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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谦:我当自己是一个台北旅客 | |
http://www.CRNTT.com 2013-12-11 16:15:57 |
表面功夫超过一个度就是徒劳 腾讯文化:刚才您提到现在台湾社会可能进化的有点演戏的感觉,我以前也看过陈贯中类似的观点,就是说,这种虚伪的东西,把它坚持到底,成了习惯之后就是文明了。他也是针对台湾社会来评价的。您怎么看? 姚谦:对,我发现台湾在台面上很文明,而在网络或报纸上,在你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言论就极为龌龊不堪,跟日本有点像。为什么只要匿名说话就如此刻薄?其实那是压缩后的一种释放。我常开玩笑说,在台北我好怕拒绝一个人,拒绝以后,他表面上很好,实质却很感伤,甚至愤怒。人应该有适度的发泄,适度的释放,但不是表面坚持到最后一秒,转过身当你不知道我是谁时,我就捅你一刀。台湾这种危机存在于一些高知分子,表面相貌堂堂的一些人中,我觉得这是需要去思考的。 其实日本也有这些问题,就是表里不一。我有一篇文章写到,福岛事件后,我终于发现日本人愿意让人家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了。以前日本即使在最累的时候,哪怕最后一秒都是一丝不苟的。现在他们愿意让你知道他们狼狈的样子,那是一个很好的平衡。只有到悲剧发生后,你才发觉有很多表面工夫都是徒劳的,文明是一个程度,再过去就是做戏了。 轻建筑是一种节能型、真正与大自然共存的房子 腾讯文化:您基本上一年有很多的时间都是飞来飞去,在北京啊,在东京,在台北啊,在您头脑里面还有故乡的概念吗? 姚谦:我一度以为,我老了就在北京。最近我下决定晚年的时候选择台湾。其实我曾经想过新加坡,但是我担心心理上会没有归属感,虽然那里华人也很多。想在北京最大的原因,我挺喜欢北京的一些人。北京人特别有趣,他们性格是直爽,骄傲,自卑的混合。他们语言里面的文字能量特别大,有一些挺好的语言使用法,我特别享受。这一阵子,我还练习用“没了”。“失去”,“死亡”,这些比较感伤的字眼,北京人都用“没了”来代替,比如“他死了”,就说“他没了”。我觉得这是特别文明的用法,特别享受这个。 台湾人跟人太靠近就会有被偷窥的感觉,在台北我还是有一点点压力给人认出来,或者人家对你的隐私比较好奇。在北京特别自在,起码就算好奇他也不敢直接问,不会打扰你,所以我还比较自在。上海跟台北很像,我一直待不了上海。所以人家当时问我为什么选北京,没选上海?我说我在台北住30年,干嘛要选上海?我当然要选跟台北完全不一样的。 最近我在研究日本的轻建筑。我开始讨厌台湾的豪宅观念,所有豪宅都是自抬身价,自己炒出来的,跟北京、上海一样。我觉得日本最近鼓励一些鼓励一些年轻的建筑就很好,小的边边角角的地,拆掉重建的话给补助。轻建筑的观念就是现在新盖的房子已经不是传八代的,就是住完结束之后还可以拆掉重建。盖这样的房子,拆完后也不会造成地球覆盖,很节能,使用过程也不会消耗太多。比如房子不会关得很紧,然后开空调,它可以很自然的跟空气有一些互动。最近台湾有一个建设公司,尽可能在乡下农田建房子,甚至用农耕里流水绕着房子,把房子的温度降下来。用一些新的方法,房子水路不会跟稻田的水路混淆,不会增加水的污染负担。这样就可以看到大自然,回到大自然,这些房子也就是跟大自然共存的房子。 来源:腾讯文化2013-12-11 08: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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