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很重视这次李屋围拆违事件,批评了吕洪钟。说这次事件是严重的,危房应该重建,不能等到屋塌了人死了,不要把人迫到无家可归的死路上去,李九是模范党支书,应该受到尊敬和爱护。批评是严厉的。
事件总算平息下去了。
吕洪钟接受批评,但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快。觉得事件没这样简单,这显然是一场土地争夺的博弈,是落后小农势力对转地运动的反扑,应该保持警惕,认真对待。这时候,他很想听听池红的意见,听听她的灵通消息。
奇怪,她已有一段时间未有出现,渺无踪迹。
这时候,他妻子刘岫接到了池红的电话,是从法国巴黎传过来的。只是问候一声,你好!
第二天,《内参》上刊登了李屋围抗拆违的报导,客观公正。还刊登有一份村民上诉政府的起诉书,指证停止宅基地建房屋的禁令是违法的,请求撤销。还签上了起诉人的名字,堂堂正正:村民李九。
天光了,村民起诉政府。胆大包天!
《内参》是机密文件,市里只有吕洪钟几个人才可阅读,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一消息报导。他当面交带古广说,你对违建事件的分析是对的,应该采取堵截与疏导并重的对策,李屋围抗拆违事件善后的疏导工作,由你负责。要疏导好,不要再出事了。
古广沉吟了好久,他揣测此事上头又加压了。违建的事早该疏导,转地补偿也该放宽,在政策上应该留有活路,给予出路,才有生路。如今一只死猫扔给我古广,倒霉透了。他又猜测不出个中内情,有点惶惶不已。
他判断,吕洪钟心里是堵截第一,疏导第二。那就看着办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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