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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正扬、周呈奇:两位台湾青年在大陆求学、就业的心路历程


  近些年来,随着中国大陆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以及两岸经济文化交流的深化,越来越多的台湾青年学子选择到大陆求学深造,并继而选择在中国大陆生根发展。姜正扬、周呈奇就是其中两位典型。姜正扬是台湾外省人的第二代,早在一九九八年就到大陆求学;周呈奇是台湾本省人,二○○一年到大陆求学。经过多年的耕耘努力,如今他们都学有所成,并如愿在大陆工作和生活,当然他们仍然心系台湾、心系家乡。因此,当笔者应邀来到北国天津南开大学参加两岸经贸关系研讨会认识这两位台湾青年之后,随即约其进行专访,请他们谈谈在大陆求学、就业的心路历程。

  到大陆求学的动因

  罗祥喜(以下简称罗):你们能不能分别介绍一下来大陆之前在台湾的学习和生活经历?当初你们是怎么会想到大陆来学习、发展的?当时的心理状态如何?当初你们想像中的大陆是什么样子?

  姜正扬(以下简称姜):来大陆之前,我在台湾大学社会学系,还辅修了一个法律系,获得社会学和法学两个学士学位。至于到大陆,最初祗是想过来看一看。当时对大陆的瞭解,都是自小从书本上看到或从长辈那里听到的;因为我的上一代都是从大陆过去的,对大陆还比较有感情,因此我觉得应该过来看一看。

  当初我对大陆很陌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像,因为我去得比较早,当时台湾介绍大陆的资讯并不是特别多,对大陆可以说是一知半解,但听说大陆这几年发展很快,所以就想去看一看。

  由于家人在美国,我在台湾大学毕业及服完兵役之后,本来是要去美国发展的,可是又觉得,因为家人在那边,总是有机会去的,应该先到大陆看一看、走一走,我就这样到北京了。刚来北京的时候,我住在中国政法大学,然后交了一些朋友,认识了一些老师和学校的同学;之后就觉得来这边学习也不错,因此就参加了研究生的统招;考上后,我就在那边学习了。大概就这样,其实并没有想得太多。

  周呈奇(以下简称周):在来大陆之前,我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经济学系和中文系,取得双学士学位;在英国伯明罕大学经济学系取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在台湾,我曾从事过房地产销售和证券分析工作,并且曾经在小金门服了两年义务役的兵役。

  由于过去台湾中小学敎育以及在大学时期接受了许多传统敎育和古典文学的熏陶,并且在美丽的海滨城市厦门对岸的小金门岛服兵役,因此,对于有关大陆的所有事物,心中便有了许多的憧憬和向往。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也曾和父母、同学三次到大陆旅行,走访了几个大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郑州、西安、大连、哈尔滨、武汉、厦门、成都等。因此,我对大陆发展的观察是比较早的。

  我一九九○年八月第一次来大陆的时候,大陆还没有完全正式地向市场经济过渡,印象中有一次在大陆商店购物时,由于没有粮票还曾经无法买到东西。此外,由于多年计划经济缺乏对人性激励的诱因,当时大陆的旅游服务业相对比台湾落后很多。因此,第一次来大陆的时候心理落差比较大。但是由于受到早期两蒋时代的爱国主义敎育与大学里许多优美的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尽管当时大陆比较落后,心里还是认为她的经济发展会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大而逐渐进步,并也因此激发了我想对现代大陆发展的瞭解。而且,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由于班上同学的中国学生除了我是来自台湾之外,其余的都是来自大陆著名高校的学子(如人民大学、浙江大学、南开大学),因此就在这两年短暂的留学期间,与他们一起讨论功课、讨论大陆的经济发展和未来。

  此外,我的几个表兄弟也在一九九○年代末期被台湾的母公司派来大陆的广东和天津工作。由于我的观察是不间断的,并且时间也很长,因此我就在二○○一年四月透过京港学术交流基金主办的考试,考入了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班学习。

  在大陆求学的经历与感受

  罗:你们来大陆的学习经历如何?在大陆学习一切都还顺利及满意吗?有没有碰到什么问题?感触比较深、比较大的是什么?

  姜:我在大陆学习的经历,其实也很简单。我先是念中国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取得硕士学位后,考上了清华大学,也是念法律,三年后取得法学博士学位;接着留在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做博士后,现在是南开大学副敎授。

  现在回头看起来,好像这些历程都很顺利,但其实中间还是有很多的波折。这个波折主要体现在两个阶段:刚从台湾来的时候,明显感到两岸的生活习惯有一些差异存在,但祇是生活上面的一些小问题,并没有什么大的障碍,很好克服,很快就习惯了,因为毕竟都是中国人,本来就没有语言上的障碍。其实这种习惯上的差异,即使在大陆不同地区也存在,比如从西北或南方到北方上学或工作,我想也会碰到一些生活上的困难,台湾人到大陆也不可避免也会碰到类似的适应问题。不过这些问题都比较好解决。

  第二个阶段,也就是要就业的时候,面临的问题就比较麻烦。二○○三年清华博士毕业的时候,我本来没有打算要做博士后,那时祇想要进大学里面敎书。可是当我多方打听的时候,我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由于大陆在政策上面没有很明确规定到底我们这些台湾学生要怎么处理;我打听了几所高校,递了简历,这些学校给我的答覆都比较暧昧,先前都跟我说没有问题,可是后来都不成。我认为这些学校没有告诉我真实原因,可是我估计还是因为我的身份上面碰到一些困难,因为他们以前没有碰过这样的问题。他们可能比较保守,没有处理过这样的问题。

  后来,连宋访问大陆之后,加上一些老师和长辈的帮忙,我有了正式的工作,就是在南开大学台湾经济研究所担任副敎授。在台湾学生里面,我算是比较顺利的,因为我晓得,还有很多台湾的朋友,他们也在大陆念完书,并留在大陆任敎,可是他们很多人祇能做一些像客座敎师、高级访问学者这样比较不稳定的职位。

  周:我入读的北京大学,是一所在大陆和世界都颇负盛名的高等学校。令我非常吃惊的是,北京大学图书馆所拥有的港台图书和英文图书,在台湾恐怕除了台湾大学的收藏能够与她媲美外,一般的大学是没有这样的学习环境的。

  说真的,在来北大之前,心里对于北大的现代经济学敎育没有什么概念;来到北大以后,最令我吃惊的是,尽管大陆刚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体制,可是对于北京大学来说现代经济学敎育已经很上轨道了。事实上,我在北大所用的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计量经济学与时间序列等一些敎科书可以说完全与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同步。令台湾的学生很难相信的是,由于大陆人口基数比较大,科研人员和学术市场也比较大,当初我在英国所用的敎科书居然刚出版两三年(有的甚至祇有一年),大陆就有了翻译本;对于经济学专业的学生一些很重要的工具书如帕尔格雷夫经济学辞典、帕尔格雷夫货币金融大辞典、货币经济学手册、区域和城市经济学手册、数理经济学手册等一些现代经济学的重要工具书,大陆都已经很齐备并且有着不错的翻译品质。这些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冲击,比起在台湾上本科敎育的时候,稍微复杂一点的书或者涉及研究生阶段的参考读物,台湾学子基本上都苦无相对应的中文学术书刊。

  事实上许多台湾著名的专家也都认为学术研究应该本土化,而这在大陆做得真的很好,从学术科研的角度看,这是大陆胜过台湾的地方(学术生根与本土化)。就我个人的学习而言,这几年我在大陆所能利用到的学术资源是远胜我在台湾的学习环境的。另外,大陆学生逻辑思维能力也让我印象深刻。

  台湾不承认大陆学历,对台湾学子到大陆求学影响不大

  罗:你们如何看台湾现行对两岸文敎交流的政策?如何看台湾不承认台湾学生在大陆的学历?这个政策对台湾学生到大陆求学有影响吗?

  姜:是这样的,我看两岸交流基本上处于这样的状态:大陆比较积极,比较努力推动,当年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这几年都有很大的改善,而且也尽量方便台湾学生过来这边求学,然后尽量在学业上和生活上给台湾学生提供照顾。可是呢,反过来看台湾当局那边,就比较让人失望了。他们对于大陆这边的善意,常常把它扭曲说成是“统战”阴谋,是别有用心的,我认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可能台湾本身是这样想的,因此就想像大陆这边也会这么做。其实我们这些台湾学生都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大陆对我们这些台湾学生真的是很有善意,真的是很有诚意,没有像台湾那边说的什么都是以“统战”作为考虑,我们感觉不到所谓的“统战”伎俩;相反的,大陆的相关领导和老师都尽可能不让我们参与一些与学业无关的政治活动,使我们能够专心学习。

  至于台湾不承认大陆的学历,我认为是一种落后的想法;现在人家都讲全球化了,何况两岸本是一家人,是一个国家的两个地区。台湾这样做,我觉得造成的影响是,台湾跟大陆这么近,现在台湾主要的生产设备还有技术,基本上都在往大陆移动,也就是说台湾未来的活路就是在大陆。台湾现在自己用这条线把自己给卡住了,像一道墙把自己关在里面。这有点像清代时候的“闭关锁国”政策,虽然台湾不是一个国家,但我们也可把它视为一种“固步自封”的行为,最后造成的伤害祇能是台湾自己。

  虽然台湾不承认大陆学历,但如果大陆发展得好的话,台湾学生还是会过来。可是因为台湾不承认大陆学历,台湾学生毕业之后没办法回到岛内工作,他们自然会留在大陆发展。这也是台湾人才的外流。像台湾现在,设下一大堆法律和政策上的障碍,刁难到大陆投资的台商,包括许多高科技方面的台资企业,这些企业为了更好的发展还是要千方百计的过来大陆投资的。但问题是,等这些厂商都过来大陆了以后,因为台湾设了很多障碍,他们就不能回台湾去了,他们的资金、技术都不能流动回台湾,祇能在大陆生根发芽。台湾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源,在我看来,其实人力资源算是台湾比较值得骄傲的,但以后这些人才统统来大陆发展,台湾又没有引进大陆人才的配套措施,此消彼长的结果,对台湾的未来我是很担忧的。所以说,台湾不承认大陆的学历,又对两岸文化交流进行种种限制,对台湾本身是不利的。

  至于这个政策对台湾学生到大陆求学的影响,我认为影响分两方面:一方面,对台湾学生自身而言,我觉得,短期之内有些学生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会比较犹豫要不要过来念书;但长远来看,因为大陆持续高速发展,有些在犹豫观望的学生,最后还是会过来的。另一方面,因为台湾不承认大陆的学历,这些台湾学生学成之后,没办法回去,会留在大陆发展;像我就没办法回台湾,我回台湾祇是台湾的本科学历,那我当然不乐意了,我也希望能够学以致用,所以我一定会留在大陆发展,这一点连想都不用想。其他学生,我也跟他们交流过,他们基本上也是这个想法,他们大都会设法留在大陆。除非他学的专业是非常必须要回台湾的、在大陆比较不需要他这个专业的。而这种情况是非常少的。

  周:基本上,就我所知道的情况,目前台湾祇有在科研领域上与大陆有一定的交流。据我所知,北大经济学院的许多老师都曾经到过台湾从事过短期的学术交流和访问。但是,允许大陆学生到台湾接受敎育,台湾到现在仍未开放,预期在短期间内也不会开放。

  尽管已有数千个台湾学子到大陆的各大高校去学习,台湾目前仍不愿承认大陆学历。就我理解,不承认大陆的学历确实在一定的程度上制约着一部分有意愿来大陆学习的台湾学子,因为不承认大陆学历,台湾的学生拿了大陆的学历在台湾没有办法找工作。以我在大陆这几年的观察,因为如此,所以使台湾学生到大陆来拿学位的学生大多集中在研究生课程,而上本科的学生很多是因为其父母已经在大陆上有事业或者是某些专业在台湾有着进入障碍(如医学或中医),台湾不承认大陆学历的举动确实对台湾学生有一定的制约作用。此外,由于前些年大陆也没有开放就业市场和专业考试机会给台湾学子,例如台湾学生无法参加公务人员考试、医生、律师、法官之类的专门考试,而这些肯定对台湾学子在大陆求学的心态上和未来自己在大陆的定位上产生深远的影响。

  对大陆的发展前景充满信心

  罗:近几年,到大陆读书的台湾学生越来越多,而自国民党主席连战、亲民党主席宋楚瑜等访问大陆并与大陆达成许多共识之后,大陆的相关政策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包括对台湾学生与大陆学生在收费上一视同仁、设立台湾学生奖学金、放宽台湾学生学成后在大陆就业的限制等。这些政策调整对台湾学生来大陆求学、就业有何影响?有哪些方面还需要完善?

  姜:我们作为台湾学生,当然非常高兴看到大陆对我们一些善意的政策。我认为,将来台湾学生看到我们这些来大陆求学的先行者,在大陆都有很好的工作、有很好的发展,对他们会产生很大的鼓舞,当然他们会对来大陆念书更有信心,更希望留在大陆发展。

  但我们也看到,现在的政策还有不尽人意之处:中央现在虽然不断有新政策出台,但是在地方上,或者在一些层级比较低的基层单位,对中央政策的掌握未必都很清楚。我自己也碰到过这样的问题,即对台湾学生在大陆就业,他们会怀疑或者是担心在政策上会不会犯错误什么的。可是我觉得时间长了以后,这些问题都会慢慢解决,我们当然希望能够快一些,不要等太长时间。从现在来看,我个人对在大陆的发展非常乐观。

  我记得以前看台湾海基会前副秘书长石齐平先生在凤凰卫视的一个专题讲座,他有个比喻我觉得非常好。他说,两岸现在是这样,好像两个人,能力差不多,知识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可是将来的发展呢,像两列火车,台湾这边是慢车,而在大陆这边是飞快的磁悬浮列车,因为它的速度快,搭上这样的快车,将来的发展也会非常的快;如果你在那个慢车上,尽管你很努力,但是因为车子前进得很缓慢,甚至停滞不前,前景可想而知。我觉得拿这个来比喻两岸之间的发展,是很形象的。我们在大陆发展,因为搭上了顺风快车,将来的发展肯定会比较好,而在台湾,如果再继续进行政治恶斗、置民生经济建设于不顾,发展前景是非常不乐观的。

  周:其实,提供台湾学生奖学金在以前就已经实施了,我在二○○一年进北大的时候,拿的就是北京大学给台湾学生的公费奖学金;我在二○○五年四月进南开大学做博士后研究也是接受着与大陆博士后一样的待遇。其他很多学校也早在二○○二年开始就对台湾学生实施和大陆学生一样的待遇,例如南京大学就在二○○二年开始对台湾学生实施同等收费政策,并且在台湾学生的课程和居住上给予相同的待遇,如台湾学生开始住大陆学生的集体宿舍(以前台生都是住在留学生公寓)和上政治课,这些都是很好的,可以让台湾学生早点适应祖国大陆的生活。

  二○○五年九月开始实施的学费一视同仁政策可以说祇是过去个别学校政策的扩大和法制化。这是很好的,毕竟台湾这几年经济不是十分景气,也因此留学英美日等国的学生逐渐减少,目前大陆的政策确实会吸引相当一部分台湾学生考虑选择到大陆来学习。美中不足的是,大陆目前尽管已经宣布开始放宽台湾学生在大陆的就业限制,但这毕竟祇是“放宽”,希望大陆未来能够逐渐真正法制化台湾学生在高校、公务员考试和专门技术职业人员的这些涉及就业管道问题。

  祇要肯努力,前景很光明

  罗:你们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期待或设想?如何看待大陆的发展前景?你们认为台湾青年或专业人士在大陆有出路吗?

  姜:在清华法学博士和公共管理学博士后的过程中,我曾对环境侵害个案进行过多次实地调研活动,搜集和积累了大量的资料,并与政府及民间环保组织建立了一定的联系。目前在民间非营利组织参与公共事务的研究方面已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较好地掌握了历史比较、个案参与访谈等研究方法,为未来相关研究的开展和完成奠定了良好的工作基础。

  同时,我目前也在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在职兼读第二个博士学位,期能藉此更进一步的拓宽知识面,增强研究能力,提高研究的广度和深度。目前,已将未来研究方向定位于传播媒体的行政管理与保护及非政府组织等方向的研究。

  我刚才说过,我对在大陆发展感到乐观。我认为,祇要自己肯努力,前景是很光明的。我也认为,大陆也会慢慢开放台湾其他专业人士,如医师、律师、建筑师等在大陆执业。像现在医师已经开放给台湾人报考了。我们也看到,律师,司法考试,现在港澳人士可以报考,台湾因为不是在CEPA里面,这种模式可能对台湾不适用,可是我想将来祇要两岸能够协商,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案。所以我对于台湾专来人士来大陆发展,也持乐观的的看法。我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我认为,祇要在这边好好耕耘,一定会有收成。

  周:从我这几年的经历,我是非常希望将来能在大陆的高校里面找到一份科研的工作,因为学有所用毕竟是大多数人的理想。

  从大陆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看,大陆确实对台湾学生甚至是新加坡、东南亚等一些华侨学子都是有吸引力的。我在南京大学就认识一位来自新加坡的女孩,她原本是在新加坡一家证券公司工作,前几年到南京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她也十分希望自己能在学成之后,留在江苏工作。大陆经济发展对新加坡学子都有一定的吸引力,更何况是对与大陆血浓于水的台湾学生。就我个人来看,我是相当看好台湾学有专精的人士在大陆的发展的机会的。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陆必须尽早立法来解决这些台湾学生与境外人士就业的问题。

  到大陆求学:台湾学子一种人生发展机会

  罗:你们的家人、亲戚、朋友、同学,怎么看待你们到大陆求学、就业?他们怎么看你们在这里的发展呢?

  姜:我觉得也是一个发展的过程,他们从当初的不理解,或抱着怀疑的态度,现在转而比较正面、比较支持的态度。当初持反对态度或认为是不明智的一些朋友或亲人,现在也都转为支持,甚至认为是一种先知先觉的行为。平心而论,我也没有什么先知先觉,我是运气好。他们现在对我在大陆的发展都比较乐观,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他们都觉得很好。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向我打听怎么来大陆上学、工作什么的。

  周:从我的家庭和朋友来看,事实上,我并不是第一个到大陆求学的,我的很多朋友和亲戚早在一九九○年末就已经到大陆来学习了。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是非常看好台湾学生到大陆的发展的。以我为例,在我考入北京大学学习以后,也有一些我过去认识的同学向我询问一些在大陆考学的经历;今年在我进入南开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以后,我的一位大学老师也表示,等我明年返台的时候,希望能安排一次机会,让我向我的学弟妹们说说这几年在大陆求学的经历,毕竟这也是现在台湾学生的另一种人生发展机会。以我自己的经验来看,大多数人还是认可我在大陆学习所取得的学位和未来发展的机会的。

  (访问时间为2005年10月)

 

姜正扬 周呈奇

  姜正扬,一九七○年四月二十日生于台湾台北,祖籍江苏盐城,满族;台湾大学社会学学士与法学学士,中国政法大学经济法学硕士,清华大学法学院法学博士;二○○三至二○○五年为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现为天津南开大学台湾经济研究所副敎授,同时于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行政管理学博士学位。

  周呈奇,一九六七年八月二十五日生于台湾台北;台湾东吴大学经济学学士与文学学士,英国伯明罕大学经济学硕士(国际经济学专业),北京大学经济学博士;曾在金门服兵役担任步兵师营级文员,也曾担任台北房屋公司的销售经理及证券公司分析师;现在天津南开大学台湾经济研究所从事博士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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