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续道,让问题雪上加霜的是由于去年的选举舞弊争议,使得为数不少的美国选民,并不承认拜登政府的统治合法性。拜登本人虽然以温和派形象示人,但因为年迈力衰,缺乏足够的政治号召力,民主党内的激进左派蠢蠢欲动,押注女副总统贺锦丽会在任内上位,落实共和党极力反对的大福利和绿色政策,让政争裂痕在短期内愈合的可能性极低。此外,败选下台的特朗普及其支持者并未死心,不排除会在2024年总统选举重整旗鼓。
不难想象,面对如此严峻的国内政治分歧,拜登势必不易团结美国人一致对外。尽管当下视中国为威胁,是两党乃至社会的普遍共识,但是能如何应对挑战,关键还在于美国所具备的实力和与此相伴的国际信誉。如果盟友对于美国外交政策的连贯性、能力和意志力缺乏信心,“美国回来了”恐怕只会是动人的口号而已。跟九一一之后独断独行,以莫须有罪名入侵伊拉克相比,今天的美国已经缺乏相应的力量。
拜登的任务无疑是艰巨的。在众多棘手的国内难题面前,拜登一方面得展现化敌为友的政治魄力,另一方面更要打破既有的意识形态纷争,着手解决困扰美国政治的阶级矛盾。政治信任的建立,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当下美国社会最稀缺的,又恰好是基本的互信。“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如果拜登能在当家后重建美国人的互信,则美国必然能自信地面对世界,避免被他国超越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