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40年来，台湾“独派”极力企图建构出一个“台湾民族”，以排斥中华民族，妄图实现其“台独”分裂主义的“梦想”。实践证明这一图谋已经失败，其原因在于絶大多数台湾同胞都认同中华民族。这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体现。中华民族凝聚力作为政治影响力，不论在精神还是物质方面，都对大陆各民族、海外华侨华人，乃至某些国家和地区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但两岸对中华民族、民族主义等认知的差异，以及两岸制度差异龢民进党当局的阻挠，使中华民族凝聚力在台湾的影响还不能充分发挥。为两岸和平发展，建议遵循文化融合原则，特别是“和而不同”原则，相互尊重彼此的文化，增进互信认同。而制度问题必将在祖国统一、民族复兴的进程中得到解决。

　　关键词：“台湾文化”；“台湾民族”；中华民族；中华民族凝聚力；政治影响力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一些“独派”学者开始建构“台湾文化民族主义”，妄图建立“台湾民族主义”，摒弃中华民族主义，为“台独分裂主义”制造舆论。从“政治影响力”的角度来解读中华民族凝聚力，发现中华民族在台湾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基于此，本文分析了台湾“独派”企图建构“台湾民族”失败的深层原因，考察中华民族凝聚力作为政治影响力的种种具体体现，阐析这种影响力在台湾遇到的问题与助力，并提出相应的解决路径。

　　一、“台湾民族”建构失败显示了中华民族的影响力

　　近40年来，台湾“独派”极力建构“台湾文化民族主义”。其首先是建构所谓的“台湾文化”，试图通过确立“民族文化”来摆脱中华文化，从而建构出一个“台湾民族”，排斥中华民族，以实现其“台独”分裂主义的梦想。

　　几十年的实践证明，“台湾文化”无法摆脱中华文化、“台湾民族”无法独立于中华民族之外成为一个独立的民族。极力鼓吹“台湾主体性”的“独派”学者庄万寿发出哀叹：“我们慨叹，对台湾文化的打拼成果，居然被这个‘中华民族’的认同所破功。……只有经营建立台湾文化是不足的，必须同时来破解中国文化。”李登辉也只好“说不”。他写道：“为了与中国的大中华民族主义抗衡，一定要备妥新的民族论吗？我的答案是‘不’。以台湾民族主义与中华民族主义相抗衡的话，显然力量悬殊。”这说明“独派”学者几十年来建构“台湾文化”和“台湾民族”、摒弃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的图谋，基本上已经失败了。这同时也证明中华民族对“台独”具有巨大的威慑力，“独派”多年的“打拼”与“抗衡”，面对中华民族都因为“力量悬殊”而败下阵来。

　　台湾历年公布的数据显示，多数台湾同胞都认同中华民族。2010年3月19日，《远见》杂志公布的民调显示，79.6%的受访台湾民众自认是中华民族一分子；2013年5月9日，受访者认同自己属于中华民族的占比为89.3%；2014年9月4日“台湾竞争力论坛”公布的数据显示，第一季认同自己是中华民族一分子的占比为86%；2018年10月19日民调显示，87.3%的台湾民众认同自己属于中华民族。

　　可见，中华民族对台湾民众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那么，这种力量从何而来？其关键在于中华民族的凝聚力。

　　二、中华民族凝聚力是一种政治影响力

　　有关中华民族凝聚力的概念，赵慧峰曾在《中华民族凝聚力问题研究综述》一文对其有三个不同的表述：一是从文化角度，“将民族凝聚力等同于文化传统的精神整合力来理解”；二是从物质因素角度，认为“物质因素（共同的经济生活，共同地域）无疑是最重要的”“民族凝聚力是民族成员为了该民族的共同利益而产生的内聚力”；三是由经济关系、政治关系、日常生活关系、文化关系四种因素形成的综合结构。本文将从另一个视角，即“政治影响力”的角度来解读“中华民族凝聚力”。

　　有学者认为，“影响力是行动者之间的这样一种关系：一个或更多行动者的需要、愿望、倾向或意图影响另一个或其他更多行动者的行动，或行动倾向。”由此，“政治影响力”是指一个行动者运用所占有的公共权力与相关资源，影响和促使他者按照自己的政治意愿而行动的能力。

　　中华民族凝聚力是一种政治影响力。如果把中华民族凝聚力看成一个行动者，它拥有大量的政治资源，可用于影响广大范围的其他行动者，使他们按照自己的政治意愿而行动，达成振兴中华民族的目的。

　　习近平总书记在给厦门大学建校100周年的贺信中指出：“全面提升服务区域发展和国家战略能力，为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新的更大贡献。”这说明党和国家领导人对中华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的重视，也把它与国家、民族发展的政治目的密切联系在一起。

　　对于中华民族凝聚力与综合国力的相互关系，有学者认为“纵观历史，中华民族凝聚力最强的时期，往往是我们国家龢民族兴旺发达的时期；而中华民族凝聚力降低甚至成为一盘散沙的时候，也往往是国家龢民族灾难频仍、受人欺辱的时期。”有学者强调中华民族凝聚力的现实意义，认为“在当今这样一个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惟有‘中华民族’这个标识，才能凝聚共识，聚集国家力量，最终实现国家崛起的目标”，幷且认为在当前“国家发展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样的形势把中华民族推到了历史的前台，中华民族本身也成为破局的关键”。当然，一方面，“强大的中华民族凝聚力，是我们民族振兴和国家强盛的根本保证”；另一方面，“国家富强、民族素质提高，中华民族凝聚力将上升到一个新的更高层次”。

　　事实证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和壮大与中华民族凝聚力的提升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首先，中华民族成为一个与国家相结合的民族。中华民族的形成，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才最终实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中国国家主权的独立和国家统一的基本实现，构建起了一个保障中华民族全体成员——中国人民——拥有和掌握国家政权的完整框架，从而为整个民族认同国家提供了制度保障。而且，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实现了中华民族与国家的统一，建立了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从而为中华民族披上了国家的外衣，使其具有了国家的形式。如同世界近代以来活跃于世界舞台上的那些具有国家形式的民族一样，中华民族就是一个与国家相结合的民族，并因此而屹立于世界的东方，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其次，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作为政治影响力也不断增强。就中国大陆来说，有学者提出如下看法：“在中华民族的大家庭中，各个民族能够共存共荣，就是因为大家对中华民族文化和精神的认同，并能相忍为国，互相包容，互补互长。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患难与共守望相助，充分体现了大家庭的力量和温暖，从而使其更有吸引力和向心力。国强则各个民族和地区就强。国富才能更多帮助偏远落后欠发达地区的综合发展。相信中国的强大富裕必将能更好促进偏远和少数民族地区的持续稳定和繁荣发展，造福于广大的人民。”

　　海外华人一贯有着鲜明的民族感，著名学者王赓武指出：“一个民族文化都是有持久性的，中华文化的持久性特别强，海外华人历史可以做见证。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鲜明的华人民族感，而且这种民族感有互相支持、支援，互相增强的倾向。例如，他们的团体生活、文化组织、风俗习惯有灵活性，有投机性，能适应不同的环境。他们懂得竞争，在有需要的时候也能够合作。他们的人生哲学是入世的，讲实际，而且他们也重视教育，尤其愿意学一些比较实用的知识。从他们在海外的经验来看，最理想的环境不外于有法律的保障，行动的自由，教育职业的平等，经济状况稳定，而且有改进的机会。”正因如此，中国综合国力增强，海外华侨华人就有深刻的感受。他们表示，“中国的强大与否，中国的国际地位增长与否，海外华侨华人感受是最直接的。”“对于侨胞来说，祖国越强大，我们的腰杆和脊梁就越硬。”“国运兴侨运兴，祖国的强大和繁荣稳定是海内外华侨华人的坚强保障。”“有强大的祖国做后盾，华侨华人在居住国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也在日益提升。”此外，海内外媒体还报导：“随着祖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心，海外华人华侨的话语权也进一步扩大。凡是中秋节、春节这些中国传统节日活动，美国官方也会派出人员参加，包括议员、市长都来参加，祖国越来越强大，华侨的地位也大大提高！对千千万万海外华侨华人来说，这是日益强大的祖（籍）国带给他们的机遇、信心和底气。”“国兴侨兴，国强侨强，中国国力增强会给华侨华人带来更多机遇和更加美好的未来。”

　　不仅如此，中华民族长期使用的语言、文字的影响力也增强了。据报导，“截至2020年底，全球共有18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中文教育，70多个国家将中文纳入国民教育体系，海外正在学习中文的人数超过2000万，累计学习和使用中文的人数接近2亿。”有专家认为：“语言的国际传播主要取决于国家综合实力，国家综合实力主要包括硬实力和软实力，其中国家硬实力是语言国际传播的决定因素。”

　　三、中华民族凝聚力对台湾的政治影响力

　　中华民族凝聚力对大陆各民族、海外华侨华人，乃至某些国家和地区都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中华民族凝聚力对台湾的影响又是怎样呢？

　　对台湾来说，其政治影响力来自多方面。一是来自“台湾当局”，其拥有巨大的政治资源，运用手中掌握的公权力不断扩充其政治影响力。民进党当局推行政治社会化，把自己所认同的政治取向、行为规范传授给所有成员，它通过家庭、学校、社会共同体、大众传播媒介、信息网络等途径，塑造社会成员政治心理、政治意识。“台独意识”“台独史观”和排斥“中国认同”的“台湾认同”就是经历了这一过程而建构起来的。显然，在台湾，“台湾当局”的政治影响力具有优势。二是来自中国大陆，一个中国原则、台湾领土主权属于中国、两岸同属一个中国，这是中国大陆对台湾最大的政治影响力。随着中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的提高，中国大陆对台湾的政治影响力不断增强。三是来自国际势力，主要是美国。美国介入台湾问题为时已久。在台湾，无论是民进党还是国民党都是亲美派。美国在政治、经济、军事、意识形态各个方面对台湾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当前，美国方面“以台制华”，民进党当局“亲美反中”“倚美谋独”，导致两岸关系恶化。但是，美国的政治影响力毕竟会受到多方面的制约，主要是中国方面。最近，我国驻美大使秦刚已经明确表态：“如果有人支持纵容‘台独’，14亿中国人民絶不答应。如果有人想让任何一个州从美国独立出来，美国人民会不会答应？将心比心，希望美方切实尊重中方核心利益，慎重处理有关问题。这是中美不冲突不对抗、发展建设性关系的根本前提。”四是来自中华民族凝聚力。这一点往往被人们忽视。实际上，中华民族凝聚力在台湾拥有十分巨大的政治影响力。著名的台湾旅日学者戴国辉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明白宣称：“我一直主张，我们应该站在中华民族的主体性立场，来好好思考、处理这个问题，才能真正解决认同的危机。”“台湾的客家人意识和台湾人意识不但不对立，我认为大可把她定位于台湾人意识的下位概念来善待。但中华民族意识却是台湾人意识的上位概念。”“我期待台湾人意识的健康成长，不等于我放弃客家系台湾人意识。更不等于我放弃认同中华民族意识。”正如台胞郭平坦所说的，戴国辉作为著名台籍学者，他热爱台湾，更热爱中华民族，一生的愿望都期盼着中华民族的大融合、大团结。

　　台湾许多有识之士也表达了对中华民族的认同。例如，国民党前主席连战指出：“身为中华民族的一分子，我们有共同文化的传统。这个传统就是我们在族群上有共同意识，在主体上有共同认同。”“我对于身为一个中国人和中华民族的一分子，这些基本信念，从来没有放弃过”。吴伯雄表示：“两岸同属中华民族，血缘的相连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掉的。”马英九也说：“两岸人民同属中华民族，都是炎黄子孙，希望贵我两党在现有基础上，继续扩大与深化两岸的交流合作，以进一步发扬中华文化，复兴中华民族，促进两岸永续的和平与繁荣。”吴敦义也表示：“唯有勇敢拥抱中华民族，自认为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秉持这样的立场……才是台湾未来的新希望。”新党前主席郁慕明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所有中华儿女的共同愿望，也是共同目标。要实现民族复兴，就必须要实现国家统一。”台湾统派台湾劳动党主席吴荣元表示：“台湾统派从事祖国统一运动，维护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这是非常强烈的同胞大爱。”同时，他指出“在中国大陆日益强大的过程中，台湾社会愿意回到祖国大家庭。”2009年，民进党前主席许信良以新兴民族文教基金会董事长名义祭拜黄帝陵。他表示：“黄帝是中华民族的共同祖先，在这里祭黄帝陵，有一种对祖先的归属感。”台湾地区前副领导人吕秀莲提出“一个中华，两岸统合”的概念。对此，人们有不同的解读，有的认为“承认两岸是一个华夏民族和同一中华文化，但不承认是同一个国家政权”“‘台独’立场仍未有实质改变”。有的则认为“以两岸人民同属中华民族为基础，以两岸永续和平合作为路径，让台海彻底走出战争阴霾，成为和平的典范。”不管怎么说，她是和多数台湾同胞一样，表达了认同中华民族的立场。

　　台湾民间继承了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传统文化、传统美德、传统节日、传统习俗、民间信仰等等，处处体现了中华民族凝聚力和影响力。历次民调显示的台湾民众认同中华民族的数据就是一个证明。

　　以上是影响力在精神方面的体现。影响力的资源还包括物质因素，两岸经济关系的发展也使中华民族的影响力得到扩展。

　　有台湾学者指出，“目前大陆是台湾地区第一大贸易伙伴、第一大出口地、第一大进口地与第一大贸易顺差来源，同时也是人民出外旅游以及对外投资最多的地区。在此基础上，两岸有必要推动更高层次经济融合发展，共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大陆市场是台湾经济成长的主要动力来源”“超七成台湾民众认为中国大陆市场对台湾经济发展有帮助，台湾主流民意高度肯定两岸经贸对台湾经济的贡献。”也有学者认为两岸已经是经济命运共同体，“只要是依循经济规律办事，台湾的经贸出路和产业发展就离不开大陆市场，无论世界局势和两岸关系如何变化，海峡两岸已经是经济命运共同体，台湾经济永远和大陆脱不了钩！”

　　台湾著名学者杨开煌对此有深一层的理解，他看到了台湾作为中华民族一员的优势。他指出：“如果台湾可以理性认识中国大陆即将到来的巨大变化，必然要充分利用自己与中国大陆特有的历史、文化、民族与地理优势，深度、全面而精准地认识其变化，分析其影响，把握其机会，提升和发展自己。”他指出大陆“十四五”规划给台湾提供了机会，“‘规划和纲要’结合了中国和平崛起的国家努力、和平统一的民族需要，在对把握形势有主动权和主导权自信的情况下，提供台湾人民‘解放自我’‘发展自我’和‘提升自我’的机会，如果台湾人民看懂了、理解了、把握了、参与了，两岸人民能够交流，两岸社会就能够融合。”应当说，许多台湾同胞已经看到大陆对台湾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而像他这样从国家、民族的高度来理解的人还不多，相信通过深化两岸经贸合作，能够这样理解的人会日益增多。

　　四、中华民族凝聚力对台湾政治影响力遇到的阻力及其解决途径

　　诚然，作为政治影响力的中华民族凝聚力对台湾产生了正面的影响。实际上，这种影响力在台湾还遇到不少问题与阻力。

　　首先，台湾民众对民族认同的认知和大陆同胞不同。台湾民众对民族认同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种是“原生论”，认为民族共同体是由“语言、血缘和土地”等要素构成的，强调的是共同的语言、习俗、种族、宗教，以及其他既定的文化属性；另一种是“建构论”，认为民族认同与政治、社会密切相关，更多地重视政治性的关系。台湾民众对中华民族的认知着重于前者，即血缘、种族、语言、习俗、文化传承等方面；大陆方面则着重于后者，更多地重视政治因素。由于认知的差异，如果以为两岸对中华民族凝聚力的认同完全一致，认为台湾民众现在就可以和我们一道致力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那是过分乐观了。

　　另外，“中国崛起”引起了台湾社会的震荡，使台湾民众产生了复杂的心态。“许多人看到‘中国崛起’对台湾来说是一个机遇，台湾有可能藉助中国大陆的发展获得发展的机会，个人也可能从中获得利益。”“但是也有很多人强调‘威胁’的一面。他们指出，面对大陆的崛起，台湾未来会出现很大的挑战，而且必须注意大陆崛起背后的风险。‘威胁’来自经济、军事、国际关系等许多方面。”现在由于民进党当局制造的两岸紧张局势，台湾民众更普遍感到中国大陆、中华民族对他们的“威胁”。

　　其次，两岸制度的差异。两岸社会制度存在很多根本性的差异，这是中华民族凝聚力对台湾政治影响力遇到问题与阻力的根源所在。大陆有学者指出，台湾作为“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另一层面的民族成员，他们的利益一方面与祖国的富强、统一相联系，另一方面又直接受着当地社会发展的制约，他们的价值观既受到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深刻的影响，但又直接受到西方文化的熏陶。”台湾“凝聚力的状况和强度，对中华民族整体凝聚力的影响作用也是很大的。”现在台湾的公权力掌握在民进党当局手中，他们在极力建构“台湾民族”妄图用于“扺制”中华民族的影响力；加上美国等国际势力的干预，其成为中华民族影响力最大的阻力。 

　　面对上述问题，需要探讨解决的途径。

　　认知的差异影响到民族认同。这是文化层次的问题，需要遵循文化融合的原则，其中最重要的是“和而不同”原则。“和而不同”追求内在的和谐统一，而不是表象上的相同和一致，是不强求一致，不重复别人，不要求对方和自己完全相同。形成“和”的关键是正确对待“异”，没有“异”就不能“和”。如果一方不尊重另一方与自己的差异，而要求对方消除与己方不同的差异，达到与我方“保持一致”，那就必然遭到对方的扺制。所以，首先需要承认差异，尊重差异，包容差异，然后才能理解差异，处理差异。只有采取这样文化宽容的态度，纔可能达到和谐共处。

　　对两岸来说，对中华民族认知上的差异，应当采取“相互认可、相互借鉴、求同存异、和而不同”与“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原则，对彼此的文化采取互相尊重的态度，不要求对方对中华民族的认知和自己一样，然后通过沟通交流增进共识，共同推动两岸文化的进步与繁荣。对于因“中国崛起”引起台湾社会的震荡，也是文化层次的问题，同样可以通过上述途径来解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两岸同胞要交流互鉴、对话包容，推己及人、将心比心，加深相互理解，增进互信认同。”这是针对两岸关系总体而言的，对待两岸存在的认知差异，也应当采取这样的态度。当然，从认知差异，逐渐取得某些共识，需要相当长的沟通交流过程，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

　　至于解决两岸社会制度不同而造成的差异以及由民进党当局制造的阻力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已经指明瞭方向。他说：“从根本上说，决定两岸关系走向的关键因素是祖国大陆发展进步”。两岸存在不同的社会制度，大陆方面始终坚持“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基本方针，从来没有要求台湾放弃现在的制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国两制’在台湾的具体实现形式会充分考虑台湾现实情况，会充分吸收两岸各界意见和建议，会充分照顾到台湾同胞利益和感情。在确保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前提下，和平统一后，台湾同胞的社会制度和生活方式等将得到充分尊重，台湾同胞的私人财产、宗教信仰、合法权益将得到充分保障。”[37]制度问题必将在祖国统一、民族复兴的进程中得到解决。

　　五、结 语

　　本文初步探讨了作为政治影响力的中华民族凝聚力及其对台湾的影响，认为这种影响力是相当巨大的，已经产生了相当大的作用，但由于两岸对中华民族、民族主义等概念的认知差异，以及两岸的制度差异龢民进党当局的阻挠，中华民族凝聚力的影响不能充分发挥。这不仅是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问题，许多认知上的差异也造成两岸融合的困恼。许多在大陆看起来天经地义的用语与表述，例如“和平统一”“一个中国”“两岸一家亲”“命运共同体”等，在台湾往往理解为被“打压、吞并、侵占主权”等等。虽然两岸认知上的差异不是急待解决的问题，也不能急于求成，但在两岸达成相互认同、心灵契合的进程中，则是必须解决的问题，有必要及早研究，妥善处理，这是对台工作必须承担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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