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北京3月22日电/据新华每日电讯报导,我在南开大学求学、谋职二十多年的经历中,有很多与前辈学人接触的机会。他们的学问与修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拙着《斯文有传:南开园知见学人侧记》,收录的就是最近二十年间,我对这些学人的记录与追忆。
其实,我这个记录者只不过是一名“业余”的文字工作者——我出生于广西的一个壮族小山村,母语并非汉语;我是以一名理科生的身份考上大学的,在南开所学也不是文史哲类专业;在工作中,我的主要职责是学校报纸、网站的编辑,写作也多是编辑的余事。
不过,文字与写作一直是我保持了多年的爱好。而让我真正斗胆想要把“副业”搞成“主业”,则要归功于大学生涯。在人文气息浓厚的南开园里,我彻底把自己放飞成一个“文艺青年”:旁听各种讲座,选修各种文艺类通识课,参加各种文艺类社团……
在庆祝叶嘉莹先生八十华诞的诗词研讨会上,我听到叶先生说了这样一段令我至今难以忘怀的话:“我觉得,我们国家、民族,现在虽然是日臻富强了,可是我常常想,我们在追求物质这方面的成就之外,我们民族的精神、国民的品质,也同样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虽然生命是短暂的,但我们的感情、我们的理想、我们的希望、我们的追求是永远的,我们诗歌的生命、我们中国文化的那个血脉的源流,这种精神是生生不已的。”这给了仿徨的我很大的鼓舞。
2005年的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个陌生人的邮件,转发了一则南开大学官网校报编辑部招聘信息,并鼓励我应聘。我满怀兴致地来到校报编辑部面试,很幸运地通过了初试。
实习之初的短短十来天,我竟参加了三个追思会: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于4月24日逝世,哲学家刘文英先生于4月27日逝世,史学家王玉哲先生于5月6日逝世。追思会上,南开师生那种深切的悲痛与缅怀之情,真令我有泰山其颓、哲人其萎之感。因着这样的经历,早在工作之初,我便觉得大学里的教师、学者,是非常值得去关注、记录的对象。诚如南开校友、教育家梅贻琦先生所言:“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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