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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毒蛇美女
树梢摇动,秋风飒飒。今天抓住“教师爷”,一扫刘锋心头多日的沉闷,使他轻松愉快了许多。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教师爷”,然后又掏出报话机:“一号听令,请马上到党校这边来,人已抓获!”
从远处,刘锋听到了警笛的鸣叫声,便喝令“教师爷”向路旁走。虽然给“教师爷”戴上手铐。为防止这家伙出现意外,邢鋭用铁钳般的双手攥住他的右胳膊!
警车上的同志们看见刘锋和邢鋭抓住了犯人,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他们从刘锋面前向前开出20多米远,才又都掉过车头来。
三辆车上的人纷纷跳下来,向刘锋、小邢说:“你们辛苦了!”
“辛苦辛苦,你们也一样!”刘锋用谦和的口气回答。然后接着说:“上车吧!”他指一下吉普车对邢鋭说:“你押着这家伙坐吉普。我开摩托车,其余的人坐‘上海’!”
有人提出让刘锋坐“上海”,他推辞说:“别客气,我坐摩托一是想让夜风吹吹,轻松轻松!二是想看看大都的夜景。”
他们原路返回,穿过山林,前面便可见到幢幢楼房,盏盏灯火。刘锋看下表,这时已11点了。
他们来到市里的一个十字路口,也是火车道口。由于工厂下夜班和电影院散场,路口行人很多,但人们仍能严格地按交通规则各行其道。
前面的车辆刚一过白线,刁明和刘锋的摩托车便被红灯挡住了。
刁明把车停下。刘锋左右扭头看了一下,说:“这里的行人总是这么多!”
“火车!来火车了!”刁明向西南方向看去,火车呼叫而来,哐哐而过。栏杆缓缓离开地面,两旁集聚的人们正欲蜂拥而过。
这时,只听“叭”地一声枪响,刘锋右后方自行车道上的一名女青年发出“哇”地一声,随即倒下。周围的人一下子围拢过来。
女青年30岁左右,上穿一件肉色呢子西服,衬一件鸡血红衬衣,下身穿一件米色三股裤,脚上穿一双白色旅游鞋,打扮洁净,长相文雅、隽秀,右腮血淋淋一片模糊,见此情景,围观人中一个男青年扬手高声喊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出事啦!”
这时,刘锋正下车走过来,他没用语言表达,而是向上举了一下右手,意思是说:“知道了!”然后他又用手划了一个圈,示意刁明靠右拐,把车开到便道上停下,刁明会意地点着头,熟悉地掉转方向。
刘锋这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众人闪开一条路。
他走到女青年身边,这时,女青年已被两名中年男子扶起坐着,右腮部血淋淋的。“怎么样?”刘锋看着女青年问。
女青年看了一眼刘锋:“没伤着里边!”说话时眼里滚动着晶莹的泪花。
这时,正要下班的交通警也跑过来,见了刘锋,很客气地伸出手,并叫了一声“刘处长!”
“辛苦啊!”刘锋习惯地说了一句,又指示交通警说: “截辆车,先送医院。”
交通警答应了一声,便返身向路口走去。
刘锋看了一眼骑车道上集压的人流,对两名中年男人说:“请你们二位把这位女同志扶到便道上。车马上就来。”
这两名男子扶着女青年向便道走去。集压的人流渐渐减少,向西流去。
刘锋直立在自行车与机动车交界线上,左手叉腰,下巴略扬,用他那特有的目光审视着东北方向一百米处的一座灰楼。在三层四层的几家阳台上来回滑动。
“子弹!”一名男青年在地上捡起一个弹头,送给刘锋。
刘锋接过来细看,轻轻地说了声: “小口径!”脸上显出有些惊异!
他捏着子弹头,又去问了几句女青年的伤势,并验证了打她的确是小口径枪!然后他又嘱咐交通警把女青年送医院,再搞一份访问笔録。
交通警答应一定照办后。刘锋带着刁明向那栋灰楼走去。敲开了一层亮灯的一家询问楼里谁家有小口径步枪。一个胖乎乎的女主人说“没听说过”,刘锋说了一声,“打扰了,谢谢!”然后又到三、四层询问,但没有发现线索。
他看了一下表,这才和刁明回处里。
摩托车从原路返回,刘锋回头望了一眼灰楼说:“回去,你通知当地派出所抓紧调查,并立即向我汇报情况。”
刁明目视前方,两手紧紧地把握方向盘回答刘锋:“我回头就来”
“也许,我也来。”刘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副金属架变色镜,向鼻梁上架去。
与半个小时前比,路上行人已廖廖无几,刘锋示意刁明把车开快点,但没有明说,而是含而不露地:“现在最快能开多少公里?”
“开六、七十没问题。”说罢,刁明加快了车速,耳朵两旁发出嗖嗖的风声,两个袖口不住地抖动着……
清晨,刑侦处小会议室。
刘锋那粗壮蓬松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光溜溜的。他上身穿一件月白色的确良衬衫,下身穿的是毛料春秋装制服,衬衫扎在制服里,小肚子明显地挺了出来,脚上趿拉着拖鞋,象是刚洗漱完似的。他推开会议室门后,见杨燕穿一身红呢套裙坐在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空碗,邢鋭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个沙发里。
“人呢?怎么就你们俩个?”刘锋在会议室门口站着,对邢鋭说:“小邢,你把他们都找来,在这里边吃边商量。”
邢鋭一起身,杨燕也忙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叫他们,连买饭。”
不一会儿,张雷、邢鋭、刁明、杨燕,先后端着碗走进来,各自找位置坐下。
这时,刘锋左手端的白磁盘里,放着十几根用塑料膜裹着的红香肠,右手提着一个白塑料袋,里面是果味面包。
“来来来!”他一进门就招呼大家,“这是炊事班昨晚给咱们准备的。”
张雷慌忙放下手里的馒头,去接过刘锋左手的磁盘子,说:“来,我给你们发,剩下都是我的。”他走到谁面前就送两根。他自己也留了两根,然后把盘子里剩下的全放到刘锋面前。
刘锋拿了一根说:“谁不够再来拿。”
“把同志们找来,互相通报一下情况。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不知张雷审山虎、孙军有进展没有?”刘锋一边撕红香肠上的塑料膜,一边看着大家说: “邢鋭、刁明,你们昨天半夜回来接着审‘教师爷’,到现在还没休息。先把审讯情况说一下,大家集思广益,看下一步怎么办好。”
“山虎和孙军的情况是这样——”张雷虽然一夜未睡,但并不显得疲倦,精神饱满地说: “现在两个人交待在花城抢劫,在银河市作案以及结识一些狐朋狗友的情况,基本一致。在大都抢金戒指的数字,以及交给‘教师爷’的数字,他们逃跑时约定的日期都能对上。据我个人看,他俩交待的是实情。为什么这样看?因为他俩在交待时已经谈到:‘我们作案都是恶性的,而且几名同伙可能早已被抓获,他们一定把作案情况交待,我们不说也照样定罪,不讲也没用,不如全讲了主动!’所以说他俩讲的是真话。”张雷振振有词地用两手比划着。可是,金库被盗的戒指对不上数,这个案子就复杂了。”
“‘教师爷’交待的情况怎样?”刘锋两手掰着面包,严峻的目光直盯邢鋭。
“我说说昨晚审‘教师爷’的情况。”邢鋭放下筷子说,“昨天抓回来以后,我和小高就审他。这家伙老奸巨猾,开始闭口不语,问什么也不吭声。”
“一看这家伙就是难对付的老贼。”小高气愤地插话说。
“对!”邢鋭接着说,“后来我就让他回答公安局为什么要抓他。他还是不吭声。问了好几次,他才冷冷地答了一句,‘不知道!’后来,我又问他为什么值班跑到地道里去了?最后他才说了三个字:‘窝赃了’! 接着我又追问他给谁窝赃。他交待了,说是给山虎他们。我们又问他窝什么赃。他一五一十的全讲了,金戒指数和山虎他们交待的一样,和金库里实际丢掉的还差百万元左右。”
刘锋若有所思,说:“他为什么在我们抓他之前跑进地道去?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抓他的?”
“问了!”小高回答。“我们抓山虎时不是有许多民工干活嘛, 其中有个民工是‘教师爷’的老乡,就在我们抓获山虎回城后,这人上市里买东西来,在‘教师爷’那喝水的功夫,讲了这件事。‘教师爷’一听被抓人的模样、长相,心里慌张,他觉得那被抓的人就是山虎和孙军,所以他赶紧打发老乡走了,自个就佯装上厕所钻进了地道。”
“他和山虎真的是在打架时认识的吗?”刘锋问。
“是的。他和山虎都这样讲。”邢鋭认真地回答。
“他见过陈大海没有?”刘锋又问。
“他说没有。”邢鋭又扭头问小高,“是吧?”
“对!他说的情况和山虎说的一样,是陈大海跟山虎讲的,山虎又跟他说了,他指示干的,他没见过陈大海!”小高补充邢鋭的话。
刘锋若有所悟地点着头。
然后他又扭头看着杨燕。杨燕马上明白了刘锋的意思,打开笔记本说:“我说说李扬和陈大海的情况。陈大海住家和单位布置的力量每一个小时打来一次电话,都是一个调——没见陈大海踪影!”杨燕又翻了一页笔记本,看了一眼说: “昨天我们去找李扬,她也不在。我们就去找李处长,他正好要出门,已经坐进车里了,说李扬找安静地方赶写一份什么文件,还没来得及详细问他,李处长就向我们招手走了!”
杨燕还想继续汇报下去。不料,刘锋掐断了她的话头,问:“后来你们见着李扬没有?”
“没有?李处长说她写材料去了,所以我们也就放心了!”杨燕眨着眼睛看刘锋。
“糟了!”刘锋的话使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他,杨燕显得最为惊异。
刘锋吸了一口烟又说:“糟了!李扬可能和陈大海又在一起!也许两个人一起跑了,也许要出现意外!”
大家被刘锋的话震惊了,同时又都感到莫名其妙!
“跑倒不会跑了,因为我跟传达室说了,让他们发现李扬外出立即报告我们。”杨燕郑重地解释说。
“传达室那么管用?”刘锋的态度严肃起来,生气地说:“你们太麻痹了!”
杨燕不敢再辩解,她撅了一下嘴唇,同时把目光投向张雷、邢鋭那边,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援助。
“我们在传达室派了个便衣民警,是派出所的!”邢鋭解释。
刘锋没说什么,他用力在烟灰缸里揉灭了烟头,然后站起来说:“现在,山虎、孙军和‘教师爷’可以交给处里其他人。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集中力量,严密监视李扬,设法尽快找到陈大海,并抓获他!”他把张开的五指敏捷而有力地一握,拳头上筋骨紧绷绷的。
“必须尽快抓住陈大海,抓住了他案子也许就破了,也许就能顺藤摸瓜逮住‘老板’。”张雷振振有词地说:“抓不住他,‘老板’也就无法发现,很难知道是谁?”
不知是赞同刘锋的话还是赞同张雷的话,邢鋭点头说了声“对!”小高也不住地点着头,唯有杨燕没有吭声。
“必须赶紧抓获陈大海,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不抓陈大海是不是就无法抓住‘老板’呢?依我之见,不是的!”刘锋又强调说,并用挑衅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
屋里的人被他的话和特有的表情吸引住了,急切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因此,谁也没有吭声,都用目光看着他。
刘锋慢慢腾腾地回到原位,坐下来,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这才说:
“——问题复杂而又明朗!”
“这么说,处长对‘老板’已心中有数了!”张雷最想瞭解刘锋心中的奥秘。
刘锋淡淡地一笑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已有了一些蛛丝马迹!”
一种神秘莫测,令人难以捉摸的云层出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知道,刘锋在这样破案的关键时刻,是不会有儿戏和玩笑的。
那么,“老板”会是谁呢?屋里的人几乎都在心里这样问!
这时,值班室小王在外边大声叫道:“邢鋭电话!”
邢鋭出去后不一会又神态紧张地进来,有些激动地说: “刘处长,陈大海的情妇——赵宏来电话,说陈大海约他下午2点到幽静林会面,说有要事相告!”
刘锋机警地站起来:“没错吧?”
“没错!”
“小邢,你马上和小高去找赵宏,和她制定一下暗号,告诉她几点几分把陈大海引到一个地方抓获!”刘锋详细地向邢鋭交待。“还有,去时都穿上便衣,适当化妆一下。’
“刁明,小江,你们俩再找两个人,现在也去化妆,中午饭后就去幽静林隐蔽观察,到时配合小邢、小高一起抓获。”
“您还去吗?”邢鋭问刘锋。
“你们去就行了,我和小杨还有别的任务。”刘锋用信赖的目光看着他们。然后又扫了一眼杨燕,说: “你给在首饰厂蹲守的民警打个电话,问发现李扬没有?”
几个人先后走出会议室。刘锋又叫住杨燕说:“你打完电话在处里等我,有情况立即到肖克局长办公室找我。”
走到院里,刘锋又对邢鋭说: “你和小高开我的车去,我用摩托车!”
刘锋从邢鋭手里接过摩托车钥匙,插进车锁里, “呜”地一声独自驾车而去!
……恰好,市长正在向肖克询问盗金案的侦破近况。
深陷在沙发里的陈市长惊喜地向前欠身,指着一个单人沙发说:“老刘,你来得正好,请坐!”
刘锋朝市长点点头,又叫了一声:“肖局长。”坐下后便抱歉地对市长说:“陈市长,打搅您们了。”
“正好正好!”市长指着肖克说:“我们正在谈案子的侦破情况,刚才老肖还提你们呢!你来了正好,谈谈吧!”
“案子进展很快,但也太曲折、复杂了。”刘锋看了一眼市长,又说:“现在关键是抓陈大海和‘老板’。陈大海下午约她姘头赵宏在幽静林见面。我已经安排人去了。”这时,市长打断他的话,问:“赵宏是头几天抓获的那个戴金戒指的吗?”
“是她!”肖克局长说: “我们考虑这人过去没有犯罪问题,又是在偶然机会被陈大海勾搭上的,抓获后又能如实交待问题,并愿意立功赎罪,帮助我们抓陈大海,所以就放了她!”
市长“嗯”了一声后,又用手示意刘锋接着说。
“现在我对‘老板’已经有所怀疑,但抓他的证据还不充分,时机还不成熟,有些问题需要跟肖局长汇报一下……”刘锋接着讲下去……
肖局长双眉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们的这次谈话是漫长的,直到正午12点……
刘锋回到处里,就问杨燕:“小杨,有事吗?”他车刚停稳,还没下来,见杨燕正端饭碗过来,便大声叫道。
“没事!我给首饰厂传达室打电话了,民警说没见李扬出入。”杨燕眯缝着眼,站在那里回答。
饭厅里吵吵嚷嚷,三五人一桌,窗口还排着十几个人的队。刘锋站在队的最后头,用目光扫视了一下饭厅后,发现张雷正狼吞虎咽地吃面条,便走过去,问:
“找着赵宏了没有?”
“找到了!”张雷顺手从身旁拉过一把小椅子,刘锋弯腰接过去:“怎么样?”
“12点40分她在约定地点一棵法国梧桐树下等陈大海。我们在她东边的儿童小游乐场东南角售票处观察。她脖上系一个白纱巾,陈大海一去了,她就解下纱巾,拿在左手。”
“邢鋭和小高他们呢?”刘锋问张雷。
“他俩11点半就去了,大概到那已有一刻钟了!”张雷右手仍拿着筷子。
“早一点去也好。”刘锋话音刚落,买饭的窗口传出炊事员的声音:
“还有买饭的吗,没有关了?”
“哎!”刘锋赶紧应了一声,同时站起来向窗口走去。
他买完面条,习惯地端着饭碗回办公室。不料,刚一出饭厅,杨燕就迎上来,神色慌张地说:
“刘处长!不好了,陈大海死了!”
刘锋稍有一点惊奇,杀人灭口是他经常遇到的案子。
不过,他倒没想到陈大海能在今天这个时候死掉。
不一会,张雷、杨燕和大刘都来到了刘锋的办公室。
“您看一眼,还是我念?”杨燕拿着电话记録本问刘锋。
“我看一下。”刘锋说着伸手接过电话记録本,边吃面条边看。
映入他眼帘的是这样一段话:
我们刚来几分钟,就听幽静林西南的菊花山那边有人喊:“救人啊!救人啊!”就赶紧跑过去,见山坡上几个男女学生围着一张长椅子,吵吵嚷嚷的。
我们问怎么回事,几个学生说他们画菊花走到这里,看这人口里流水,脑袋聋拉在椅子边上,有半边悬着。开始以为是睡着了,一看是死的,他们就喊救人。
根据过去看照片情况,和他身上的通讯録看,肯定死者是陈大海。
死因和时间尚不能确定,请速告刘处长。
报告人:邢鋭、小高。
刘锋、张雷、大刘、杨燕,开两辆摩托车赶去。
“是陈大海毫无疑问。”刘锋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说。
刁明拿起照像机,从不同的方位连连拍照。
学生们提出要走,刘锋把他们留下,让张雷和大刘找他们搞一份发现死者的笔録。
刘锋随即带着杨燕去找林园管理人员瞭解情况。
“10点来钟时,是有一对男女青年在这里蹓跶,男的挺壮,女的好象也不矮,好象不白。”林园看管人员反映说。
“请您跟我们去认识一下死者好吗?”
刘锋话音未落,老人便痛痛快快地说:“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们用得着我。”老人说着便把手里拿着的剪子装进了工具袋,跟着刘锋去看陈大海尸体。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会,肯定地说:“就是他!”老人转脸看着:“你们赶紧找那女的吧。”
“那女的穿什么衣服?”刘锋问。
“好像是厚裙子,里边还有长袖衬衣。”
“梳什么头?”
“嗯——”老人思索了一会,突然想了起来,“是独辫子!”
“李扬!”张雷脱口而出!
刘锋把右手一抬、同时看了他一眼,好象是说: “住口!”然后又问老人。
“这女的胖瘦?”
“挺匀称的,”老人点着头,又重复说:“挺匀称的。”
“您看这女的有多大岁数?”
“二十五六岁吧!”
“谢谢!”
刘锋问完这些之后,请张雷原地勘察现场,然后把陈大海的尸体弄回处里解剖化验,看服的什么药。他驾驶摩托车,带着杨燕直奔市首饰厂。
他要找李处长瞭解李杨。但这两人都不在厂里。金厂长告诉刘锋说: “老李参加一个同志婚礼去了。但不知李扬上哪了?”
金厂长很客气地要给刘锋、杨燕倒水。
“谢谢,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刘锋碗言谢絶后,就带杨燕走了。
刘锋的神出鬼没,着实让杨燕摸不着头脑。
他们来到昨晚小口径枪伤害人的那座灰楼下。
“在陈大海这个关键人物被害的关键时刻,处长怎么能离开现场呢?”杨燕心里想。
“到家属居委会去!”刘锋指着家属委员会的大门说。
他向几名主任详尽地询问瞭楼里有小口径步枪人家的姓名。主任们说楼上好象有两家有枪。
刘锋又问三四层楼居住情况。主任们一一作了介绍。刘锋发自内心地赞叹——“主任们对楼里的情况真是瞭如指掌。”
主任介绍的住家中,唯有一家引起了刘锋的注意。“二门三○一号王总家。”
王总老两口虽然都出国去了,但有一亲戚常来。这亲戚是女的,长相十分象市首饰厂的李扬,刘锋是从与主任的对话中作出这样判断的。
刘锋:“这女的长什么样?”
主任:“苗苗条条,打扮挺漂亮,扎个独辫子,脸上好象有几个雀斑。”
刘锋:“多大岁数?”
主任:“二十五六的样子!”
刘锋:“从什么时间来的?”
主任:“王总走后,也就这半个月吧!”
刘锋:“姓什么知道吗?”
主任:“不知道!”
刘锋:“单位呢?”
主任有些惊异:“对了,听她说好象在什么首饰工厂!”
刘锋皱眉:“还来过别人吗?”
主任:“来过,有天晚上带着个男人进去了。”
刘锋:“什么时间能回忆起来吗?”
主任回答了某月某日晚。
刘锋明白了就是陈大海和李扬在情趣园被杨燕发现,并又跟踪丢失的那天。
刘锋:“男的长什么样子?”
主任:“挺胖,挺壮!”
刘锋:“多高?”
主任:“大概一米八左右!”
刘锋:“多大岁数?”
主任:“二十八九左右吧!”
刘锋:“几点进楼的?”
主任:“10点多吧!”
刘锋:“几点出去的?”
主任:“没见着。第二天我听他们楼下的人说:楼上有响动声和脚步声。
刘锋:“准备搜查!”
主任:“门锁着呢,要进去还得找那女的!”
“撬!”刘锋干脆地说。
刘锋等人进屋搜查一遍,在阳台上苹果筐里发现一支小口径步枪,是拆卸开散装在一个塑料袋里的。
刘锋闭上左眼,站在阳台上斜着眼,向那天被枪打的那女青年倒下的地方瞄准!然后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好地方啊!”
主任们不知刘锋什么意思。
“把枪拿上,先回处里!”刘锋对杨燕说。并指示那治保主任:“你们注意掌握一下玩小口径枪这些人的详细情况,和我们多联系。”
主任们答应之后,刘锋和杨燕便匆匆下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