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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老教授尉天骢和他的私人“图书馆” | |
http://www.CRNTT.com 2014-04-08 13:26:45 |
B=《外滩画报》 Y=尉天骢 B:你有算过自己藏书的数量吗? Y:没算过。几万本吧。我儿子的CD也有几万张。他一听,就知道什么乐团,谁指挥。 B:是当时帕米尔书店留下来的书吗? Y:不是,我们那个时候虽然很穷,但是在大陆的时候我们还是读了很多东西,臧克家、艾青的诗。我们读书晚,但是这些东西对我有很多启发。所以有这样的基础,人又好奇,后来到了台湾,虽然有一些书被禁掉,有些买不起,我们就到书店去租。半懂不懂,买来就看,慢慢累积,就到现在这样。从1949年到1956年我读大学,零零碎碎地读了一些翻译的书。抗战前后有两个杂志很红,开明书局办的的叫《开明中学生》、《开明少年》,办得非常好,很启蒙的东西,大家都读。所以左派的文化对我影响很大,哪个学生不看这些东西啊!有的不完全懂,像鲁迅的、巴金的,我们都看。《家》、《春》、《秋》、《灭亡》都有,翻译的像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克鲁泡特金等。巴金的小说影响太大了,文化生活出版社,其次就是开明书局,丰子恺啊、夏丏尊。 B:你最近在做什么? Y:我现在有一本书在整理,出版社想把我从前的文章出版。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现在的看法也不一样,需要改。改东西比写东西还苦。书名很好玩,因为纪德到刚果去旅游,写了一本反殖民地的书,叫《刚果游记》,中间有一句话,当年是大陆作家王西彦最喜欢的一句:在荆棘中探索真理是多么的辛苦啊。我就用他这句话,《荆棘中的探索》。写的是我们那个60年代。1949年,我来台湾的时候才14岁,刘大任、郭松棻什么的比我小两三岁,在那个年龄我们到台湾,面临两岸封闭,你们穷,这里也穷。那个时候虽然国民党把很多书禁掉了,但我们可以从旧书店或者前辈带来的那些书里读。那个时候台湾有很多左派,我也是小左派,大家读左派的书,对台湾的局面不满。当年很多无政府主义的书也到台湾,我们很兴奋。后来我到了美国,正好钓鱼台那个事情,我们很狂热,那个时候美国所有的书店卖的中国书都是“四人帮”的书,杨荣国的哲学史,等“文革”刚刚结束,刘大任回去,看新中国,真的崩溃了。海外的左派运动,在“文革”达到高潮,后来整个垮掉了。这是我们这一代的思想历程。 B:你的书都是哪里买的? A:我会开单子给沧浪书店,他们给我买。另外我哥哥在大陆,他会寄书给我,比如金雁的书。还有香港,天地图书的总编辑跟我很熟,他出的书都会给我。沧浪书店和别的书店不同,他有很多哲学、思想、宗教的书。我跟店员熟了以后,通过网络,他可以帮我订。大陆每一期《读书》杂志我都有,我看《读书》杂志上有这个书,就写出来叫他们去订。 来源:外滩画报 张怡微2014-04-04 09:24 题:台湾老教授尉天骢和他的私人“图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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