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再次走进会贤堂时,是拜访《北京青年报》的副刊编辑谭深女士。她为我编发的小文《游丝》,是我在报刊上发表的处女作。她家住在二层,就是那临水包间中的一室,她的先生李楯(法学家)和我略有寒暄。后来我才知道,李楯的父亲是画家、美术教育家李瑞年先生,是吴先生的邻居,也是同事。艺师的美术专业后来并入我曾就读的北京师范学院(现首都师范大学),成为美术系,李先生出任系主任。在李瑞年遗作展上,我留步欣赏多时的一幅油画《金银藤》,画的就是会贤堂院内培育的植物。
第四幅,据我判断是万寿寺。虽是写生,但非常严谨,桥栏、瓦檐等处画得相当精细,虚实处理、水分的控制也特别得当。此寺地处西直门外高梁桥西,曾是慈禧西去颐和园途中的一处行宫,后曾为东北难民子弟学校(或许老舍笔下拉车的祥子也跑过寺前这条路,拉的是清华或燕京大学的某位教授),一度成为中国现代文学馆的筹备处,最终的用途是北京艺术博物馆。
四图四景,现在的读者,即便是美术爱好者和吴先生的粉丝或研究者,也未必能说清究竟了。我的喜欢,一是它们能勾起我的记忆,二是水彩画本身,不是哪个画家都能画得来画得好的,它带有轻音乐般的特点。我想,如果据此制作一套明信片,应该不会滞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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