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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性人生——描杨健
她是一个很清秀又很自我的女孩子。你看,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浅浅的笑意,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毫不过份。她清纯率真,象小孩子般对世间万物总是有着浓厚的好奇心。她的性格令人捉摸不透,有时“静如处子”,“无故加之而不怒,骤然临之而不惊”;在思维方面有时却又“动如脱兔”,似脱缰野马,追求一种自由驰骋的境界。难以想象她在艺术馆工作已有10年光景了,因为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如此种种,同事们都戏称她为“永远的中学小女生”。
她自有独特的审美观,不仅体现在绘画里,更多的是体现在生活中。她有着“清水出芙蕖,天然去雕饰”的本色,自然总是素面朝天,然而,她的穿着却是不同凡俗的。看,那一袭几乎曳地的素色长裙,配一条红纱巾,腰间松松地系着飘带,“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袅袅婷婷的,如弱柳扶风,飘然而来,好个古代仕女;一身缁衣则有如神秘的玄凤;猩红的坎肩套在洁白的衬衫外,恰似一只可爱的火烈鸟;有时干脆一套牛仔装,随意舒适。就连她做的小菜,也是注重色彩的,如鲜緑的苦瓜片必定点缀些许红萝卜丝,再滴些香醋和麻油,色香味全有了。笔者亲眼见到在她家的厨房窗台上,两个精致的泥土色小花盆里生长着翠緑的生菜,赏心悦目,生趣盎然。
她有时很固执,坚持着一些仿佛不合时宜的信念,并愿为此承担着,这种执着从她柔弱平静的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她善于发现、捕捉和自我营造生活中的乐趣。就笔者所见,她给家里养的小狗穿上各色衣裳,办公桌柜上挂着不少小玩意,如小花、南瓜、雪条造型的挂钩和爱犬的照片等,桌上常随意地摆放着纸迭手工如小鹿、小鸟以及诸如话梅、橄榄等各种小零吃,非常随意,非常自我。有时,两个苹果或几片面包就是午餐。懒的时候杯里的剩咖啡可以3天不洗,勤的时候(如作画或作文)可以连续数月中午不休息。
然而,她的学习态度极其认真,从不放过哪怕是很小的问题;字典是她的办公桌上的必备之物,平时看书看报,碰到生僻的字句必定要即刻弄通弄懂,决不拖延。她把不断接受新事物、学习新知识视为一种乐趣。
在重彩画的创作中,她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她在一篇题为《寻找快乐》的创作体会文章中写道:“重彩画创作的过程同时也是发现自我的一个过程,在繁琐的做底、调胶、搓胡粉丸子及前面提到的种种工序中,我找到了不少乐趣;同时也逐步瞭解了自己的性格……最后完全沉浸在一股流淌不断的快乐当中,套用一句现代常用的话:烦—并快乐着。”“人生是一个无休止的寻找和相遇的过程,寻找工作、寻找爱情、寻找伴侣,于艺术追求上寻找适合自己的表现题材和手法;重彩画给予我多一种观察生活、感受生活的方式的选择,使我蓦地发现了许多曾经被忽略了的美和快乐……”
带着这种快乐,她创作出了题为《彼岸》的重彩画。这是一幅以银箔、铜箔、石色和高温结晶颜料凝聚而成的作品:一株枝叶繁茂的菩提树下,小白马在恬静地吃草;温润的朝露及各种各样奇异的树木、静谧而空灵的氛围……这一切构筑成作者心目中憧憬的理想乐园—彼岸的景象。这是作者所追求的乌托邦,一个世外桃源。作品在2001年“首届中国重彩画大展”中获优秀奬,并作为广州市仅有的两个群文美术作品之一,于2004年获得由市委、市政府颁发的“第四届广州文艺奬”。
—你喜欢画哪一类作品?“重彩画”。—你喜欢哪一类书法作品?“魏碑”。—你喜欢哪一种树木?“菩提”。—你喜欢哪一类植物?“所有緑色的和非緑色的植物”。
她,就是画家杨健。
衷心地祝愿你永远快乐,“永远的中学小女生”。
(作者:李南茵 广州市群众艺术馆文学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