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茨说,这就提出了一个思想实验:如果北京最终阻止TikTok因美国这项立法而被撤资,那么TikTok被禁的责任是美国还是中国?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理所当然地想要强调中国拒绝让TikTok离开,但估计有1.7亿美国TikTok用户可能仍会将他们的愤怒指向自己的政府。
新美国安全中心能源经济和安全项目副研究员佟浩宇(Adam H. Tong 音译)认为,中方表示有意阻止TikTok在美国被出售。即使TikTok撤资的一些可预见的法律障碍能够被清除,鉴于针对外国收购中国制造技术的限制性措施越来越多,北京方面仍将对任何潜在的交易有发言权,而且可能会阻止这项交易。
佟浩宇分析,近年来随着美中科技竞争的加剧,中国政府寻求建立自己的出口管制制度,以扩大其监管工具。例如,2020年,中国十年来首次更新了《禁止出口技术目录》,将“基于数据分析的个性化信息推荐服务”纳入其中。随后在2023年底,“人工智能接口技术”被列入该名单。这两项新增规定都反映出北京方面的目标是阻止涉及基于数据的算法的跨境交易。中方还可能以2020年生效的新《出口管制法》和《外国投资安全审查办法》为前提,阻止TikTok的出售。
佟浩宇指出,美国可能会禁止TikTok,这将进一步加深世界上两个最大经济体在数字领域的分歧。中国本土科技公司在西方市场的扩张带来的乐观情绪似乎已经结束,中国公众越来越多地将科技公司在外国压力下的困难视为自己的薄弱迹象。因此,北京在TikTok事件中的当务之急是给国内观众树立一种自信的印象。他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TikTok在美国市场的消亡,将最有效地帮助创造这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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