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北京1月25日电/近期,《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的意见》发布,强调数据作为新型生产要素,是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基础,已快速融入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和社会服务管理等各环节,深刻改变着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社会治理方式。充分发挥我国海量数据规模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激活数据要素潜能,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是深入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的行动要求,也是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大制度安排。
作为一种新型生产要素,数据具有可复制、非消耗、边际成本接近于零等新特性,打破了自然资源有限供给对增长的制约,能够为经济转型升级提供不竭动力。更重要的是,数据对战略科技、创新资本和顶尖人才等高端生产要素具有放大、叠加、倍增作用,可以推动全球高端要素快捷流动、创新主体加速融合和创新效能显着提升。更加充分发挥数据在全球高端要素集聚中的乘数效应,是发展数字经济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的必然要求。
深入理解数字经济时代全球高端要素集聚的新特征,是充分发挥数据乘数效应的基础。当前,数字技术开放性模糊了高端要素流动边界,新冠疫情反复带来了高端要素流动的不确定性,地缘格局变动加剧了高端要素流动的复杂性,全球创新竞争增强了高端要素流动的易变性。在此背景下,全球高端要素集聚呈现出数据化、协同化、多向化、依附化和可视化五个新特征:一是数据要素价值凸显,数据中心建设和隐私计算、智能合约等交易技术开发成为全球高端要素竞争焦点;二是数字技术连通性驱动全球高端要素集聚从碎片化走向多维协同化;三是数字技术包容性拉平全球高端要素的转移势差,从单向集聚向多向流动转变;四是数字技术可供性推动全球高端要素依附金融链、产业链、创新链、价值链等进行集聚;五是数字技术可溯性赋能全球高端要素集聚从模糊化走向可视化。
正视创新型国家建设过程中我国高端要素集聚的新问题,是充分发挥数据乘数效应的前提。我国已经进入全球创新型国家行列,但离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和进入创新型国家前列仍有距离。第一,集聚内容“软硬失衡”。我国在高端生产要素集聚上已经取得了显着成效。尤其是近年来在发展创业投资、吸引国际一流科创人才等硬环境方面已经取得明显进展,但在集聚全球创新要素的很多软环境方面仍需突破。比如新兴产业知识产权保护体系亟待进一步落实,跨境数据交易流动制度仍然有待制定详规;第二,集聚方式“粗而不精”。以高能级平台为主体的全球科创要素集聚新形式日渐替代传统的招商引资引才方式,但与领先国家相比我国不仅在高能级科创平台上数量不多,而且在平台集聚功能发挥和资源配置等方面核心能力不足;第三,数据要素作用“有而不显”。我国数据要素市场规模已跃居世界第二,但由于数据质量不高、数据价值低、可机读性差以及数据要素交易市场尚未完全形成等问题,我国在全球数据要素定价权和话语权方面仍不强,在促进其他高端科创要素集聚中的实用性还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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