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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九泉下仍遭受莫大凌辱 | |
http://www.CRNTT.com 2010-05-30 10:40:28 |
秋白之死 1934年初,父亲被派往江西瑞金中央苏区,而母亲则留在上海。博古只叫我父亲去,不叫我母亲去,借口说母亲的工作没有人能代替,就是有意让他一个人去。 1934年秋,中央红军在仓促中决定进行战略转移,父亲奉命留守江西,任中央分局宣传部长。根据张闻天的回忆,中级干部是由他决定谁留谁不留;高级干部是由周恩来、李德、博古最高“三人团”决定的。得知此消息后,毛泽东两次找到博古,要求带父亲走,却遭到拒绝。博古以父亲患病为借口,说:“不带,留着。”父亲当时听说要留下来,心情很不愉快,他也希望走,但是还是服从组织决定。那时候博古是最高领导,他犯了两次错误,一次是不让母亲去苏区,一次是不让父亲参加长征。如果我母亲去了,对父亲的身体健康和工作都会有很大的帮助,也不至于在苏区艰苦条件下拖着病体生活。当然我也不恨他,因为这是历史造成的。 第二天,陈毅看见我父亲还在就很诧异,问他怎么还不走,陈毅说,“我的马比你的马好,你赶紧骑上去追上队伍”。父亲说,“我要留下来的。”陈毅说,“怎么要留下来了?”父亲说,领导决定的,要我留下来。陈毅觉得很不公平,但也没办法。 中央红军出发那天,父亲把自己的一匹好马送给了长征队伍中最年长的徐特立,让马夫跟着徐特立上路。 大概在1936年,父亲牺牲以后,廖承志跟博古看到我父亲牺牲的报纸。博古感慨地说:“如果他跟我们一块儿走,就不至于牺牲。” 博古对我父亲之死是有责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红了。廖承志看出来他很内疚。1981年在常州修瞿秋白纪念馆的时候,我把这个事说了出来,在场的很多人都流泪了。 “四人帮”为了改写整部党史,不顾事实,硬把我父亲打成“叛徒”,使父亲的英魂在九泉之下遭受莫大凌辱。枪毙他的宋希濂可以作证,我父亲绝不是叛徒。我和我女儿曾经去问过他一些事,宋希濂说父亲就义时高呼“共产党万岁”,神态从容。那天,我和女儿是一边流着热泪,一边记录证明材料的。而中纪委复查组则以更多的材料证明,“四人帮”强加给我父亲的“叛徒”帽子完全没有一点根据! 虽然宋希濂是亲手杀死我父亲的人,我们光明磊落、不卑不亢地去看他,他也不尴尬。他说,我对你们怎么说,就对红卫兵怎么说。他很坦率地说:“我看了瞿秋白《多余的话》,没有什么叛变自首,没有出卖谁,也没有出卖组织,不过有一点消极的情绪。”他都看得很清楚,我们自己人却看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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