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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大前寄望两岸关系

　　正当中国共产党十五大胜利召开前夕，上海国际问题研究所、上海东亚研究所和台湾淡江大学国际研究学院在上海共同举办《世界新格局与两岸关系》学术研讨会，这是十分有意义的。而目前两岸关系似乎出现了“松动”迹象，此时此刻，回顾两岸关系走过的曲折道路，展望世界政治与经济新格局，确定两岸共同繁荣和开创双赢新局面，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我想发表一些不成熟的见解，求敎于海峡两岸的专家与学者。
　　
　　一
　　
　　沉寂多时的两岸关系，最近突然松动起来了，台北方面频频放出“和缓”信息，榄枝频摇，仿佛“和平之旅”明天即将启程，两岸高层会谈今天即将举行，令人感到惊奇眼花，甚是吊诡。
　　
　　在近日闭幕的台湾国民党十五全上，李登辉公然表示：台湾根本不会，也没有必要去追求独立，而要实现和平导向的大陆政策等等；连战则更是直截了当呼吁两岸早日重开协商，谋求互补互利，甚至比喻，二十世纪初的国际大事是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希望在二十世纪末国际间出现另一件大事，即两岸结束敌对状态，领导人互访，亚洲出现“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中国人帮中国人”新局面。最近李登辉更是明确表示，愿意赴大陆“与中共最高领导当局见面，直接交换意见，为海峡两岸合作开启新纪元”，“求同存异，共同合作，促进两岸和平安定”。除了李、连频摇榄枝外，“陆委会”一批官员也频频喊话。张京育呼吁两岸立即恢复协商，甚至愿意另起炉灶，直接与我国台办进行政治性谈判，而且对协商中大陆方面提出的要求，台湾当局也会加以考虑。张京育还提出了会谈的四个前提，被人们视为是统一的条件；高孔廉则说，“如果中共方面愿意用‘台湾加大陆等于中国’的文字表述‘一个中国’原则，我方将愿接受”。关于主权问题，台湾方面最近提出“主权共享”新说。新科“行政院长”萧万长在他未来施政纲领中，也将两岸关系列入主要任务之一，大有两岸关系优先之势，一反务实外交优先之态。一时间，台湾政要纷纷以两岸和平使者自任，仿佛弥漫在台湾海峡的阴霾一夜之间已被吹散。昨日还是阴风冷雨，今日已经阳光灿烂，使人感到雾煞煞，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共同繁荣，开创双赢
　　
　　这些变化，会使人误以为台湾当局是渴望“缓和”的，关键就要看大陆态度了。一句话，台湾当局把球踢到了大陆中共一边。
　　
　　对于这些变化，大陆是谨慎乐见的，大陆欢迎台湾当局回到“一个中国”立场上来。大家都记得，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两岸剑拔弩张，极其紧张。用台湾流传的一句话说，就是“江泽民一个中国不离口，李登辉一个中国不出口”。台湾当局将务实外交定位于两岸关系之上，中国人的事情不愿中国人自己解决，而要寻求国际空间和国际安全庇护，使“一个中国”有肢解之危；同样，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岛内对大陆提倡的民族主义大加鞭伐。而如今，李登辉也大讲起中国未来一定会统一，台湾不追求独立；连战也讲起八国联军攻陷北京的历史，也谈起民族主义。台湾当局从要求“主权分享”到要求“主权共享”；从要求承认“一中一台”到“大陆加台湾等于一个中国”。这一切变化，较以前的立场应该说是一种进步，意味着台湾当局已开始正视主流民意要求两岸关系缓和的倾向，符合大陆广大人民要求“和平统一”的愿望，也符合国际社会反对对抗的舆论。对此我们应该表示欢迎。
　　
　　但是，台湾当局这种变化，必须是真情实意的，而不是玩弄手法，应付民意和欺骗国际舆论的。大家都记得，今年五月李登辉在“就职一周年”讲话中，尚无改善两岸关系之意，只说要加紧“修宪”、“冻省”、“扩大国际空间”、“戒急用忍”，而对大陆中共则要“多讲好话”。因此，人们自然会联想，最近他带头说的那么多话，是不是故意说给中共听的好话，来掩盖他“修宪”后中共可能有的“过分反弹”，掩盖他即将去巴拿马“访问”中共有可能有的“过分反应”，掩盖“江克会谈”后美国对台湾可能有的缓和压力。总之，对善变的李登辉先生，人们很难轻信他的言论。他说他讲要求统一的话已经讲了一百三十多遍了，而人们还没有听懂。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言论太反复无常，以至对他最近的话是不是有诈，人们自然还是要“听其言，观其行”。何况，在李登辉坚称台湾不追求独立后面，又称“台湾是事实独立的国家”，这与民进党宣称的，即使民进党上台，也不会宣布台独，因为台湾是事实独立的国家，这两种说法，何其一致，不能不令人怀疑其诚意。
　　
　　二
　　
　　大家都已认识到，统一大业是一项艰难复杂长期的工程，由于两岸各自的特殊历史文化经历，以及不同社会制度、生活方式、价值观念，以及台湾经历本土化后，台湾主义的形成，加上台湾当局对“台独”的支持与纵容，造成对主权认同的危机，演变出对司法管辖权的认知差异等等，两岸统一有许多工作要做。“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正是正视这些差异的产物，一九九三年的“汪辜会谈”也正是“双赢”和“和而不同”的起点。一九九五年元月的“江八条”即是统一前过渡阶段双方良性互动的准则，因而“汪辜会谈”与“江八条”颇受海内外称颂。正当人们准备迎接一九九五年七月第二次“汪辜会谈”，李登辉当年六月的美国之行，把两岸关系一下子推到了谷底，原先达成的共识也统统被推倒了，原来可以由中国人自己来协商的中国内政问题，李登辉执意要使之国际化，欲造成“两个中国”的既成事实，这能使广大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同意吗？于是出现了“反分裂反台独”双反斗争，产生了两岸僵局，这责任应该由谁负，人人都是明白的，连美国高层人士也承认，希望改变两岸关系现状的是台湾，而不是中国大陆，同时对企图牵着美国走的“台湾因素”感到厌恶。
　　
　　两岸争执的焦点，从表面来看，仿佛是对“一个中国”涵义的争执，而实质是台湾当局企图不承认“一个中国”。一九九二年台湾当局制订的《国统纲领》尚称“海峡两岸均坚持‘一个中国’之原则”，“台湾固为中国之一部分，但大陆亦为中国之一部分”；一九九四年台湾陆委会发表的《台湾海峡两岸关系》白皮书也重申“只有一个中国”，“台湾与大陆都是中国之一部分”，甚至“反对‘两个中国’或‘一中一台’”；李登辉一九九○年就职演说尚称“台湾与大陆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所有中国人同为血脉相连的同胞”。当然那时台湾当局也提出了我们无法接受的“分裂分治”和“两个对等政治实体”，当时两岸关系的焦点主要是统一方式和国家代表权问题。因此，一九七九年我人大常委会《告台湾同胞书》中才会写到：“台湾当局一贯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反对台湾独立，这就是我们的共同立场，合作的基础”，所以大陆才会谋求“第三次国共合作”。而十年来，在李登辉主导下，在分裂分治道路上走了多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六年后李登辉“就职说辞”中已完全回避“一个中国”了，他的康乃尔大学之行，更是十七次强调“中华民国在台湾”，企图制造“中华民国在台湾”、“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大陆”，造成“两个中国”的既成事实，并寻求国际的承认和安全保障。他竭力要把“外来政权”、“外来法统”、“外来人”、“中国一个省”的事实，统统排斥干净，他的不“务实外交”、扩大军购、经济上的“戒急用忍”、篡改敎科书……，到底要把两岸关系引向何处去？中国政府与广大中国人民能够漠视吗？第二次“汪辜会谈”能如期举行吗？一九九六年春的“台海危机”能够避免吗？这个责任，难道要由大陆来负吗？！
　　
　　经过一场分裂与反分裂的较量，国际社会充分认识到中国政府在主权问题上是决不含糊的，一切支持“两个中国”与“一中一台”的行为是对全体中国人民的挑衅，这是危险的。岛内民众也认识到“台独”道路是行不通的，中国政府与十二亿中国人民将不惜一切代价来捍卫祖国神圣领土，中国人的事情应该由中国人自己来协商解决。于是，从国际社会到岛内民众开始重新思考应该有怎样的一个两岸关系，才算符合国际政治与经济新秩序，才算符合两岸民众根本福祉。面对中国大陆现代化迅速发展和香港顺利回归后的“一国两制”巨大效应，台湾主流民意也显示出要求缓统缓独渴求稳定，认识到两岸关系无论如何是位阶于“务实外交”之上，强烈要求当局回到谈判桌上，以美国为主的西方世界也不希望台湾当局打破亚太稳定的格局。于是大局与民意制约了选票，选票又促使政客改头换面，他们纷纷以“缓和”的促进者自居。但是，他们是不是真情实意要求缓和呢？两岸是不是能找到交汇点而重开会谈呢？人们是存疑的，还需拭目以待。
　　
　　三
　　
　　中国大陆早已为重启两会会谈打开了大门。今年五月，台湾海基会副秘书长李庆平来访，就明确表明了大陆已敞开了事务性乃至政治性商谈大门，关键是台湾当局能否从言论上和行动上回到“一个中国”立场！
　　
　　李登辉百余次说要追求统一，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听不懂，关键他的行动和言论是背道而驰的，并对统一预设了许多障碍。最早他提出两岸经济悬殊太大，统一会降低台湾人民生活水平，所以统一要等到大陆把经济搞上去再说。这些年大陆经济高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也迅速提高，他这“经济障碍论”渐渐站不住脚，于是又提出“待大陆有自由民主再谈统一”。众所周知，大陆的民主化建设举世瞩目，这是按中国国情建立与完善的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这连西方最最反华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中国大陆的民主化不必也不许照搬西方“民主”模式，而按西方模式推行的台湾民主化运动，尽管比蒋氏父子的专制是一大进步，但充其量是李登辉的民粹主义而已，是假民主行专制，今日台湾有与李登辉意见相左的，他会容忍吗？难道他要大陆也唯他是从吗？李登辉在言不由衷地大讲“统一”之类话后，总再预设一个条件，即“只要民意支持”，我李登辉就可以去大陆从事“和平之旅”等等。大家都知道，台湾要求独立的民进党和激独的建国党，不都是李登辉明助暗扶的，台湾永远会有不求统一的“民意”。所以，李登辉的“统一论”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来，而不能横生枝节！否则，这一切就是一场“猫捉老鼠”或“追姑娘”游戏而已，一个喊，一个追，追上了，又提出另一个理由回避了，这样永远没有交汇点，永远追不上，岂不是对民意的污辱，对统一的玩弄！
　　
　　回到“一个中国”的立场来，就两岸民众关心的问题逐一加以协商，从终止敌对状态，到和平协定、高层互访、港澳问题、三通问题、司法管辖权问题、双方法律问题，当然也包括国际空间问题等等，……一切都是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的，这“江八条”早已昭示清楚，中国人的问题中国人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智慧来解决。“邓六条”更是有宽泛的余地，从某种意义上讲，“一国两制”对台湾比香港更宽泛。香港回归的事实更证明我们“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是照顾各方利益的产物，我们赞成与台湾各党各派进行国是协商，赞成用两会或两岸最高领导人互访，来打破僵局，走向缓和，这是我们一贯的立场。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台湾大多数民众希望在两岸就统一方式达成谅解前，能更长久地维持现状，以便对中国大陆有更多的瞭解，他们“出头天”情緖尚在释放阶段，两岸统一基础尚显薄弱，我们还要耐心地做台湾民众工作，不能操之过急与简单化。但是，台湾这样民意决不能被少数政客用以挑战“一个中国”。
　　
　　怎么才算不挑战“一个中国”，怎么才算回到“一个中国”立场？台湾当局应是清清楚楚的。在一年前，许多台湾学者就提出过具体建议，如丘宏达建议当局“必须在对外关系及两岸政策间寻求一个平衡点，那就是修正目前过于积极的对外策略及过于保守的两岸政策，暂停推动参与联合国，不再用经济援助来争取与他国建交及宣布部分进入国统纲领的中程阶段”，“不假外国人之手及不对世界最大民族的中华民族主义挑衅”；郑竹园也建议：1、外交全面休战，双方保持现有邦交国家，不可浪费金钱去收买亚非小国，台北停止进入联合国活动；2、停止军事较劲，台北以适当防卫力量为原则，不再花费巨额外汇购买武器；3、扩大经贸合作，两岸应实现“三通”，签订投资保障协定，共同开发海南岛等等；4、加强文化交流。这些建议都是公允合理的，我们表示欣赏。如果台湾当局在外交上不再寻求“突破”，军事上不再扩大“军购”，政治上不再挑战“一个中国”的主权，经济上不再以“戒急用忍”的政策来阻碍“三通”，文化上不再篡改历史，那就意味着回到“一个中国”的立场，我们是欢迎的。
　　
　　四
　　
　　台湾当局做出迫不及待要求恢复两会与高层谈判架式，然而，这必然要先就主权问题及两岸谈判定位问题达成文字协议，而现在具备这样的条件与基础吗？要达成基本共识，才有基础坐下来，否则一坐下来，仍是各说各的，旧问题重吵架，必伤感情，又会重新回到原来起点，这样的谈判有意义吗？因此台湾当局倘若不是在玩弄拖延的政策，就必须为两岸关系走出低谷营造一个良好的政治气氛，并真正拿出实际行动来。
　　
　　何谓实际行动？首先应该正确引导民意。台湾自取消戒严后，民众自主意识高涨，台湾意识也一并崛起。这种意识并不是坏事，但这种意识也被当局利用来抗拒两岸走向统一。因此，若要真正求得和缓和走向谈判，“必须适度消弭内部分离意识，让现阶段国家认同分歧现象能在客观平衡的讨论空间逐渐形成共识，才能顺利持续协商”，“简言之，执政当局要花比助长主体意识更大的努力，才能让台湾意识和中国意识展开衔接。”〗。没有这一点，谈判怎可推进？对上述岛内观点，我们是非常赞同的。
　　
　　其次，台湾当局应把两岸谈判的复杂性告诉民众。目前两岸互不信任，心结很深，生怕先走一步会被对方吃掉，或会中了对方圈套，因此对谈判一定要有耐心有诚意。谈判是交流，是沟通，而“岛屿性人民性格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耐心，一谈就要有结果”。谈判是让对方瞭解不同点，然后寻找化异为同的方法，若一听到不同点，就加以情緖化扩大，让媒体大肆渲染，两岸就永远不能坐下来。因此“媒体应该随时自省本身责任所在”，要正确引导与其说要媒体自律，不如说台湾当局应有此约束，不要一方面大呼谈判，一方面挑唆民众对不同点作情緖化反应，这徒伤感情，无助缓和。
　　
　　因此，协商宜从非官方非正式管道开始，可由两岸学者就争议性的观念或原则性问题，进行真正理性的沟通，减少认识差异；对争议性问题，双方要进行回顾与检讨，提出解决的方法与途径，求得最大共识，然后再交政策部门去进一步商谈，再去达成协议，若要一步登天，无意是与虎谋皮，必然会从一个僵局陷入另一个僵局。
　　
　　现在，只听楼上鞋声响，不见把梯子放下来，怎么下得楼来，怎么能赢得人民信任？中国大陆是始终热切欢迎台湾当局回到谈判桌来，也欢迎台湾各党各派各界人士就两岸关系与中国前途，与大陆共商国是，这是我们始终的态度。
　　
　　五
　　
　　中国人民渡过了多灾多难的一百五十多年之后，终于赢得了崛起的机遇，二十一世纪对中国人来讲，是一个充满希望、机遇与光明的世纪。我们从对抗的时代，走向了合作的时代。我们站在世纪之交的门槛上，回首过去，悲情已成往事，展望未来，我们豪情满怀。把一个怎么样的中国带往二十一世纪，把一个怎么样的中美关系带往二十一世纪，怎么把复杂的两岸关系解决于世纪之初，这事攸关中国的命运与前途，攸关全体中国人民的利益，也是衡量我们两岸领导人有否超凡的政治智慧和政治家的高瞻远瞩的最重要标尺。
　　
　　以江泽民为首的中国第三代领导核心，正带领近十三亿大陆同胞实现第三次思想解放，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并思索、筹划跨世纪的和平工程。祖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欣欣向荣蒸蒸日上，我们渴望台湾广大同胞参与到祖国大陆的现代化建设中来，共同繁荣，争取双赢，共同开辟两岸中国人掌握自己命运的新纪元，共同开创一个属于两岸三地中国人的新中国。中国大陆既确定了“和平统一”的方针，就会体现两岸统一过程中的“和平过渡”。我们反对“和平走向分裂分治”，我们欢迎“和平共处”与“和平竞赛”。“和平统一”就意味着我们会照顾台湾各种利益，会作出种种让步，就像香港回归过程中我们尊重现实照顾各方利益一样。但在主权问题上我们是不可能让步的，这是任何主权国家必然的。世纪之交，是两岸关系大突破的机遇，我们欢迎台湾当局真正回到“一个中国”立场，重开两会，乃至实现最高层互访和政治商谈。政治商谈，当然是双方平等和有尊严的。中国人的问题应由中国人自己解决，中国人应帮中国人，应做中国历史的英杰，莫做千古罪人。我们也欢迎李登辉先生改弦更张，他过去做了不少伤害两岸关系和中国人感情的事，但我们更欢迎他作出新的选择。“一国两制”是涵盖全体中国人利益的统一模式，我们欢迎广大台湾同胞进一步来讨论“一国两制”的内涵，但是我们反对“一国两府”、“一国两治”，反对一切假缓和真台独！
　　
　　在中共“十五大”胜利召开前夕，两岸学者从“世界新格局”来重新思考两岸关系，是十分有意义的。冷战结束后，世界各国都追求建立国际安全新秩序和经济新秩序，经济上一体化趋势也越来越明显，政治冲突军事对抗越来越不得人心。知识分子者，古人谓之士，我们应做有识之士，要“先天下之忧而忧”，不趋炎附势，真正“为党国说正经话，替人民说公道话”（马相伯言）。让我们真正为祖国前途分忧，为两岸关系分忧，为祖国早日统一竭尽绵薄之力！
　　
　　（一九九七年九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