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文化大观 】 【打 印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第6页 第7页 】 
严凤英之子证实母亲死后器官被取出检验

http://www.CRNTT.com   2010-04-18 10:28:30  


 
  “我们从来不许接别人的一样吃的东西。不管是谁,有一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在桌上摆了5分钱,那时候5分钱可以买一些吃的东西,我把它拿去,到下面买了一只冰棒,她回来一顿好打。她说你要什么,你手指一指,我都可以给你买。但是不许你们自己偷偷拿钱。小时候对我们的教育真是很严格的。我小时候手被打肿过。我们叫米打尺,现在就是很大的宽的,旁边带刀的尺子。它可以裁尺的那种,我小时候特别怕那东西,小时候一翻手,手心都打肿了,第二天不能端饭。”

  “但是我母亲对我们确实也非常疼爱。有一次是星期六,母亲出去演出了。晚上我弟弟睡着了,我没睡着。过了一会儿见我母亲开门进来,房间的灯‘啪’一下开了。母亲轻轻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把门关上出去了。”

  王小亚说,严凤英曾经非常想要一个女儿。严凤英和王冠亚生有一个儿子王小英。小英比小亚小3岁,从小被当做女孩子打扮。

  小亚说:“我到上小学的时候,我弟弟说话还是嗲声嗲气的。我非常嫉妒他,觉得妈妈偏心,经常欺负他:我妈妈给我两个糖果,给他三个。到了隔壁我们自己住的房间,我就这么说,几个?三个。我就说:拿一个给我,马上给我一个,我非得占一个优势。”

  小亚和小英很少跟妈妈出席社交场合。他说,妈妈从来不带他们去。

  1978年5月23日,王小亚和爸爸王冠亚接到了为严凤英平反的决定。

  “接到通知以后,我们家里的人,包括我小姨她们都来了。我们当时到了合肥黄梅剧院的小礼堂,在那里开的昭雪平反大会。省委宣传部和文化厅的一些领导都来了,省黄梅剧院的还有各界的一些人也都来了,花圈多得不得了。”

  小亚记得那天天很热,他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过去的十几年,我们一直没敢哭过。”

  那一天就那么过去了,王冠亚和小亚、小英并没有举行任何庆祝的仪式。

  “我们没觉得我们自己有什么好庆祝的,我们胜利了吗?没有。这么多年,给一个交代,而且还含含糊糊,还没追认她为烈士。”小亚说。

  小亚说,母亲死后,他一直反复想着《牛郎织女》的最后一幕唱词:“又谁知花正红时寒风起,再要回头难上难!生生死死人间去,恩爱夫妻难团圆!”

  “有时候人不得不宿命,我觉得这幕唱词唱的就是她自己。人到中年,我现在才懂得了我母亲唱过的那些戏。”

  对于父亲王冠亚,小亚将他的性格形容为“一潭温水”:“他这个人的斗争性不强,他与外界的斗争性、抗争性不强。他不大有脾气的。他总是笑呵呵的,问什么问题,哈哈的就笑。慢条斯理的,是这样的人。个性不显着。”

  但也许正是因为这点,王冠亚才活到了今天。

  严凤英过世后,王冠亚一直未再娶。他把精力用在给严凤英写传、拍传记电视剧上。80年代红极一时的电视剧《严凤英》,就是他的编剧。

  王冠亚知道儿子对他的评价。但他并不着急辩驳,只是问:“斗争?斗什么?跟谁斗?”时间流逝,房子老了,阴冷潮湿。小亚总是让他搬到自己家里去住,王冠亚都拒绝了。问到他为什么一直没再娶,他指指严凤英的照片说:“哪里还能找得到她那么好的女人。”

  “我现在再去听她唱的作品,也会感受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像《天仙配》里有一段七仙女哭董永的唱段,她的哭完全不像是表演,就像是从心里哭出来的一样。她后来拍电影时,导演也说她哭得太真了,是不是把生活中的伤心都融入到里面了?”吴琼说,“严凤英这一生最重要的意义,是把黄梅戏从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戏,变成全国普受大众喜欢的剧种。怎么变成的?正是严凤英这种特殊的表达方式。她既没学过文化,也没学过乐理,这些她都不懂,她只是为黄梅戏而生、为黄梅戏而死。她个人的美,都在舞台上展现了。”

  “我觉得严凤英其实很现代,她的内心蛮强大的。”吴琼说。■主笔◎马戎戎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第6页 第7页 】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