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9年廖书兰在上海和平饭店顶楼餐厅,一声悠长的船鸣,惊起黄浦江上的日落余晖。作者供图 |
|
1999年廖书兰到上海,是一种替父亲返乡的情怀。 |
|
1999年的上海外滩。 |
|
1999年的上海外滩。 |
|
1999年廖书兰在上海陆家嘴最高的那一座酒店顶楼喝下午茶。 |
|
1999年游江南。 |
|
1999年游江南。 |
|
1999年的上海外滩景象。 |
中评社香港7月11日电/文汇报11日发表作家廖书兰文章:【书声兰语】《繁花》激起心湖浪。以下为文章内容。
近年很难有什么电视剧吸引我,然而现在每天晚上9时30分我乖乖地坐在电视机前,专心观看《繁花》。
《繁花》有花朵盛开,花团锦簇的意思,但繁华的“华”也是花的意思;我认为“繁华落尽,孑然一身”,是《繁花》的主题,无言的结局;由花开到花落是生命的过程,重点在于多姿多彩的经历,剧中的灵魂人物,阿宝做到了。
这是王家卫导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在两岸三地热播以来,我观察,香港热追的情况,相比之下似乎较低;仅仅以香港台湾的观众来看,喜欢看《繁花》,投入情感追剧的,大都本是上海人或与上海有关的或曾在上海生活过的人,特别有代入感。
我看的虽然是普通话版,但依然有我能听得懂的上海话在其中,或是上海口音的普通话;例如:爷叔、娘娘、阿姐、乖乖龙叮咚、再会、我不响、谢谢侬、咸泡饭、排骨年糕、排骨菜饭……听来十分亲切。
台湾新党前主席郁慕明原是上海人,8岁时陪伴父亲到台湾看看营商环境,自此就一别42年;孙国华教授也是上海人,4岁时随父母到台湾,当他们不约而同观看《繁花》上海话版本,感觉原汁原味,特别触景生情,甚至80岁的孙教授流着热泪追剧,《繁花》剧情里人物讲的话,吃的东西,还有街道名:黄河路、城隍庙、法租界、英租界、日租界……勾起他们无限的思乡情怀。而我小时候也听过先父提到霞飞路、百乐门、外滩、静安寺、城隍庙、国际饭店、和平饭店等等的事情。
上海在二十世纪初,已是一个充满挑战与博弈的城市,纸醉金迷、红唇绿酒、十里洋场、追名逐利,什么不可能的事,都能成为可能,这就是上海,冒险家的乐园。上海在元朝时由上海镇改为上海县,当清末第一次鸦片战争后,上海成为最早开放的五口通商口岸之一,成为多个国家的租界地,1920年代上海已成为远东首屈一指的国际都会,亚洲金融之都。
王家卫执导的特色,光影的细致对比,人物的心理刻画,男女的含蓄暧昧,留给观众无限遐思与回味。
上海人一般给外省人的印象是凡事精打细算,爱贪小便宜,但《繁花》中,我们看到的宝总是一位多情侠义的男人,3位女主角玲子、汪小姐、李李,她们表面上讲的是利益,骨子里都是重情重义的女人,还有爷叔、范总、魏总、陶陶、金科长等等也是。
这是一部王家卫用了6年,拍摄花了3年,讲述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上海的故事,有深圳和香港元素,有上海话、普通话、广东话,使我看得既亲切又投入。我认为《繁花》与八十年代初的香港电视剧,讲述民初故事的《上海滩》同样都有划时代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