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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重新发现社会”? | |
http://www.CRNTT.com 2010-03-18 11:43:14 |
熊培云:我们先把国家的概念理一下,在英文里头,有nation,倾向于民族的概念;有country,更多是国土的概念,当然也包括国民;还有state,它是工具性的概念,也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倾向于政权意义上的国家。我提出的“社会”,针对的是state这个国家概念,是从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层面提出来的。state是个为大家谋福利的工具,我经常举的例子是,国家是个珠宝盒,而国民才是珠宝。 有人的地方未必有社会,打个比方,春运的时候,一群人在那儿挤着买票,不会排队,打成一团,甚至还有人提刀在春运窗口买卧铺票,这时候你觉得有社会吗?没有,为什么没有,因为此地此时,社会“崩溃”了。 正因为此,我说上世纪九十年代《泰坦尼克号》最震撼中国人心的不仅是爱情,更有旅客与船员在大难临头时的有序逃离。这才是我们应该发现并追求的“社会”。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讲的社会,它是能自我组织的,代表一定秩序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管理学家德鲁克有这样一种说法,“没有人会把船只失事时一群无组织、惊恐奔跑的人叫做一个‘社会’。那儿尽管有一群人,但并不存在社会。事实上,这种恐慌的直接原因便在于社会的崩溃;而克服这种恐慌的唯一途径,是要用社会价值观念、社会纪律、社会权利和社会组织来重建一个社会。”他认为,“人类作为社会和政治的存在,必须要有功能正常的社会,正如人类作为生物的存在,必须要有空气以供呼吸……” 搬走石头,社会自然有生机 新京报:在你看来,“发现”社会的过程应该是什么样的?或者说,路径和方法是什么? 熊培云:我原来写过一篇关于“思想如何解放”的文章。大家总喜欢说“解放思想”,其实思想不存在解放的问题,只要不抑制它,给它更多空间和自由,它就是处于一种解放的状态。 社会的发现也是这样一个过程。过去,社会就像是被石头压着的一片草地,草肯定长不出像样的形状来,当你搬走了石头的重负,这草地自然有了生机。 改革开放的过程就是这样,随着大批相对独立的经济组织的形成,资源配置良性发展,社会组织功能分化。与此同时,许多权力部门开始失去原有的利益,不光有农民洗脚上岸,一些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甚至下海试水,慢慢一些企业成长起来。生活方面的变化,社会也渐渐褪去了“血色浪漫”里的军装,表现个人情感的校园歌曲、摇滚也普遍流行起来,整个社会一夜间变得鲜艶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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