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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雁:真实的俄罗斯与东欧转型故事 | |
http://www.CRNTT.com 2011-07-10 08:52:27 |
前东德人民确实在抱怨——两德统一后,联邦政府的福利政策非常优厚,前东德的人口红利难以体现。前西德的发达企业宁肯跑去社会主义中国搞资本主义,也不到东德进行投资,结果在中国生产的德国品牌汽车比在本国生产的还要多。 东欧几国先后经历了私有化与政治改革过程,但结果却是国内某些“消息人士”所诧异的:前共产党在第一次政权更迭后下台,没想到4年后通过选举纷纷上台,左右更替的“轮流坐庄”执政成为常态。 东欧几国的私有化并没有出现国资被快速贱卖的结果,反倒是费时费力地在全民讨论下缓慢进行,接下来展现各国特色的私有化方案付诸实施,虽然付出了“交易成本”,但“吵在前头”比“秋后算账”有利是大众认可的,即便“民主分家”在自由言论环境下仍可能“怨声载道”,主张走回头路的论调基本上没有市场。这情况反倒不如某些国家领导一声令下,国有资产和学校、医院一夜之间全卖光。 前共产党政权通过选举上台之后,对私有化十分卖力,绝对比右翼政党上台更积极。反倒是民主派上台之后,考虑到选票,在私有化道路上迟疑不定,看一步走半步。 南联盟前总统米洛舍维奇在中国曾经有不少粉丝,被一些发行量很大的报刊冠以“最后一个南共布尔什维克”、“铁托第二”、“反美旗手”等荣誉,而实际的情况是,米洛舍维奇是南共解体的最大推手、坚定的反对铁托民族政策的民族主义者,为了和美国搞好关系,甚至用美籍南侨作总理。 国内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也曾经非常看重米氏,在听金雁讲述后大吃一惊,原来受骗已久。对南联盟实际情况认识的缺乏,也让决策层对南政策产生了错误判断。最典型的就是2000年大选前,米洛舍维奇已经众叛亲离,国内许多人还认为他在塞尔维亚深得人心,以致对米氏垮台不知所措。 拨开迷雾,金雁告诉人们一个真实的东欧——“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里很好,不用中国同志担心。 注定的东欧问题学者 和50年代出生的很多学者一样,上山下乡、插队、灰皮书、77年恢复高考是金雁成长的关键词。 “文革”前夕,她的父亲,一名共产党高级知识分子,在《九评》时阐发了一些自己的观点,成为“修正主义分子”下放到甘肃农村劳改。作为“黑五类子女”,金雁被剥夺了读高中的权利。新学期开学时,她眼巴巴地看着去上学的同龄人从门前走过,坐在门槛上对父亲说:“现在我真体会到了高玉宝的心情。” 父亲对她说,我们家至少还有马恩全集、列宁全集,你若真能读完这些书几个学校都毕业了。她先后自学了克斯敏斯基的《中世纪史》、安菲莫夫的《世界近代史》和潘克拉托娃、涅奇金娜的《苏联史》,基本上通读了《列宁全集》。 一次读书疑惑,金雁徒步40里去找爸爸,父女俩在麦草堆旁讨论的议题是——“拿破仑战争”、“1848年革命”、“巴黎公社”和“俄国革命”……此时,透过草帘子可以看见漫天飞雪。 为了能多看书,在供销社期间她逢人就收集煤油票,为了可以点长明灯,她宁肯代别人值夜班巡岗。 这样的经历或许在旁人看来不可理解,但千里之外的广西知青秦辉一定能理解。他此时正在图书馆学习那些“只给县长看的书”。对此,秦辉先生曾经对本刊表示:“读书为了免于精神饥渴;低调点说,是为求知而求知,高调点说,是为追求真理。” 从这个年代走过来的中国学人大多有过底层生活经验:秦辉会修电机,带领老乡盖水电站;张鸣在东北的农场里精通兽医;朱学勤则一直津津乐道自己管子工的经历……底层的经历给了他们认识世界的全新角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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