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的死亡非常孤独。”刘静仪指出,“我最难过的就是不被家属理解,他们会谴责我们没有人性,为何在病患的临终时刻,只让他们远远地隔着病房陪伴。但做出如此痛苦的决定,对我们而言也是十分困难的。”
“许多到医院探视的家属,不遵循将口罩戴好的规范。”苏蔚旻蕙说。
据她观察,约85%的家属在医院探视期间,不仅没戴好口罩,有些甚至还直接将口罩摘下。苏蔚旻蕙无奈地表示:“我实在是提醒不过来。”
“防疫疲劳”的现象屡见不鲜。刘静仪称,“一名曾与我一起工作的同事,在我们一起为病人做检测和量体温时,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拉下口罩对我说,‘疫情就是个阴谋论’。”
“我认为,作为一名医护人员,我们有责任自我约束,起到示范作用。倘若自己都做不好,还怎么规劝病人戴好口罩、勤洗手、保持社交距离呢?”刘静仪表示。
“或许是因为文化和价值观的差异,这里的抗疫要求没国内那么严格。”苏蔚旻蕙称,“国内的防护规范非常到位,澳大利亚当然也设定了基本的防护要求,但并不是强制性的,官方还是偏向依赖民众自觉防疫。”
远隔万里 心系家人
“说实话,我父母至今都不知道我曾在抗疫一线工作。”刘静仪说,“从去年开始,他们就非常担心我,但我并不想在这场战役中做逃兵,无论身处何地,作为一名护士,冲上前线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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