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题
成书大约于90AD的班固(32—92AD)撰《汉书》地理志载,汉元鼎六年(111BC) 置合浦郡,郡下设徐闻、高凉、合浦、临允和朱卢等5个县,全郡15398户,78980 人。该书没有附图说明郡、县界线。后人一般认为,汉徐闻县地包含了今徐闻县、雷州市、湛江市区(霞山、赤坎、麻章、坡头)和遂溪县,即包括雷州半岛的大部。当时半岛北部今廉江市则属于合浦县。合浦郡在“禹贡九州”时期为扬(州)、荆(州)地,夏商时(2070—1046BC)为百越地\[1\],西周前期至中期(1046—878BC)属扬越(粤)\[2\],西周后期周夷王(878BC)楚熊伐扬越后,属楚国百越地。大约成书于104—91BC的司马迁撰《史记》记载,秦始皇于223BC灭楚,又于214BC完全征服了岭南,随即将岭南划置南海、桂林和象三郡。雷州半岛属象郡。秦象郡郡治在临尘(今广西郁江上游左江的崇左县)\[3\]。秦末天下大乱,206BC汉灭秦,秦国的一位封疆大吏、南海郡尉赵佗武力合并岭南三郡,自立南越国,称帝,雷州半岛属南越国地。但南越国独立时间很短,196BC汉使陆贾说服赵佗去帝号称臣,和平统一于中国,并按当时的地方行政区划制\[4\],将南越国降格为一个略高于郡的王国,授予赵佗南越王爵位,世袭。赵佗的后人叛乱,汉武帝迅速平叛,灭南越国,旋即于111—110BC 将岭南三郡扩编为九郡,其中新置合浦郡,辖徐闻县。《汉书》武帝纪载郡治在徐闻县,但没有说明徐闻县治在哪里,这为后人留下了话题。由于现代人研讨古代中国海上交通、外贸和南方海上丝路问题,引发了历史地理学者们考证汉徐闻县治位置问题,意见不一,可归纳为两类意见:一类为今雷州市雷城镇,另一类为今徐闻县南部(具体地点又有多种说法)。
笔者从事华南海岸带环境与资源研究,近年还承担一个在研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雷州半岛海岸珊瑚礁研究课题,在徐闻县西南部和南部多次进行陆地、潮间带和沿岸水域观测与采集,去过海安、二桥、华丰、东港、港头、新地、仕寮、角尾、放坡、潭鳌和迈陈等村镇,顺便考察了其中几处已见报刊的遗存,今写本文讨论汉徐闻县治问题。
二、雷州市和徐闻县历史沿革
本节介绍汉徐闻县与今徐闻县两个不同的、但有联系的历史地理实体。汉徐闻县,至南朝,齐武帝永明(483—493AD在位)中改名为乐康县,不久改为齐康县(据《南齐书·州郡》上),辖地不变。梁、陈因袭。隋文帝开皇八年(588AD)将齐康县改为隋康县,辖地仍不变。开皇九年(589AD),将隋康县一分为二:北部析置为海康县,辖雷州半岛中部和部分北部;南部沿用隋康县名,辖半岛南部(据《隋书·地理志》)。隋开皇九年的隋康县至唐贞观二年(628AD)改名为徐闻县,即今之徐闻县(据《旧唐书·地理志》)。唐徐闻县的面积约为汉徐闻县的1/3。唐徐闻县至宋开宝五年(972AD)被撤,改名时邑乡,并入海康县(据宋朝乐史(930—1007AD)撰《太平寰宇记》。太平指宋太宗太平兴国年号(976—984AD)。该书记此事时为开宝五年。。干道七年(1171AD)复置徐闻县(据宋代《国朝会要》。另见清嘉庆年代\[1796—1820\] 阮元修《广东通志·沿革》)。至1958年改名为雷南县,将南渡河以南的海康县南部并入;1960 年又恢复徐闻县及其原政区范围。海康县至1959年被撤,将南渡河以北的海康县北部,与遂溪县和廉江县合并成立雷北县,1960年改为雷州县,1961年析出恢复海康县及其原政区范围,1994年改为雷州市。上述已为现时广大史志学者所公认。
学者已指出古文献中有关混淆汉徐闻县与唐徐闻县的错误和以讹传讹的情形\[5\]。1221年南宋王象之撰《舆地纪胜》雷州沿革中说,“徐闻县,州南一百二十里。《元和郡县志》云:‘本汉旧县也’”。明天顺五年(1461)李贤编《天下一统志》(又名《大明一统志》)从之,称“徐闻县,府南一百五十里”。“本汉旧县”。明嘉靖十四年(1535)戴璟的《广东通志初稿》也从之,“徐闻县,府南一百五十里,本汉旧县”。此后,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陆应阳着《广舆记》更进一步书徐闻县为“汉县”。顾祖禹(1624—1680)于清初1673 年写毕的《读史方舆纪要》照搬李贤的叙述。清康熙年(1662—1722)蒋伊和韩作栋的《广东舆图》也说当年的徐闻县为“汉旧县”。康熙年陈梦雷的《雷州府部汇考》和咸丰年(1851—1861)潘铎的《方舆纪要简览》也照搬李贤的叙述。同治年(1862—1874)段长基的《历代沿革表》,宣统三年(1911)王辅之撰修的《徐闻县志》,都说当年的徐闻县为“西汉县”,或“本汉旧县”。错误的源头是王象之曲解了唐朝丞相李吉甫(758—814)撰《元和郡县志》关于徐闻县的叙述。李吉甫对其出生前130年发生的唐徐闻县已非汉徐闻县的情形应较瞭解。《元和郡县志》的岭南卷已遗佚雷州部分,康熙年严观辑《〈元和郡县志〉补卷》说:“徐闻县。下。案:‘本汉县名’”。即是说,李吉甫的述说正确,元和时(806—820)的徐闻县只是用了原本汉朝涵盖它的徐闻县名,而晚400年的王象之却理解为汉旧县地理实体则是错误的。现时方志家少有重蹈王象之至王辅之此复辙了。
三、汉徐闻县治在今雷州市雷城镇之说
明朝嘉靖年间黄佐(1490—1566AD)修(1557)《广东通志》的古迹卷说,“汉徐闻县旧址,即今雷州府署”,即雷州府署在海康,而唐至明朝中期的“徐闻县知县旧署,一在十六都讨网村,一在海安所东南隅,又在所东”,则均在今徐闻县内迁徙多次。明嘉靖进士姚虞着《岭海舆地》雷州府图序说,“雷州府,汉置徐闻县”,印证黄佐所言。清朝雍正年间郝玉麟修(1731)《广东通志》公署志中关于雷州府署说,“汉徐闻县故址,唐贞观八年改为府署,明洪武初重建,国朝康熙五年重修”。这说明自唐至清的雷州府衙就是汉徐闻县治。清朝嘉庆年间阮元修(1820),陈昌齐和刘彬华等撰(1822)《广东通志》的沿革卷说,海康县,“附郭,汉置徐闻县,为合浦郡治”,而遂溪和(今)徐闻两县则皆注为汉“徐闻县地”。同时陈昌齐撰的《雷州府志》公署志中说,雷州“府治,汉元鼎名徐闻”,在城池志中说,雷州“府城……东汉建武中,伏波将军马援始筑徐闻城,梁改南合州,唐改雷州”。1933年出版的辞书指出,“徐闻县,汉置,隋改为海康,即今广东海康县治”\[6\]。1941年郑彦主编的《广东年鉴》关于海康和徐闻两县沿革的叙述同前。
7 年前,学者根据历史文献和人文景观等论证了汉徐闻县治就在今雷城镇\[7\],是可信的。
四、汉徐闻县治在今徐闻县南部之说
明万历四十三年(1615)欧阳保修纂、徐应干辑编的《雷州府志》称,“徐闻城,汉元鼎置县海滨讨网”。从者有清康熙年代蒋伊和韩作栋的《广东舆图》、陈梦雷的《雷州府部汇考》、嘉庆年代雷学海的《雷州府志》,以及宣统三年王辅之的《徐闻县志》。汉徐闻讨网村在哪里,他们都没有指明。1966年编《广东省地图集(历史地图部分)》(广东省地图志编纂委员会(编制单位为中山大学地理系、历史系、生物系,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理研究所等6个单位)。《广东省地图集(历史地图部分)》,1966年编成,1972年印刷,未公开发行。显然由徐俊鸣等编成的。把汉徐闻县治圈在今徐闻县的西南迈陈,但未说明根据。迄今尚无人附和。
上世纪70年代何纪生和吴振华发掘了徐闻县南部琼州海峡北岸台地上51座汉墓,其中华丰村34座,红坎村12座,槟榔埚村5座,部分是石室墓,石板系采自附近海岸的珊瑚礁(笔者和同事宋朝景在华丰岭汉墓地表散见原生澄黄滨珊瑚Porites lutea Milen- Edwords et Haime 人工锯成石板的碎块,测量了其中一块面积40×50cm2,厚19cm);14座墓中的珠饰308颗,质地分琥珀、玛瑙、紫晶、水晶、玻璃、银、玉、青金石和檀香等,多种是舶来品(最近研究认为,两广等地古代墓葬中出土的玻璃珠等玻璃制品,据最近光谱分析结果,是国产的。在湖南出土的战国、西汉时期的玻璃器,其纹饰及图案,具有鲜明的中国民族特色。见:王勉:《中国古玻璃并非舶来品》,《广州日报》2003年1月3日;又见《科学时报》2003年1月3日报导。。他们根据宣统《徐闻县志》所说,“徐闻城,汉元鼎置,海滨讨网村”,以及“讨网港,县西南三十五里”,继而指出,讨网村和讨网港都在华丰村西南3km处;据当地老人说,“讨网”和“七旺”的雷州话相同,数十年前村人图吉利将“讨网”改为“七旺”。他们1977年刊出的论文认为,汉徐闻县治就在雷州半岛南端、琼州海峡中部偏西的海边\[8\]。笔者查1958年出版的徐闻县1:50000地形图,既无“七旺”,也无“讨网”地名,但有个人口仅70人的小小的“土旺村”(雷州话土旺音同讨网),它却位于华丰村西北25km的台地上,直线距角尾湾25km,絶不可能曾是港口。而按该文地望,可能指角尾湾头濒海的东港村或港头村。迄今虽无人附和,但有些人倾向于半岛西南海岸某地。
此后,一些历史地图集从之,将西汉徐闻县治点在雷州半岛南端\[9\]。徐俊鸣于1957年出版的《两广地理》专著的第六章谈到“古徐闻在今海康县”,但于1983年似受到了何纪生等论文的影响,转而笼统地称汉徐闻县治在县西南海边\[10\]。《湛江史志》1986年第2期刊出的黎国成《隋前徐闻县治探讨》、《徐闻史志》1986年第4期刊出的黎国成《隋前徐闻县治再考》、李堪珍《历史学家对汉代徐闻旧址的认定》、骆学光《汉徐闻县治讨网村初考》和吴凯《汉之徐闻县治在海康还是徐闻》等5篇文章,异口同声强调汉之徐闻县治在今徐闻县西之讨网村,而不是在海康县城的旧雷州府署。学者根据徐闻县五里乡仕尾村北侧自1983年以来发现的汉代建筑遗址出土颇丰的西汉时期的板瓦、筒瓦、“万岁”瓦当和砖,仕尾东北面约800m二桥村又有汉唐宋建筑遗存,认为是西汉高级官府,二桥、仕尾一带是汉代徐闻港址的有力证据\[11\],有关专著也说汉徐闻县治就在雷州半岛南端\[12\];二桥村遗址为“探讨汉代徐闻县治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13\],或“间接地证明瞭(这里是汉徐闻县治)这种推测的合理性”\[14\],或认定二桥村是汉徐闻县治\[15\],或最有可能是汉县治\[16\]。司徒尚纪主编的1995年出版的《广东历史地图集》里将汉徐闻县治标在海康县治,但他参加了海上丝路始发港徐闻南岸考察后,转认为汉徐闻县治应去徐闻县西南海岸寻找\[17\]。有人认为古讨网港就在入海小溪那涧溪河口外的几个玄武岩小屿围圈的三墩港,是古徐闻港\[18\](关家玉、黄大文:《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徐闻》,《广州日报》2000年6月15日。。2000年出版的《徐闻县志》肯定了二桥村是汉徐闻县治\[19\]。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20\]。
五、评汉徐闻县治在今徐闻县南部之说
针对《湛江史志》和《徐闻史志》的几篇论文,《海康文史》1987 年第1期刊出宋鋭《汉徐闻县治之我见》,第2期刊出宋鋭《“徐闻”史话》,1988年第1期刊出黎也松《正视历史,走出误区——评林云奉“汉代徐闻县治讨网村遗址考证”》和署名我雷州人《闲话黎国成“隋前徐闻县治再考”》等4篇论文,逐点辩证,阐述了汉徐闻县治就在雷城镇,否定了在今徐闻县“讨网村”;还缕述了隋开皇九年定的隋康县,其范围即今徐闻县范围,县治可能在麻鞋村(按雷州话谐音,今角尾湾东侧的芒海村),唐贞观二年改名徐闻县,县治有数次变迁,628年时在麻鞋村,972年以前唐宋之际在讨网村(可能是今土旺村),1171年(宋干道七年)复县时迁递角场(今海安),1291年(元至元二十八年)迁宾朴村(今徐城镇,据陈昌齐《雷州府志》建置,‘正统三年(1438)始筑’徐城),1462年(明天顺六年)迁海安所,1501年(明弘治十四年)迁回宾朴村。
在此基础上,宋鋭论述了“徐闻城,汉元鼎置县海滨讨网村”这一说法的源头,是明朝欧阳保杜撰的。他指出欧阳保原籍江西豫章(今南昌)挂名《雷州府志》修纂,而人在番禺,实际辑编徐应干来自遂昌,对雷半岛沿革并不熟悉,误信王象之、李贤等先后所谓唐后徐闻县为“本汉旧县”之说,只知“讨网村”为徐闻县的“旧县”,而未弄清其具体年代。文献展示,唐徐闻县始立于628AD,927年被废入海康县。宋干道六年(1170)知州申复徐闻县。宋朝《国朝会要》记述:“将海康八都拨作徐闻,因于干道七年复置。”明朝戴璟《广东通志初稿》谓“徐闻城,旧在十六都讨网村”。欧阳保(1615)《雷州府志》已具体列出这8都,其中有太平乡的十六都。都图之制始于宋代,这就证明“讨网村”乃宋代的徐闻县治。据阮元《广东通志》古迹略谓,“将递角场作县治,因于(干道)七年复置。旧县治本在县西南讨网村”,可见复置的徐闻县新县治在县南的递角场,复置前的旧县治在讨网村。此论述是可信的。
1995年出版的《广东历史地图集》中标出迈陈古圩,未加注解。关于汉徐闻县治在迈陈的说法,查新编《徐闻县志》建置沿革、迈陈镇历史沿革和文物胜迹等章节均无涉及。至于二桥村西、南湾北约150m 的“汉代城堡墙遗址”,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邱立诚再考察后认为,根据人工垒砖的夯土的痕迹,简单以相关史料作出判断为时尚早,还需探方发掘研究(龙原:《徐闻发现汉代城堡遗址》,《新快报》2001年3月7日。。王增权着文认为,仕尾遗址出土的“万岁”瓦当,可能是宫庙建筑材料,不是官府;今徐闻汉墓都是平民墓,或者是汉末东吴征海南岛时的军人墓,而历史文献清楚指示汉徐闻县治就在旧雷州府署、海康县治(今雷城镇)。
六、结束语
汉元鼎六年(111BC)置的徐闻县县治在哪里?本文分析了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根据古文献缕述了今雷州市和今徐闻县的历史沿革,介绍了汉徐闻县治在今雷州市雷城镇之说是可信的;评述了汉徐闻县治在今徐闻县南部迈陈、或土旺、或二桥等地之说,既无正确的古文献根据,也缺乏考古学资料依据。下文将从历史地理视角再讨论这个问题。对引导笔者参观学习并惠赐资料的徐闻县文化局、博物馆和雷州市博物馆,以及给予笔者阅读方便的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历史学系和地球与环境科学学院等几个院系的图书馆深表感谢!
赵焕庭(中国科学院南海海洋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王丽荣(中国科学院南海海洋研究所副研究员。)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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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二册,地图出版社1982年版,第3—4,11—14,35—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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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胡守为:《岭南古史》,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47-348页。
\[13\] 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湛江市博物馆、徐闻县博物馆:《广东徐闻县五里乡汉代遗址》,《文物》2000年第9期,第35-41页。
\[14\] 崔勇:《徐闻二桥村汉代遗址与汉代徐闻港的关系》,《岭南文史》2000年第4期,第34-38页。
\[15\] 林云奉、陈华昌:《对徐闻沿革史实及县治的看法》,《岭南文史》2000年第4期,第48-50页。
\[16\] 邱立诚:《粤西“陶瓷之路”考识》,《岭南文史》2000年第4期,第41-47页。
\[17\] 司徒尚纪、李燕:《汉徐闻港地望历史地理初探》,《岭南文史》2000年第4期,第13-16页。
\[18\] 黄伟宗:《应当重视“海上丝绸之路”的开发》,《岭南文史》2000年第4期,第4-7页。
\[19\] 徐闻县志编纂委员会:《徐闻县志》,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54-59,972-973,850-852页。
\[20\] 王增权:《对徐闻二桥村“汉县治遗址”的一些质疑》,《岭南文史》2000年第4期,第51-54页。
(本文原载《热带地理》200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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