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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佗故城
赵佗城遗址在乐城西南约1公里的武江西岸。秦二世元年(西元前209年),龙川令赵佗接任南海尉,尔后称南越王。《乐昌县志》记载:“赵佗为南海尉,值中原大乱,移檄南安横浦关(南雄梅关)、桂阳湟溪关(阳山县阳山关),絶新道筑城二:一在今仁化县北(城口),一百三十里,以壮横浦。一在今县治西南二里,以壮湟溪。”“秦二世三年,南海尉赵佗筑城河南水。”又《广东新语》记载:“泷口西岸,有赵佗古城。佗昔自王,首筑此以扼楚塞,盖以秦新道惟此泷最险。彼北从浈水,西从漓水以入者,险不及泷口。”由此可见,当年“以扼楚塞”的赵佗城。在絶了秦辟的梅关、阳山关新道之后,为防卫疆土,定然驻扎了大量军队,商贾的往返,必然走此未絶的泷水之道。
从城址附近的大拱坪村后山(麻纺厂),1987年至1988年出土200多座战国、秦汉时期的古墓来看,却反映了当地的历史文化、居民生活水准和社会发展概况。中原文化通过泷口进入赵佗城,也势必通过赵佗城与岭南各地交流。那么,赵佗城亦非纯粹军事上的关隘,它还包含着交通要地和贸易市镇,相信其市井规模亦非一般的屯兵营盘可比。
汉元鼎六年(西元前111年),南越国亡,汉朝统一,赵佗城的作用随之起了根本变化,地位下降了。后来在千多年的历史演变中,再没发现留下有关文字。在《乐昌县志》中只有“元至元十二年(西元1275年),城为郴寇所毁”的简单记载。据此赵佗城的存在有着1400年左右的历史,自汉以后,此处大概仍居住着相当数量的男耕女织的平民,且经济上还值得“郴寇”的光顾,是遭到暴力后才受到破坏的。康熙十二年(1673年),广东史学家屈大均从骑田岭经湘南入泷水,出泷口(张滩)仍见赵佗故城耸立眼前,这时屈大均诗兴大发,作五律《任嚣城》:“泷口高城在,将军旧启疆,观星知越霸,絶道待秦亡。……”可见赵佗城址仍然是存在的。
1986年8月,县考古工作者查阅了众多有关资料,虽看到不少志书中有赵佗城的记载,但欠确切的地点,从祝鹏着《广东省广州市、佛山地区、韶关地区沿革地理》的书中可考:“在乐昌县城西南三里,隔武水,北对泐溪,流入武水之口,也就是任嚣城,任嚣城是一座现在还有确址的古城。”终于在武江西岸找到了古城遗址。
遗址建筑于沿河台地,现存台地往南延伸约50米,高出一般地面约2米,距河水面约10余米。东北紧靠武江,西望今衡广复线武水铁桥,南距乐昌县第一中学200余米。1988年6月,于遗址试挖探方(4米×4米),发现距表土0.5米处为文化层堆积,出土大量的筒瓦、板瓦和陶器残片。文化层以下发现残墙基址,为西南方位的城墙转角。高约0.6米,厚2米,呈曲尺形,从西往北长3米,从西往南长12.8米,建筑材料为河卵石与黄泥。墙廓内往北延伸处是今之武江河中心,当年的城址已大部分为河床,靠河边的土层剖露处仍见有板瓦、筒瓦和陶器残片。在城廓基址内同时出土两件高40厘米、长宽各60厘米的河卵石状柱础石和红烧土块,可能是当时梁柱和伙房留下的残迹。这些器物以及建筑形制,均具秦汉时期的特点。
赵佗城遗址的发现与文物出土,弥补了各种志书中未及记载的一些历史史实。为岭南乐昌补上了古文化的积淀与遗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