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月17日,是建闽六十华诞的日子。建闽告诉我,编了一本自选集——“思系中华”,并嘱我为之作序。建闽出自选集当然可喜可贺,可要我写序,却令我有些踌躇。从来没有人找我给他们的作品做序,自然我也就从来没给别人的作品写过序。不过,我只是稍有迟疑就答应了建闽。因为我很高兴通过我的序,推荐建闽的作品,介绍建闽的为人。
“思系中华”选择收入了1999年以来,建闽在《中国评论》月刊发表的关于两岸关系和中国发展、国际关系问题的评论文章一百七十多篇。这些文章按内容编为五章,涵盖了两岸关系和中国及国际问题的主要方面。建闽是资深媒体人,同时多年跟踪、研究两岸关系,常有独到见解。所以,建闽的作品既有媒体人的敏锐,又有研究者的深刻和独特视角。这在“思系中华”的这些作品中,有很充分的表现。无论是对两岸关系的宏观分析、论述,例如,关于两岸关系的框架、中国的发展战略、中国的国际环境等的分析、论述,还是对两岸关系某个具体问题的探讨,例如,对于两岸签订和平协议、两岸海洋合作等的探讨,都有充分表现。这已成为建闽特有的风格,“思系中华”的重要特点。
两岸关系的形成、发展,以及通过中国完全统一而最终解决,都是中国独特的时代、历史,以及文化共同影响的结果。所以,研究和处理两岸关系,必然最须把握中国特色。近年来,两岸都出现一种趋向,试图照搬、照套西方理论、模式,用以处理两岸关系。从国家统一模式,到签订两岸和平协议、建立两岸军事安全互信机制等等,概莫能外。显然,这一趋向不利于正确认识和处理两岸关系。但建闽却不然,他对于中国统一模式、两岸签订和平协议等等两岸关系重要问题的探讨、研究,完全立足于两岸关系的实际、立足于中国的时代、历史和文化特色,而不是照搬、照套西方的理论、模式。这些在“思系中华”的相关文章中,都有较充分表现,并且成为其又一重要特点。“思系中华”的上述两个重要特点,就是这本文集值得阅读之处。我相信朋友们在阅读“思系中华”后,将会认同我的推荐。
建闽和我的友谊已超过二十五年。我们初次相见于1990年10月的一次两岸关系研讨会,以后逐渐相熟。1997年下半年,我应郭伟峰社长之邀参与《中国评论》月刊的筹备工作。从那时开始,在《中评》的平台上,我和建闽共事已十八年,并在共事中由相熟到相知。我和建闽相识、相熟、相知的二十五年中,国际形势、国内环境和两岸关系,发生过一系列重大事件,引起人们广泛关注和热烈争议。尤其2008年以来,两岸关系进入和平发展新时期后,两岸关系发生一系列重大事件;国内全面深化改革,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国际形势,特别是中美关系跌宕起伏等等,都引起建闽和我的密切关注、热烈讨论,甚至是争论。但值得欣慰的是,我们总是能够达成比较一致的认识,这为我们的友谊提供了坚实基础。建闽多次说,我们的友谊是“君子喻于义”的典型表现,因为我们始终共同关注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始终共同关注祖国的统一大业,并且一直有着共同的认识。对此我十分认同。正是这些,构成了我和建闽相知的主要内涵。
做为多年的挚友,我很欣赏建闽的为人。建闽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无论工作中和生活中都如此。而且,建闽的激情并没有随年龄的增长而减少,以至于一些好朋友评论说,建闽就像一个年轻的在校大学生那样充满激情。另外,建闽为人宽厚、包容。不仅在相关讨论、争论中,他总是笑眯眯地听取各种不同看法,而且主编《中国评论》月刊,也注意编发不同意见的稿件,特别是年轻作者的稿件。实事求是地说,上述这两点,都是我比较缺乏的。所以,我和建闽的性格有着很明显的互补性。这是我和建闽友谊的又一个重要支撑。
现在,建闽已年届六旬,我则更是七十有二。但我深感,在我们面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能够做,也有兴趣做。所以,我们不能懈怠,还要扬鞭奋蹄,继续努力,不辜负时代,也不辜负我们的人生。谨以此,与建闽共勉。
2015年5月22日
(郭震远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中国海洋大学海峡两岸关系研究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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