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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猫语(四)
一、冠军鸽表述千篇一律
重视比赛和育种的鸽友,阅鸽刊、上鸽网最感兴趣的当属冠军鸽主采访文章。前面一大堆铺垫、后面一大萝表述,其实都不重要。鸽友最想看的还是中间介绍冠军鸽的具体文字。可惜这方面最该浓墨重笔的多是一笔带过,浮光掠影。什么“名血传承”、“骨架上乘”、“体态轻盈”、“羽质柔滑”、“肌肉紧扎”、“眼神敏锐”等等,四字总结,千篇一律。这到底是提笔人自己轻重不分呢,还是受外国鸽文风气所致?因为外国人笔下的东西,多是这样,想看的基本没有。
冠军鸽(尤其是分秒之差)其实有很大的偶然性。那些评价冠军鸽的赞美之词用在第二名、第七名、100名,甚至失鸽身上,同样成立。读者最想知道的是:冠军鸽除了具备外在的所有优势外,究竟还有什么另类的因素、或说独特的东西使它能够与其他相区别,进而决定了它最大机会从千军万马中领先?比如明明就因它比兄弟姐妹多生一根白条才缔造了不可思议的神话、明明因两只黄眼的父母偶然生出它这只惟一的砂眼子代才会有了辉煌的成就;明明它的幼年期有过一两回大难不死的神奇经历才有了后来的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可洋洋几千字,偏偏就没有一字提到这个很可能就是开启你育种大门之匙的重大细节!所以说,我们鸽媒采访的记者,以及写鸽文章的作者自己要努力进入角色啊!首先能感动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才会感动别人。自己不兴奋、没反应,冠军鸽主当然不会主动配合你,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真正帮到别人。
二、鸽圈里没有所谓的“理论家”和“实干家”之分
“理论家”?望而生畏的称谓,在中国、尤其在鸽圈里,其名臭也。这倒不是说理论家多是银样蜡枪头,或净是些吃软饭的货色,而是“理论家”从历史一路走来都可用“命乖时桀”四个字总结。从“五四”到“文革”,近一个世纪城头变幻大王旗,成皆因理论,败盖因理论。总结一条:只有最后的成功者才有资格讲“理论”!阶下囚、地下党是不配谈理论的。回到鸽圈里,也是这个道理。何况这是一个注定绝大多数人失败、幷且似乎谁也做不到永远胜利的行当。故单纯的“理论家”是没有生存空间的。其二,所谓圈子里的“理论家”,实际是指那些经常在鸽媒发表育赛体会和发表圈中人采访文章的人。还有就是由分工细化衍生出来专事为鸽媒写新闻报道的人群。这些舞文弄墨的人在铲鸽粪的大宗人群中,就成了约定俗成的“理论家”。其实,他们跟大多数养鸽人一样。不同的是,他们比只看不写、只取不献的多数人更有奉献精神。因为他们在养鸽之余对圈内的奉献和牺牲精神非但没有得到公正对待,反而还要无端为莫须有的头衔代过,遭受不白之冤。
三、鸽圈里的“理论“是存在的。鸽圈里的“理论家“是不存在的
“存在”是因为确实有章可循。无数事实也证明在能享受这一行快乐的人,总是那些领先掌握理论的人。“不存在”是因为“理论”是一种武器,不仅能致敌于死命,更重要还在于自卫自强。凡是真正了解它厉害的人,不可能满大街地标榜、炫耀自己掌握了理论,更不会因为别人不相信而赌气和盘托出。能告诉你的,就是谁都会早晚掌握的;能公之于众的,哪里又担心被人掠走复制?还有最后一点,如果真有“理论家”,那一定是功成名就、金盘洗手,甚至盖棺论定之后。因为他不再介入赛事,退出这个圈子,过程结束,其“理论”从那一刻起成为一段历史符号。活的、变化的因素没有了,理论才能够相对成立。而活着的人,每天在鸽舍里忙碌的人,只要他真的了解赛鸽运动的真谛,他就会相信:赛鸽理论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一天不抓鸽、一季不比赛,尚且感到无所适从、无比生疏,更别说几个月不摸鸽、几年不比赛,甚至不养鸽了还能写出什么真正能帮到人的理论?
育种理念要通过比赛效果来调整取舍。比赛成效要靠育种理论来保驾护航。赛鸽理论对于已经上了道的人,怎么说都是至关重要的。这跟什么都没做过,没买过,没育过,没赛过,没输过的新手,就要先掌握一大堆理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顶多叫练习!之前的5年,买鸽的钱财、飞失的鸽子、浪费的精力和时间都是必须要准备消耗的道具。5年练习后,再学理论不迟。
纸上谈兵的“理论家”是立不住脚的,所谓闷头不响的“实干家”也是没有的。进这个圈子,就是冲着名利而来的。越是成绩出众的人,叫得才越响。惟恐圈内不知道他的鸽,天下不知道他的人。不过是一两只冠军鸽,不过是三两年好成绩,竟贪心得想让圈子里的人一辈子都要记住他?!这也许正是赛鸽圈跟其他行业很不一样的地方。
四、鉴鸽从易至难的大致规律
越是接近源头品系相的,越易掌握;系谱多、代数低、人头杂的,越难掌握。
越是距离远的品系鸽,越易掌握;距离越近的品系越难掌握。
越是年纪大的,越易掌握;年纪越轻的(直至出巢幼鸽)越难掌握。
越是长相规矩周正的,越易掌握;怪模怪样不靠谱的,越难掌握。
越是普通人家的东西,越易掌握;出自名家高手的“普通鸽”,越难掌握。
越是地势平坦气候相对稳定地方的鸽子,越易掌握;丘陵山区高原沿海越是地理气候复杂多变地区的鸟,越难掌握。
越是羽色和眼色反着长的,越易掌握;羽色深、眼色也深,羽色浅、眼色也浅的,越难掌握。
越是跟品种走的代表型羽色,越易掌握;麒麟花、花头白条、白花、绛银等越不规则的羽色,越难掌握。
五、鸽媒仍未完成角色转换
2005年,我在一篇文章中呼吁,今后10年鸽媒角色转换以及应承担起的六项责任:(1)它应该是赛鸽学术理论研究的倡导者、组织者;(2)它应该是培养青少年赛鸽兴趣和赛鸽技术传授的公共启蒙老师;(3)它应该是著名赛事、奖项的发起、主办、评审人;(4)它应该是国际交流、鸽事往来的文化载体和资讯平台;(5)它应该是在政府指定机构领导下,按新闻规律办事、持独立客观立场、全程参与重大鸽事、强烈影响圈内主流发展方向的非盈利文化机构;(6)它应该是掌握最先进的新闻报道手段,朝着以网站发布赛鸽新闻、以杂志发表赛鸽理论为特色的综合型赛鸽媒介方向发展。可三年过去了,现在看来,计划太长,要求过高。教训:在中国,做计划,大事三年,小事三月。鸽事三天就足够了。
很多初养者和年青鸽友,都不知不觉地把上鸽网论坛当成自己获取养鸽知识的捷径。可世上哪有这等敲两下键盘就能获取真经的好事呢?在论坛上觅鸽技,就跟在天落鸟中找名鸽一样,机会不能说完全没有,可有多少人亲眼见过母猪上树呢?如果坐在家里轻松上网就能解决难题,满足需求,那新华书店还卖什么书啊?作家都去改行好了,出版社统统关门好了。这个道理,似乎还跟鸽圈里那句泼皮之言(“如果有人能提前看出鸽子好坏,挑出冠军鸽,那别人还养什么鸽、比什么赛”?)如出一辙呢。现实中让你摸个够,看个爽,把玩个痛快,到了你还上当受骗呢?更甭说网上虚拟世界?还想结交掏心掏肺的兄弟啊?还想得到名家高手慷慨传授无偿相赠啊?愿望是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一点不如意,张嘴就骂人,现实是这样,网上也如此,谁还敢来啊?醒醒吧!起码上网前多想想你要干什么?你自己是什么人、值得网上跟你差不多的人一定要按照你的想法做让你高兴的配合?没有那么高的期望值,就不会用有那么大的失望。引用一句网语借花献佛:打酱油就去胡同口的便利店,俯卧撑最好在自家床上做!欲做一件事,最要紧的是先找对能确保做成这件事的地方!
六、对圈内非善之流的总认识
怎么说呢?以前小时候听老北京人讲“养鸽子的没好人”。我还就不信。心想,我就是个爱鸽子的人,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呢?再说,一个人那么爱鸽子,对人也差不到哪儿去。可长大了全国走一圈,还真像那么回事。“文革”初期,“打砸抢”的概念(加上“偷”),就是养鸽子的人让我记住的。现在圈外的大环境跟那时比,好不了多少,圈子内怎能独善其身?那些圈内人缘不错的,观察许久,其实多半也不是因其品质多么优秀,而是因为智商有限,本能使然,再跟一般不好的大宗比,那就显得高风亮节了。至于那些天生脑瓜子好使,若坏起来那是毫不犹豫!现在这世道,一句话:做坏人,零成本,大收益;做好人,高成本,负收益!生存之道,十字路口,何去何从,还用说吗?有些人他不怨爹妈没生好,却总是盯着比他强的人无端地、持之以恒地攻击和伤害别人,美其名曰为“批评”和“娱乐”。而无辜被伤害的人,修养再好,也只能做到不予理睬。网络论坛往往就成了这种病人左突右冲寻找一线生路的天堂。难怪美国灾难预警片《撕裂的末日》,主张要消灭人的情感才能最终实现人类永久和平。因为人有情感,就会本能地产生嫉妒和仇恨。而编剧认为这些正是导致杀戮、犯罪和战争的源头!养鸽子的人笨一点不要紧,但不能蠢到连这个圈里一定会有人强过他都不认的地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难道赛鸽圈里会有例外?任何亘古不变、只利不蚀的人生信条,老祖宗都早已总结过了,我们旧的还没弄懂,就要总结出新的?养鸽参加比赛就会输,有输就意味着有人比自己强,不承认别人比自己强,那日后还要失败(脑袋出了大毛病)!所以,养鸽人,不怕没有钱,不怕没有好鸽,不怕没有地方养,也不怕飞不出好成绩,甚至不怕没有老师和朋友,最怕是天生脑袋不好使(他自己还不知道)!如果哪位高手或是做了别人师傅的人,私底下从没说过大意为“己不如人、鸽不如人”的话,他最后一定也成不了圈内高手也做不了别个的师傅!
养鸽人最基本的品德,就是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定位。可圈里太多太多的普通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更不甘心做普通人。故一发现别人不普通,就视为自己的敌人。其实,鸽圈才多大呀?你都容不下别人,那圈外的敌人可就更多更强、更难应付了!一个人活在越来越多假想敌的环境里,只会加快自己的消失进程。当然,我也理解很多养鸽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无力感。人除了满足基本吃喝,内心还向往一种梦幻般的权力欲,尤其养鸽子的多是男人。上网跟帖就是权力欲的一种表达。发言就是履行权力,上网就是纵欲泄火,蹩不住了他就要射,甭管时间地点和对象。这就跟做爱一样。现实无力,网上发飙。但不管怎样,纵欲不能妨碍别人,更不能以别人的痛苦为乐。
很多的养鸽人,其实听他几句话就足够了。完全不必再看他的鸽子,再有兴趣了解他以前的赛绩,再劳神展望他的未来,再遐想以后可能与其的交往!反之,他今后的鸽事走向,包括遇到什么事会做什么,见到什么人会说什么,十年早知道!养不好鸽子不要紧,还可以改弦更张,另做其他。可因为“头脑故障”做其他事发现也同样做不好,那才要了命!所以,不会想事情、思维方式有严重缺陷的养鸽人,应像研究鸽子血统一样,先从对遗传自己的病根(先天的亚健康思维)起决定作用的上辈究起,从还会顽固地遗祸给下代的危机高度上去补救。这样,才有可能让自己的赛鸽生涯有一线转机。
六、鸽圈里只有智者、笨蛋和懵懂者不会变
把养鸽人分为高手、低能和庸者,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也不礼貌。鸽圈里只有智者、笨蛋和懵懂者的比例永远不会改变。诸葛亮七擒孟获,讲的就是笨蛋永远不会承认错误、改正错误的事实。当然,在笨蛋的眼中,“智者”才是笨蛋;在懵懂者眼里,智者和笨蛋都不存在;而在智者眼中,笨蛋不但一生不会改变,连他生的孩子多半还是笨蛋!笨蛋和智者之间的根本区别不仅在智商高低,还在:智者笃信“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而笨蛋以为“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幷自作聪明用“真理多样化”来反驳“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我说的这些,是智者的自然会明白;笨蛋不理解,因为他们习惯认人不认理——只要是智者说的都是错的;而懵懂者什么时候对什么都无所谓也不在乎。基于如此,如果智者在笨蛋面前一味地沉默下去,再谦虚下去,那将会导致:笨蛋变得越来越笨蛋;懵懂者也早晚会变成笨蛋。
智者面对圈内公众有时表现得不那么谦虚,是因为他们深知在中国谦虚的后果很严重。
七、寻找同类人去交流
争执,很大因素不是因为争执的问题本身有多少值得争执的价值,而是争执过程中突然发现彼此不是同道中人(即对方讨厌的是你这个人,所以也就迁怒于你坚持的论点问题上。如果换了另一个是对方喜欢的人,持同样的论点问题,他又会心悦诚服)。这时候,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应该马上放弃争执,哪怕给对方一个败下阵来的虚赢。对付蠢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笑笑,然后走开,不要跟他辩理。他都蠢成这样了,认人不认理,你还有什么好辩的呢?《箴言》里说,不要和愚妄的人说话,因为他必藐视你智慧的言语。
不少人喜欢抬杠、尤其跟比他名气大的人争个长短、辩个高低。辩着辩着,你就发觉,好斗者的目标其实是在人身,而不是理上。好斗者希望对方认输臣服于他,以证明自己是多么高明不凡。瞧瞧,连名人都不如他呢。而一旁看热闹的(国人最大的恶习之一,也是纵容一切丑恶的温床),当然更不会放过这种高于一切的享受,幷且像发现宝石一样转而崇拜于他。至于争辩那理儿是对是错,幷不当要。既然如此,智者何不一开始就成全他们:“可能我说得不对,感谢批评指正,今后要向您学习,努力提高养鸽知识”。
什么都要占上风,好勇斗狠,戾者戾行,其实是一种性格软弱的证明。生怕别人看不起他,非常介意人们对他的态度。而这些恰恰都是一个有底气的人无所谓抛弃的东西。向愚蠢避让绝不是软弱。是为了让位给一个比自己更擅长对付愚蠢的人出台亮相。这个人就是蠢人自己。就像是为出风头跳出水面不小心落在岸边被太阳曝晒回不去的鱼,越是想纤毫毕露地展示自己,越早被自己的丑恶和无知葬送。
八、要求用法律语言来表述鸽道是荒唐的
很多养鸽子的朋友自己的文字、语言马马虎虎,批评起别人写的鸽子文章来却一点儿不含糊。你量身度做干脆利落吧,他说你“太绝对”;你面面俱到按章法来吧,他又说你“前后矛盾不严谨”。究竟什么样的鸽文才能让内心有了魔鬼、阅读本来就有障碍的人满意呢?
用文字表述一件事情之前,想必已经有了基本的看法。带着这种看法形成的文字,给人读后的印象当然不是肯定就是否定啦。看看眼下的科技类书,不都是这样行文的吗。为什么单单对赛鸽文章这样苛刻呢?何况赛鸽论着在我国尚在起步阶段,相信各人发表之初,多在探讨,谁也没逼着你照做。你不信,人家信,也犯不着像发现通缉犯一样举报抓人呀?我坚信只有无私奉献的人才能无畏!只有经得起时间考验、不怕多数人质疑、深信自己的养鸽体会终有一天会引起共鸣的人,才敢于对自己发表的看法负责。如果一个人写的东西,这样也“可能”,那样也“或许”,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永远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那就失去了着书立文的意义,真正是写了白写,说了白说。
另外,鸽道本来就深不可测,难以尽述。作为一般想通过阅读来增加养鸽技能的人,即使阅历经验都跟得上,也不能要求鸽文中的每个论点为所有人接受、每一句话都无懈可击、每篇都是锦绣文章永远正确吧?描述赛鸽技术的文字,如果像呈堂证供的法律语言一样严谨,今后怕是没有人能够写这种东西,写出来也怕没有人去看了。只要设身处地想一想:写鸽文章的人,甭管写的深浅好坏,如果他知道写出来的东西是专给人批判用的,辛辛苦苦的血汗白送人家不求回报反倒招来围攻嫉恨,他还写什么写?以后谁还写?
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要用四五句话去解读前面那句话的意思,结果搞得更不明白了。鸽文章,不是高校学术论文,不是法庭结案陈辞,不是社交语汇范文。高深莫测的鸽艺鸽术不适合用干巴巴的数学语言、物理公式去表述。它自身的奥秘和神奇,更多时需要借用探讨精神层面的文学语言、甚至流行白话去帮助人们领会衔接。
九、14羽上辈鸽中至少有一只是世界名鸽
出自世界赛鸽名家的血统书,尤其是鸽主亲笔书写的上溯四代的血统书,就像摊开一份著名战例示意图,是我们研究名家育种思想和名鸽育成技术最好的教材!要想在这一行立得更强更久,引进家门的每一只鸽子,其父母2只、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4只、曾祖辈两边8只,一共14只上代鸽中,至少应有一只半个世纪内圈内人所共知的世界名鸽!如果这只名鸽的号码在14只上代中出现过两次以上,或说有2只名鸽出现。那么恭喜了,说明引鸽之人的志向,何止是一生飞几次冠军那么简单?
这么说,千万不要理解成:14只上代中没有名鸽的就不值得引进(如果阅读者自忖才智远在名鸽鸽主之上,当然可以另辟蹊径),而是表达下述一条清晰的思路供您参考:离名鸽辈份越远,穿插其他鸽源就越多;离名鸽原主的育种思想越远,后代育种品质越没有保证。
十、鸽眼有多重要?等你掏钱时就知道了
鸽眼有没有研究价值?看鸽眼对判断鸽子的品质有没有用?与其争来争去没结果,不如换个角度——掏钱买鸽时你就知道它有没有用了。因为人在花钱时比较真实,他愿意在什么价位消费,表明了他对所要购买物价值的肯定。好比一只2000元左右的血统鸽,眼睛平淡无奇,长得很普通,再加上刚好买主也不在乎它是什么眼(当然也不懂何为好,何为孬),原主很可能就原价甚至折价卖给他了。可跟这只鸽同样血统的同等条件鸽,就因另一位买主你特别在乎它是什么眼,刚巧它正是这种眼,卖主早就了然于胸开价翻倍了,甚至10倍!这就是说,在同等条件下,只有鸽眼这个特殊的考量元素才能名正言顺地拉开价位!具有多数人认定的“好眼鸽”,尤其当它还是冠军名鸽之后,它跟同等条件的“差眼鸽”拉出来的价差,在引种时会达到鸽价的30%到60%,即价值10000元的鸽子,好眼睛的会提价到13000-16000元。你说,鸽眼有用吗?当然,如果假定卖主不懂鸽眼,又或者你不信眼,偏要买那只同等条件的差眼鸽,幷视为买到便宜货,那用起来的甜酸苦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过,买的不如卖的精。现实中很少有这样的买主。而被人一天到晚求着卖鸽的人,谁又见过有不懂鸽眼之道的?
十一、今天的鸽着10年后有一个人觉着看了有用,就够了
纯粹鸽技鸽经类文章,不是为了让每个读者都觉得正确有用才写的。换言之,当初提笔就预料到很多读者看了会不满意,甚至批驳。如果绝大多数人对我的鸽文一下子都能接受,反倒不值得写了(人人都知道的,还用得着写出来吗)。事实上,只有少数人有感觉、或者需要长时间经过多次反复才能逐渐接受的阅读规律,也反映了鸽道不易、出头之难的事实。
其实,对与错,用不着嘴上功夫、纸上文章。时间到了,自然就有答案。可当初冤枉你的人不会认错道歉,从中受益的人也不会认账谢恩。这就是中国鸽界。你明知这些,仍要奉献。早知如此,亦不后悔。
十二、为求公平正义,论坛管理员(版主)不宜发帖跟帖
网上论坛的最大特点就是即时互动和文字宽松!每个人能够就赛鸽这个主题毫无顾忌地、自由平等地提出问题,发表看法。它本是鸽友们畅游赛鸽知识海洋、相互交流学习的好地方。如果论坛失去这个特点,变得专横跋扈、派别丛生、站队听号、权威崇拜,甚至每发一帖都噤若寒蝉,这一定是出了问题!而问题之一就是具有封杀大权(删帖、锁IP)的管理员本身参与其中,既当裁判又当球员,他的发帖跟帖及其意向,会形成一种引导坛内舆流朝着他所希望的方面转化的倾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再加上管理员本身品德、操守、自律等不能确定的因素,还有不排除一部分网友为了“生存”,唯版主好恶发昧心帖或反过来发帮派帖的“传统爱好”,久而久之,就会破坏论坛的公正客观、宽容友善的气氛,以及平等谦让、谈鸽论羽的发帖环境,最终使一个可以同时让全球鸽友参与的赛鸽论坛沦为极少数人的“娱乐”平台。
论坛管理员(版主)除了本身在人格魅力和道德层面深孚众望、具有奉献的义工精神外,为求坛内的公平正义和网站的独力客观立场,同时也为了避免管理者涉嫌沽名钓誉,网站负责人至少应规定其不准在自己所管理的论坛及所属各栏目发帖跟帖。限制其角色定位就是一个论坛受聘管理者。这道理就如同公棚老板不准在自己的公棚参赛、执罚裁判不准上场踢球一样。
(此文刊于2008年第5期《中华信鸽》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