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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才子梁基永
我认识梁基永,已有好些年头了。他虽到而立之年,却学问广博,聪明过人。
有一次,在跟王贵忱老先生畅谈艺事的时候,我们的话题说到,在当今青年书画家中,谁的作品具有潜力。王老的回答却很简洁:“你不是跟梁基永很熟吗?他的东西就不错!”
在广州的收藏界中,梁基永的名字是广为人知的,而在书画界呢,赏读过梁基永作品的人都认为,他的画有文气,而且细腻、雅致,这与他多年临摹、观赏为数甚富的古代名迹有很大的渊源。基永甚为重视自己的创作,自己认为不满意的,决不赠予友朋。我就有幸得基永赠一幅八尺青緑山水,他对流传在外的每一件作品,都是认认真真、充满心思的。他很谦虚地说,这是受了恩师黎雄才先生的教诲。自己不满意的,不能算作品。
我跟基永认识有年,彼此间经常一起探讨艺事,他除了在古书画文物方面有独特的鉴赏力外,我发现他对书画艺术也有异于常人的追求。其实所谓鉴赏,用他自身的话来说,那是他临摹学习大量古代作品所得的副产品而已。他从学习书画的那天开始就用自己的积蓄购买大量的古代书画作品集,以供自己临摹,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完全从自学起家的。“我入门的时候就学宋人到清人的作品,宋画小品,清代的岭南名家,都是我倾心的对象。”在翻阅基永的大量临摹作品时,我不禁为他的恒心与观察入微而惊叹。“我对于岭南画派,从二居的花鸟、撞水撞粉技法到二高的折衷派,融汇日本绘画技法的技巧,到上一代黎家山水,都下了很深的临摹功夫。”他笑言。我想,恐怕在美院毕业的学生都没有几个像他这样去临习岭南派三代人的作品。
还在十年前,基永的居派“花鸟”就被行内人所叹服,他在居巢居廉风格基础上加入一些现代人的审美观。如二居的色彩较素雅,而基永的作品中,就增加了各种浓艳的色调。甚至是用西洋水彩作画,但效果却完全是“岭南”的。又如,在二居的撞水撞粉法中,是鲜有以石青石緑撞叶一法的,基永则多以石青石緑色注入叶中,使花叶更有厚润的质感。他对于二居的技法研究使他在目前二居研究领域占有一席之地,除了笺注有居巢的《烟语词笺》外,还任《二居年谱》一书的顾问。
基永的山水画也充满了古雅的氛围的,主要从学宋画入手,临摹宋院山水画,以清新古檏的小品见长。
1998年起,他有幸得到黎雄才先生指授,从此更进入一新境界。基永试图将古画中的秀雅文气、新一代岭南派的圆浑与时代气息结合起来,尤其是黎老画作中那种雄浑大气使他深受启发,恰恰弥补了他以往注重小品中的不足。
他近期一些带有写生意味的作品,用笺、用色均显示出自我个性的流露。当中既有岭南山水花卉结合的“地方色彩”,其构图、用笔又显示其源自古画的功力,如《一崖花雨堕空潭》就是写香江的小景,用色明净,意境清幽,评者认为已开始脱出黎家山水的影子而自出机抒。
基永告诉我,他作画的心境非常平和。他的作品大部分为“娱己”之作,并无获利的急切之心,这跟古代文人画何其相似?的确,看他作画也是一种享受。窗明几净之暇,他会调好松烟墨,然后洗净白瓷小碗碟,将他珍藏的清代精研朱砂、石青、石緑,从纸包中倒出少许,就着胶来调配、研细,这些看似琐烦的,就被当今画家所摒弃的画法,他却是悠然自得的一种享受。就象日本人的茶道一样,看人沏茶本身是一种享受,喝茶本身只是结果而已。基永也认为,作画本身应该是平和、愉悦的,这样的心境下出来的作品,当然也雍容古雅、充满书卷气了。
(作者:张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