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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进党的认知作战:理论、现实与操作
http://www.CRNTT.com   2021-10-03 00:16:16


 
  同样的,由于网路社群具有“认同”的特性,就适用到21世纪的冲突与战争的操作场域。这是因为当前的冲突与战争,充满各种超乎传统思维的运用方法与执行手段,除了采取传统军事攻击、政治心理宣传、经济制裁胁迫、恐怖主义威胁等方法外,更可以把“网络(Cyber)”融入战场内,这使得原本在定义与用法已经获得共识的现代军事作战准则遭到剧烈的冲击,这在后来被西方国家称为“格拉西莫夫准则”(Gerasimov Doctrine)。〔15〕

  换句话说,社群媒体由原本提供社会大众从事人际交流、意见观点交换、创作或经验分享,亦或作为政治宣传工具的虚拟交流平台,摇身转变成为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其威力可能更胜于现实世界中实体武器所造成的伤害。〔16〕

  它的特色是恐惧感与日俱增、危害悄然无息、作战不见硝烟,主要是掌握各方新闻舆论,尽可能地赢得国际社会或内部特定族群的广大支持,用来巩固政治操作的合法性,同时凝聚、激发民众对于敌对方产生同仇敌忾的高昂士气,以奠定政权稳定的基础,进而将这种超出军事领域的非军事手段运用在执政者政权的巩固上。

  相较于过去的“舆论战”,现今在“认知战”上的运用方式,更从报纸、杂志、广播、电影和电视等传统的大众传播媒介,〔17〕转而将文字、图片、声音及影像等内容,利用网路即时、快速与无远弗届的资讯负载能力为管道来大量发送、推播,期望增加阅听大众,并企图误导民众认知,以扩大影响的效果,重点在于其能量(forces)、动力(dynamism)跟速度(speed)之上。

  在资讯全球化的时代,“认知战”所形成的“网络效应”(network effects)既深且广,可以说,台湾民进党政府的认知作战,其实便是将过去的“舆论战”、“心理战”和新媒体时代的“网路战”三者融合,并升华为一种政治作战,仍是以选举考量及民粹思维出发,主要受众对象是台湾民众自身的感受与认同,所以简单来说,也就是民进党政府的“大内宣”。

  尤其现今人手至少一支智慧型手机,人们使用手机来获取资讯的比例,相较于透过阅读报刊、收听广播及收看电视的时间还多,此种利用数位网络技术,藉由网际网路为载体,以手机、电脑资讯设备等为传递终端,向目标群体提供特定或经过编改的讯息,使目标对象内部造成混乱与对立的传播型态,已使传统大众媒体的形式、内容及类型产生变化。〔18〕

  民进党政府的认知作战,系利用隐蔽身分的网路组织,于网路社群媒体流传假新闻与争议的抹黑议题来进行网路舆论攻击,发动舆论包装其行动与目的、影响认知造成对立,为迎合特定政策与目的而偏离客观事实,以便营造有利议题,引导舆论导向,进而使泛指各个机构、组织、团体,乃至于个人在内的目标对象,对于本土政权及台湾主体意识产生共同的正向认知,以藉此操纵舆论达到其政治目的。

  与传统常规作战不同的是,认知作战中的重点目标是台湾社会中的“人群”,不需藉由耗费大量经费来研发新型的武器装备系统,仅需使用现有设备、工具及结合创新思维与技术,便可以影响民间团体、特定社会族群与关键决策者。简单来说,也就是在手上现有可利用的资源中,什么样的方式能打赢就用什么方式,什么样的手段能战胜就用什么手段。〔19〕

  三、认知作战制造煽动议题引发社会对立

  随着智慧型行动装置高度发展和使用者对数位产品依赖日增的情况下,相较于传统媒体单纯的文字叙述和枯燥单向的内容传播而言,社群媒体更易于引发共鸣,它所造成的舆论效应,具有更高的穿透性、渲染性与可接受性。

  舆论资讯在现今网路科技的传播下快速流动和散布,假使经由特定政治势力依其政治目的,将恶意、刻意编造的不实讯息经由网路传递来做偏误、诋毁、污蔑式的报导,并以言论自由为名作为掩护,实施认知领域攻击,引发民众对立,成为蓄意操弄大众的舆论效应,就极易激化民粹横行或滥用言论自由,造成社会各族群与阶层间因价值认知的不同而造成误解、冲突、不信任,甚至是仇视、分化及裂解。

  在过去传统媒体时代,传播媒介是由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所构成,其内容均由提供该内容的媒体全权负责编纂。因此,各类传统媒体均有义务,也有责任为阅听大众把关,担任称职的讯息“守门人”(Gatekeeper)重要角色,对于讯息来源与内容必须先行加以审核,以过滤掉不实讯息或蓄意制造的假新闻,才能传播给阅听大众。〔20〕此举即便无法完全遏止具攻击性的恶性讯息或做到绝对详尽的审查,但至少提供给大众的讯息内容,仍能保有一定程度的客观性与正确性,相对地也能减少恶意讯息的传播。

  随着网际网路的发展,透过网路内自行集结的各个社群所产出的内容和由社群内部产生内容的媒体组织,即所谓的“社群媒体”随之孕育而生,在社群媒体内,大众用户藉由网路所提供的虚拟社区网路平台,可以透过文字、图像、影音等方式,在其中自由地进行创作发表、意见交流、提供观点及经验分享,并将内容传散至无远弗届的全球网路空间,此特征也就形成与传统媒体之间最显着的区别,那就是用户享有自行选择资讯及编辑内容的权利。

  在这样的网路环境中,社群媒体的蓬勃发展,促成了诸如“阿拉伯之春”的“颜色革命”(Color Revolution)兴起,但是,随着个人言论与意见的广泛扩散,资讯的制造与传播在缺乏统一、客观、公正的守门人审查制度及公开机制的管理,并在特定团体、骇客组织策划操控下,致社群媒体所散布的内容,逐渐充斥着批评异己论点、传播不实谣言、爆料抹黑攻击、激化仇恨情绪及散播政治对立言论。

  大众在忽略查证、无法辨别,甚至是拒绝沟通的情况下,阻绝并屏蔽了其他意见不同的论点,形成两极或是多极群体的“同温层”(Filter Bubble)对立,〔21〕让原本传递自由民主思想的社群网路,成为了可以相互攻击、引起斗争或控制群众的世界,变质成为威胁自由民主的利刃。尤其是透过网路平台实施舆论攻击,造成的心理层面上的影响和效益方面更是重大。

  因此,民进党政府将假讯息与假新闻打造成为具有穿透力、渗透力与影响力的无形武器,并利用台湾自豪的民主社会所形成的自由机制与言论保障作为跳板,向目标对象进行含有政治目的的打击与分化,造成社会的族群对立、认知误解,不祇挑起民粹横行,更是破坏了台湾社会的言论自由环境。

  先以舆论进行认知操作、再形成网路舆情带风向,特定亲绿媒体为了某些原因或利益,在报导某一事件发生经过的全貌时,仅选择性曝光所要呈现与公开的部分事实,对其不利的部分则避而不谈,或者完全省略,〔22〕也就是新闻学中的“框架理论”(Framing Theory)。同一事件中,媒体可以选择性决定报导的内容,报导内容虽都是事实,然而并非为整体事实的全貌,由不同的角度切入,采用不同的叙事方式,片面地选择性记忆所想要的内容,即会产生不同甚至是相反的效应和结果。〔23〕

  按照日前遭到曝光的民进党侧翼网军内部教战守则来看,其主要手法在内容上为利用大众普遍不在意事件背后真相的习性,直接在网路上散播经编纂、选择过的片面资讯,将正面而有利于己的议题,给予赞同并大量转贴,对于负面且不利于己的批评则集结广大的认同者予以反击。

  而在操作方式上,则是运用各个社群媒体的演算法收集数据,将想要呈现的特定议题,不断地将该则资讯置于内容页面的最顶端,藉此掩盖其他内容来提高曝光度,通过增加阅读率达到引导舆论风向的效果,并透过点阅率炒热特定议题,将议论度推上高峰,以获取大众的关注,也就是类似于“冲人气”的模式。

  社群媒体与传统媒体相较的独特之处,是因为它被广泛使用的同时,其审查又相对地难以严格落实。尽管许多社群媒体公司建立了某些内容审查机制(例如禁止传播不当或仇恨言论、暴力或裸露内容的图文或影片),但面对如此庞杂大量的资讯流,仅透过公司内部自行规划的监管机制,却缺乏舆情研判、分析和法律约束的数位治理规范,相较于传统大众传播媒体(诸如报纸、广播电台和电视频道)对于分享、传递内容的审查限制而言,还是相对缺乏与不足的。

  因此,通过大举入侵社群媒体平台,并持续发布各式各样不同面向的讯息,意图在公共政策议题及特定意识形态等方面制造和煽动令人难辨真伪的舆论风向,让原本开放的网路言论空间与唾手可得的各类讯息,变得难以辨别真伪,立即在流通迅速的社群媒体群组中造成无法估量的影响,使事件扩大而燎原蔓烧,让一场舆论恶战在社群媒体中上演,更显示出了台湾向以自豪的民主体制基础不稳、民主转型尚未巩固的脆弱性。

  当人们刻意回避与自己意见不契合的想法,同时又不断寻找、关注符合自身立场和观点的贴文讯息时,会认为眼前所见的内容即是支持与肯定自己评判的最好例证,此时即易因沉浸其中而产生错误认知。〔24〕另外,因为“团体思考”(Groupthink)而仅为获取接纳和认同,害怕遭受孤立而选择噤声,导致群体中祇存在声音越来越大的主流意见,怀疑与反思批判的想法最终势将逐渐消失在附和或沉默之中,也形成了所谓的“沉默螺旋”(Spiral of Silence)效应。〔25〕

  有鉴于此,要能跨越出同温层才能使自己具备更加全面的思维逻辑,以及客观的事实与价值判断,避免因同温层效应而遭到恶意分子愚弄与操控。因此,要跳脱同温层中的舒适圈,首先就必须要“学习倾听”跟“聆听对方”,而不是什么事祇要听到“爱台湾”或者“中共的阴谋”便选择性地略过。

  毕竟,没有人能百分之百断言自己凡事都是正确的,所以需要与不同的声音对话,学习接纳他人的观点,建立容纳矛盾观点的心胸,即使会不舒服、不愉快,甚至可能感受到侵犯,但透过聆听来体会对方的想法,可避免陷入群体迷思的循环之中。〔26〕

  同时,还要尽可能地拓展取得资讯的管道,并增加接触不同观点资讯的频率,随时以批判和反思的态度来面对所获得的媒体资讯与知识,学习对任何资讯抱持怀疑态度并与不同领域或阶层的人士交流互动,以避免陷入同温层泥淖而框限思考与辨证的能力,〔27〕如此方能跳脱绿色政权与绿色媒体的认知战操作。

  民进党对于认知作战的操作,越来越多的被曝光在台湾人民眼前,这不仅逐渐在抵消民进党饲养网军的功能,也消弭他们在台湾人民心中的信任感。就以2021年5月份新冠疫情大爆发以后,民进党还是想要依靠网军扳回人民的信任度,但是被曝光的案例,已经明显的让民进党的声望不断的在下降。我们就以两个最近发生的实例,简单作为理解民进党认知战的操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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