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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机构型“台独”组织

  机构型台独组织是指该组织的背后皆有明显的机构效应。智库类、媒体类及学生社团类等台独组织皆属于此种类型。由于这类台独组织背后的机构效应强大,其在台独思想与理念传播、政策推动等方面作用独特,影响甚大。机构型台独组织的数量并不少见,在台湾社会扮演起其独特的作用。例如,緑营智库体背靠的是民进党及台独政治势力,不少緑营智库本身就是民进党的重要智库,在緑营的政策论述方面扮演重要的作用。媒体本身就是台湾的第四大公权力,对台湾社会及政治生态影响甚大,而緑营媒体更是在强化“独”派意识事形态的宣传与扩散等方面,在台独的政治社会化过程中的作用,是一般社团型台独组织所无法比拟的。台湾各大学的緑营社团组织本身寄托在各大学里面,对于大学校园的年轻学生的影响较大,这也是社会上緑营台独组织无法比拟的。这些组织背后的机构效应之外溢性较强。

  第一节 智库型台独组织

  随着“台独”势力在台湾地区的不断发展,其对智库的需要也越来越大。“独”派开始注重对智库机构的经营与投入。尤其是民进党及其緑营政治人物纷纷成立智库性质的基金会或协会,意图在台湾政治、经济、社会及意识形态、民意引导、话语权掌控等方面拥有主导地位。必须承认的是,经过民进党和緑营二十来年的经营,“独”在智库建设及经营方面取得了不小的突破。这些智库在帮助緑营宣传“台独”理念,助力选举,发挥政治影响力方面都具有重要的作用。当前,台湾世代教育基金会、英派智库、台湾新社会智库、台湾社、台湾智库等都可以称之广泛意义上的智库型“独”派组织。

  台湾“独”派智库的发展经历了一个不小的历史时期,可以说是始于党外后期,发展于陈水扁执政时期。

  党外后期的“台独”运动出现了新的变化,开始注重“台独”理念的宣传和动员,这其实也是智库影响的实际发挥。如《新潮流》杂志本身就发挥了这样的类似智库的功能。此后的《美丽岛》杂志也发挥了这样的作用。

  而真正“台独”智库的建立还是在2000年民进党执政之后。民进党上台执政的需要随着政治情势的发展而变得急迫,所以对于专业的公共政策研究需求也会相较于以前变得更为迫切。台湾立法机构里面蓝緑两大党甚至还各自发起号召成立该党专属智库机构的建议,以供其政策谘询之用。这一时期,也是台湾地区政党政治型智库发展较快的历史时期。

  而首次执政的民进党则具有学习执政知识以及熟悉执政环境等现实需求,2001年,民进党党团及亲緑营人士,集合部分企业家出资成立了台湾智库,并邀请产官学各界精英加入。该机构舍弃采用传统智库聘请专任研究员的模式,而改以机动性较高且成本较低的论坛模式运作,并以提供政党政策谘询及专业建言为己任,协助民进党政府解决执政时期所面临的专业政策困境。2001年,卸任的李登辉也主导成立了自己专属的智库“群策会”,该机构的功能定位为“行动智库”,并在为民进党当局执政提供建言方面,也发挥了一定的功效。2002年,民进党“立法委员”洪奇昌等人结合台湾产、经、学各界共同组成的智库机构“台湾产经建研社”成立,该智库机构也以举办研讨会、座谈会等论坛的形式运作,对于当时民进党政府的执政方向也发挥一定的影响力。2004年,在陈水扁的主导下,专属的政治学校及智库机构“凯达格兰基金会”成功,用以培养理念相近的政治人才以及提供政策谘询及建言,吸引了许多怀抱从政梦想的年轻人参与,盛极一时。总体观察,2000年第一次政党轮替后,台湾社会智库的需要确实增大,这也是緑营智库在这一时期成长较快的重要原因。

  2008年的选举结果使台湾地区实现第二次政党轮替,在野八年的中国国民党重返执政,而民进党则默然下台。台湾地区第二次政党轮替后,随着岛内政党生态情势的急剧变化,又迎来新一波政党政治型智库的涌现,这是台湾地区政党政治型智库发展的新一波热潮。特别是以民进党为首的緑营政治势力基于政治生态的急剧改变,更加强化了对智库机构的重视程度。緑营智库机构的纷纷成立,是这一时期台湾地区智库发展的最主要特色。

  第二次政党轮替出现后,民进党内最大的派系新潮流系很快就筹组了“台湾新社会智库”机构。该智库作为新潮流系的智库研究机构,其运作及成员都具有明显的新潮流派系色彩。新潮流系大佬吴乃仁担任首任理事长职务,其主要成员也都是新潮流系成员。该智库出版《新社会政策》双月刊,作为智库机构的出版刊物,重在宣传民进党及新潮流系的政治理念。民进党重量级天王谢长廷在2008年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中失利之后,就开始着手筹建台湾维新基金会,并透过台湾“维新影子政府”网站与电台合作,盼以民间多元媒体力量,对马英九执政当局的施政进行监督与批判。

  与此同时,岛内“独”派政治势力也开始筹建各种类型的智库机构,以强化对民进党和緑营的政治影响力。“独”派大佬辜宽敏和吴荣义等人的“新台湾国策智库”于2010年1月成立,这是一个政策谘询与政经风险评估的机构,并于2012年5月改制纳入财团法人台湾和平基金会,该智库声称其宗旨是针对促进全球和平、经济发展与政府良好治理等面向,向政府部门或是公民社会的决策者,提供政策谘询与建言。同时,面对新的全球机构与多元挑战,积极协助培育未来创造国际发展、政治进步和经济活力的社会精英,为全球政经挑战下的台湾开创愿景。民进党另一大天王苏贞昌也在2011年成立超越基金会,其资金来源是苏贞昌2010年参选台北市长选举的结余款项。该基金会关注教育议题,初期以“超越达人”公益计划与家外安置机构和育幼院合作。蔡英文在2012年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中失利后,也筹建了小英教育基金会,其全称为“财团法人小英教育基金会”,同样利用其参加选举的结余款项所成立。外界普遍将小英教育基金会视为是蔡英文在败选2012年之后为维持政治能见度、整合挺蔡势力、保持与台湾社会各阶层联络而组建的政治平台。2012年8月6日,该基金会举行揭幕仪式,标志其正式展开运作。在实际运作中,基金会举办了一系列研讨会与关怀活动,并利用网络开展与公众对话的“想想论坛”。

  除了民进党及其政治人物比较重视智库的功能外,緑营民间及政治人物也对智库的角色与功能相当重视。2010年2月,由亲李登辉的前台南市长张灿鍙等緑营政治人物召开“李登辉民主协会”发起人会议,2010年3月13日举行正式的成立大会,此后又分别成立南投分会、大台中分会、彰化分会、新竹分会、大台南等分会机构。而李登辉主导的“群策会”也在新的情势下于2012年8月31日正式更名为“李登辉基金会”。緑营政治人物基于重返执政的急迫期待,也不断结合台湾民间社会成立一些具有某些智库功能的机构。例如,深緑政治人物陈师孟成立了“緑色逗阵股份有限公司”,并结合遍及全台的緑营广播电台“快乐联播网”,透过广播节目来影响民众,灌输緑营的政治理念,试图帮助緑营政党重新夺回执政权。

  智库型台独组织的特点主要有:一是研究能力不足。台湾地区政党型智库机构普遍面临研究能力不足之困境。这也使不少研究者认为这些机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库机构,特别是与西方国家的现代智库相比较,更彰显出台湾政党型智库的缺陷。在西方,现代智库的首要功能就是要对公共政策议题进行研究,而台湾多数政党型智库对公共政策议题研究之着墨较少,不少智库机构甚至完全没有能力去从事公共政策研究工作,而把重点放在举办一些学术活动或政治活动上,突显其活动型智库的特质。这确实是台湾所有智库的通病所在。这一特点也使其智库的色彩相对削弱,民间政治团体的色彩更为鲜明。如果按照西方对智库的严格定义,这些智库基本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智库机构,只是一些民间团体,最多算是政治性民间团体而已。尽管这些政治性团体研究功能不足,但也表现出现代智库的某些功能。以台湾维新基金会为例,这是一家緑营智库单位,虽然它不做真正的学术研究,公共政策研究能力不足,但它也关注公共政策议题,特别是充分运用网站和广播的功能,对公共政策议题有所论述,幷发挥一定的媒体新闻效应。此外,由于台湾维新基金会本身是谢系的重要智库机构,其在培养派系人才,特别是为谢系人马参加选举,提供政策论述方面也有所着墨。因此,维新基金会虽然研究能力不足,但仍然具有现代智库的诸多功能,在本书的研究中可以将之视为准智库机构。二是以议题为主要导向。在台湾选举社会中,政党智库由于其政党意识形态相当明显,所以常常扮演起政党的发声筒角色。特别是智库往往承担起以选举为主要的功能。台湾地区智库机构对议题的关注主要表现在:一是对政府的政策营销宣传与批判,完全以意识形态为标准。二是在选举时期为所属意识形态的政党及其候选人的选举服务。

  以新境界文教基金会为例,尽管新境界智库在2010年已转型成为民进党智库。但政治仍是其关注的议题,因为政治与选举密切相关。苏贞昌担任党主席时,其对新境界的任务主要有两个:一是“打马”,“打马”自然可以监督国民党的施政,但主要目的还是以“打马”来唱衰执政国民党,为民进党重返执政累积能量。例如,苏贞昌在改组民进党智库时,就强调民进党作为具有执政经验的最大在野党,民进党必须针对当前执政的国民党所推动的重大政策,提出理性批判,进而研议相应策略。智库将以当前马当局施政的重大缺失为首要探讨议题,也会对台湾发展永续制度与政策进行研议,积极为重返执政做准备。同时,也强调智库会针对2014年年底选举,有关地方政治与政策议题进行探讨,成为民进党候选人的政策后盾。这说明该智库在某种程度上完全是为民进党的选举服务。智库以议题为主,固然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但如果过于专注议题,则使其智库机构表现过于功利,甚至是基于“为反对而反对”,这对智库的长远发展其实相当不利。三是注重两岸交流。相较于蓝营智库与大陆学术交流的频繁程度,“独派”智库虽然在两岸交流方面没有蓝营主动,交流层级也比较低,往来互动也没有这么频繁,但近年来緑营智库也开始强化了与大陆的互动。特别是民进党自2012年败选后,开始思考两岸政策调整,苏贞昌在民进党内部恢复设置中国事务部,并推动成立中国事务委员会。本土派的李登辉民主协会,李登辉基金会也在近年来开办了瞭解中国大陆的相关研讨会,吕秀莲的“国展会”也在2013年3月底举办全球中国政策研讨会,谢长廷的维新基金会更是与大陆研究机构合办研讨会。而在2013年第一届两岸和平论坛上,两岸智库特别是緑营智库机构也参与主办,已成为二轨对话机制的重要一环。深緑背景的“新台湾国策智库”近年来也非常重视两岸交流,不但邀请大陆学者赴该智库机构去座谈或演讲,甚至还组团参与大陆的学术交流与研讨会。

  緑营比较重视智库的建设,强化与国外的互动。当前之所以重视,主要与緑营在2008年失去政权后的反省与检讨相关。循国民党国家政策研究基金会的作法,学者出身的蔡英文致力于设置党的智库。蔡竞选新北市长失败后,就规划参选2012年大选,其首要目标就是提出政纲,2011年2月23日民进党中央正式以新境界为名成立智库,分为安全与战略研究中心,经济与社会研究中心,以推动十年政纲为首要目标。蔡英文在2014年接任民进党主席后,也多次强调要推动两岸智库的交流,特别是希望推动民进党智库与大陆的互动交流。

  台湾地区政治生态中泛緑阵营由于其成份较为复杂,意识形态各异,其智库机构的类型也非常庞杂。

  一、政党派系型智库

  民进党是派系政治文化特征非常明显的政党。党内各大派系为了维护自己的政治利益,以及培养派系人马,都比较重视对智库的经营,基本上民进党内各大派系都有自己的智库机构。派系型智库机构的典型代表如小英教育基金会、台湾维新基金会、超越基金会、台湾新社会智库、“新台湾国策智库”等。

  1.新境界文教基金会

  新境界文教基金会虽然成立较早,但它发展速度却相当慢。它最初是在1999年7月15日由当时民进党主席林义雄所创办,首任执行长为谢长廷。早期的服务项目包括休闲娱乐、营队活动、联谊活动、妇女救援、急难救助、生活扶助、生涯规划、就业资讯、特殊教育、教学研究、社工实习、志愿服务、法律谘询、社区服务、社教宣导、专业训练、社福资讯、政策分析及国际交流等等。例如,在2005年8月28日,基金会参与了“爱,有力—2005台湾十大福联盟联合募款”活动;2005年还发行“宝贝台湾之子”记録片;“关怀咱们的新厝边—妇女团体服务外籍配偶种仔”研习营:2007年9月与社团法人“台湾女神影像学会”合办“南洋风、台湾味、外籍女性纪録片专题影展”全台巡逥放映,同时举办“遇见·角落”新移民影像故事征集活动等等。从新境界文教基金会所举办的活动来看,其活动内容并不算多。该基金会成立之初也希望能够扩大影响,特别是发挥其智库的角色,如在2000年创刊并出版了《中国事务季刊》,但两年后就停刊。从总体上来看,这个阶段新境界文教基金会基本上还不算完整意义上的智库,最多只是从事交流特别是举办活动的一个准智库机构而已。

  蔡英文担任民进党主席后,对新境界文教基金会进行了重大的改革与转型,使其逐渐朝民进党智库的方向发展。2011年2月23日,新境界文教基金会内部设立“安全与战略研究中心”、“经济与社会研究中心”两个研究中心,以推动蔡英文的“十年政纲”为首要目标。同时,基金会也加大了与外界的交流活动。2012年7月,苏贞昌接任民进党主席后,对智库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组,提出智库的任务就是要对执政党国民党的重大政策缺失提出批判。新境界文教基金会新设22个政策议题组,包括“中国政策”、“国防”、“外交”、“行政效能”、“经济与产业”、“财政与金融”、“农业”、“交通”、“土地与住宅”等,并邀请岛内具有相关专长的学者、专家或前政务官员担任召集人,形成一个近200人的庞大团队。蔡英文在2014年再次成为民进党党魁后,也对新境界文教基金会进行了适度的人事改革与调整。例如,任命林全担任智库的执行长,除了民进党中央党职人员外,基金会也延聘了多位艺文、社运、学术或企业界的人士出任智库的董事。特别是在两岸政策方面,智库执行长林全也表示,会采取开放的态度来推动与大陆的交流与互动。

  新境界文化基金会作为民进党的智库,在蔡英文2016年执政后,蔡英文当局推行的一些政策都是由该智库的研究人员所推动。目前智库的董事长是蔡英文,副董事长为邱义仁、林右昌、洪耀福,执行长是邱义仁。

  2.台湾智库

  台湾智库成立于2001年,由于与当时台湾地区领导人陈水扁互动密切,因此常被外界视为緑营智库。台湾智库在陈水扁执政时期被称为民进党的首席智库,更是陈水扁个人的重要智囊团。

  台湾智库为财团法人基金会,其成立基金为6000万新台币,资金主要捐赠者为奇美实业董事长许文龙、三商行董事长陈河东、富邦产物保险董事长蔡明忠、华侨银行董事长林明成等人。智库设有董事会,董事会成员15人,多为企业的法人代表,董事会下设执行委员会,负责智库之日常决策及资源整合,并设执行长1人,负责统筹智库整体运作。同时,智库也邀请专家学者,担任各政策领域的召集人。目前台湾智库的董事长为林佳龙。

  在民进党执政时期,台湾智库作为緑营的首席智库,其组织机构与研究阵营相当强大。例如,智库广为邀请具有执政经验的前任政务官或国会议员担任政策顾问,邀请各领域之专家学者担任谘询委员并参与各研究小组,提供政策谘询与研究建议。台湾智库的研究领域具有浓厚的政策谘询色彩。其工作内容多以政府政策分析做为首要考虑。其成立之初共设置的八个论坛分别为:“财金论坛”、“科技产业论坛”、“农业论坛”、“政府改造论坛”、“社会发展论坛”、“大陆论坛”、“亚太论坛”及“WTO论坛”等。每个论坛附设召集人与核心研究员20人,如果有时效性的议题则需要另外讨论,也会邀请额外专家学者与会,以增加组织研究工作之丰富性与多元性。除了在公共政策上持续发挥影响力外,台湾智库还透过大型研讨会及重要论坛,与国外智库、学者进行相关学术交流与国际互动。例如在2005年举办“东北亚安全之危机与发展”国际研讨会,2007年举办“公投经验比较”国际研讨会,都邀请了多位境外学者专家与会。

  民进党在野后,台湾智库也面临资金紧张的困境,智库除了向企业界进行募款外,更主要是透过小额募款的方式来改善资金状况。智库主要通过“台湾智库之友”的机制来增加募款,这种小额募款所筹集的资金已基本占到总体经费的三成左右。智库的出版品包括出版《台湾思想坦克季刊》,以及电子周报、“民进党执政八年政策知识资料库”、《台湾智库通讯》、《台湾智库丛书》等等。

  台湾智库虽然声称“以台湾为名,以台湾为念的研究机构”,自称是“知识与政策对话的平台”,其实该智库的多数捐助者、董事、顾问都是緑营色彩较浓厚的人士,因此,该智库属于深緑智库。在民进党执政时期,台湾智库成为陈水扁的御用工具,常常为陈水扁的政策背书。民进党在野后,台湾智库的发展也受到较大的影响。

  目前台湾智库基本上已成为林佳龙的个人智库,是林佳龙进行个人政治包装的重要平台。

  3.台湾维新基金会

  台湾维新基金会(影子政府网站)是台湾緑营智库之一,董事长为谢长廷。台湾维新基金会既是谢系主导的准智库机构,也是緑营准媒体政党型智库机构。该机构透过“台湾维新影子政府”网站与电台合作,对国民党执政当局的施政进行监督和批判,同时进行网络和广播的同步播放。2009年几位担任电台主持人的谢系新生代都投入到“二合一”选举之中,使维新基金会“以媒体养人”的功能得到充分发挥。

  台湾维新基金会在智库功能方面扮演着以下几个方面的功能:一是在公共政策议题方面,维新基金会透过电台及网站、文宣等形式,提出自己的见解与看法,从而对当前台湾政坛中的公共政策议题保持一定的发言权和影响力;二是由于基金会是谢系的智库机构,它也承担着为谢系培养人才之角色。基金会透过电台和网站让谢系人马可以增加爆光度,增强社会影响力。同时也为谢系参选人马提供政策理论包装等服务,以利于谢系人马获得更多选民的认可与支持;三是发挥媒体的功能。基金会透过台湾“维新影子政府”网站与电台合作,构建以民间多元媒体力量,对马英九当局的施政进行监督与批判,并透过网路和广播的同步播放发声;四是人才库的功能。基金会也开展“营队”活动,吸纳年轻人。例如持续主办20多期的“新文化研习营”。其营队招募对象主要是台湾地区大专院校的在学学生。并由谢系的谢长廷、苏治芬、李应元、管碧玲、姚文智等知名政治人物担任营队的讲师,为谢系培养和吸纳更多的年轻人进来,从而为谢系培养后备人才;五是维新基金会还扮演着智库的另一重要角色,即交流平台。例如2012年10月4日,谢长廷还利用维新基金会董事长身份率团访问大陆。此外,维新基金会还积极与大陆重要涉台智库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在香港合办两岸关系研究会,这是该基金会与大陆研究机构首次共同举办的学术研讨会。这也说明维新基金会在扮演智库平台功能方面的角色相当明显。

  台湾维新基金会在属性上还是个人型智库,其未来发展前景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谢长廷的政治影响力及募款能力。2016年以来,由于谢长廷出任台湾当局驻日代表,台湾维新基金会的活动力大幅减少,影响力有所削弱。

  4.台湾新社会智库

  台湾新社会智库是在2008年台湾第二次政党轮替后,由民进党内部新潮流系转型而成立的智库机构。该智库机构成立的背景大致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新潮流内部想对其派系进行某种程度的转型。2007年,民进党内部要求取消派系的声势较强,各大派系基于社会观感也调整了运作模式,而新潮流系作为党内最大派系,自然也要对派系的运作模式进行某种程度的调整;二是2008年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中,国民党重返执政,民进党失去执政权,新潮流系基于台湾政治生态的极大变化,对其派系运作进行了调整,以适应岛内新的政治情势;三是新潮流系也希望能够打造一个智库,为民进党在新的岛内政治情势下提供政策研究与政策谘询服务。

  新潮流系大佬吴乃仁担任首任理事长职务,其主要成员也都是新潮流系成员。该智库出版《新社会政策》双月刊。该机构重在宣传民进党及新潮流系的政治理念。智库机构主要设有5个政策论坛:“两岸与国际事务组”、“宪政法制组”、“科技经济组”、“环境保护组”、“社会安全组”等。目前智库的理事长为新潮流系少壮派代表人物郑文灿。

  虽然台湾新社会智库具有智库的某些功能,但目前其功能在很大程度除了宣传其意识形态及政策主张外,另外还在于为新潮流派系服务,即为新系政治人物的选举服务,主要是为新系人马在选举中提供形象包装和政策论述包装,特别是为新系参选人员量身定做一些论述,从而扮演为新系培养人才的组织机构。近年来随着两岸关系巨变,该智库机构也强化对两岸议题的关注,例如组织一些关于两岸议题的研讨会或座谈会。同时,该智库近年来还常常举办“两岸政经研习营”等活动,其实与緑营其他政治人物所开办的营队理念一致,都是要吸引年轻人的参与。

  5.台湾产经建研社

  台湾产经建研社于2002年底成立,为新系大佬洪奇昌所主导。台湾产经建研社成立的背景主要还是民进党首次执政后,緑营需要对台湾经济发展特别是政府与民间企业之间的互动提供政策建议。2002年底,由新潮系龙头“立法委员”洪奇昌主导成立,共有19位“立法委员”支持。该智库成立的宗旨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整合公共政策意见。重点是整合台湾当局与民间企业委办资源,根据不同产业类别,建立行政机关与产业界之间相互合作的机制;二是促进经济产业发展。进行产业政策研究,提供政府施政依据与参与;三是推动财经立法。提供政府与民间对于公共政策的观念沟通平台,促进产业界与政府、学界之间意见交流,并协助推动财经立法。

  台湾产经建研社也是典型的个人型智库机构,尽管近年来洪奇昌与民进党的关系渐行渐远,但该组织与台北论坛等组织共同举办的活动也时有出现。

  6.台湾管理学会

  台湾管理学会于2001年5月成立,它是在民进党主要派系之一的游系领袖游锡堃的主导下成立。游锡堃担任首任理事长。该智库成立的一个重要原因主要是要与原由国民党成立并主导的“中华管理学会”相对抗。当时,由游锡堃出面结合台积电董事长张忠谋、台新银行董事长吴东亮、富邦产险公司董事长蔡明忠等成立。其功能主要是沟通政府与民间,协助政府规划重大政策,并制作“台湾管理领航家”的电视专题节目,宣导陈水扁当局的施政理念,并在中南部地区举办一系列的经济产业发展研讨会,协助中南部地方经济的发展。目前,台湾管理学会由游锡堃担任理事长,以财经为主题。该智库目前成为游锡堃个人持续发挥政治影响力的主要平台之一。

  7.小英教育基金会

  小英教育基金会的全称为“财团法人小英教育基金会”。外界普遍认为小英教育基金会是蔡英文在2012年败选后之后为维持其政治能见度、整合挺蔡势力、保持与台湾社会各阶层联络而组建的政治平台。2012年8月6日,基金会正式举行揭幕仪式,标志其正式展开运作。目前基金会的董事长是蔡英文,执行长为林全,副执行长为张振亚。基金会核心团队有十名董事及一名监事,包括了前民进党中央一级主管、高级党工、前政务官、知名学者及重量级企业家等,均是蔡英文延揽的一批各具专长的心腹。

  基金会的资金来源主要是蔡英文参加2012年台湾地区领导人选举后的补助款及选举时所获得募款的结余款等。基金会的主要活动事项包括举办研讨会、开展基层的“关怀”活动及经营网路论坛。研讨会是蔡英文发表政策意见的重要平台。蔡将“公共议题的思辩”明确列为基金会成立的首要宗旨,不定期举办实体论坛和工作坊来探讨两岸关系、产业经济、民主法治等公众关心的话题。基金会曾分别邀请了萧万长、施振荣、张忠谋、辜朝明以及韩国的李明博前总统、大陆经济学家曹远征以及前AIT处长司徒文等重量级人士前来举行主题讲座与研讨。

  “关怀活动”是蔡英文展开基层耕耘的重要手段,通过结合在地公民团体,推动与基层、弱势群体的情感联结。基金会成立以来已举办了数十场的大型关怀活动,保持了平均每月一次的频率,主要走访对象为原住民、儿童、父女、受灾群体及偏远山区居民等;“网路论坛”是蔡英文扩大民意认同的重要途径。蔡英文将股东全民参与的社会力列为基金会第三大宗旨。基金会成立的同时在网络上开设了“想想论坛”,论坛共分“中国观察”、“民生经济”、“民主治理”、“国际脉动”、“教育文化”、“人文访谈”等6大板块。蔡英文积极利用新媒体来凝聚人心人气的意识相当高。

  总体来看,小英教育基金会为蔡英文增加与台湾社会不同阶层及群体的接触提供了大量机会,并透过网络等新兴媒体拉近了蔡与民众的距离,小英教育基金会已成为蔡英文参与2016年选举以及2020年连任选举时的重要动员系统和组织力量。

  8.超越基金会

  超越基金会的全称是“财团法人超越基金会”。基金会成立于2011年,它是苏贞昌利用2010年参选台北市长选举的结余款所设立的。基金会的董事长为苏贞昌,执行长为苏贞昌的女儿苏巧慧。基金会实际上是由苏贞昌所主导,并成为苏系连接民间学者及社会的沟通管道。

  基金会虽然在公共政策领域的研究较少,但却关注教育议题,注重透过一系列活动来扩大基金会与台湾在校学生的互动,从而达到影响青年学生之目标。基金会与全台各级中学合作,举办全校性的讲座活动,与全台近百所的初中,高中及高职开展合作,举办诸如一些“超越分享”,“达人现身”、“职场体验”、“前进校园”等活动。并出版《超越达人》系列书籍和短片DVD,采访纪録在不同领域中的“超越达人”,也介绍台湾各行各业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借由专家领航,指引各行业所需要的特质、技能与相关科系,开启职场想象,更鼓励青少年找到自己的方向座标。以“前进校园”为例,主要是基金会邀请各领域的“超越达人”现身校园,同时与数百位的学生进行互动,跳脱单纯的演讲形式,由专业说故事的教师担任串场主持,现场与学生进行心理测验、超越小学堂等团体活动,透过你来我往、活泼刺激的趣味问答模式,让学生更加瞭解自己、进而探索职场生涯举趣。同时,基金会擅长借用音乐、影像、网络、文创、公益活动等各种方式,特别是会根据年轻世代的习惯采用多元资讯及声光刺激,在讲座中安排影片,音乐和多媒体即时互动,以全程提高孩子们的专注力,使其有高度的参与感。

  9.“新台湾国策智库”

  “新台湾国策智库”是由“独”派大佬辜宽敏出资成立的一所緑营智库机构。智库于2010年1月成立,它是政策谘询顾问与政经风险评估机构,在2012年5月改制纳入财团法人台湾和平基金会。2016年9月1日后改制为财团法人凯达格兰基金会,创办人为陈水扁,董事长为高志鹏,执行长为陈致中。智库的顾问包括“独”派大佬陈唐山、叶菊兰、游锡堃、姚嘉文、张俊雄、许世楷、罗福全、陈博志、蔡明宪等人。

  该智库的宗旨系倡议全球和平、经济繁荣、国家发展与政府善治,向公部门与公民社会的决策者,提供政策评估与建言;同时,面对全球变迁、新兴机会与多元挑战,积极协助培育未来创造国家发展、国际合作、政治变革和经济活力的社会菁英,为全球政经挑战下的进步台湾开创光明愿景。该智库的意愿与目标主要有以下:一是台湾优先的共识;二是独立尊严的“国家”;三是多元参与的民主等等。

  智库在运作方式上非常强调学术性研究,也注重研究成果的营销,目前已出版多部图书专著,其研究议题相当广泛。智库每月还定期出版通讯刊物,并分别以中文、日文、英文三种文字出版,内容主要是针对当前台湾岛内政治经济形势进行即时的分析,以扩大智库的社会影响。同时,智库非常重视营销,与岛内民意调查机构进行合作,经常发表一些民调调查数据,其议题包括台湾的统“独”民调,选举民调等等,并透过民调数据来配合新闻发布会等动作,增强新闻效应并扩大影响力。

  10.“国家展望基金会”

  “国家展望基金会”的全称是“财团法人国家展望文教基金会”(又简称“国展会”)。该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是吕秀莲1986年参选桃园县长时所获得的竞选补助款,在1998年9月30日正式成立,邀集台湾产、官、学、研各界专业精英,组成董事会,强调要推动台湾的文教及政经改造,提升台湾的竞争力。基金会的主要任务为:一是延揽台湾各界专家学者,进行学术交流研究,以因应世局变化,提供台湾发展策略;二是针对社会需要,研拟文教、政经及社会公共政策建言;三是举办国际相关交流及观摩活动;四是从事人才培育工作;五是出版与会务有关之论述及刊物。基金会现任董事长为翁明贤,副董事长为田君美。近年来,该基金会强化了对大陆议题的研究。例如,2013年3月30日,基金会在台北市举办了“全球中国政策研讨会”。

  二、 宣导型智库

  在众多的緑营智库中,尽管多数是派系型或个人型的智库,但还有一些緑营智库虽然是受某一政治人物的影响极大,但其智库存在及运作并非全然基于个人或派系利益为出发点,而是在台湾社会及緑营内部进行意识形态宣导,试图引导台湾民意朝台湾本土意识或“台独”意识方向演进。这一类的緑营智库被称为宣导型“独”派智库,如陈水扁主导的凯达格兰学校、李登辉主导的李登辉基金会等。

  1.凯达格兰学校

  凯达格兰学校是民进党扁系的智库机构。凯达格兰学校在陈水扁主导下于2003年3月26日正式成立,其目标是要建立一个观念交流与对话的平台,也是要整合緑营内部思想与实践。智库运作的资金主要来自于凯达格兰基金会。智库的功能主要则是为民进党宣传理念,为扁系培养人才。在陈水扁执政时期,可以视为民进党的“党校”,曾经风光一时,特别是在为陈水扁当局炮制的“新宪法”论述上有一定程度的参与。但随着陈水扁下台及入狱服刑,凯达格立学校基本处于暂时停摆状态。目前凯达格兰基金会的董事长陈唐山,执行长为陈致中,凯达格兰学校校长为张富美。长期以来,凯达格兰学校结合陈水扁的福尔摩沙基金会、陈水扁办公室等资源,全力推动陈水扁的保外就医,司法无罪等活动,同时也在培训学员,为挺扁组织“一边一国连线”储备人才。凯达格兰学校从2004年正式开班授课以来,开办了多期的“国家领导与发展策略班”(简称“国策班”)、“原住民族研究班”(简称“原民班”)、民间领袖与地方发展班(简称“地方班”)、女性公共事务领导班(简称“女性班”)、青年领袖班(简称“青年营”)等等,为緑营及民进党培育了很多人才。

  2.李登辉基金会

  李登辉基金会的前身是“群策会”。“群策会”是李登辉在卸去台湾地区领导人职务后,为继续维护其政治影响力而主导成立的智库机构。“群策会” 在2001年12月间成立,并在2002年5月完成台湾“内政部”财团法人基金会登记。“群策会”在当时成为李登辉连接国民党本土派的管道和发挥政治影响力的一个舞台,因为当时民进党刚刚执政,李登辉希望扮演起国民党本土派与緑营台派势力进行沟通和对话的桥梁角色。随着群策会完成阶段性的任务,更为了筹建李登辉图书馆,该基金会从而成了省视李登辉历史定位的重要推手,“群策会”于2012年8月31日正式更名为“李登辉基金会”。基金会目前的董事长是李登辉,副董事长黄昆辉,刘泰英,李安妮,秘书长王燕军。李登辉基金会下设“研究处”、“教育处”、“校友服务中心”及秘书室等机构。研究处主要负责各项“国政”议题之研究及举办各项研讨会、论坛等活动,扮演智库的角色,但本身并不做研究工作,而是将研究案以外包形式来处理;教育处则负责办理李登辉学校相关活动,宣传和传承李登辉的相关政治理念;校友服务中心主要负责李登辉学校校友之组织、联络及相关活动之办理;秘书室主要负责一般行政、总务作业事务等。

  李登辉基金会的运作模式主要为:一是开办“李登辉学校”,培养各界领袖精英,宣传李登辉过去所推动的民主化及本土化之相关论述,为緑营培养人才;二是李登辉基金会还出版不少书籍,强化其学术研究与理念宣传,出版了《ECFA的政经灾难》、《一个中国黑洞》、《从台湾民主化到国家正常化》、《台湾经济的迷思与出路》、《台湾民主之旅》、《重估一个中国政策》等等;三是举办一些规模较大的学术研讨会,例如针对两岸议题部分,举办了“终止动斟20周年学术研讨会”、“台湾经济发展研讨会”、“ECFA对台湾之冲击研讨会”、“正常国家与台独研讨会”等。

  3.李登辉民主协会

  李登辉民主协会是由张灿鍙、彭百显等退出民进党的泛緑人士创立的一家緑营智库机构。该机构在2010年2月6日召开“李登辉民主协会”发起人会议。2010年3月13日正式举行成立大会。此后又分别成立南投分会、大台中分会、彰化分会、新竹分会、大台南分会、大高雄分会、台北市分会、嘉义市分会、屏东分会,及新北市分会等分支机构。李登辉民主协会也对台湾的政治经济情势做一些分析。其成员主要是一些台湾本土势力,但非国民党的学者组合而成,也属泛緑智库。其目标是在台湾民间社会推动李登辉的政治理念,扩大对李登辉理念的宣传。该机构举办了各种营队,以吸引人员。例如举办了“北区ECFA种子讲师训练营”、“干部训练营”、“民主领导研习营”等等。智库的会刊是《李登辉民主协会会讯》,每隔一段时间综整相关活动内容,向全体会员报告会务发展状况。此外另一份刊物是《民主视野》,以季刊形式发表,邀请专家学者撰文,以本刊传达理念,进而纳为行动方案,以落实“深化台湾民主”、“巩固主权”、“建立社会公义”等目标。

  三、 研究型智库

  緑营智库中还有少数智库比较重视研究工作,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智库组织。但由于这些智库机构由于其本身成立或发展过程中的特殊资源,或者其负责人与緑营政治人物的私交关系等等,都使这些机构与民进党或緑营的互动相对较为密切,甚至为緑营政治人物扮演起背书的角色和功能,尤其是在意识形态上与緑营相同或相近,这类智库在台湾也被视为是緑营智库。主要以台湾综合研究院、国策研究院等智库为代表。

  1.台湾综合研究院

  台湾综合研究院简称为“台综院”,成立于1994年。台湾综合研究院成立之初正值李登辉执政时期,当时台湾政治、经济、社会各种问题相当复杂,各种矛盾非常突出。台湾自1987年“解严”之后的政治变迁与宪政改革问题,成为当时台湾政治中的主要突出问题,无论是“修宪”,还是“总统直选”,抑或是“废省”,或是两岸开放交流等等议题,这些都是李登辉执政时期所推动的重大议题。虽然在1990年之前,李登辉曾表示有4个研究机构可以作为其“私人的智囊团”,分别为中华经济研究院、台湾经济研究院、政治大学国关中心和国策中心等。但李登辉为了更有效率地推动其政改,特别指示成立了台湾综合研究院。这一研究机构被称为是李登辉任内关于大陆议题的“首席顾问”,与李登辉的关系最为显着。台湾综合研究院最初是由企业界集资捐助,学术精英筹划运作。它是由台湾教育机构主管部门核准成立的学术性财团法人。它具有明显的产、官、学背景,在李登辉当局推动的对台湾政治、经济社会改造过程中,该智库接受委托并负责完成一系列具有重要影响的主题研究与政策规划专案,从而成为李登辉最为重要也最为依赖的智库之一。在两岸议题上,该智库作了大量的研究报告。例如,该智库曾对“戒急用忍”、“高科技登陆设厂等议题”等重要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这些研究成果为李登辉的大陆政策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从1994年至2000年李登辉在任期间,台湾综合研究院关于两岸议题的研究成果非常丰富,主要有《两岸产业科技术语对照》(1996年),《大陆能源经济及法规之研究》(1996年),《大陆能源与环保法规之研究》(1996年),《大陆飞航管制之研究》(1996年),《中国大陆AN、CPC投资可行性研究》(1997年),《“中油”公司大陆华南气品市场轮转规划研究》(1999年)等等。除了关注两岸议题外,该智库还负责对外关系与战略方面的研究工作。当时,台湾综合研究院还曾设有专门针对对外关系及战略等议题的专门机构“第四所”,这个单位与台湾当局“国安”单位的联系曾相当密切。

  台湾综合研究院作为李登辉的“白手套”,其最大特色就是完全由李登辉一手打造,基本上为李登辉的个人政治服务。智库的成立基金为3000万新台币。最初成立时,由于人手不足,还从台湾经济研究院挖来30来个人,可以说台湾综合研究院与台湾经济研究院系出同门。李登辉下台后,他不但担任该机构的名誉董事长,而且其卸任后的办公室也和智库放在一起,足以体现李登辉与该智库的复杂渊源关系。

  台湾综合研究院下设置董事会、院长室及研究所、研究中心、行政与图书室等机构单位。其中,“研究一所”从事能源、温室气体减量及电力管理政策等研究,着重于能源政策、能源经济、电力管理、环境政策、再生能源发展等领域,包括对能源政策规划、能源管理与经济分析、能源法规分析、能源科技开发,统计刊物编制,电子供需与价格预测,电业经营与辅导,政府政策环境影响评估,产业发展政策,温室气体减量政策与实务辅导等议题,进行客观研究分析与提出具体可行方案;“研究二所”从事产业经济与能源管理等综合研究,着重于能源产业发展,能源资源合作,油气市场管理等领,包括着重于能源产业政策与竞争策略、产业投入产出分析、能矿应安全规划、能矿领域国际合作、能源供需与价格预测、能源事业经营管理与产业辅导等议题,进行客观研究分析与提出具体可行方案;“研究三所”从事现代经济社会与国家整体发展等相关综合研究,着重于产业经济、企业经营,国际贸易,社会福利等领域。包括总体经济预测,每年年中与年末定期公开发表“台湾经济展望”报告,3E(经济、能源、环境)模型、中小企业经营环境与辅导政策、金融、人力资源与劳动、农业经济、运输管理、健康经济、社会福利政策、资讯科技与社会发展等议题;“国家发展研究中心”从事台湾整体发展战略,两岸关系及相关对外关系系统化,专业化研究,涵盖台湾发展之历史实践。两岸关系相关议题以及未来趋势之论证研究,美国及日本等亚太区域之国际关系研究等议题;“永续发展研究中心”从事前沿发展议题等研究,涵盖经济资源,产业环境长期发展所涉及的跨部会,跨领域科技与管理研究等议题分析;“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从事官方各项公共政策理论与应用研究,涵盖交通运输,云端产业发展政策,气候变迁等议题;“新世代资源研究中心”从事各项新能源,新材料探索与开发等研究,涵盖低碳减排,节能材料,循环再生,替代能源技术发展研究等议题;“财经谘询委员会”,结合产官学研各界设立财经论坛,除定期召开委员会研拟业务发展的方向外,举办公开研讨会针对财经产情势议题及相关政策法规进行讨论研究,幷且每年两次针对台湾经济动向各项指标进行调查与发表,以及成果专辑出版工作。

  随着李登辉去世,目前台湾综合研究院早已没有当年的实力和影响力,智库在募款方面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2.“国策研究院”

  “国策研究院”的全称为“财团法人国策研究院文教基金会”,其前身为“张荣发基金会国家政策研究资料中心”(简称“国策中心”)。

  1980年后期,台湾政治快速转型,民主风潮沛然而至,急待建立新的社会伦理与政策思维,尤其依赖民间多元力量参与,以凝聚改革共识。1988年当时的社会名流,如陈继盛、王世榕、黄石城等人,有鉴于王永庆的“明德基金会”一直没有发挥服务社会的作用,所以这些人希望长荣企业集团总裁张荣发成立一个基金会来从事社会公益事业。1989年1月,张荣发正式捐助创立“国家政策研究资料中心”,隶属于财团法人张荣发基金会(长荣集团总裁张荣发等台湾本土财团和国民党捐助2.1亿新台币),是台湾第一个完全由民间出资成立的公共政策研究机构。该智库成立之初,以促进民主宪政、提倡自由均富经济体制、重整社会伦理道德、努力提升国际地位等为宗旨。为达成上述宗旨,“国策中心”积极延揽政策研究人才,致力于法政、财经、社会与国际事务等领域之政策研究,广泛收集国内外与公共政策议题相关的各种研究资讯,发行定期刊物并出版中英文书籍,还举办各种会议,研讨与训练活动,广为扩散研究成果。1991年中心更名为“国家政策研究中心”,即“国策中心”。

  1992年,与李登辉关系较好的田弘茂正式接任“国策中心”的主任职务,该研究机构随后展开全方位的国际化努力,与世界各重要国家的政策研究机构开展交流与合作关系,并逐步建立起与亚洲、美国、欧洲与拉美各主要国家智库机构的对话管道。在短短数年的时间之内,“国策中心”就成为亚太地区享有较高声誉的政策研究机构之一。“国策中心”在李登辉执政时期曾被视为李登辉所倚重的4大智库之一,特别是在李登辉推动的多次“修宪”运动中,该智库多次表态支持李登辉主张的“废省”、“‘总统’直选”、“废除万年国大”等重大改革议题。正是由于该智库与李登辉的关系较为密切,该机构有不少人员进入到李登辉执政当局的机构中担任职务,从而也使该机构成为李登辉培育政治人才的重要谘询单位。由于与政府的互动相当频繁和密切,这一时期是“国策中心”发展的黄金时期,其研究重点主要放在针对台湾“宪政”改革议题的领域,并取得了较大的成绩,被媒体称为“台湾改革的发动机”,成为“李登辉御用智库”。1998年1月,“国家政策研究中心”进一步正式改组为独立自主的财团法人 “国策研究院”, 隶属“财团法人国策研究院文教基金会”,不再隶属于原来的张荣发基金会。改制后的董事会有企业界、学界与社会人士参与,并由企业家设置永久基金(5亿元新台币),其日常运作经费来源主要由成立基金的孳息以及董事会的若干捐助。

  2000年以后随着台湾政党首次轮替,岛内政治生态发生变化,加上“国策研究院”完全从张荣发基金会脱离出来,缺乏大企业的经费资助,“国策研究院”的经费方面的压力增大,从而使智库的发展受到很大的限制,这也是“国策研究院”不断缩小人事规模的重要原因所在。2002年,“国策研究院”人员编制大为萎缩,大幅资遗专任研究人员,研究方向也转以“经贸”、“外交”研究为主轴。目前,“国策研究院”设置的研究部门主要有“法政组”、“社会文化组”、“国防安全组”、“国际组”,其研究范围包括“宪政改革问题”、“两岸关系”、“国防政策”、“国家安全”、“亚太区域问题”等等。“国策研究院”目前专任研究人员4人,专任行政人员4人,兼任研究人员3人,其研究人员均有博士学位。

  “国策研究院”在李登辉执政时期,由于与李登辉关系较为密切,因此能够获得台湾当局较大的研究资源,也使发展进入鼎盛时期,也成为对台湾政局发展有重大影响的本土智库。随着2000年台湾政局变迁,加上长荣集团董事长张荣发与陈水扁当局的两岸政策渐行渐远,“国策研究院”的緑色色彩也逐渐去除。

  两岸议题一直是该智库研究的主要内容。在李登辉执政时期,该智库就已经强化对两岸的研究。例如,“国策研究院”曾经与台湾陆委会合办,分别在1995年及1998年针对中共的十四大,十五大会议召开“两岸关系与亚太政经形势”、“从中共十五大看后邓时期大陆政经发展动向”等大型学术研讨会,加强对大陆政经局势的相关研究。在民进党八年执政时期,该智库也针对大陆议题开展研究工作。例如,智库在2002年底针对中共十六大议题举办了相关的研究会议;2005年举办了“中国崛起之挑战与机会”的国际研讨会。国民党重新执政后,“国策研究院”进一步强化了对两岸关系议题的研究力度。例如,在2008年与台湾产经建研社共同举办“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与台商未来”的学术研讨会,2009年举办了“两岸交流20年—变迁与挑战”的学术研讨会,2010年举办了“台商与中国经济发展”的研讨会等。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局面不断深入,该智库对两岸议题的关注度更为提升,智库举办的各类座谈会,其内容不少均以两岸议题为主,例如,“中共海权发展之前景分析座谈会”、“非政府组织的社会责任及在两岸互动中的角色”、“第十八届三中全会后中共的政治经济走向座谈会”、“上海自由贸易区对台湾的挑战座谈会”、“习近平的美日政策座谈会”等等都说明该智库机构高度关注中国大陆方面的政治、经济及社会走向。

  《国策研究院》的出版物有:《国家政策》双周刊,以及研究专著《1997前夕的香港政经形势与台港关系》、《台海安全与“国防”改革》、《台湾的“国防”安全》、《台商与中国经济发展》、《国军兵力结构与台海安全》、《“我国”应有的南海战略》、《教育改革的台湾经验:国民教育的政策及行政措施分析》、《剧变中的亚太与两岸关系》、《后冷战时期亚太集体安全》、《军队与社会》、《教育改革的民间观点》、《民间司法改革白皮书》、《巩固第三波民主》、《新兴民主的机遇与挑战》、《探索台湾社会福利问题》等。

  3.台湾战略模拟学会

  台湾战略模拟协会于2005年11月成立,其成员主要为学界、企业、医界等具有开发理论能力或行政实务经验,并对于将博弈理论应用于危机管理、谈判与冲突、战略规划、兵棋推演等专业技术有兴趣的人士。本会最早是由一群在李登辉执政末期担任其“国安团队”的主要人士所发起,例如张荣丰、丁渝洲、刘湘滨、詹志宏、赖幸媛等人。由于该机构结合了一批李登辉及陈水扁时期退休的高阶策略幕僚,企业以及学术界具有实战经验的成员,所以其团队的危机应对能力较强。目前该机构主要是针对企业提供策略谘询服务,以帮助企业掌握未来,有预测潜在危机和预防危机发生的能量,更可以有系统地对公司的谈判策略进行规划,帮助企业定身打造一整套量身制订的商业竞争情报的机制。该机构主要有以下几种成员:1.具有数理、赛局、管理背景的学界人士;2.过去共事过,人格正直的政务官、或专业接触的事务官;3.台大医院和国安团队合作过的医师,以及4.资讯业界的朋友等为主。

  该机构计划在20年之内建立一个台湾版的微型“兰德公司”,计划未来拥有10人以上具有数理背景的研发团队,并与数个世界级智库或顾问公司建立起战略结盟关系。目前该机构相当重视在台湾校园的扎根工作,这几年先后与政治大学、台湾师范大学、台湾清华大学、中兴大学、中山大学、中正大学等高校共同举办四大核技术的夏令营、研习营、研讨会等等,并与台湾“行政院”人事总处的公务人力训练中心开展合作,开设训练中高阶公务员危机管理的课程,并积极和美国DCIA谘询顾问公司结盟,双方就其远东地区的某些业务进行合作。

  台湾战略模拟学会尽管作为智库的功能性特征不足,但其将李登辉执政末期的“国安”团队主要成员集结起来,透过开展培训来维系智库的运作,并把议题设置为高阶的兵棋推演,无疑是希望能够延续李登辉时期的政治资本,这也是观察该机构未来发展的重要面向。

  第二节 媒体型“台独”组织

  由于两岸关系的长期对抗,以及台湾当局尤其是“台独”势力窜起后,台湾社会内部对两岸关系的未来发展及国家统一问题出现了较大的分歧,除了一部分民众仍然追求海峡两岸的统一外,也有一部分民众产生了反对两岸统一之道路的情绪。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台湾部分媒体为了迎合“台独”势力及部分民意之需求,在台湾社会扮演起了鼓吹“台独”的角色。媒体对台湾的政治社会化具有独特的功能作用,尤其是在“台独”话语、舆论塑造,以及政治集结方面,其功能与作用非常突出,因此自然也使这些媒体成为“台独”势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国民党威权统治时期的“戒严”体制下,分裂国土之言论是被严令禁止的,虽然在整个党外时期,尤其是党外后期,主张“台独”的媒体并不少见,但这些刊物也没有办法公开发行,只能是私下运作。党外的一些刊物成为“独”派媒体最早的发展形式。如《美丽岛评论》、《新潮流》等杂志。例如,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新潮流》杂志就有不少“台独”言论,但都没法公开,只能以秘密方式来运作。随着台湾“解严”,社会管制取消,台湾媒体言论的尺度放开,在这一背景下,主张“台独”的声音开始在媒体公开出现。1988年台湾当局决定开放“报禁”,台湾媒体刊物发展迅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台湾也进入到所谓言论自由的时代。台湾“独”派媒体之发展,大致先后经历了杂志、报刊、广播电台以及网络电子媒体等几个阶段。尤其是近年来,随着“独”派媒体对民进党的影响力日渐加重,不少緑营媒体老板将其作为政治和商业营利的工具,甚至在民进党内部形成重要的派系,从而直接变成民进党的传声筒。如三立电视台创办人林昆海集合民进党政治人物,自立“海派”,谋求在民进党组织机构内拥有更多的发言权和影响力。

  緑色媒体是指其政治立场以支持民进党及“台独”势力的媒体。緑营媒体一般政治立场偏“独”,并积极传播“台独”意识形态。在政治倾向上,媒体依其政治立场而作出不中立的报导。例如,在“太阳花”学运期间,民视特别美化这场运动,并对公众人物内容进行剪接,试图影响人们的支持态度。此外,緑营传统媒体,如三立、民视及自由时报等在报导中国大陆的新闻时,刻意从负面角度来报导,试图加深民众对大陆的负面认知。在这种情势下,由于緑营缺乏客观性,造成台湾緑营媒体的普遍乱象。

  尽管台湾“独”派媒体成份复杂,结构不一,但总体上还是有脉络可循。“独”派媒体大致可以划分为传统媒体、网络媒体、广播电台等三种类型。

  一、传统緑营媒体

  传统“独”派媒体是指三立、民视、台视、华视、自由时报等平面媒体。尽管台湾社会早已进入网络化时代,但传统电视媒体的受众仍然很庞大。根据台湾媒体触及趋势图观察,在2013年至2017年的五年间,虽然上网的台湾人口快速增长了42%,但同时去影厅看电影的人也增加了34%。尤其是电视媒体的触及比例并没有因为网络电视的兴起而大幅下滑,看来民众只是多了更多的媒体选择,而并非完全放弃传统媒体。尽管人们在网络上花费的时间增加,但也只是使人们在使用媒体的时间呈现更为分散的面向。尤其是台湾民众仍然维持早上看报纸、中午及晚上看电视的习惯。

  1.三立新闻台

  三立新闻台(简称“三立新闻”),是台湾“三立电视”旗下的电视新闻频道,1998年3月3日开播,是台湾多家24小时即时播出的新闻频道之一。原名SET电视台后改为SETN,2000年代中期才改为三立新闻台,2014年11月1日,启用高清版本“三立新闻台HD”,但实际播出画质依然是标准画质,从2015年3月9日的《早安新鲜闻》开始,正式以HD高清播放。三立新闻部位于“三立电视总部”八楼,播报整点新闻摄影棚,也位于“三立电视总部”八楼;制播内容包括新闻报导、新闻回顾、娱乐资讯及时事论坛等内容。 

  三立电视最早之前身为1983年5月成立的三立影视有限公司,是林昆海家族的家族事业。之所以取名“三立”,是取林昆海、张秀(林昆海之妻)、张荣华(张秀之弟)“三足鼎立”之意。林昆海只负责三立家族频道上架等对外事务,张荣华、苏丽媚(张荣华之妻,曾是艺人)负责三立实际营运及决策。三立的投资路线保守,负债比低,不做高风险的财务杠杆操作;每年的盈余,大多数被保留,用以买土地、盖大楼。在电视剧方面,三立首创与台视、华视等无线电视台结成策略联盟,联播三立的电视剧,透过无线电视台的节目讯号普及率以拉抬其收视率。在新闻方面,三立新闻部由于人力精简,故不使用人海战术,制播策略是放大社会新闻的处理及报导。2000年起,三立开始推广其节目海外发行业务,最大的外销市场为中国大陆与香港,其次是新加坡、马来西亚,也外销至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越南、美国、日本、韩国等地。三立也设立或投资演艺经纪公司,旗下艺人参演三立的电视剧或主持三立的节目,靠节目维持生计,三立赚取收视率及广告费,演艺经纪公司赚取合约,各取所需。

  三立电视台的老板林昆海于2002年加入民进党,并在民进党内形成了所谓的“海派”这个派系。长期以来,三立与民进党天王谢长廷的关系较好。尤其在2008年民进党党内初选中,三立公开挺谢长廷的做法引发了緑营内部的争议。

  2.民视新闻台

  民视新闻台是民间全民电视公司旗下的新闻频道。1993年8月6日,同为民进党党员的蔡同荣、李镇源、李应元、吴树民等人成立“民间传播股份有限公司”,登记总部地址为台北市松山区八德路三段32号14楼(敦北长城大楼)。1994年1月28日,台湾当局新闻主管部门开放第四家无线电视频道。其中,民间传播股份有限公司及张俊宏所属之“全民电通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均有意提出申请。两家公司于1994年6月26日合并成立“民间全民联合无线电视公司筹备处”,并于同年6月30日正式提出申请。1995年6月16日,第四家无线电视台申请案审议结果揭晓,民视取得第四家无线电视台的经营权。1996年3月27日,民视正式成立董监事会,由蔡同荣担任董事长、张俊宏担任副董事长,当时民视已有7000余名发起人,登记资本额为新台币30亿元,实收资本额为新台币16亿7300万元。民视另延揽中华电视公司主任秘书陈刚信为执行常务董事,延揽TVBS副总经理李光辉为总经理。 

  目前资本额逾40亿元的民视,主要有“民间投资”与“全民电通”两大法人股东,其中民间投资持有价值约30亿元的股权,约占75%,全民电通持有价值10亿2千多万元的股权,约占25%。台湾地区“广电法”修法后,规定单一股东持股不能超过50%,以免媒体被少数人垄断,由于民间投资持有民视75%,于是民间投资在2008年发放民视股票、减资10亿,持有民视股权降到49.67%。事实上,由于“民间公司”在民视持股比例之高,以至于谁掌控“民间投资”,就能主导民视。民视长期以来都有受政治人物影响的传统。曾经在民进党“总统候选人”初选中“大出风头”的民视,其创办人兼前董事长就是民进党代主席蔡同荣,民视也因此成为蔡同荣敲打对手、营造声势的重要工具,甚至一度被称为“蔡台”。而在2008年民进党的党内初选中,民视利用时事评论节目“打苏贬谢挺游”,引起部分民进党人士强烈不满。

  3.华视

  中华电视公司,原称中华电视台,简称“华视”、“公广华视”等,是台湾第三家电视台,为现时台湾6家无线电视台之一。华视最初由台湾当局教育及防务主管部门,以及企业界人士与侨界领袖等共同投资设立,与台湾电视公司、中国电视公司并称为“老三台”。现为台湾公共广播电视集团成员。“华视”创立时,只获分配一个VHF频道,除了制播一般电视节目之外,另外制播空中高中、高工、高商、在职教师进修、大学选修等远距教学课程。1983年,华视获准开设UHF频道,是为“华视超高频教学频道”(现华视教育体育文化台),2004年无线数字电视开播后,取得一个容纳3个节目频道的UHF物理频段;无线电视数字化后,现在拥有一个容纳5个节目频道的UHF频道,是台湾唯一从事远距教学事业的电视台,也是台湾拥有最多电视频道的无线电视台。

  1968年初,台湾当局“国防部总政治作战部”副主任王升提议创建第三家电视台,由防务部门与教育部门洽谈取得合作意愿。1968年12月6日,防务部门主管蒋经国与教育门主管阎振兴同意合作将教育电视广播电台(教育电视台)扩建为中华电视台。1969年2月,两部门共派出总共由7人组成的专案小组,王升担任召集人,督导双方作业人员研拟有关计划。1969年8月,专案小组改名为“筹备指导委员会”。1969年9月,筹备指导委员会提交建台计划纲要,国防部与教育部于同年11月会衔呈报“行政院”,申请许可。其经费来源由防务部门拨款一部分作为捐资,教育部门部则以教育电视台原有设备作为捐资,并吸收部分民间资本,共同经营中华电视台。1971年中华电视台正式成立,资本额增为新台币2亿元。1972年中华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改组为“华视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举行发起人会议,成立董事会。“华视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是当时华视全名,但对观众使用“中华电视台”名称。2016年台湾政党轮替后,蔡英文当局改组华视的领导层,由民进党已故政治人物卢修一的夫人陈郁秀担任董事长一职。陈郁秀“台独”意识形态非常强烈。华视的政治理念也由原本的中立型态,转变为亲緑。

  4.台视

  台湾电视公司(简称“台视”)是台湾第一家电视台,成立于1962年4月28日,同年10月3日开始试播,10月10日正式开播,与中国电视公司、中华电视公司合称为“老三台”。目前旗下拥有以台视主频为首的多家电视频道。1962年4月28日,台湾电视公司正式成立,林柏寿为首任董事长,周天翔为首任总经理,成立时资本额为新台币3千万元。从此以后,台视定每年4月28日为台庆。2006年1月18日,《无线电视事业公股处理条例》正式公告实施,台视依此开始进行民营化工作。2007年台视正式完成民营化。配合“党政军退出媒体”政策,国民党透过华夏投资公司持有台视的20%股权,已于2005年脱手转卖。台视也是台湾最后一家实现官方持股完全退出的无线电视台,目前非凡电视为其最大股东。

  公司主要产品为新闻与节目之制播,透过电视传播媒介,提供国内外收视户收看,而主要营收为电视广告之托播服务,包括公民营企业及人民团体等,服务提供主要地区为台湾。公司的商品授权业务分为频道授权及节目授权两种,频道授权主要服务地区为台湾,主要对象为新媒体(IPTV业者);节目授权则以全球华人地区电视台为主,包括新加坡、大陆、北美地区等,亚洲其他地区为辅。台视大部分的营收都来自于广告业务,广告业务比重占57%、项目收入占24%、版权收入占13%、其他为6%。

  台视在政治立场上偏緑,曾被称为是李登辉的“御用电视台”。

  5.自由时报

  《自由时报》(原名《自由日报》,于1987年改名)是一家创立于1980年4月17日的台湾平面报纸媒体。发行者全名为“自由时报企业股份有限公司”,为台湾四大报之一。其前身于1946年12月12日以《台东导报》为名创刊,是三民主义青年团台东分团机关的刊物。1948年12月12日,由于经营情况不佳,在台东县“国大代表”陈振宗等地方人士支持下,《台东导报》申请改为《台东新报》,陈振宗出任发行人,正式发行日刊报纸。1950年《台东导报》宣布停刊。之后,该报的经营权易手频繁,也曾多次改名,先后易名为《台东导报》、《远东日报》、《自强日报》等,一直到1980年《自强日报》被以新台币4千万元转卖给林荣三的联邦企业集团。1981年《自强日报》改名为《自由日报》,正式成为中台湾地区地方报纸。1986年《自由日报》获准将总部迁至台北县新庄市(今新北市新庄区)。1987年9月,再度更名为《自由时报》。1989年,总部自新庄迁至台北市南京东路二段137号1楼,位于“联邦商业大楼”。 自由时报的创始人为林荣三,是“三重帮”的重要成员之一。所谓“三重帮”是一个台湾商帮,主要以三重林家为中心,是大台北著名的传统地方派系,且在新北市三重区及芦洲区一带非常知名,主要是指三重林家的林堉琪、林堉璘、林荣三三兄弟所建立起来的三个企业集团。

  《自由时报》在李登辉执政时期,其政治立场较偏向国民党的本土派。2000年以后,《自由时报》开始偏向民进党与泛緑政党的立场。《自由时报》在做关于中国大陆的报导时,用“中国”来称呼中国大陆,幷且侧重于报导负面新闻。新闻分类上,《自由时报》将中国大陆的新闻划入国际新闻。自由时报是目前台湾较具影响力的緑色平面媒体。

  6.台湾日报

  台湾日报是旗帜鲜明的另一重要緑营媒体。是岛内“台独”势力的重要喉舌。台湾日报创立于1964年,其前身是《东方日报》。《东方日报》曾是台中地区知名的报刊,但因办报理念与经营问题几度易手。1996年后,王永庆的人马接手该报。就该报的政治立场而言,早期并无没有明显的本土化与“台独”立场,还是最早倡议两岸“三通”与反对“两个中国”的媒体。但李登辉主政后,台湾日报几度易手,由一批长期从事媒体的本土人士掌握,办报理念开始变化。近年来更以标榜“台湾主体性”为宗旨,配合台湾当局鼓吹台湾本土化与分裂思想。

  二、网络緑营媒体

  随着台湾媒体网络化的快速发展,緑营媒体网络化的趋势非常明显,并成为緑营龢民进党在台湾社会开展政治社会化的重要工具。当前緑营主要的网络媒体有以下:

  1.芋传媒

   芋传媒是由一群追求台湾参与国际事务的网络民众所发起组建的新媒体,被称为是民进党的外围媒体。以“芋”为名,有特别的意涵。长期以来台湾社会习惯称外省族群为“芋”,并以“番薯”为本土的代表。但他们认为芋头才是数千年以来就在台湾落地生根的物种,芋头更是南岛民族饮食文化极重要的一环。换言之,芋传媒希望打破一般人对于芋头就是外省来的错误印象。

  芋传媒希望透过网络科技与社群媒体的力量,建构起台湾的多元价值与台湾认同,同时也能够向国际社会表达台湾的在地想法。芋传媒是个新兴的网络媒体。该媒体成立于 2009 年,隶属于一家以书刊出版及文宣企划设计为核心的文创公司。2016 年7月迁至台北市温州街并开设独立书店“栾树下书房”,提供书籍展售及咖啡、轻食、艺文空间服务。芋传媒在意识形态及政治立场上,偏向台湾本土及“独”派。

  2.风传媒

  风传媒集团成立于2013年7月,是一家由前富邦证券董事长张果军独资创办的网络科技公司。风传媒于2014年2月上线,由风传媒访访集团旗下之子公司“国风传媒有限公司”所经营,标榜自己是一间提供真实新闻,多元观点与国防教育视野的独立媒体,不受任何党派与企业的影响,发挥第四权,监督公共政策。新新闻与台湾指标民调于2017年加入风传媒集团。风传媒还宣称自己将结合网络、纸本媒体与民调机构,以更广的面向提供给读者理性与客观报导,持续发挥影响力。风传媒集团目前旗下有风传媒、新新闻、与台湾指标民调公司,为读者提供线上与线下的阅读体验,让读者享受内容的丰富与完整性。风传媒在意识形态及政治立场上较偏向台湾本土及“独”派色彩。

  3.新头殻

  新头殻新闻资讯平台,是由“中央通讯社”董事长苏正平(蔡英文“想想论坛”的专栏作家)等资深媒体工作者于2009年创办的网络媒体,于2009年9月1日上线,是台湾主要无实体出版品的综合性新闻网站之一,自诩为“一个有思考力的独立媒体”。新头殻创业时营运团队主要由《台湾日报》末代董事长颜文闩时代的员工组成,创办人兼首任董事长苏正平曾任《台湾日报》总主笔,首任总制作庄丰嘉曾任《台湾日报》总编辑,政治记者林朝亿曾任《台湾日报》政治中心副主任与“台湾日报员工自救会”会长。该媒体与民进党关系较为密切。在竞锋国际入主新头殻后,其政治立场更是偏向深緑,由于其过于鲜明的意识形态且时常在MSN新闻等发布许多緑营支持者的护航风向言论,也被网民戏称“緑头殻”。

  4.上报

  上报于2016年7月成立。董事长王健壮,社长兼总经理为胡鸿仁,副社长为马永成。其背后的关键人物是民进党前政治人物马永成。《上报》成立时,公司名称为世代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为前《新新闻》及《中国时报》社长王健壮,总编辑是前《壹周刊》副总编辑谢忠良,副社长是台湾前“总统”府副秘书长马永成,编采人员约40人,总部于台北市中山区长安东路一段63之1号5楼。《上报》由4位企业家集资约新台币1.5亿至2亿元成立。《上报》的幕后金主是数名緑营的企业人士。

  三、 緑营广播电台

  1.緑色和平电台

  緑色和平电台,全名为緑色和平台湾文化广播电台,1995年2月6日开播。緑色和平电台絶大多数的节目都是以纯闽南语台湾话播出。总部位于新北市。

  该电台历任董事长及总经理的名单多为民进党或緑营重要政治人物,如高建智、徐国勇、吴清棋、张福泰、 魏加生、罗懿芬等人。现任董事长为陈雨鑫,曾出任民进党台中县廖永来的副县长之职,台南人。

  2.宝岛新声广播电台

  宝岛新声广播电台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宝岛联播网)是台湾唯一的台语流行音乐频道(主持为台语、国语混合),全天候提供专业、优质的台语歌曲,堪称全台唯一规模最大之台语流行音乐电台,拥有全球最大的台语流行音乐数据库。宝岛新声广播电台成立于2004年,是以台湾台北市为基地的广播联播网,不走传统电台路线。宝岛新声电台收听范围为大台北地区,其发射站在新北市万里区和汐止区交界的五指山顶。

  宝岛新声电台前身为1993年3月7日开播的台湾地下电台“TNT宝岛新声广播电台”,由杨英杰、陈贵贤、张昭仁、傅云钦、陈水扁等人创台,以发扬台湾本土文化为创台理念,坚持完全由听友支持、不被购买、不走商业化、不受政治派系影响;2003年11月正式取得电台执照,2004年2月实现收支平衡,2004年3月中将主要经营权转交给台中地区收听率最高的“大千电台”。

  3.浊水溪电台

  浊水溪电台因台湾最长的河流浊水溪而得名,强调该电台的本土性。其收听频率为FM90.1,作为一个媒体、新闻公司,其内容包括在地新闻、美食小吃、旅游景点、有趣活动等。它是緑营在云林等中南部地区的最主要广播台电,其意识形态非常明显。该电台在中南部地区很有影响力,其历任台长中就有民进党云林县党部前任主委等。南台湾有超过百万的低学历农民,需要用纯正咬字清晰的台语广播节目。电台也有一半出租给卖药节目,以维持生存。每到选举时期,该电台就成为緑营龢民进党候选人的重要舞台。营业地址是云林县虎尾镇北平路250号10楼。

  4.新云林之声

  新云林之声广播电台为公司型态组织的调频电台,全名为“新云林之声广播电台股份有限公司”,创立于1994年10月3日。本公司依公司法规定,于每年3月或4月召开股东常会,由股东就有行为能力之股东选任17人组成董事会,3人担任监察人,任期为3年。目前董事长为高金郎,台长为林芳文。高金郎为“台独”人士,曾参加过“台湾建国党”、“台湾国籍宣示促进会”等“台独”组织。本电台的营业地址是云林县斗南镇建国二路155号9楼之5,发射站在云林县古坑乡大湖底段263-2号。

  5.台湾人俱乐部

  台湾人俱乐部是圣山企业所提供,是由主持人章天军、阿生、耀仁共同主持的台语广播政论节目,于每周一至周六早上08:00~10:00、下午15:00~17:00两时段现场直播。该广播电台在全台都有开播,其意识形态非常偏“独”,主要是对于政治新闻展开探讨,分析社会时事政治,节目过程中采轻松趣味对谈的方式来进行。“独”派大佬郑天助等人是本电台的经常嘉宾。

  6.緑色逗阵工作室

  緑色逗阵工作室由深緑人士陈师孟发起成立,于2009年正式开播,是一家传媒型智库机构。其意识形态色彩偏向“独”派。緑色逗阵工作室是由緑色逗阵股份有限公司联合快乐联播网平台来制作广播节目,节目内容非常本土,主要讲述台湾本土发生的人事物,以拉近与本土人的情感与认可。同时,节目的意识形态取向非常强烈,对中国大陆完全进行负面攻击和丑化宣传,并对两岸合作与交流持完全排斥的立场。其目的是帮助緑营龢民进党重新夺回执政权。注重配合广播节目来影响台湾基层民众,用长老教会信仰理念来引导民众,并以感性的方式来介绍台湾本土,广播节目的主持人基本都是緑营色彩非常偏重的政治人物或媒体人士。同时,緑营逗阵工作室为瞭解决经营资金之困境,也发动了节目认养活动,例如,緑营智库台湾智库就认养了其周日时段晚七点至九点之间播出的“逆风新希望”之政论节目,并由民进党政治人物郑丽君负责主持。

  第三节 学生社团型“台独”组织

  随着緑营当局“去中国化”教育之推动,“天然独”现象愈来愈严重与明显,台湾年轻人尤其是大学生对海峡两岸之间的历史与文化联系之瞭解越来越澹薄,其后果就是台湾的校园出现了不少在意识形态倾向上偏“独”的社团组织,从基隆到台南,台湾各地的大专院校里,“独”派属性的社团并不少见,甚至成为民进党和“台独”势力的重要侧翼。所谓学生型“台独”组织,意指在台湾地区一些大学校园内部成立的学生社团,其意识形态比较偏向台湾本土意识和“台独”。比较知名的学生社团组织如台湾大学的浊水溪社,成功大学的零贰社等。

  台湾地区高校的学生社团组织发展较早,早在国民党在台湾实施“戒严”统治时期,就开始有少数学生利用社团组织来维护以及推动校园自治等事件发生。但总体上看,台湾“解严”之前,虽然党外运动的风潮不断,但由于国民党方面对校园的限制非常严格,台湾整个大学还是相对非常平静,并未有类似党外运动的事件发生。尽管如此,台湾地区大学生也有爆发不少的抗争事件,如1972年12月爆发的“台大哲学系”事件,以及1971年“保钓运动”中,但这个时期的学生运动主要还是关注在公共事件领域,与党外的政治抗争乃至“台独”没有任何的关联性。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台湾高校的学运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这个时期,党外运动的再度兴起,开始对国民党高压控制下的校园年轻人产生了影响。1986年爆发的台湾大学“李文忠事件”,是台湾学运史上的一件重要事件。其主角李文忠在读台湾大学政治系时,就加入到新潮流的前身“党外编联会”,曾担任党外刊物《关怀》《蓬莱岛》、《新潮流》等杂志编辑和党外重要政治人物许荣淑助理等职。这个时期,新潮流在民进党成立前后,就开始在台湾各大学校,尤其是台湾大学发掘年轻学生,以作为开展组织运动的新生力量,并将大学校园视为是新的反对国民党统治的重要斗争阵地。民进党在1986年正式成立后,这个新政党更是强化对校园组织的渗透,并作为扩充新鲜力量的重要来源场所。在这个背景下,不少大学的学生社团组织开始向民进党及新潮流靠拢,这些校园社团组织的政治属性也逐渐偏向民进党等政党,因此影响到不少学生加入到民进党中去。以台湾大学的传统社团“大陆社”为例,它本身是台大校园内的一个学术性社团,全名为“大陆问题研究社”,最初创社宗旨为“研究大陆问题”,“致力复国大业”等,在党外势力的影响下,1982年至1983年大陆社开始由国民党的外围组织转型,尤其是1986年由钟佳滨主持社务后,大陆社脱离了与国民党党务组织的关系。而在学生时代曾参与大陆社,后来成为民进党重要政治人物的有郭正亮、钟佳滨、郑文灿、李建昌等人。他们都是在这个时期加入到大陆社,幷且在社团中相当活跃。这说明当时台湾地区的大学校园里,其不少社团组织已被党外及民进党渗透得非常明显。

  1990年台湾爆发的“野百合学运”也是一个关键事件。在这次运动中,人数最多时曾经有将近6000名来自台湾北中南各地的大学生,集结在台北中正纪念堂广场上静坐抗争,并提出“解散国民大会”、“废除临时条款”、“召开国是会议”以及“政经改革时间表”等四大诉求。在这场运动中,有不少年轻大学生后来成为民进党,以及新潮流系甚至緑营的重要成员。该运动迫使国民党李登辉当局随后推动了较大力度的政治改革。如马永成、林佳龙、陈其迈、郑丽君、郭正亮、李昆泽、颜万进、翁章梁、罗文嘉、郑文灿、黄伟哲等民进党人士,当时都是参与“野百合运动”的重要成员。

  此后,随着民进党在台湾政坛不断累积能量,以及国民党当局加快改革步伐,民进党加快了对台湾校园青年学生的渗透和影响。尤其是随着国民党全面退出校园外,民进党趁机进入校园,加强了与校园社团组织的联系与互动,特别是2000年之后,随着民进党取得执政地位,緑营拥有了更多的资源进入校园,吸引年轻大学生的支持,扩充其支持基础。在这一时期,突出表现在民进党和緑营各派系在大学公开招募大学生加入其营队,试图为其组织和派系寻找更多的新鲜力量,从而继续维护民进党及其派系与校园年轻人的互动与联系。

  2008年民进党下台,国民党重返执政后,民进党和緑营政治势力并不甘心,进而利用青年学生来反制国民党马英九当局推动的各项改革以及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局面,突出的事件有2012年的“反媒体垄断运动”以及2014年爆发的“太阳花学运”等。

  2012年由“独派”组织策划的反媒体垄断运动,又称“反媒体”巨兽运动,“独”派以所谓的反对“旺中”案,来掀起反对台湾传媒的并购案等,要求制定“反媒体垄断法”,防止陆资与台资财团控制台湾媒体为主要诉求。在这场所谓的学生运动中,台湾校园的“独派”组织起到了不小的动员作用,包括台湾大学等30多个学生社团,在网络上组成“反媒体巨大兽青年联盟”。当时“独派”学生推动成立的组织包括“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901反垄断联盟”等等。“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总召集人就是林飞帆,当时为台湾大学研究生学生会的会长,其成员主要是由台湾各大学校院的社团所集结,包括陈为廷、赖品妤、洪瑞璞、妖西等人,这些都是“独”派青年的代表。“901反垄断联盟”包括30多个社团组织。如台湾新闻记者协会、台大新闻研究所、“中研院”台湾史研究所、台湾人权促进会。这些组织及成员长期就是“独”派的代表性社团及人物。在这场运动中,青年学生团体成为重要参与者,并在运动过程中明确提出“中国因素”的概念。

  2014年的“太阳花”学运又被称作“318”学运事件,是指2014年3月18日至4月10日期间,由台湾地区的大学生与公民团体共同发起的社会运动,占领台湾立法机构,其诉求是反对两岸签署的服贸协议。在这次运动中,“黑色岛国青年阵线”等“独派”团体及组织开始形成,特别是“太阳花”学运的学生领袖开始走上从政之路,并纷纷组织政党,政团或加入民进党等等,对台湾政局及政治走势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场运动的背后其实是蓝緑的政治角力,反服贸团体组织的背后主要有“反黑箱服贸民主阵线”、“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公投护台湾联盟”、“公民1985行动联盟”、民进党以及台湾团结联盟等政治力量。

  2015年5月爆发“反高中课纲微调运动”,是全台部分高中学生发起的反对历史课纲偏离台湾“主体性”的抗议活动。这场活动与“独”派社团的支持分不开。尽管有不少高中生参与,但背后的民间团体也不少,尤其很多是“独”派性质的组织,如“台湾228关怀总会”、台湾人权促进会、台湾北社、台湾守护民主平台、台湾南社、台湾教授协会、台湾劳工阵线、岛国前进、台湾永社、陈文成博士纪念基金会、华人民主文化协会、黑色岛国青年阵线、台左维新、澄社,而緑营政党则几乎全部上阵,有台湾团结联盟、社会民主党、“时代力量”以及民进党等。

  正是在上述一波波的抗争事件中,台湾地区不少的年轻学生通过自己不断地参与和被社会政治化的教育,其中不少人在校园成立社团组织,宣扬“台湾主体”意识,主张“台独”等。

  总体来看,台湾校园的“独”派社团组织的动作特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社团的反中意识非常强烈。从台湾校园的这些“台独”社团之诉求来观察,这些组织的反中意识形态非常强烈。诸如在2012年的“反媒体垄断联盟行动”、2014年的“太阳花学运”以及2015年的“反课纲微调”等运动中,其主体都是由台湾各大学的“台独”社团所动员来的学生,其诉求的主轴就是“反中”“抗中”等。事实上,时任海协会会长的陈云林赴台参访时,不少“台独”学生社团的成员也进行抗议活动。“台独”学生社团也常常在大学校园内针对有关中国大陆的议题开展一些演讲之类的活动,其目的就是在大学校园强化其“台独”意识,突显其“反中”价值取向,客观上在台湾校园里扮演着一定反中的政治社会化功能。

  其次,全台各地大搞串连活动。台湾高校的“台独”社团组织为了突显其影响力,发挥在某一议题上的号召力,也非常重视相互之间的串联活动,达到相互拉抬之效果。2014年爆发的“太阳花学运”之所以闹得这么大,与当时学运社团负责人林飞帆、陈为廷等人在全台大学校园内的串连与鼓噪是分不开的。“太阳花学运”后出现的学生运动团体“黑岛青”,就是由台湾大学、台湾清华大学、台湾中山大学、成功大学、政治大学、辅仁大学及东吴大学的学生跨校成立的社团。当然,这些校园“台独”社团的全台串连,其背后也与“台独”势力的支持密不可分。

  其次,成为“台独”势力的青年军。尽管这些校园的“台独”社团自诩以关怀社会议题为己任,但其实早已成为民进党及“台独”势力的青年军,扮演起政治侧翼的角色。从“党外”时期至民进党创党初期,台湾大学校园内的不少社团以及学生骨乾都成为新潮流发展后备力量的重要来源,1986、1987年新潮流吸引李文忠、赖劲麟、李建昌、郑文灿、钟佳滨等人加入其派系,为新潮流及民进党增添了新鲜人才。而历史有惊人相似的一面,随着“太阳花学运”的领袖陈为廷加入“时代力量”,以及林飞帆出任民进党中央党部副秘书长等职务,都表明这些“台独”社团学生组织已成为民进党和“台独”势力的重要侧翼。

  最后,掌控校园的意识形态阵地。长期以来,“台独”势力在台湾各大校园不断培养年轻人,其目的主是要掌控校园意识形态的阵地,为民进党笼络年轻人提供最为方便的捷径。事实上,这些校园“台独”社团组织也是按照这样的传承在运作。例如,緑营校园社团在每次遴选新一届干部时,都会拉拢和重用意识形态相近的学弟学妹,这样一个牵一个,每一任学生会或社团干部都有自己中意的人选,长年下来,意识形态相近的便容易彼此靠拢,凝聚成势力,社团的经营及主导性就长期掌握在手中了。例如,台湾大学学生会之所以常被贴上意识形态偏緑的标签,主要就在于其历届学生会主席多数偏緑色彩,如罗文嘉、范云、赖中强、黄国昌、高嘉瑜、王威中、高闵琳等人,要不就是民进党高层的重要核心人士,要不就是本土意识形态强烈的深緑政治人物。这些当然对台大学生会的色彩有所影响。

  台湾地区大学校园的“独”派组织种类繁多,发展不一。

  一、北部“独”派学生社团

  台湾北部地区包括台北市、新北市、基隆市、桃园市、新竹县、新竹市及宜兰县等区域。尤其是北北基地区是台湾的政治、经济及商业、文化中心,拥有大量的高等院校,学生较多,是台湾地区高校及学生数量最为集中的区域。北部地区的高校及学生数量约占全台的六七成以上。正是由于学生较多,“独”派学生社团的数量也比较多,活跃程度也最高。

  1.台湾大学浊水溪社

  台湾大学作为台湾学术声誉最高及影响力最大的学校,校园内偏“独”的学生社团组织较多。无论是“太阳花学运”,还是近年来主要的学运领袖,有不少就来自于台湾大学。其原因在于“台独”势力长期对台湾大学的校园的耕耘较深,尤其是台湾大学各系列的组成,其背后的蓝緑色彩较为明显。例如,台湾大学法律系、“国发所”、城乡所的教授组成多偏緑,而政治系与政治所教授的组成则多偏蓝。学生自然受到系上氛围的影响,其立场也会倾向相近立场。浊水溪社是台湾大学校园内的学生社团,简称“浊社”。

  “浊社”原先是由台湾大学“大论社”中主张激进路线的社员组成的一个地下组织,它有别于着重在校园内争取言论自由与学生自治的学运路线,而是将关注重点放在台湾整体社会政经脉络,并强调农民运动的重要性。其成立初期并未向台湾大学课外活动组登记为正式挂名社团,此为地下时期。这一时期其实与新潮流在台湾大学吸纳青年学生的活动有密切关系。当年黄伟哲也是草创时期的成员。1988年“浊社”参与“520”农民运动,在运动后投入“野百合”学运,与改革派学运社团进行串连,并于1989年与台湾大学校内的大学论坛社、大学新闻社等12个学生社团在台大文学院举行“二二八”事件悼念活动,并在“郑南榕自焚”事件后,在校园内发起静坐与声援活动。其后社团逐渐减少公开活动。1995年再度向台湾大学课外活动组申请复社,于振兴草坪召开社员大会,设置农民运动研究部。1997年改变社团经营方针,以“发扬台湾文化”为新的社团宗旨,社员以农学院学生逐渐扩散至各科系。2004年再度复社。2005年4月正式恢复运作,以“意识本土,观照社会”为宗旨,从社会与人文的关怀角度重新出发。2006年投放校园网络加推公听会之抗争。2011年投入“东部发展条例”的抗争活动。

  该社以浊水溪这个台湾最具本土代表性的文化标志来做为号召,强调台湾文化的独立性,并意图瞭解台湾文化所特有的复杂内涵。该社团注重从脉络化的视野来关注台湾问题,认为要关心台湾问题,要瞭解台湾过去的历史与文化,这样才不失根。浊水溪的主要活动,是每周定期的读书讨论,主要是为建造一个讨论本土意识的场域,固定发行社刊《浊流》,每学期持续邀请緑营政治人物或学者举行“本土思维系列讲座”,包括辜宽敏、萧全政、吴壑人、林世煜、范云、吴乃德等本土緑营“独”派政治人物或学者都曾经参与过该讲座。

  2.台湾大学大论社

  台湾大学大论社全称是大学论坛社。大论社是台湾大学校园里成立较早的社团组织。早在1970年初期的台大校园里,就弥漫着一股爱国与民族自决的氛围,成为当时“台大保钓会”主要社团之一的大学论坛社,是台大学生运动中相当活跃的“三大社”(大学新闻社、大学论坛社、大陆社)之一。大论社还曾参与当年的“保钓运动”并举行游行示威。虽然“台大保钓会”最终宣布解散,但由保钓运动所激发出来的学生们参与社团活动的热情,以及对社会的关切,都产生了不容忽视的影响。20世纪80年代初期,台大校园的反抗意识逐渐形成,这一时期的台大校园以普选和言论自由为主要诉求。1981年由李文忠、赖劲麟、刘一德、王增齐、杨金严等人组成的“五人小组”,作为1980年代第一个学生异议团体,积极推动校园的“普选运动”,主要就是以大论社为基地,串连一票约五六十个地下抗争的团体。大论社当时采取了以跨校串连,校外助选等方式来对抗台湾大学的校方。

  1982年大论社的《大论》与《大新》、《法言》、与《医讯》等刊物团队组成20世纪80年代台湾学运的第一个社团联盟,共同决议以“普选”作为推动校园民主化的中心议题。1982年9月,由大论社、大新社等社团组织出面,以社论、发放传单的方式,共同推动代联会主席普选,事后遭校方记过警告处分。大学论坛社是与大新社关系比较紧密的社团。两者之间的成员其实较难区分,因为两者共享一个社办,参与类似的活动,也均有相关校园刊物的编辑。

  此后随着民进党的成立,特别是新潮流逐渐把触角伸进了台湾大学的校园,积极在台湾大学的校园社团中寻找年轻大学生,培训年轻干部,引导台湾大学校园社团与国民党当局的抗争,使得校园社团成为新生的民进党和新潮流对抗国民党的另一战场。在这种情势下,民进党和新潮流强化了对大论社的关注与渗入,这也是20世纪90年代初大学论坛社内部有一批人另外成立关注农民问题的浊水溪社的重要原因。此后,民进党和緑营与大论社的互动关系就长期确立与维持。

  3.台湾大学大陆社

  大陆社是台湾大学校园内的学术性社团,1972年成立,全名为大陆问题研究社,简称为大陆社。创社宗旨为“研究大陆问题”,“致力复国大业”,凸显出浓厚的冷战意识。1982年至1983年大陆社开始由国民党的外围组织转型。1986年由钟佳滨主持社务后,大陆社脱离了与国民党党务组织的关系。1984年与大新社,大陆社等社团形成联盟,主导以学生会选举普选做诉求的多起抗争活动,积极争取学生自治。学生时代就曾参与大陆社的政治人物有郭正亮、钟佳滨、郑文灿、李建昌,以及緑营吴介民、陈志柔、何明修、张铁志、范云等。大陆社广泛参与了20世纪70年代的“保钓”运动,80年争取校园言论自由,学生自治的“野百合”学运,以及90年代后期爆发的性别、环保、媒体、乐生等事件。

  4.台大研究生协会

  台大研究生协会简称“研协”,为台湾大学校内的一个全校性学生自治团体。所有台湾大学研究所的硕博士班学生皆为协会的当然会员。每年5月由全体台湾大学研究生普选产生会长,任期一年。近年来,台大研究生协会的色彩越来越偏向緑营,主要与不少緑营年轻政治人物选择就读台湾大学的研究生班,并积极参与台大研究生协会的运作有关。如民进党现任副秘书长,“太阳花学运”主要学生领袖的林飞帆,也曾是台湾大学研究生协会第44届会长。

  5.政治大学野火阵线

  “野火阵线”成立于2012年,主张以台湾主体意识为出发点,以“台湾独立”为理想,坚持参与并关怀各项社会议题。该组织成立以来,一直在政治大学校内发起废除旧校歌以及撤除蒋介石像等运动。野火阵线每周的社课时间都会邀请台湾社会各领域人物来校,主要以緑营政治人物及挺緑的社运人士为主,透过演讲、对话与回答等形式,来发挥其影响力。

  6.台湾师范大学台文所

  台文所是全台湾第一所整合型的台湾本土文化学系,兼有文化、语言、文学等台湾人文学科,培养具有台湾语言、文化及文学等具有台湾主体意识的教育,强调将台湾文化及语言转化为母语教学以及国际交流与沟通的活动。民进党上台后,陈水扁当局大力推动台湾主体意识形态的教育和宣传。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台湾师范大学于2002年成立“台湾文化及语言研究所筹备处”,并于2003年正式招生。台文所的课程以台湾文化史为脉络,探讨特定议题,重塑台湾的文化主体性,推动“台独”文化史观的教育。

  7.台湾师范大学暗螟合作社

  闇暝合作社自成立以来并未向台湾师范大学社团组织管理部门进行申请,目前只是一个地下社团组织,该社团意识形态为公开支持“台独”立场。近年来,暗螟合作社每年都会在“台独”人士郑南榕“自焚”纪念日当天举办相关的庆祝活动。

  8.台北大学寻宝社

  寻宝社是台北大学的校园社团组织,于2018年成立。“寻宝”意指寻找宝岛新台湾,以“台独”的“新国家运动”为图标。寻宝社成立的背景与2018年台湾地区“九合一”选举有关,当时“台独”势力为推动“东京奥运公投正名运动”而积极进行全岛的串连与联署,台北大学校内也有一些学生也参与了这个活动。当时7月,为了连署“东京奥运公投正名运动”而组织起来的这一群台北大学在校学生,在台北大学校园内成立寻宝社,幷发起或参与校内外的运动。

  9.台北大学翻墙社

  翻墙社系台北大学的学生社团信组织,成立于2012年。该组织成立的源起是来自于部分学生对社会公共议题的兴趣,后由讨论小组结合成台北大学的校内社团组织。该学生社团组织的意识形态为“反共反中”,是“独”派性质的学生社团组织。

  10.阳明大学有意思社

  有意思社系阳明大学的校园学生社团组织。该组织的诉求之一就是发起“拆除蒋介石铜像运动”。其意识形态除了反对国民党外,也反共反中,支持“台独”运动。

  11.台湾清华大学基进笔记

  基进笔记是属于清华大学的学生刊物,以“基进的”思想、行动为原则,希望促进台湾清华大学校园内的公开讨论,并对校内外议题作出根本的批判。

  12.淡江大学五虎岗文化社

  五虎岗文化社系淡江大学校园内的学生社团组织,成立2013年。该社团提出要关怀土地,爱护乡土,疼惜台湾,并效法沙龙的形式,在校内推动社会议题的讨论。其范围涵盖环境、媒体、劳工、废死和社会参与等面向,议题广泛涉及人权、性别、土地、族群、教育、劳工、环境等,透过讨论与社会参与来产生新思维,强调以大格局来思考台湾的未来。该社团是一个以坚持台湾本土为主的“独”派学生组织。

  13.东吴大学难容社

  东吴难容社是在2014年“太阳花”学运后于东吴大学校园内成立的学生社团组织。该社团强调其重心在于关注台湾的主体,要“构建台湾学”,要对校园场域去威权化,监督铜像处置委员会的成立及成员遴选进行监督,认为“铜像去除”是校内追求转型正义的第一步。在2019年民进党内蔡英与与赖清德的初选较量中,难容社与其他亲緑学生社团,如政大野火阵线、文大野青社等公开支持蔡英文连任,支持蔡英文代表民进党继续参选2020年。该社团组织常与“台独”社团如台湾教授协会、台湾制宪基金会等合办活动,在校园散布“台独”思潮。

  14.辅仁大学黑水沟社

  黑水沟社创立于1991年,是辅仁大学校内的学术性社团,该社团以社会改革为目标,长期投入到各种改革运动。其前身是从“大陆问题研究社”、“中国问题研究社”演变而来的。该社团的学生不少进入到台湾社运界工作。社团的宗旨是为弱势族群发声,关怀社会议题。黑水沟社设有社长、副社长及总务各一人。緑营政治人物如吴宜臻,林良荣等曾经皆是该社团的成员。

  15.台湾交通大学敌霸阁社

  敌霸阁社成立于2013年9月,是台湾交通大学的校园学生社团组织,为一社会议题、时事新闻等讨论平台。该社团每年在郑南榕“自焚”纪念日当天举行纪念活动,并参与支持“东京奥运正名运动”等,为一“独”派性质的学生社团。

  二、中部“独”派学生社团

  台湾中部地区在地理意义上主要包括台中市、南投县、彰化县、苗栗县、云林县、花莲等。台湾中部的大学数量并不多,主要集中在台中市。中部主要的“独”派学生社团有静宜大学的寻根树社、台湾暨南大学的拾事社以及东华大学的乌头翁社等。

  1.静宜大学寻根树社

  寻根树社是台中静宜大学的校园社团组织。该社团主张“新国家运动”,在性质上属于“台独”色彩明显的学生社团组织。寻根树社强调以“寻根”概念来关心、探讨与实践生活周边的社会、环境、教育等议题,希望在大学校园引发更多对相关议题的关怀与实践。该社团长期以来与“台独”社团组织的互动较多,如与台湾中社、经济民主连线等“独”派组织常常联合搞活动造声势。近年来,该社团参与了“东京奥运正名运动”的联署以及支持对蒋介石棺材泼漆等行动。在2019年的香港“反送中”事件中,该组织积极串连在台的港生侨生,组织校园游行等活动来表达对“反送中”运动的支持。

  该组织在意识形态上强调“反中”,其在社群上的主张是推动“台湾建国”,参与公民运动等,与台湾教授协会合办“新国家系列讲座”,在校园内鼓吹“台独”思想。

  2.台湾暨南大学拾事社

  拾事社于2014年正式成立。它是台湾暨南大学的校园学生社团组织。在2014年席卷台湾的“太阳花”学运期间,暨南大学校内也有一些学生参加。“太阳花”学运结束后,返校的学生便组织起来成立了拾事社。最初是由暨南大学社工系的学生主筹,联合外系学生共同发起连署,于2014年秋季成立社团。拾事社的寓意就是期待可以重新拾起过去那些被遗忘或忽视的的公共议题。拾事社成立后,与民进党及“独”派政治人物的互动较多,如民进党的苗博雅,以及“台湾基进”的发言人陈柏惟等人都与该社团往来密切。同时,拾事社也与全台各地的学生“独”派社团经常串连,特别是在一些抗争活动上的合作比较多。

  3.东华大学乌头翁社 

  乌头翁社是东华大学的校内学生社团组织,成立于2012年。该组织主要讨论台湾东部的在地议题、公共事务,进而做出行动,认为公共议题不能去政治化。该组织近年来与“台独”社团组织的往来比较密切,特别是经常与“独立青年阵线”、台湾教授协会等“台独”社团组织合作举办活动。

  三、南部“独”派学生社团

  台湾南部区域包括嘉义县市、台南市、高雄市、屏东县等地。南部的大学数量及学生并不多,主要集中在高雄市和台南市两地。台湾南部的“独”派学生社团组织主要有以下:

  1.成功大学零贰社

  零贰社是成功大学在校学生于2008年创立的校园社团。零贰的闽南语发音近似于抗议。该社团重点关注人权自由、土地环境、劳农权益等各种政治与社会议题。社团日常活动有社课和读书会,成员们每周固定做访调,也时常和外校的社团交流,寒暑假举办共识营,讨论社团的定位和未来方向。近年来,该社团参与过纪念郑南榕纪念晚会、反“ECFA”连署行动、“二二八”铜像运动,以及“太阳花”学运等活动。该组织是2008年“野草莓”运动结束后,部分留在成功大学校园的学生筹组的社团。其社长也被民进党所吸收。例如前社长林易莹,就担任民进党议员的助理等职务。民进党现任副秘书长林飞帆为该社团的首任社长。

  2.台湾中山大学放狗社

  放狗社成立2011年,是台湾中山大学的校园学生社团组织。放狗意为“解放打狗”之意。该社关心社会议题,成立于2011年,从校外各类社会议题至校内空间使用及学权等问题都有参与。它是中山大学社会研究所在数年前成立的社团,后又复社。该社曾北上参加“反媒体巨兽青年联盟”的声援活动,与南部的“独派”社团交流互动较多,如成大零贰社,高大蚵仔寮社会,屏教大落山风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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