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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泰廷。(中评社 方敬为摄) |
中评社台中3月16日电(记者 方敬为)日本今年元月中旬向联合国大陆礁层界限委员会(CLCS)提交外交照会,反驳中国在南海的海权主张,时间点在中国《海警法》通过前后。中兴大学国际政治研究所助理教授刘泰廷接受中评社访问表示,日本接力提出照会,一方面是配合美国的印太战略,另一方面也是在对《海警法》表达不满。
刘泰廷说,可注意的是,中国修《海警法》其实也是针对先前拜登政府重申《美日安保条约》范围适用钓鱼台,由于日本对国际公约、国际法的运用格外敏感,中国以法反制,显然有刺到日本痛处,这是北京过去少有的作法,如今中日海权进入法理较劲,后续谁占上风,值得观察。
刘泰廷,中兴大学国际政治学研究所博士,兼任中兴大学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研究员、日韩总合研究中心研究员等职,研究专长包括国际关系理论、国际政治经济学、东亚国际关系、中国外交政策、两岸关系等。
日本接续在美国、澳洲、英国、法国、德国之后,向CLCS提交外交照会,驳斥中国在南海的海权主张,加入对中国的南海海权法律约束战局,引起关注。
刘泰廷表示,日本提交照会的时间点,是北京通过《海警法》的前三天,显然是藉此表达不满,同时也配合美国的印太战略,以遏制中国在南海的海上行动,比较有趣的是,北京这次面对钓鱼台主权议题,罕见的以法反制,从日本的反应来看,确实产生程度上的效果。
根据中国《海警法》内容,当中国的权利在海上受到“外国组织和个人的不法侵害或者面临不法侵害的紧迫危险时”,中国海警机构有权使用武器。刘泰廷指出,《海警法》推出后,中国海警船只多日驶入与日本存在主权争议的钓鱼台(日本称“尖阁诸岛”)海域附近,明显是剑指日本与美国。
刘泰廷说,去年11月12日美国总统当选人拜登向日相菅义伟声明,强调美方将持续屡行《美日安保条约》第五条的对日保障,并重申日本对钓鱼台的行政管辖权,将钓鱼台纳入安保条约适用范围,让中日钓鱼台主权争议浮上台面。
因此,北京除了表达既定立场,也透过法律工具予以反制。刘泰廷指出,过去援引法条约束中国的,经常是美国、日本,如今北京也立法运用,向美日宣告,海权问题中国也照法理面执行,而当中国进入法理规则时,美日的反应感觉起来似乎不太舒服,也达到北京反制的目的。
刘泰廷认为,中国选在此时推动《海警法》,可能是因为美、日领导人都刚上任不久,藉此试探两者的底线,也表达海权立场,同时观察美日的海权合作程度。可以发现,日本随后介入中国在南海的海权争议,代表北京修法的举措确实刺到日本痛点。
日本因为“国家定位”的问题,对于国际条约、国际法的东西格外敏感。刘泰廷表示,所以日本经常会在美日安保条约里面,试着去争取美国清晰化的保证,又例如“美日防卫协力指针”的解释范围,也是如此。因为在日本还没有完全变成“正常国家”前,在没有办法自由行使武力之前,对国际条约的执着,是日本自保以及对外较劲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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