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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轩:文学赋予的辽阔生命是最大的报偿 | |
http://www.CRNTT.com 2013-07-16 14:48:30 |
在台湾,年过60岁的人之间大多有着某种类似暗号一般的记忆密码,因为他们都曾在历史的同一个节点面临同一个选择。1949年,国民党失利南下,许多家庭的轨迹,就在南渡与北归、上船还是不上船之间,发生巨大扭转。 这其间产生的许多故事,却也是多年以后才有人渐渐开始书写,例如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例如齐邦媛的《巨流河》,再如亮轩这本《飘零一家》(以下称《飘零》)。这些书写,就像大时代中浮起的小小泡沫与浪花一般微小而珍贵,大多数人在沉浮之间只能静静地,在不会发言也没有发言权的岁月里接受命运的安排。 如果说龙应台写的是大历史中的“一将功成万骨枯”,齐邦媛写的是大时代中的“尘暗旧貂裘,身老沧州”,那么亮轩则是写生命之无奈无用无力的“花果飘零”。这本讲述从大陆到台湾父子残局的书基于亮轩的个人成长而展开,你从中可以读出一个白发老头类似总结此生的告白,但它又不仅仅是告白,或者说,当个体命运与时代巨变发生咬合时,你很难分辨彼此的边界。 “兴亡,我不懂;离合,我不懂;爱憎,我不懂;亲疏,我不懂……成败,我不懂;生死,我不懂;写下来,我懂。”在《飘零》的封底,亮轩以此诗作跋。 站在命运之外 人生如戏。对于亮轩而言,从尚在胎中便险遭舍弃的那一刻起,命运便展现了它的戏剧性:出生在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父母不和导致被长期寄养,抗战胜利后在下关码头上船赴台之前被母亲抢到上海、后寄养在尼姑庵当小和尚,1948年来到台湾——这是亮轩人生的前五年。 在戏剧性的人生中,“父亲”是始终绕不开的字眼,而与父亲一生纠葛不清的情感,也成为《飘零》成书前亮轩的长久课题。作为早期留洋日本的地质学家,父亲马廷英创立的“地壳刚体滑动学说”不仅比西方学者的“板块学说”早了十五年,在美国把琉球群岛、钓鱼岛处心积虑地“交给”日本之前,他更是已推测到钓鱼岛海域有石油蕴藏——从这一点而言,亮轩对父亲满是敬意。但对于科学的专注同时也造成了马廷英对俗世事务的心不在焉,这种心不在焉遇到彼时同为留学生且性格强硬的母亲,其悲剧性便早已埋下。1949年的到来,使这种暗含的悲剧成为现实——父母最终决裂,亮轩与父亲及姐姐生活在台湾,母亲选择回到大陆…… 《国际先驱导报》:其实我还是很想问,你真的没有怨过你的父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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