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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迪:印度民众一直在做明智的选择 | |
http://www.CRNTT.com 2010-12-26 09:15:23 |
南方都市报:在印度的公共讨论中,人们谈论这个概念吗? 南迪:虽然美国人可以认为资本主义是普世价值而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我认为诸如言论自由之类的价值观已经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中存在了几个世纪。而我也不认为即便最独裁的统治者曾经完全压制这种自由,否则社会中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创新,那么多的变化。你不能用谈论“亚洲价值”或“家庭价值”来冻结社会变迁,这明显是花招。 南方都市报:根据一份社会学家李银河在自己的博客中引用的调查数据,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拜金的国家。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中国的“无神论”。你在12月6日在复旦大学的演讲中也提到了我们需要反对极端世俗主义的高歌猛进,需要为信仰保留空间,因为这是伦理道德和对未来的关切的来源。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拜金问题? 南迪:这是个悲剧。因为在西方,资本主义在发展的过程中,它依靠着新教伦理的精神。众所周知,新教伦理被认为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文化引擎。但是在我们的宗教传统中,并没有那种直接的约束。我们借来了同一种愿景,但是并没有将它建立在我们的伦理传统之上。虽然伊斯兰、儒教、印度教都支持商业活动,或者叫“商业友好”,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背离了我们的传统,打破了那种能修正我们的行为,使我们能够修正现代社会中的错误的种种伦理准则。再一次地,这不仅发生在中国,也发生在印度。我的感觉是,在未来的几十年中,我们会为之付出沉重的代价。 南方都市报:作为批评者,你对民族主义有没有什么观察? 南迪:事实上印度的民族主义还要严重,至少这是调查数据显示的。所以这个问题对印度来说要比对中国来说更加成问题。当然中国也有民族主义。我想,即便是其中的沙文主义的民族主义,如果你更多地讨论它、批评它,它的刀锋是会被磨钝的。我想,中国的知识分子可以至少对此做出贡献。民族主义的用处是向你本来没有什么意义的“政治自我”和“政治参与”提供意义———因为你本来并不直接参与政治权力,你对政治权力的接触少而又少,于是民族主义给了你的政治参与意识以一个出气口。好政治是那种你不需要对它想太多的政治,就像呼吸,你不必去刻意想它。政治应该像那样,是生活的一部分。而民族主义是正常的政治参与的替代品。这就是我的感觉。我对中国了解得还不多,还不足以对中国的民族主义作出一个最终评判。 ◎ 特约记者 蒋亦凡 2010年12月26日08:36南方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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