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美国没有考虑到俄罗斯的反应。
冷战后俄罗斯限于国力,面对美西方的羞辱和战略挤压不得不一一吞下苦果。但美国把中国定位为头号竞争对手却给了俄罗斯反击的时机。从时间线来看,2010年美国进行亚太战略转移;2014年发生克里米亚事件;2017年美国第一次将中国作为主要竞争对手,2021年3月更明确中国是“首要对手”;2022年2月俄乌冲突爆发。
在俄罗斯看来,此时如果出手,由于美国不会从中国分散力量,只能退让。而且此前确实也有证据证明美国在全球收缩:2021年抛弃了20年间投入2.2万亿美元、伤亡22000多军人的代价扶植起来的阿富汗政府。而且为了急于脱身,在全球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极其混乱和狼狈的大撤退。
从常理讲,美国为了遏制中国,宁可付出巨大政治和道义代价,艰难的从一场战争泥潭脱身,怎么可能迅速的卷入另一场冲突呢?而且这一次冲突的对象不是塔利班这样的小角色而是世界强国俄罗斯。当然后续来看,美国不仅卷入欧洲的冲突,还很快又被中东这个火药桶拖下水,冲突的对象更加广泛:包括叙利亚、伊拉克、也门、黎巴嫩的各色武装。美国的战略力量被大量分散,也无法再聚集其战略目标中国。
第三就是欧洲的战略失误。
进入21世纪以来,欧洲最大的战略目标就是实现战略自主。它既需要自身加速的深度一体化,也需要两个外部条件:一是逐步摆脱对美国的安全依赖,实现安全自主;二是有一个多极化世界,它可以左右逢源。
仅就俄罗斯而言,它对欧洲有三重战略价值:一是与俄罗斯和平相处可确保欧洲安全和团结,有助于减少对美国的依赖;二是俄罗斯有丰富而廉价的能源,是欧洲经济发展和保持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三是有俄罗斯牌,欧洲就有宽阔的战略自由空间,在美俄、美中大国博弈的时代占据主动地位,各方都有求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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