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加快建设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赋予福建的重大历史使命和重大政治责任，是新福建建设的重大发展机遇。金门、马祖地理位置特殊，金马地区民生福祉与福建息息相关，始终在两岸交流往来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长期以来，福建发挥先行先试的对台特色优势，率先与金马地区之间的交流互通，在人员往来、经贸合作、文教交流、旅游合作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对推进两岸直接“三通”和双向交流，推动两岸融合发展、厚植两岸人民感情作出了突出贡献。当前，福建认真贯彻落实新时代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全面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重要指示批示精神，率先推进厦金、榕马深度融合，有利于加快把福建建成台胞台企登陆的第一家园，在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上迈出更大步伐，为推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作出示范。

　　一、厦金、榕马融合发展的主要成效

　　改革开放尤其是2001年两岸“小三通”启动以来，厦门与金门、福州与马祖在经济、文化和社会领域的融合发展不断推进，正在形成联系日益密切的共同生活圈。

　　（一）率先实现直接往来

　　福建沿海与金门、马祖地区直接往来，即台湾方面所称“小三通”，最早源于1992年3月福建方面提出的“两马先行、两门对开”的政策主张。2000年3月，在两岸民众要求交流合作、金马民众要求试行“小三通”的呼声高涨和社会舆论的强大压力下，台湾地区立法机构正式通过“‘离岛’建设条例”，订明“为促进‘离岛’（指金马澎地区）发展，在台湾本岛与大陆地区全面通航之前，得先行试办金门﹑马祖﹑澎湖地区与大陆地区通航”（第18条，俗称“小三通”条款）。同年12月，台湾地区行政管理机构根据“‘离岛’建设条例”通过“试办金门马祖与大陆地区通航实施办法”，于2001年1月1日起开放金门、马祖与福建沿海地区的“小三通”航线。2001年1月2日，“台马”轮运载500名香客从马祖首航福州马尾，“太武”轮运载金门各界人士首航厦门，福建沿海与金马地区海上直接往来正式启动，完成了两岸分隔50多年来的首次客轮直接通航。由于用时短、费用低、更便利，“小三通”航线自开通以来，备受两岸民众欢迎，被称为两岸民众往来的“民生线”，迅速成为两岸民众交流往来最为经济、便捷的通道。历经20年发展，“小三通”“从单方到双向、从个案到通案、从团进团出到自由行、从临时营运到定期航班、从客运先通到客货并举”，适用对象不断放宽，航点航线不断增加，客货运量不断增长，既是两岸民众直接往来不可或缺的重要渠道，也是两岸经贸合作共赢和文化交流交融的“黄金水道”。“小三通”为台湾同胞尤其是金马民众的生活带去极大便利,来自大陆的生活用品、农副产品和建筑材料，经由“小三通”源源不断地输入金马澎地区，帮助外岛民众解决资源短缺问题，有效提升台湾同胞获得感、幸福感。

　　（二）民间交流持续热络

　　2001年2月6日，在福建省金门联组织推动下，厦门轮船公司“鼓浪屿”客轮运载94名高龄的在闽金门乡亲从厦门直航金门，大陆客轮第一次正式直航金门。8月2日，福州籍“曙光”号客轮首航马祖，实现了“两马”双向直航。藉助“小三通”，在大陆生活、求学、经商的台湾同胞，从厦门到金门只要35分钟，从福州到马祖只要一个多小时，再到台湾也只要一小时，极大便利了两岸民众交流往来，有力促进了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对两岸交流合作具有积极意义。截至2020年底，“小三通”累计完成225413航次，累计运送旅客超过2208万人次。客船从3艘发展到14艘；年客运量从早期的2.4万人次，增长到超过200万人次（疫情前）。20年来，福建与金马地区的民众双向互动的民间交流活动日益增多，文化交流活动更是热络，“小三通”也成为大陆民众赴金门、马祖，或由金马转赴台湾旅游的重要通道，为当地台胞带去实实在在的旅游收益，带动金门与马祖的航运、观光、住宿、餐饮等行业快速发展，有效提振两地社会经济发展。厦金共同生活圈基本成型，周末到厦门景点游玩、探亲访友、卖场购物已经成为金门人的一项生活内容。由于金门同胞在厦门开立人民币账户很方便，投资厦门购屋收租成为许多金门人的一项生财之道。据估算，金门居民大规模在厦门置产近3万套，有数万金门人在厦门学习、工作、生活。如今，厦金两地民众在探亲访友、休闲旅游、置业购物、求学就业、生活居住等方面交流密切，基本实现了“厦金一日生活圈”。由于马祖列岛腹地小，生活机能相对不足，许多青年人口外移，有不少马祖人到福州就业创业、置产投资。福州也积极培育扶持马尾—马祖、黄岐—马祖两条航线，2015年开通的连江“黄岐—马祖”航线，是两岸之间最短的客运航线，被马祖乡亲亲切地称为“海上巴士”。2019年“黄岐—马祖”航线的全年运量已超过5万人次，“马尾—马祖”航线则有1.3万人次，全年运量总计约6.5万人次。福州还在马尾设立首个由海峡两岸共同打造的“马尾马祖旅游综合服务中心”，出台鼓励赴马祖旅游奬励补助政策等，为两地民众直接往来提供便利。

　　（三）经贸合作日益密切

　　20世纪80年代以来，闽台小额贸易逐渐热络，福建省各级政府先后批准成立了多家专门经营对台贸易的公司，设立多个对台小额贸易口岸，并出台地方层面的对台小额贸易监管实施细则。1993年9月，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与海关总署发布了《对台湾地区小额贸易的管理办法》，引导对台小额贸易步入正常轨道。1999年5月1日，为规范厦金海域民间贸易，惠及两岸百姓，厦门市大嶝对台小额商品交易市场开业，是大陆首个对台小额交易市场。2001年“小三通”正式启动，“两马协议”和“两门协议”相继签订，推动福建与金马地区的经贸交流合作步入快车道。20多年来，“小三通”直航货运从最初的1艘货船发展到24艘，年货运量从14吨增长到近100万吨，货运方式也从个案运输发展到福州、厦门、泉州、湄洲湾港到金门、马祖、澎湖的12条不定期散杂货运航线，带动了闽台贸易的快速发展。截至2020年2月9日，“小三通”航线累计货运量超2100万吨，大量台湾农产品通过“小三通”经福建转往大陆各地市场，为福建与金马地区经贸融合发展带来无限机遇。厦金海域成为两岸小额贸易最为热络、最为密集的地区。目前从厦门运输到金门的新鲜蔬菜和水果也已实现常态化，金门的大小集市上，来自大陆的商品随处可见。“金门三宝”（菜刀、贡糖、高粱酒）也“登陆”到厦门。由金门县政府经营的金门酒厂于2004年正式进军大陆，在厦门成立全资子公司金门酒厂（厦门）贸易有限公司，此后持续开拓大陆白酒市场，销售额逐年攀升。榕马经贸交流稳步推动。截至2018年5月，马祖方面在福州共投资项目18个，总投资达2.1亿美元。福州成为马祖在大陆贸易最频繁的城市。2018年，马祖酒厂与象屿集团酒业有限公司合作项目落地福州保税区，马祖高粱已在福州正式销售。金门、马祖地方政府、社团、企业和各界人士还积极组团参与海交会、“9·8”投洽会、旅博会等在福建各地举办的各类展会，推广行销金门马祖特产和各类商品，推介当地观光旅游，洽谈与福建的产业合作，不断深化拓展金马地区与福建的经贸合作。如每年5月在福州举行的海峡两岸经贸交易会，自2001年起设立了“马祖馆”，2002年起设立了“金门馆”，为两地推介农业、旅游、文化产业提供了平台。

　　（四）亲情乡谊更加浓郁

　　福建与金门、马祖的文化交流领域不断拓展，已涵盖档案古籍、书画艺术、新闻出版、科技教育、民间信仰、文化产业等多个领域。交流项目的品牌效应日益凸显，品牌内涵不断深化，在两岸的影响力不断扩大。例如，从2003年开始，由福州马尾经济文化交流合作中心、马祖经贸文化交流联谊会联合主办的“两马同春闹元宵”活动至今已连办二十一届，已成为福建对台文化交流的重要品牌。“两马元宵节俗”亦由两岸共同申报，于2008年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録，成为首个涉及两岸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又如，创办于2006年的“海峡两岸金门籍青少年国学夏令营”，是省金门联、金门县政府和台湾金门同乡会总会共同打造的两岸青少年交流品牌。活动以国学为切入点，采取在大陆、金门、台湾本岛轮流举办的形式，通过互动体验式交流，拉近两岸青少年的情感距离，增进文化认同，迄今已成功举办14届，两岸青少年参与人数达数千人。金门书展（已成功举办15届）、“福建省非遗文化金门行”、以“文脉流长——科举制度在台湾”为主题的第十届海峡论坛之闽台关系档案图片展、“世界记忆遗产——福建侨批档案展”、“福建文化金门行——两岸方志交流活动”等先后在金门举行，吸引了数千金门乡亲到现场观看、交流、互动。民间信仰交流方面，妈祖、闽王等福建祖庙神灵金身先后数次赴金门、马祖巡香，行经之处万人空巷，男女老幼顶礼膜拜。2009至2019年十年间，历任金门县长每年均会组织县政府、县议会成员到泉州、厦门、漳州等地进香，进香对象主要是在闽南地区信众广泛的妈祖、玄天上帝、保生大帝、关帝等。福州与马祖乡亲多次开展闽王王审知、连江妈祖、陈文龙、“白马尊王”等民间信仰交流活动，福州市还积极组织具有地方特色的闽剧、十番音乐、评话赴马祖演出交流。体育交流方面，马尾和马祖成功举办了“两马自行车环台行”、“两马”体育联谊赛等活动，促进两岸体育交流。近年来，省金门联参与举办了“海峡两岸青年体育产业创业成长营活动”“海峡两岸青少年足球邀请赛”等体育交流活动，吸引了来自金门的青年学生参加，成功搭建了两岸青少年交流的新平台。

　　（五）闽台“小四通”提速

　　在通水方面，2018年8月5日，福建向金门供水工程正式建成通水。有效解决了金门地区水资源匮乏、净水制水成本过高，地下水超采、盐化等问题，“两岸一家亲，共饮一江水”的梦想成为现实。已累计向金门供水超2500万吨，连续供水超1600天，2022年日均供水达2.09万吨，占金门县自来水厂日常供水总量的70%以上，充分满足了金门乡亲的用水需求，为金门乡亲提供了清洁、安全、生态的优质用水保障。2023年2月，福建省金门供水水源保障工程在晋江开工建设。总投资31.3亿元，主要建设湖库连通、水源地保护两大工程，总工期41个月。工程建成后，将为晋江、金门等地构建“双水源、双线路、多调节”的供水保障体系，大幅提升福建向金门供水的水源保障水平。福州向马祖供水工程已于2020年建成并交付使用，初步完成了向马祖管道供水的前期准备。在通电方面，经多方论证，福建推动与金门、马祖电力联网工程计划，通过海底电缆，分别实现厦门翔安与金门联网、福州连江与马祖联网，福建侧项目已完成初设招标。在通气方面，已依托投运的西气东输三线工程东段在厦门、福清预留对台通气接口，并已具备通过船运液化气天然气瓶方式向金马供气条件，能为金门、马祖供应充足的天然气；编制《金门供气初步方案》和《关于厦金通气管道项目的初步方案》；启动向金门供气应急保障气源之一的大嶝岛LNG气源站建设。在通桥方面，福建有关方面已完成与金门、马祖通桥项目的初步工程技术方案，并已上报国家有关部委，积极争取交通运输部在规划、政策、资金等方面的支持。目前，国家公路网布局调整初步方案已将金门通桥项目纳入国高网，马祖通桥项目中的跨海工程纳入普通国道网。

　　简言之，福建秉持“两岸一家亲”的理念，先行落实各项惠台政策措施，持续深化与金门、马祖的交流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积累了丰富经验，分别是：始终坚持先行先试，始终坚持民生导向，充分发挥民间力量，强调机制化常态化和重视做好青年工作。

　　二、深化厦金、榕马融合发展的有利因素

　　（一）中央对台政策给予明确支持

　　习近平总书记在《告台湾同胞书》发表40周年纪念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可以率先实现金门、马祖同福建沿海地区通水、通电、通气、通桥”；“支持两岸邻近或条件相当地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普惠化、便捷化”。习近平总书记在此明确提出了以“四通三化”为目标的政策主张，为新形势下推进福建与金门、马祖等两岸邻近或条件相当地区之间的深度融合发展指明瞭方向。国家“十四五”规划纲要专章对“推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和祖国统一”作出部署安排，并明确“支持福建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加快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建设”。这表明，中央对台政策明确支持福建与金马地区先行先试，率先实现“小四通”和“应通尽通”，支持福建加快建设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这也是复杂严峻的台海局势背景下务实推进两岸关系融合发展、和平发展的重要政策路径。可以说，党的二十大报告涉台论述和新时代党解决台湾问题的总体方略为福建进一步做好对台工作，尤其是在争取金门、马祖同胞参与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建设、融入国家发展大局上提供了行动遵循；党和国家“支持福建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的战略安排，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以“四通三化”为目标的政策主张，为厦金、榕马深度融合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

　　（二）福建持续深化闽台融合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福建坚持以通促融、以惠促融、以情促融，扎实推进闽台交流合作，积极探索两岸融合发展新路。经贸往来持续提升，十年来闽台贸易额达7000多亿元，2021年突破千亿元，在闽台企超1万家，实际利用台资超100亿美元。台胞台企登陆的第一家园加快建设，发布225项台胞台企同等待遇清单，来闽实习就业创业的台湾青年累计超4万人。人文交流持续深化，已成功举办14届海峡论坛及各项促进两岸交流活动，闽台往来人数累计超800万人次，海峡青年节等品牌效应继续放大，两岸同胞更加走近走亲。如今，越来越多的台胞台企尤其是台湾青年融入新福建建设，在八闽大地追梦、筑梦、圆梦。由此可见，福建全方位推进高质量发展超越，实现了“十四五”良好开局，闽台融合发展成绩斐然，为金门、马祖同胞共同参与新福建建设、积极融入新发展格局提供了强大承载力。福建省第十一次党代会报告提出，“提升基础设施联通，深入推进与金门、马祖地区通水、通电、通气、通桥，促进厦门与金门、福州与马祖率先融合发展”，为今后五年金门、马祖深入参与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建设作出安排。

　　（三）金马同胞拥护两岸融合发展

　　由于特定的区位和历史渊源，金门、马祖地方政府与民众长期以来对于两岸融合发展与“和平统一、一国两制”具有较高的认同感。当前两岸政治互信薄弱、对立对抗态势加剧这一深层次结构性问题对于金马地区与福建融合发展的影响相对较小。近年来，金门、马祖政治人物和普通民众都积极呼吁台湾当局尽快恢复因疫情停摆的“小三通”，加速推动闽台“小四通”。2019年2月，60名马祖各界代表来到连江县黄岐镇参加马祖乡亲新春座谈会，探讨福州与马祖“小四通”、榕马率先融合发展等话题。2020年8月，新党主席、金门前副县长吴成典呼吁，福建与金门已通水，未来还要通电、通地铁、货币流通使用，这样厦门与金门便可由共同生活圈进而成为两岸统一实验区。2022年6月，台湾民众党主席、台北市长柯文哲在金门受访时公开主张兴建金厦跨海大桥，引发两岸各界热议。相比于緑营的“抹红”抹黑，金门政要龢民众大多赞成修建金厦大桥。台湾《联合报》就“兴建金厦大桥”议题通过网络进行民调，结果有78%的民众表示支持，17%的受访者表示不支持；其中来自金门县的民众超过90%表示支持。2023年2月，金门县议会“跨党派问政联盟”“无党籍联盟”共同发表倡议金门成为“永久非军事区”等四大宣言，主张两岸和平发展，强力推动“金厦跨海大桥”早日兴建，营造金厦特区生活圈，带动金门经济发展。马祖方面也对与福州通桥、推进“新四通”议题持积极态度。马祖议会议长张永江表示，若以马祖未来的发展来讲，马祖与福州当然要通桥，这不是从政治考量而是从繁荣地方经济的角度思考；“只要桥一通，什么都通了”。马祖街头上曾出现“我要新四通”的标语，倡议“新四通”是民众普遍心声。2023年春节前夕，在金马各界人士的强烈呼吁下，迫于台湾民意巨大压力，民进党当局允许以所谓“专案方式”同意因新冠疫情中断近三年的“小三通”部分复航。

　　（四）受民进党当局政策影响较小

　　体现一个中国原则的“九二共识”是两岸城市交流和地方性交流互动的政治基础，蓝营长期执政的金门、马祖无疑符合这一条件，其与福建开展地方层面的交流合作不存在任何政治性障碍。尽管民进党当局出于“反中谋‘独’”的政治目的在整体层面扺制两岸融合发展，寻求在经济上与大陆“脱钩断链”，但基于岛内民意压力与经济民生利益的考量，也不便公开反对两岸地方性与区域性经贸交流合作。2016年蔡英文上台执政后，民进党当局不敢强势阻拦每年一度的上海台北双城论坛即是明证，持续举办至今的这一论坛和这种城市交流模式成为近年来两岸关系的亮点。福建与金马地区交流合作的敏感性远低于上海与台北，而且合作基础深厚，民间层面对此具有更高的共识，民进党当局也很难找到公开反对的正当理由。事实上，以往的两岸“小三通”、陆客金马游等促进两岸交流的开放政策也是在民进党首次执政时期完成的。2015年，时任民进党主席的蔡英文到金门助选时表示，将“一年之内评估兴建金厦大桥”并列为共同政见。2019年3月，台湾地区行政管理机构核准的《金门县第五期（2019—2022年）离岛综合建设实施方案》中，规划了金门的六大发展定位，其中就提出要建立“两岸和平特区”和“金厦旅游生活圈”。由此可见，迫于岛内民众和在野势力的压力，同时也为了在2024年“二合一”选举中骗取中间选民支持，不能完全排除未来民进党当局顺水推舟，在厦金区域试点实施更加开放两岸政策的可能性。

　　三、深化厦金、榕马融合发展的主要挑战

　　（一）外部不确定因素增多

　　当前，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交织叠加，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中美大国博弈加剧，美国加大打“台湾牌”力度，不断提升美台交往层级，强化美台在经贸、教育、科技和军事等方面的交流合作，提升美台官方交往层级，国会高票通过一系列“挺台法案”，逐步掏空美国的“一个中国政策”，严重破坏中美两国政治互信的基础，对中美关系和两岸关系造成严重冲击。民进党当局极力配合美国“以台制华”，不断升高两岸对立对抗，势必进一步加剧台海紧张局势，导致两岸“兵凶战危”，甚至不排除在军事上“擦枪走火”的可能。外部环境急剧变化，台海局势趋于复杂严峻，极大恶化了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融合发展的氛围。处在两岸“最前线”的金门、马祖亦很难避免受到两岸关系形势恶化的冲击，也可能影响部分在地民众对厦金、榕马融合发展的态度。

　　（二）民进党当局强力阻挠

　　近年来，两岸关系复杂严峻趋势明显，执政的民进党当局大搞“倚美反中谋‘独’”，通过修订所谓“国安五法”、制订“反渗透法”、炮制“经济间谍法”、要求岛内下架大陆职缺广告等手法，不断加大对两岸交流合作的管控限制力度，极力在政治、经济、舆论、法律和心理等多个层面破坏大陆惠台政策的施行，客观上形成了“寒蝉效应”，对两岸交流合作与融合发展进程造成一定程度的干扰和破坏。以民进党为代表的“台独”势力对台湾民众尤其是年轻人来大陆发展极力限制阻挠，对两岸交流合作大泼冷水，造成部分台湾青年对于登陆发展顾虑增多，来闽意愿有所下降。针对金门、马祖与福建沿海地区“小四通”议题，民进党当局的态度消极。2021年台湾当局两岸事务主管部门委托学者研究“小四通”对金马的影响，研究结果声称“小四通”对金马“未必有大助益”，“对金马经济未必有利”，且需注意“文化克里米亚化”，并指出通桥“对岛屿各层面影响甚大，并可能涉及政治融合意涵”，须考量所谓“国安”与岛屿承载力，“不可贸然实施”。针对柯文哲主张兴建金厦大桥，民进党当局和緑营政客群起围攻。先是民进党立法机构党团出面攻击柯文哲是为了自己的政治私利，质疑大桥会给台湾安全带来隐患；后有两岸事务主管部门发表声明称建桥“可能衍生巨大安全风险”，甚至有緑营政客指责柯文哲“出卖台湾”，攻击这一主张就像“引清兵入关”。由此可见，民进党当局一直消极应对、敷衍推托，实为推进金马地区与福建“小四通”的最大障碍。只要民进党当局继续执政，“小四通”取得更多实质性进展就存在较大变数。

　　（三）受新冠疫情冲击明显

　　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民进党当局大搞“以疫谋独”，借机将防疫政治化，全面停止两岸海上客运直航航线，大面积取消两岸空中直航航线，实施种种措施极力阻止两岸民众往来。两岸交通和人员往来受到阻碍（两岸直航航点大幅减少，“小三通”暂停），台胞往返闽台的交通、隔离等时间、经费成本较高，需由台企或台胞个人承担，对闽台融合发展造成较大困扰。调研中有台胞坦言因为疫情，交通成本升高，两三年没有回到台湾，被取消了台湾户籍。“小三通”客运停止，货运量也下降，对金门、马祖民生经济伤害很大。过去金门人、马祖人可以直接通过“小三通”去邻近的厦门、福州采购民生物资，现在则只能到台湾本岛购买，距离远、运输成本高，大大增加了金马民众的民生开销。由于受疫情与停航影响，不少金门、马祖民众久未来闽，造成台胞证等证件逾期未更新，无法正常使用大陆银行卡，账户被冻结也不能通过汇款办理；还有一些在福建投资置产的金马乡亲无法来闽收租和管理房产，造成许多房产纠纷。受到新冠疫情叠加台海局势恶化的影响，举办各类闽台交流活动和开展各领域合作受到一定限制，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厦金、榕马融合发展的进程。

　　四、结语

　　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要牢记习近平总书记对福建的殷殷嘱托，秉持“两岸一家亲”理念，围遶全方位推进高质量发展超越，积极探索，勇于突破，推出更多促进福建与金门、马祖交流合作与融合发展的新思路新举措，鼓励和吸引更多金马同胞来八闽大地追梦、筑梦、圆梦，进一步推进厦金、榕马深度融合发展，大力支持金门、马祖扩大参与两岸融合发展示范区建设，为探索海峡两岸融合发展新路，深化两岸和平发展、融合发展，推进祖国统一进程提供先行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