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作为欧洲岛国,同欧洲大陆长期若即若离,加入欧盟后仍保持其货币独立和货币政策自主。2016年6月公投脱欧,是英国民粹主义占上风的灾难后果,对英国来说是一个颠覆性的历史错误,从此,即便唐宁街10号标榜“全球英国”,英国沉沦一发不可收拾。欧盟则用约3年半时间同英国基本达至友好分手。
俄乌冲突加深对美国依赖
然而,随着2017年底、2018年初特朗普政府代表美国调整其全球战略,把中国和俄罗斯当做美国的主要对手,欧盟的境遇就开始急速恶化。今天,马克龙和朔尔茨惊叹“我们的欧洲终有一死”,便是近两年多来欧盟境况急剧恶化的结果。
美国挑动俄乌冲突,捆绑欧盟对俄罗斯实施史无前例的经济金融制裁,迫使欧盟在军事和经济上皆空前严重地依赖美国。美国在捆绑欧盟支援乌克兰与俄罗斯持续作战的同时,坚持以中国为其最主要对手,加快加强对华打压围堵遏制,迫使欧盟与中国的关系,从2019年以来由之前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下降为“合作伙伴、竞争者和制度性对手”。
欧盟有志成为全球多极格局中的一极。但在美国压迫下,既同俄罗斯敌对,又同中国纠葛,越来越变成美国的附庸。
另一方面,欧盟自英国退出后,内部矛盾不断积累,既有传统的南欧与北欧成员之间的发展程度差异,又增添旧欧洲与新欧洲之间对待美国和对待俄罗斯的差异。所谓“新欧洲”由前苏联成员和前经互会成员构成,它们大多较欧盟老成员国(亦即“旧欧洲”)更亲美更仇俄。加之,法国、德国等欧盟主要成员国内部政治极化、执政权威弱化。5月26日,马克龙在柏林称,欧盟“从来没有像当前这样在内外部有这么多敌人。”
法德领袖的乱世危言非耸人听闻。欧盟如何摆脱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