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是中国佛教史上影响广泛的著名高僧,被誉为明代佛教四大家之一。他于明万历年间遣戍雷州,过了十多年的充军生涯。其间,他的活动范围主要在雷州、韶关、广州三地。对他在韶关和广州的活动,不少著述都有言及,尤其是“中兴曹溪”的事迹,更是广为记述,而对他在雷州的活动,却很少涉及。覃召文《岭南禅文化》一书,专章介绍岭南禅文化人物为德清立目,并粗线条勾勒德清在岭南活动之年表,对其在韶州、广州的活动记述较详,而在雷活动只注:“曾住在雷阳三一庵。因当地酷旱,饥民多死,于是建成济度道场超度亡灵。”\[1\]《中国大百科全书》“宗教卷”也只记述其“扺达雷州时,值大旱,饥疫并至,死不胜数。他即发动掩埋遗骸,并作济度道场”。\[2\]《广东名胜古迹辞典》“天宁寺”条,湛江市地方志办公室编印的《湛江概览》“天宁寺”条,均未提及德清之名。德清在中国佛教史尤其是岭南禅文化史上具有重要影响,被誉为“中兴曹溪祖师”。明代四大高僧之一智旭称道德清说:“憨山清大师,扩复曹溪祖庭……遂与六祖同留肉身,人天瞻仰……”\[3\]。有鉴于此,本文试图对德清在雷州期间的活动事迹加以考述,或许对于研究其佛学思想及对雷州佛教文化发展的影响会有所帮助。
一
德清(1546—1623),字澄印,别号憨山,俗姓蔡,全椒(今属安徽)人。据德清弟子福善记録之《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以下简称《年谱自叙实録》)卷上记载,“予(德清)九岁读书于寺中,闻僧念观音经,能救世间苦,心大喜。因问僧求其本,潜读之,即能诵。母奉观音大士,每烧香礼拜,予必随之。”\[4\]可见,德清自幼受到佛教影响。19岁时往金陵栖霞山披剃出家,26 岁以后开始行脚远游,结交权贵。万历五年之前,神宗生母、孝定李太后选僧诵经,德清入选,从此与皇室结下了不解之缘。万历五年,32岁的德清刺血泥金,写《华严经》,皇帝闻知,特赐金纸。可见,德清与皇室的关系非同一般。36 岁时,德清在五台山建“无遮会”,“适皇上有旨祈皇嗣,遣官于武当;圣母遣官于五台”,德清便将“所营道场事宜,一切尽归并于求储一事”\[5\]。德清与皇室的关系更加密切。
德清的广泛交游令他声名远播,也因此而卷入政治漩涡,导致他罹祸被贬雷州。万历二十三年(1577)春,德清罹难。这次罹难的原因,据《年谱自叙实録》卷下记载:“初为钦颁《藏经》,遣内使四送之,其人先至东海(指山东牢山)。先是,上惜财,素恶内使以佛事请用太烦。内廷偶以他故触圣怒,将及圣母。左右大臣危之。适内权贵有忌送经使者,欲死之,因乘之以发难,遂假前方士流言,令东厂番役扮道士,击登闻鼓以进。上览之,大怒,下逮,以有送经因缘,故并及之。……坐以私创寺院,遣戍雷州。”\[6\]所谓的私创寺院是怎么一回事呢?万历十四年(1586),朝廷“救颁十五藏,散施天下名山”,孝定李太后因德清曾将所营道场用作求储,乃以《藏经》一部送德清所居山东莱州牢山。为安供《藏经》,德清修建海印寺。\[7\]这就是所谓的私创寺院。可见,朝廷内部皇帝母子之间以及宦官之间的矛盾和斗争,殃及了结交权贵的德清。
被祸后的德清,充军雷州有多长时间,在雷州实际又居留了多长时间,各家所说互有出入。郭朋《明清佛教》谓“整整二十年的充军生活”\[8\];《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词典(三编)》“雷州·天宁寺”条记:“明代高僧德清(号憨山大师)寓居寺宇达16年之久”\[9\]。据《年谱自叙实録》记载如下:
万历二十三年(1595)三月,下狱,“坐以私创寺院,遣戍雷州”。
万历二十三年(1595)十月,在罹难牢狱八阅月之后,起程发配雷州充军。
万历二十四年(1596)初,度大庾岭,不久扺广州,得总镇安置海珠寺短住。
万历二十四年(1596)三月初十日,扺谪地雷州,编于行伍之内,寓居城西古庙之中。夏四月一日,即着手注《楞伽经》。
万历二十四年(1596)秋八月,镇府檄还广州。
万历二十五年(1597)夏四月,《楞伽笔记》成。接着,又着《中庸直指》。
万历二十七年(1599)秋,远至惠州探视侍郎杨起元,适遇杨死,为之营葬,事毕始归广州。
万历二十八(1600)秋七月,因南韶道观察祝惺存函请,往韶州曹溪,遂有中兴曹溪之事。
万历三十二年(1604)正月,因名僧真可在京入狱之累,复受令返雷州。着《春秋左氏心法》。
万历三十三年(1605)夏四月,奉到广东制府衙门檄令,赴广州修造长春庵。
万历三十三年(1605)秋七月,专程赴广州修建长春庵,途中曾到曹溪察看大殿复建工程。
万历三十四年(1606)秋八月,神宗皇帝长孙降生,大赦天下。憨山返雷州勘明在应赦之列,遂离开行伍。
万历三十五年(1607)春三月,有制府檄令将其安置在南华寺,遂离开雷州入韶。
万历三十九年(1611)春三月,离韶入端州鼎湖山养病。
万历四十年(1612),入住广州长春庵。
万历四十二年(1614)夏四月,因孝定李太后崩驾,“有恩诏,乃对灵龛披剃、谢恩,还僧服。”
从上述年表可推算出,由万历二十三年春被判遣戍雷州至万历四十二年四月还僧服,德清整整二十年未着僧服。但其充军生涯应至万历三十四年秋离开行伍时已结束,因此,其遣戍雷州时间,应由万历二十三年春定罪“坐以私创寺院,遣戍雷州”时算起,至万历三十四年秋离开行伍时为止,前后约有11年半的时间。如果从万历二十四年三月初十扺雷州时算起,也有约10 年半的时间。其间除去外出惠州、韶州、广州的时间,德清实际在雷州居留时间主要有三段,即万历二十四年三月初十至秋八月,万历三十二年正月至万历三十三年秋,万历三十四年秋至万历三十五年三月,三段时间合计将近三年。谓德清过了“整整二十年的充军生涯”,显然是将万历三十四年获赦离开行伍至万历四十二年四月还僧服的时间也计算在内了。将离开行伍后的时间仍计算在充军生涯之内,自然不妥。而“寓居寺宇达16 年之久”的说法,显然有误。
二
德清居留雷州期间,其身份非常特殊。他在遣戍雷州时,已是除去僧服,着上囚衣,自述:“蒙恩宥遣雷阳,置身行伍间,不复敢以方外自居。每自循念:某之为孤臣孽子也,天命之矣,因内讼愆尤,究心于忠臣孝子之实。”\[10\]说明他不再以方外名僧自居,而是听“天命”而甘为“孤臣孽子”了。此后,直到万历四十二年才“对灵龛披剃、谢恩,还僧服”。按照他的身份,是一名发配充军后又被安置的囚犯。(安置,是对犯罪官员的一种处分。官员被贬谪,指定地区居住,行动有一定限制;其处分轻于编管而重于居住。《明史》卷93“刑法志一”谓:“徒有总徒四年,有准徒五年。流有安置,有迁徙,有口外为民……”。)
另一方面,他又不忘自己的佛教信仰和作为僧人的职责。德清在《梦游诗集自序》中曾概略言及:“僧之从戍者,古今不多见。……在明,则唯予一人而已。”“执戟大将军辕门,居垒壁间,思效大慧(宗果)冠巾说法,构丈室于穹庐,时与诸来弟子作梦幻佛事。乃以金鼓为钟磐,以旗帜为幢幡,以刁斗为钵盂,以长戈为锡杖,以三军为法侣,以行伍为清规,以呐喊为潮音,以参谒为礼诵,以诸魔为眷属,居然一大道场也。”\[11\]话语之中,难免对环境及心境有夸张之意,但谪戍远方,以行伍身份,而不忘佛事,确是事实。他中兴曹溪,“重修祖殿,培后龙,改路径,以屠肆为十方旦过寮,辟神道,移僧居,拓禅堂,创立规制”\[12\],在广州修建长春庵,都是以戍卒身份而为佛事。由此可以推见,他在雷州也当有兴佛之作,而不是执戟辕门而梦幻佛事那么一种状态了。所以,德清过的实际是外戍卒而内僧侣的生活。
尤为特殊的是,德清得到朝中权贵及所到之处当地军政大员的敬重、庇护。仅据《梦游集·书问》粗略统计,在谪戍期间,同德清书信往来的达官贵人及士大夫即达90 多人,其中有亲王(3人)、相国、太宰、中丞、侍御史以至锦衣卫头子\[13\]。他与地方权贵的关系甚好。据他给达观的信札所述,在遣戍赴雷途中,“至五羊,谒总镇王公,囚服见之。此公意气甚高,亲降阶释缚。……竟留款叙移时,斋食而退。且又遣力护送往戍所。”\[14\]封疆大吏对其尚且如此,余人可想而知。
以上所述,构成他在岭南包括雷州活动的基础条件,使他成为一个特殊身份的戍卒。尤其是因为他与权贵有着特殊的关系,所以尽管是一名犯人,却仍能撰着和自由地往来于广东各地,且能藉助官府力量“中兴曹溪”。这也是他对岭南佛教文化产生巨大影响的一个重要因素。德清在雷期间,所居之处,据年谱实録称,为城西古寺,按地理方位及考诸雷州佛教历史,此寺当为天宁寺。天宁寺得名于唐大历五年(770),地方志籍称其古名为报恩寺,则创建时间还在大历五年之前。即使以大历五年计,德清入住时,也已有800余年历史,完全称得上古寺。历代先哲,因贬谪过雷或居雷者,大多到天宁寺暂住或游览。稍早于德清的明代名宦海瑞即曾至寺并为山门题额“天宁古刹”,此为称天宁寺为古寺之佐证。
据年谱实録及有关史籍记载,德清在雷期间,日日以布道、弘法、著述为事,有以下主要事迹。
(一)著述
德清于万历二十四年(1596)三月初十扺达雷州,不到一个月时间,就于四月初一开始注释《楞伽经》的工作。《明史·艺文志》所録德清著作中,有《观楞伽记》四卷\[15\],即为此时所作。《中国佛教(二)》称德清著作有《观楞伽经记》八卷\[16\],却未述《观楞伽记》四卷,疑为同一著作,后者书名及卷数有误。万历二十五年(1600),又着有《大学中庸直指》一书,被称为“僧中麟凤”。万历三十二年(1604),德清因真可“妖书之厄”所累,接按院檄令,离开韶州返戍所雷州,又着成《春秋左氏心法》。《观楞伽记》是佛教著述,《大学中庸直指》、《春秋左氏心法》则是佛外之作,但都反映了他真心一元、三教同源的思想。
(二)布道
德清扺达雷州当年,恰遇雷州大旱,疫疠横发,百姓遭殃。其年谱自叙谓:“值岁时大饥,疫疠横发,经年不雨,死伤不可言数,予如坐尸陀林中,以法力加持晏如也。”“域之内外,积骸骨露。”\[17\]“尸陀林”,佛经言弃尸首之处。地方志籍记述当时情形:“高雷地区连续两年大旱,赤地千里,庄稼枯死,民多茹树皮延活,饿死者万计。”当时民謡有“只鹅只换三升谷,斗米能求八岁儿”之说。\[18\]德清于此逆境,发愿做善事,普救众生。他与士绅计议,劝众收拾、掩埋枯骨数以万计,作济渡道场。据其所述,道场功德圆满,“天即大雨,平地水深三尺,自此疠气顿解”\[19\]。在蒙冤遭谪,转徙流离到疫疠之地的情况下,无怨无尤, 而热心于济众,这是德清为人所敬重之处。掩埋疫疠骸骨,设坛超度亡魂,久旱祈得甘露,使德清在当地民众中威信远播。《年谱自叙实録》说“先是粤人不知佛,自此翕然知明”,虽为夸大之词,但也说明此事影响甚大。
(三)交友
德清在雷州为当地军政要员所敬重,与各方人士均有来往,显示出他良好的人际关系。当地文人壮龙璋、王安舜、冯昌历均与德清相交。德清交友挚诚,因而其所交均非泛泛之交。御史樊友轩因建储之议被贬雷州,观德清《观楞伽记》书稿,为之折服,当即表示愿为此书撰序,设法募款刻印流通。后德清重修南华寺大殿,因采木事受诬,已回京城的樊友轩为他申诉,报御史衙门,驳回初审,下令彻查,终使冤情得以大白。德清赴惠州探访老友杨起元,恰值杨死,即为之“求棺椁”、“营葬地”,事毕始归。德清交友之深,从他与真可禅师(字达观,号紫阳,明代佛教四大家之一)的交往中也可见一斑。德清充军雷州途中,真可曾往金陵送别,并表示要设法营救他,因德清认命而作罢。德清谪雷期间,真可因刻书事件系狱,死于万历三十一年(1603),临终前称平生有三大负,“憨山不归,我出世一大负”\[20\]。可见两人感情之深厚。
德清在雷州的最后时间,曾于万历三十三年(1605)渡琼访苏东坡遗迹桄榔庵、金粟泉,并作记。经惠州时,也曾与潮阳道观察同上白鹤峰寻访东坡居处旧址。东坡在雷州曾寓居罗湖(今西湖),并为天宁寺题额“万山第一”。德清居雷期间,既能远出琼、惠寻访东坡遗迹,于雷也必有怀苏吊苏之举。
三
综观德清在雷州的事迹,可见他虽身为谪戍,而佛事未断,而且一直得到雷地官绅士民的崇敬,因而,对佛教在雷州的流播有一定的影响。这种影响,虽无直接的记述,但可以从其著述思想及弘法经历两方面来考察。
德清到雷州后见于记载的最初奉佛之事,就是注释《楞伽经》。《楞伽经》全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又称《入楞伽经》,意即佛入楞伽(斯里兰卡岛的古名)说的宝经。此经偏重于理论的研究和哲学的说明。据说达摩曾以此经授慧可,但慧可却对此经“专附言理”,进行了自由阐发。慧可门徒更持此经游行村落,不入都邑,行头陀行,逐渐形成独立派别,被称为楞伽师,并成为以后禅宗的先驱者。《楞伽经》重点阐述“三界唯心”的学说,认为世界万物皆由心所造,因此认识的对象不在外界而在内心,并侧重对如来藏和阿赖耶识(八识之一,即心意识)作了论述。德清对“三界唯心”学说是十分赞同的,他多次以“佛说”提出“三界上下法,唯是一心作”的命题\[21\],明确地表述了这一观点。而此“一心”须是“分别了知之心”的“真心”\[22\],此即真心一元论。德清作《观楞伽记》之意,在于宣传真心一元论之大旨。樊友轩与德清初次见面,询及“雷阳风景如何”,德清拿出所注《楞伽经》笔记以示,答以“此雷阳风景也”\[23\]。以后,德清还将《观楞伽记》刻印百余部,遍赠海内各界,并谓自己所作乃“托言以见志,冀垂不朽耳”\[24\]。可见,德清对注释《楞伽经》十分重视,并将《观楞伽记》作为得意之作。
德清是一位知识渊博、修养较高的学者,他并不限于修禅,而是从真心一元论出发,和会禅教、性相,禅、净双修,认为“念佛参禅兼修之行,极为稳当法门。”\[25\]他极力主张调和儒、道、释三教,称“三教本来一理,无有一事一法不从此心之所建立。若以平等法界而观,不独三圣本来一体,无有一人一物不是毗卢遮那海印三昧威神所现。”\[26\]这是佛教在明代的历史条件下得以发展的重要理论特征,也有德清的研究心得和提倡之力。他又说:“为学有三要:所谓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27\]因此, 在他的著述中,不仅有佛教论著,还包括《道德经解》(一名《老子解》)、《观老庄影响说》、《庄子内注篇》、《大学中庸直解指》、《春秋左氏心法》等对儒道经典注释之作。正因为如此,他的学说极大限度地使佛教学说在民族化、本土化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也更迎合社会各界对佛教学说的需求。德清在雷州的著述,就包括《观楞伽记》、《大学中庸直解指》、《春秋左氏心法》等,于此可见他在雷地弘法传道之主张。这种不拘泥于一宗一派的思想学说,可以赢得更多的信众。禅净双修在明清以后成为岭南佛教界的主流,这其中应有德清的影响。
德清谪雷期间,还有一些在社会上影响甚大的佛事活动,如上述为疫疠死者超度,为解旱象求雨,收葬疫疠骨骸等,体现出佛教在调和社会矛盾中特殊的精神作用,以及德清个人在民众中的威望。德清在谪戍之前,在山东牢山(今崂山)创建了海印寺。谪雷期间,数度外出往韶州、广州修建寺庙,复兴丛林,而在雷州当地,虽尚未见其修建寺宇的记载,但他在雷州的佛事活动影响很大。当时天宁寺是雷州半岛一带颇有盛名的禅宗寺院,又是粤西佛教活动的中心。德清身着囚服在天宁寺弘法,吸引了众多官府要员,也在当地民众中留下深刻印象,令天宁寺声价陡增,当地许多寺庵的活动也纷纷仿效天宁寺规仪。可以说,德清在天宁寺的弘法活动,推动了雷州半岛佛教的传播和佛寺的发展。
还要指出,德清谪雷期间多次往返于广州、韶州弘法,其徒众必有随之往来者。曾参与整理编辑德清著述《憨山老人梦游全集》的福善,就是追随德清入粤并随侍其身边的弟子。这对于促进粤西与省会、粤北佛教文化的交流有积极的作用。佛教之传入雷地,至少可以追溯到唐代,但唐、宋时期雷州佛教并未见盛,至明代以后,雷州成为广东一处佛教兴旺的地区,并一直延续到今天。据《广东省志·宗教志》统计,1998年广东全省开放寺庵916处,仅雷州市就有100处,寺院数量为全省各县之冠。又据20世纪90年代初统计资料介绍,海康(今雷州)“全县保存较好的寺庙还有108座,其中雷州城区有66座,僧583人。全县还有60多人分别在广州、香港和美国等地佛教组织任法师或主持。其佛教音乐现已收集到50多种。”\[28\]这种现象反映了雷地佛教传播基础之广和渊源之深。雷地佛教之发展与德清之推动显然有较大关系。
胡巧利(广州市地方志办公室副主任、研究员。)
参考文献
\[1\] 覃召文:《岭南禅文化》,第88页,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12月版。
\[2\] 《中国大百科全书·宗教》,第82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2年1月版。
\[3\] \[明\] 智旭:《灵峰宗论》卷五之三《儒释宗传窃议》。
\[4\] 东海那罗延窟侍者福善记録、吴越开元府治弟子福微述疏《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卷上,第4页。
\[5\] 同上书,第40页。
\[6\] 同上书,第58~59页。
\[7\] 同上书,第46页。
\[8\] 郭朋:《明清佛教》,第223页,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年12月版。
\[9\] 《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词典(三编)》,第497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年10月版。
\[10\] 《憨山老人梦游全集》卷一九《序·春秋左氏心法序》。
\[11\] 《憨山老人梦游全集》卷四七,《梦游诗集自序》。
\[12\] 《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卷下,第11页。
\[13\] 《梦游全集》卷一四至一八。
\[14\] 《梦游全集》卷一三,《与达观禅师书》。
\[15\] 《明史》卷九八,《艺文志三》。
\[16\] 中国佛教协会编《中国佛教(二)》,第291页,知识出版社1989年5月版。
\[17\] 《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卷下,第2页。
\[18\] 湛江市志总编室编《湛江两千年》,第19 页,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11月版。
\[19\] 《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卷下,第3页。
\[20\] 陆符:《紫柏尊者传》,载《紫柏尊者别集附録》。
\[21\] 《梦游全集》卷十,《法语·示徐清之》;卷一一,《法语·示新安仰山本源觉禅人》。
\[22\] 《梦游全集》卷十《法语·示徐清之》。
\[23\] 《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卷下,第4 页。
\[24\] 《憨山老人年谱自叙实録》卷下,第6页。
\[25\] 《梦游全集》卷五,《示刘存赤》。
\[26\] 《梦游全集》卷四五,《观老庄影响论·论数乘》。
\[27\] 《梦游全集》卷三九,《学要》。
\[28\] 广东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编:《广东历史文化名城》第15页,广东省地图出版社1992年6月版。
(本文原载《广东史志》200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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