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北京6月27日电/当前,全球核军控正处在“不进则退”的多事之秋——美国退出《中导条约》,俄罗斯暂停履行《中导条约》,伊朗核问题引发剑拔弩张,这使长久以来形成的全球核军控体系正在坍塌。与此同时,核材料走私、核恐怖主义活动不断增加,全球核军控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局面。如何缓解核大国之间的博弈,加强有核国家与无核国家之间的沟通,防范核恐怖主义等已成为影响全球核军控的重要议题,值得引起国际社会高度关注。
背景——
全球核军控“三个阶段”陷停滞
核武器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与破坏性,自出现后,国际社会便开始了防止核武器扩散并消除核武器的努力,也开启了全球核军控的进程。全球核军控狭义上是指对核武器的管控,广义上则涉及核不扩散、核恐怖主义等问题。自核武器问世以来,有关核军控已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全球核军控的开启阶段。美苏英出于各自利益的考虑,为维护其核垄断地位,防止核扩散成为全球核军控的早期目标,标志性成果是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建立。该机构有两大目标:一是谋求加速和扩大原子能对全世界和平、健康及繁荣的贡献;二是尽其所能,确保由其本身、或经其请求、或在其监督或管制下提供的援助不致用于推进任何军事目的。不过,除国际原子能机构外,全球核军控在这一阶段的成果寥寥无几。
第二阶段是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全球核军控全面快速发展时期。古巴导弹危机之后,美苏两国都意识到核战争的巨大危险。1968年,联合国通过《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确立了核裁军、防扩散与和平利用核能三大目标,成为国际核不扩散机制的基石,奠定了全球核治理的制度基础。美苏两国这一阶段在核军控方面取得重要成就,如《美苏第一阶段限制战略武器条约》(1972年)、《美苏关于限制反弹道导弹系统条约》(1972年)、《苏联和美国消除两国中程和中短程导弹条约》(简称“中导条约”,1987年)、《美苏第一阶段消减战略武器条约》(1991年)等,成为引领全球核军控的重要力量。与此同时,区域无核区建设也取得较大发展,形成了拉丁美洲无核区、南太平洋无核区、东南亚无核区、非洲无核区。
第三阶段为21世纪以来的不均衡发展阶段。冷战后,国际形势发生了深刻变革,美国取得了唯一超级大国的地位,在军事领域拥有超强的实力。在全球核军控问题上,美国凭借自己的超强实力优势,越来越采取保守态度。受此影响,美俄核裁军放缓甚至陷入“开倒车”状态。特别是特朗普政府上台后在今年2月退出《中导条约》,严重损害全球核裁军进程。此外,防范核恐怖主义和核扩散的压力也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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