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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代的珠江文化——第一节 珠江流域文化与贸易全球化
一、中国是贸易全球化的大市场
从理论层面说,文化作为上层建筑虽然有其相对独立的性格,但毕竟是经济基础的反映。所以,明清时代的珠江文化与当时所处的贸易全球化时代密切相关。形象地说,珠江汇通南海,故珠江流域文化与海洋文化相通,同属水文化。历史事实就是如此。
15、16世纪是世界历史发展的重大转折时期。1405-1433年中国郑和下西洋;1492年意大利人哥伦布(C·Colonbo)发现美洲;1498年葡萄牙人华士古·达·伽马(Vasco·Da·Gama)绕过好望角开辟欧洲到印度的东方航线;1519-1522年葡萄牙人麦哲伦(F·D·MagaIhānes)作环球航行等航海活动的伟大壮举,从地理范围上使分散隔离的世界逐渐变成了联系为一体的世界,人类历史也愈来愈大的程度上成为全世界的历史,为商品贸易全球化提供了人文地理条件。
但是,作为贸易全球化所赖以运转的基础即商品流通来说,则是有赖于中国强大的商品制造能力和生产出来的丰富商品。据史料记载,从世界经济发展史的经济规模上看,15世纪中叶(明中叶)至1820年(嘉庆二十五年)期间,中国是世界经济发达的国家,据统计,1522-1566年(嘉靖年间),中国的生铁产量达到45000吨,居世界第一位,而英国到1740年才有20000吨。〔1〕以GDP计,1700年(康熙三十九年)中国的GDP占世界经济总量的23.1%,时欧洲占23.3%,俄罗斯仅占3.2%。1750年(干隆十五年),中国工业总产量占世界工业总产量的32%,而全欧洲仅占23%;中国的国内贸易总值为4亿银两。〔2〕直到1820年(嘉庆二十五年),中国的GDP仍占世界经济总量的32.4%,〔3〕居世界各国的第一位;欧洲占26.6%,美国占1.8%。所以,在近代以前时期“的所有文明中,没有一个国家的文明比中国的更先进和更优越”,〔4〕“中国乃是一个伟大、富饶、豪华、庄严的国家”。 〔5〕就是说,直到1820年左右,中国在世界经济史上仍占着首要地位,是世界经济的中心。当时中国的商品如生丝、丝织品、瓷器、茶叶、棉布、砂糖、粮食、药材等,在国际市场上享有很高的声誉,具有很强的的竞争力。正如当时一个西方作家报导说:
“中国人有世界上最好的粮食——米;最好的饮料——茶;最好的衣料——棉布、丝织品及皮货。拥有这些主要物品和数不尽的其它次要的物产”。〔6〕
特别是中国的丝货,外国商人更是赞叹不絶,说:
“从中国运来的各种丝货,以白色最受欢迎,其白如雪,欧洲没有一种出品能比得上中国的丝货”。〔7〕
1629年(崇祯二年),荷兰驻台湾第三任长官讷茨(Nuyts)在给其国王的一份报告书中也说:
“中国是一个物产丰富的国家,它能够把某些商品大量供应全世界”。〔8〕
确实如此。根据史料记载,16—18世纪,中国向全世界出口的商品约有236种之多,其中以生丝、丝织品为大宗,然后是瓷器和茶叶等。
而在这个时期,欧美各个国家由于“价格革命”的冲击,加上战乱、灾荒、瘟疫流行,经济日益萧条,各类商品极为匮乏。所以,这些国家根本没有什么民生产品可以打进中国市场,只好携带大量银子来中国购买货物贩回国内倾销。所谓夷船“所载货物无几,大半均属番银”。〔9〕在1830年(道光十年)以前,当中国对外贸易经常是出超的时候,白银是不断地从印度、不列颠和美国输入中国。据统计,自1553年至1830年,西方国家到中国贸易而流入中国的白银达5亿两以上〔10〕。1585—1640年日本到中国贸易而输入中国的白银达到1489.9万两。〔11〕可见,直到鸦片战争前夕,中国在当时商品贸易全球化中,是遥遥领先于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的。〔12〕全世界所有国家都来中国购买价廉物美的商品,使中国成为贸易全球化的国际大市场。
二、明清政府对广东实行开放海外贸易的政策
1.明朝政府开放广东海外贸易。
朱元璋建立明朝后,为了防备逃亡海上的张士诚、方国珍余部势力和慑于日本帮助胡惟庸夺取帝位的心态,以保持和巩固其封建统治,“延长专制政权的寿命”,〔13〕一反唐、宋、元各朝代开放海外贸易的政策,实行一条仅准许与明朝有朝贡关系的国家以“朝贡”形式对中国进行贸易的“时禁时开,以禁为主”的朝贡贸易政策,严禁沿海人民出海贸易。洪武四年(1371)十二月,宣布:“禁滨海民不得私自出海,时方国珍余党多人海剽掠故也”;〔14〕十四年(1381)十月,又宣布:“禁濒海民私通海外诸国”;〔15〕二十三年(1390)十月,“申严交通外番之禁”;〔16〕三十年(1397)四月,再次“申禁人民,无得擅出海与外国互市”。〔17〕其后,明成祖、明宣宗、明英宗等历朝政府都颁有禁海令,并以立法形式将禁海令列入《大明律》,强令军民人等遵守不逾。
但是,明政府实行朝贡贸易的过程中,由于以“怀柔远人”和“厚往薄来”的原则进行朝贡贸易,结果造成了以高于“贡品”若干倍价值的货品“赏赉”朝贡国。这么一来,必然增加明政府的财政负担,而且随着朝贡次数的增加负担越来越重。于是明政府不得不对朝贡贸易的贡期、贡道、贡船、贡品和人数等进行调整和限制,其中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对广东海外贸易实行优惠的特殊政策。
第一,准许非朝贡国家商船进入广东贸易。
正德四年(1509),暹罗船舶遭到风暴而漂流入广东海域,镇巡官按规定“以十分抽三,该部将贵细解京,粗重变卖,留备军饷”,〔18〕准其贸易。特别是到了嘉靖三十二年(1553)前后,明政府也允准非朝贡国家葡萄牙人在浪白澳、澳门以至“中国第一大港广州进行贸易”。〔19〕这就说明,在广东朝贡贸易已名存实亡。
第二,惟存广东市舶司对外贸易。
嘉靖元年(1522)五月,日本大内氏所派的宗设谦导与细川氏所派的鸾冈瑞佐、宋素卿为代表的两批日本朝贡使团先后到浙江宁波贸易。由于鸾冈瑞佐、宋素卿贿赂了市舶太监赖恩,其船虽后到却先于宗设谦导办理船舶进港验货手续。同时,在市舶司的招待宴会上,鸾冈瑞佐又被安排于首席。宗设谦导大怒之下,刺杀了鸾冈瑞佐,烧其船舶,追杀宋素卿至绍兴,并沿途掠杀,杀死明备倭指挥刘锦、千户张镗、百户胡源,后夺海而逃,〔20〕史称“争贡之役”。事发之后,明廷从给事中夏言的“倭祸起于市舶”之奏, “遂革福建、浙江二市舶司,惟存广东市舶司”。〔21〕于是,广东省的省会广州遂成全国海外贸易的惟一港口,造成了暹罗、占城、爪哇、琉球、渤泥等国家与中国贸易,“俱在广州,设市舶司领之”,〔22〕和“凡夷船趁贸货物,具赴货城(广州)公卖输税” 〔23〕的一统天下的局面。同时规定“广州船舶往诸番,出虎跳门,始入大洋”。〔24〕其他内地的商人也只好将商品长途贩运来广州出口,名曰“走广”〔25〕。
到了隆庆元年(1567),部分开放海禁后,“广州几垄断西南海之航线,西洋海舶常泊广州”〔26〕。 于是,广东省会的广州港重新成为中国海外贸易的第一大港,而且是全国惟一合法的对外贸易港,海外多数朝贡国家来中国进行贸易多取广东贡道。
第三,允准葡萄牙人进入和租居澳门。
澳门自古以来是中国的领土。明代属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市、珠海市)管辖的一个小渔村。嘉靖三十二年(1553),在广东海道副使汪柏同意葡萄牙商人缴纳10%以上(按明朝廷规定为20%)关税的条件下,得以在澳门进行临时贸易;三十六年(1557年),允许葡萄牙商人在澳门筑室居住进行贸易;万历元年(1573),明政府允准葡萄牙人以每年交纳地租银五百两(清代加火耗银十五两)租居澳门进行贸易。万历十年(1582),在租居澳门的葡萄牙人答应“服从中国官吏的管辖”〔27〕的前提下,两广总督陈瑞正式允准葡萄牙人租居澳门。这是明朝广东地方政府最高官吏第一次对葡萄牙人租居澳门的承认。于是澳门就成为广东省管辖下的一个特殊的葡萄牙侨民社区。万历十年(1582)明廷确定准许葡萄牙人租居澳门贸易、建城设官管理的方针。从此,澳门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个由中国政府行使主权直接管理、葡萄牙人租居和经营贸易的“特殊地区”,直至清朝光绪十三年(1887)止。明朝政府采取这一政策,既有效地管治澳门,又使澳门成为东西方国家进行国际贸易的中继港。
2.清政府对广东实行开放海外贸易政策。
满洲贵族入关之初,承袭了明末的贸易制度,对沿海人民出海经商,并无明文禁止,只是到了后来,为了对付占据东南沿海的南明反清势力,迫使据守台湾的郑成功就范,于顺治十二年(1655)、十三年(1656)和康熙元年(1662)、四年(1665)、十七年(1678)五次颁布禁海令,规定如有“擅造两桅以上大船,将违禁货物出洋贩往番国”,以及“造成大船,图利卖与番国,或持大船赁与出洋之人,分取番人货物者,皆交刑部分别治罪”,〔28〕企图用行政命令的方式禁絶沿海商民出海贸易。因为这一禁令执行的效果并不理想,清政府于是将禁海升格为更加残酷的“迁海”。顺治十八年(1661)、康熙元年和三年(1662、1664)三次下达迁海令,将“山东、江、浙、闽、广滨海人民,尽迁入内地,设界防守,片板不许下水,粒货不许越疆”,〔29〕强迫沿海居民迁往内地,使广大沿海地区成了人为制造的“无人区”,企图断絶大陆人民与台湾郑成功的联系,禁止沿海居民出海经商贸易。
海禁政策严重阻碍海外贸易发展,影响政府财政收入,也给沿海人民造成巨大的痛苦和灾难,遭到了许多大臣特别是粤、闽、浙各省地方官吏的竭力反对。他们纷纷上书要求废除海禁政策,实行开海贸易。康熙二十二年(1683),清廷鉴于统一台湾,三藩之乱也已平息,决定康熙二十三年(1684)正式停止海禁:“今海内一统,寰宇宁谧,满汉人民相同一体,令出洋贸易,以彰富庶之治,得旨开海贸易。”30〕康熙二十四年(1685),清廷宣布在广东的广州、江苏的松江、浙江的宁波、福建的厦门为对外贸易港口,并设立粤海关、江海关、浙海关和闽海关等4个海关,〔31〕负责管理对外贸易和征收关税等事务。此为中国历史上正式建立海关之始。至此,清初海禁宣告结束,中国海外贸易进入开海设关管理时期。
清政府设立四口对外通商后,东南沿海百姓纷纷搭造贸易船只,前往南洋谋生,甚至还向外国私卖船只。为了防止外商深入东南沿海地区贸易,清廷在干隆二十二年(1757)十一月宣布封闭闽、浙、江3个海关,规定蕃商“将来只许在广东收泊交易”〔32〕。
从此,中国一直实行广东一口通商,直到鸦片战争结束,使广东(广州)商业贸易出现了繁荣景象。
三、广州是贸易全球化的中心市场和澳门是转运港
正是因为明清政府对广东实行开放海外贸易的特殊政策,所以全世界各国和全中国各省的商人都聚集到广东(广州)做生意,使广州成为贸易全球化的中心市场,开通了从省会广州出发,经澳门中转到世界各国的国际贸易航线。
1.广州一澳门一果阿一欧洲航线。
自从葡萄牙人于1533年(嘉靖三十二年)进入和以后租居澳门后,他们就利用明朝政府允准广东市舶司开放海外贸易的政策,开展对广东的贸易,从1578年(万历六年)始,得广东地方政府批准于每年春夏季到广州海珠岛(今长堤广州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处)参加为期数周的定期市(交易会)贸易,直接向广东和中国商人购买生丝、丝织品、瓷器等商品,从广州启航,经澳门出海,西行横过印度西海岸的果阿,然后按唐、宋原来的老航线到欧洲外;还可以从广州起航后,经南海到巴达维亚(今雅加达)横渡印度洋到好望角,再沿大西洋非洲沿岸北上扺里斯本,全程长达11890海里。
2.广州—澳门—马尼拉—中美洲航线。
1571年西班牙侵占菲律宾之后,于万历三年(1575)开辟了自广州起航经澳门出海,到马尼拉中转直至拉丁美洲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Acapulco)和秘鲁的利马(Lima)以及巴西巴伊亚(Bahia)的航线。
到了万历十二年(1583),西班牙允准葡萄牙商人和中国商人自澳门到马尼拉贸易合法化。这样,一条世界上最长的大三角贸易航线得以形成。
3.广州一澳门一长崎航线。
自从葡萄牙人进入和租居澳门后,澳门成为广东到日本长崎贸易的中转港,广州一澳门一长崎贸易航线十分繁忙。每年六至八月,船队自长崎出海,经马六甲驶来澳门,在澳门停留至十一、十二月,一方面等候西南季风,同时,更重要的是等候从广州购买的丝货、瓷器等货物。然后于次年六至八月初,载货驶回日本长崎,完成交易后于十月或十一月初,乘东北季风返航澳门,在澳门卸下银子,购买从广州运来的丝货,又返航日本,进行新一轮的贸易。
4.广州—澳门—望加锡—帝汶航线。
这条航线是广东与东南亚国家贸易的老航线,但到了万历年间(1573~1620),广东与东南亚地区贸易关系进一步巩固。首先是澳门商船定期到帝汶岛收购檀香木,然后运经澳门入广州,再到珠江流域各省和至中国内地贸易。
5.广州—澳门—北美洲航线。
1783年冬天,曾任美国大陆会议最高财政监督官的罗伯特·摩里斯(Robert Morris)和以丹涅尔·巴驾(Daniel Paker)为首的一群纽约商人,合资购置一艘360吨的木制帆船。为了取悦中国人,他们将该船定名为“中国皇后”(The Empress of China,以下简称皇后号)号,投资12万美元,装载了大量的花旗参,首航广东。皇后号于1784年2月22日从纽约启航,绕过南非的好望角,跨越印度洋,于同年8月23日到达澳门,再溯珠江而上,28日到达广州黄埔港,航程1.3万多英里。美国商人将所载货物顺利出售,获利3万多美元,约为投资的25%。同年12月28日,皇后号从广州黄埔港出海返航,次年5月11日扺纽约。皇后号从广州采购的丝绸、茶叶、瓷器等货物深受美国人喜爱,很快被抢购一空。据说美国总统华盛顿(G. Washington)也购买了一批瓷器。皇后号首航成功轰动了美国社会,皇后号的货物管理员山茂召(Major Samuel shaw)向美国外交部部长约翰·杰伊(Joha Jay)报告中国之行的经历,受到国会欢迎。约翰·杰伊以国会的名义写信对山茂召大加赞扬,认为他对华通商的成功,使政府莫大欣慰。不久,山茂召被任命为美国驻广州领事,他任此职达九年之久,直至1794年第四次返航途中病故。皇后号是第一艘到达中国的美国商船,也是中美直接贸易的开始。
1787年9月,美国船“哥伦比亚”号和“华盛顿女土”号从波士顿启航,两个月后到达位于大西洋的威德角群岛(Cape Verdels.)。在群岛上补充给养之后,船只向西南绕过合恩角,再经诺特加湾的友谊海岬(Friendly Cove)。1789年7月离开西北海岸,途经夏威夷群岛,前来广州。在广州卖掉毛皮,装载中国货回国,于1790年8月回到波士顿。这是美国船首次环球航行所开辟的航线,时间至少需要三年。
此后,美国的重要港口波士顿、沙伦、普罗淮登斯、纽约、费城等地的船只也络绎不絶地来到广州贸易。
6.广州—澳门—大洋洲航线。
嘉庆二十四年(1819),新到中国的詹姆士·孖地臣,就从广州经澳门向新南威尔士的杰克逊口岸(Port Jackson),放出一条第一次装载茶叶的船只——‘哈斯丁侯爵’(Marguis of Hasting)号。到1830年,当威廉·查顿的一个老船伴拉德(Ladd)船长在‘奥斯丁’(Austin)号三桅船上装了茶叶和生丝驶往贺伯特城(Hobart Town)和悉尼(Sydney)。这样广州到大洋洲的航线开通了。
7.广州—澳门—俄罗斯航线。
沙皇于1803年(嘉庆八年)五月,组织了以克鲁任斯泰伦为指挥官,率领商船“希望”号和“涅瓦”号作环球航行。这两艘商船从俄国的克隆斯达港启航,横越大西洋,绕过南美洲南端的合恩角,进入太平洋,然后朝西北方向航行,扺达夏威夷群岛,再横渡太平洋,于1805(嘉庆十年)十一月扺达广州,把价值19万西班牙银元的毛皮在广州销售,又在广东买进价值11万西班牙银元的茶叶等中国货物,于1806年2月7日离开广州黄埔港返航。
从上述可见,自嘉靖三十二年(1553)至嘉庆十年(1805)的252年间,中国开通了自广州经澳门到世界各主要国家的贸易航线后,一个贸易全球化的局面形成了,为珠江流域成为中西文化交流枢纽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注 释:
〔1〕 世界银行:《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主要报告》第7页,1981年7月版。
〔2〕戴逸:《论康雍干盛世》,2003年2月23日,北京图书馆举办的“省部级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的讲稿。
〔3〕Angus Maddisen,Chinese Economic Performance in the long Run,DECD Development,Paris,1998.
〔4〕保罗·肯尼迪着、蒋葆英译:《大国的兴衰》第4页,中国经济出版社1989年版。
〔5〕考太苏:《皮莱斯的远东概览》第1卷,《序言》。
〔6〕Robert Park,These form the Land Of Sinim:Essays On Chinese Question,P.61.
〔7〕Geo Philips,Early Spanish with Chang Cheow,《南洋问题资料译丛》,1957年第4期。
〔8〕《郑成功收复台湾史料选编》第119页,福建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9〕《福建巡抚常赍奏折》,《文献丛辑》第176辑。
〔10〕 庄国土:《16—18世纪白银流入中国数量估算》,《中国钱币》,1995年第3期。
〔11〕R·C·Boxer, The Great ship from Amacon:Annal of Macao and the old Japan Trade,1555—1640,Lisboa,1963.P.47、61、64、128、138、144、147、153、157、164、169。
〔12〕贡德·弗兰克(Andrew Gunder Frank)着,刘北成译:《白银资本——重现经济全球化中的东方》(Reoriem,Global Economy in the Asian Age).中央编译局2000年版。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304页,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14〕《明太祖实録》卷七十,洪武四年十二月丙戌。
〔15〕《明太祖实録》卷一三九,洪武十四年十月己巳。
〔16〕《明太祖实録》卷二O五,洪武二十三年十月乙酉。
〔17〕《明太祖实録》卷二五二,洪武三十年四月乙酉。
〔18〕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一二0,《海外诸番·入贡互市》。
〔19〕郭棐:《万历广东通志》卷六十九,《澳门》;Gaspar da Cruz,Tractado em se cotam muito par esteco par as cousas de China,co suas particularidades e assi do Reino de Ormuz,Evora,Cap23,1569.
〔20〕胡宗宪:《筹海图编》卷二,《倭奴朝贡事略》。
〔21〕《明史》卷七十五,《职官四》。
〔22〕《明史》卷三二五,《外国六》。
〔23〕申良翰:《康熙香山县志》卷一。
〔24〕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卷一二零,《海外诸番·入贡互市》。
〔25〕胡宗宪:《筹海图编》卷十二。
〔26〕谢清高撰、冯承钧校释:《海録》卷上;参阅J. K. Fairbank:Trade and Diplomacy on the China Coast the opening of Treatyports P. 47, 1951.
〔27〕《利玛窦中国札记》上册,第149页,中华书局1990年版。
〔28〕《光绪大清会典》卷六九二,《兵部》,《緑营处分例》,《海禁一》。
〔29〕夏琳:《闽海纪要》上卷,《迁界徙沿海居民于内地》。
〔30〕《清朝文献通考》卷三三,《市籴》。
〔31〕对4个海关设置的地点,有多种说法,本书采纳陈高华、吴泰、郭松义:《海上丝绸之路》第135页的说法,海洋出版社1991年版。
〔32〕《军机处上谕档》,见《清宫广州十三行档案精选》第107页,广东经济出版社200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