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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求稳改革求进全力控制系统性风险

http://www.CRNTT.com   2014-03-14 09:03:21  


 
  其二,打破刚性兑付,在可控范围内释放风险,防止风险继续累积。现在主动释放风险,比未来被动接受风险,两害相权取其轻。具体做法是针对地方债务推行债务余额管理,促使债务增长与本地经济增长匹配。目前中国国债水平在国际惯例的临界点之下,在人均GDP安全边际之内,总量还有扩张空间,主要体现在中央政府债务上。乐观地看,大约还有十年的政府债务扩张期。不乐观地看,也就三到五年。美国、日本、德国等10个国家在最近20年经历了政府债务率从60%上升到80%的阶段。平均起来,政府债务率从60%提到80%历时10年左右。如此看来,当前中国还有适度扩张中央政府债务,遏制地方政府债务无度扩张势头的余地。地方债务的扩张表面是为了经济发展的需要,本质反映了预算软约束痼疾。财政体制改革看似改的是“财”,实际是改的“政”。没有预算民主化和透明化,软约束无解。

  打破刚性兑付,也是为了最终防止道德风险。明斯基时刻被分为理性借贷、投机借贷、旁氏借贷三个阶段。当前很多个案已过了投机借贷阶段,到了旁氏借贷阶段。刚性兑付既不符合契约精神,也容易产生道德风险。今年将有很多个案可能风险爆发,这也是检验决策者智慧和勇气的时点。只要有底气控制系统风险,就要容忍局部风险的暴露,这种局部风险越早爆发越有利于较大风险的释放。

  为了能以更紧迫的态度推动化解过剩产能,应允许僵尸企业退出市场。过剩产能去不掉,市场出不清,结构调不了。长痛不如短痛,大痛不如小痛,由此,地方政府经济增长目标必须弱化,严格环保监管,倒逼产能过剩领域加快兼并重组和市场出清。

  文章称,2013年是个特殊年份。由于全球QE潮,使外资再度大规模流入,外汇占款大幅回升,人民币大幅升值。由于人民币汇率的相对坚挺,以及中国与国外持续的净利差,今年国际资本可能继续净流入,但流入速度较去年可能显着放缓。美联储从缩减QE到退出QE,将对全球资本流动产生重大影响,中国需要做好资本净流出的准备,同时要防止出现最坏情况。既要高度重视资本流出的风险,又要认清资本流动的趋势。

  文章指出,决策从来都需要权衡,没有最优方案,只有次优或次次优方案。未来三到五年,是改革与风险赛跑的关键时期,成败就在此三五年。学会释放风险,才能化解大的危机,才能为改革争取时间,创造条件。对于中国的改革而言,在这样一个关键时期,认清形势,学会取舍,“十个指头弹钢琴”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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