素,阻遏中国人工智能和超级计算产业发展⑬。 再次,美国还以技术价值观为武器,通过强化“民主共识”来凝聚盟友力量,共同应对所谓的中国“数字威权主义”挑战。一方面,美国伙同盟友指责中国通过控制关键数字基础设施、推行特定法律规范、在国际技术标准制定中传播“非自由主义”价值观,对全球数字技术发展构成潜在威胁;另一方面,美国藉此倡导建立由其牵头、盟友参与的多边技术合作框架,旨在通过“技术民主”来对抗“数字威权”,确保人工智能的技术研发、标准制定及出口控制等关键环节均符合西方民主价值观,以达到维护自身技术霸权和民主价值观输出的双重目的。⑭ (二)战略竞争与信任赤字 虽然中美人工智能合作定位高(由中美元首会晤提出)、起点高(有政府间对话机制),但两国激烈的战略竞争与双方高企的信任赤字制约合作的深化与扩展。随着美国对华战略竞争逐步升级,人工智能的战略价值被无限放大,渐趋成为美对华竞争的重要筹码。实际上,早在中美贸易战打响后不久,美国就开始鼓噪对华“科技战”,人工智能首当其冲。 一方面,美国将中美人工智能发展比拼视为类似军备竞赛的“零和博弈”,穷尽一切手段阻遏中国人工智能发展。美国不仅对中美人工智能商业合作横加阻拦,还将人工智能合作上升至国家安全层面,人为阻断两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正常人员往来和国际科研合作。这些“恶意”政策不仅加剧中美“科技战”博弈态势,还引发中国的质疑和不满情绪,压缩中美人工智能合作空间。实际上,在中美首次人工智能政府间会议期间,中方就对美方在人工智能领域对华限制打压表明严正立场。⑮而在今年8月王毅与沙利文的会晤中,中方更是明确要求美方停止在经贸和科技领域打压中国,停止损害中方正当利益。⑯ 另一方面,尽管美国与中国就人工智能合作进行对话,但也在同步推进对华高科技遏制政策。简言之,美国希望以合作稳住中国,不让人工智能成为中美战略对抗的另一个爆发点。同时,美国仍认定中国是美国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强大对手,幷不遗余力地限制打压中国人工智能发展,竭尽全力维护自身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先地位。这不得不使中国怀疑美国开展对华人工智能对话的真实意图。双方的相互猜疑使得中美人工智能对话充满不确定性,制约对话取得实质性共识和标志性成果。正因如此,王毅才在与沙利文的会谈中指出,同意适时举行第二轮中美人工智能政府间对话等机制性安排。这也表明,中美人工智能对话还未形成固定的机制性安排,仍需要根据中美关系发展形势来不定时推进。幷且,在首轮对话举行之后,双方幷未发布对话成果,只是“建设性地交换了意见”。由此可见,中美在人工智能合作领域还存在不少障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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