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cnpic.crntt.com/cbspub/images/cbs_005.gif)
中国评论学术出版社 >> 文章内容
第六章 情意缠绵
尤行西和章望两人从红海饭店出来后,杨燕已经坐在出租车内等着他们了。
尤行西把章望带到车前,对杨燕说道:“没想到你这位同志很讲信用,遵守时间呢!”
“嗨,干我们这一行的顾客至上,保证服务周到嘛。不然还有谁肯租我们的车。”杨燕说。
两个人上了车,杨燕问道:“先生现在到哪里去?”
“南郊游泳场。”尤行西说。
“好的。”杨燕一踩油门,汽车驶上了宽阔的大道,直往南驶去。
两人坐在后边,章望借着些酒意,把上身斜靠在尤行西身上。
“你真可爱。”尤行西快活地顺势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哼,哼,你也不错呀!”章望娇嫡嫡扭曲着身子说。
“今天吃的满意吗?”尤行西问。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样高档的饭菜。”章望喜悦地说。
“以前小明没带你来这里吃过?”
“哼,他那个穷鬼,哪有你尤大哥有钱、大方!”章望说着,又往尤行西怀里偎了偎。
尤行西怕章望缠他,在杨燕面前露情,不好意思,便没话找话地与杨燕聊上了。“司机师傅。你干这行几年了?”
“四、五年了。”杨燕两眼注视着前方说。
“这么大的都城,大街小巷你都跑熟了吧?”
“差不多。”
“每月挣多少工资?”
“好的话连奬金加起来,300多元吧。”
“不多,不算多。你们很辛苦,没白没黑的干,也确实不容易呀。”
“请问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杨燕故意反问。
“主要是做服装生意。”尤行西说。
“是本地人吗?”
“你听我的口音呢?”
“地道的大都人。没错吧?”
“哈哈哈。没错。干你这行的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样的人都会接触的。”
“没错。这位小姐与你是同行吧?真漂亮!”杨燕赞美了章望一句。
“她呀,是我的未婚妻,在另一家公司做事。”尤行西说。
“你,坏!”章望娇嗔的在尤行西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小声说。
“嘘……”尤行西赶忙举起一个手指“嘘”了一声,那意思是让章望别做声。
他们就这么聊着,不知不觉便来到南郊游泳场。
“我在这里等你们,你们去游吧。”杨燕说。
“让您辛苦了,多谢。”
“好说,不客气。”
南郊游泳场,方圆几十里,这里是全国最负盛名的游览胜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迷人。山上青松翠柏、郁郁葱葱,山坡下游泳场的四周即有现代化的建筑,又有古老的亭阁楼榭,加上天然的游泳场,每年夏秋两季,都有成千上万的游人到此游览,观光。
单说这个天然的游泳场,水深不过齐胸,底面细沙平铺,湖水清澈透明, 虽然风平浪静,水却在不时地流淌。俗语说“流水不腐”,游泳的人虽多,水却永远是洁净的。岸边上盖有200多套更衣室,大都别具一格,色调淡雅。每套更衣室设有四个门,每个门里能容纳四五人同时更衣。这些更衣室的最奇妙之处,是都参照和模仿海中各种生物的形状建成。再加上场岸上翠树成阴,垂柳婀娜多姿,凉风徐徐吹来,令人心旷神怡,十分惬意。
尤行西站在岸边,并没马上去更衣室换游泳衣,而是漫步在沙滩上,看着对对情侣在沙滩上休息,在水中戏闹。
章望此时感触很深,在她的记忆里,她也曾多次与父母到这里来过。当她看到一些孩子在大人的爱抚下去学游泳时,一种儿童时的模糊情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记得5岁那年,父亲有些感冒发烧,可不懂事的她却要学游泳。父母亲都是工人,就她这一个宝贝女儿,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她要干什么都得依着她。父亲强打起精神,骑车带她来到这里。下水后父亲把她抱进一只塑料大盆里,推着她在水里旋转、前进、后退,她快活极了,惬意极了。可父亲回家后,因高烧住了好几天医院。她的游泳是跟她父亲学会的,长大后就跟朋友、同学们常来这里。她的水性很好,蛙泳、仰泳、自由泳和潜泳她都游得不错。
一件件往事,在她的脑子里不断闪现。
尤行西看出她有心事,说道:“小望,你触景生情了吧?在想谁呀?”
“去你的,我什么也没想。”
“没想就好。走,咱们快换衣服下去游吧。”
两个人很快换了衣服,来到水边,章望却痴呆呆地看着远方,不下水。
尤行西看到这一切,有意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和调动她的情绪,便手指附近一名妇女说道:“你瞧,她穿的游泳衣同你穿的一样,看她那蠢劲,与你简直无法相比。”
章望情不自禁地看着那人,又低头看看自己,忽然间眼睛里泛起了喜悦的浪花。她问道:“尤大哥,我真的那么漂亮吗?”
“真的很漂亮,很迷人!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要不是我有陶玉,你有小明,我真想娶你……”尤行西说着又要吻她。
章望一闪说道:“去你的,给你时你不敢要,不给你时你又馋!……”她说着快活地向前跑了两步,跑进水里。
尤行西随后追了两步,但没有马上下水,只在岸边用脚试水。
章望突然双手捧起水来,向尤行西脸上撒去。尤行西躲闪不及,弄得满脸是水。他也乘势用手撩水向章望进攻。两个人戏笑着、打闹着,走向水深处……
章望水性很好,经过一阵打闹之后,她忘掉了过去的一切,又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她一忽儿潜水,一忽儿仰游,一忽儿蛙游……变换着各种姿势,在尤行西前后左右游来穿去。
尤行西看得眼花燎乱,他边游边双眼盯着章望。心想,真象一条快乐美丽的小金鱼,章望那裸露着的时隐时现的胳臂,那小巧而灵活的双脚和白晰的双腿,对尤行西都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他停下来站在水里,痴痴地看了一会儿章望,便来了个鲤鱼打挺,一头钻进水里,当他露出水面时,正好站在章望身旁,此时章望正仰停在水面上慢慢地漂动。尤行西突然拦腰将她搂住。
章望虽然知是尤行西,还是“哎哟!”叫了一声,但并未挣扎。
尤行西站下来,一手托住章望的背,一手紧紧楼着她那柔软、纤细的腰部,把他横托在水面。章望的身躯在尤行西怀里扭来扭去,他把章望放下也站在水里,双眸盯视着她的双眼。章望却默默地闭上眼睛,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对方。两个人柔情似水,热烈非常……
“你和小明来过这里吗?”尤行西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又一次提起了小明。
“没有。”
“等他回来,你们应该到这里来玩。”
“有了你,我就不想他了。”
“真的吗?”
“我发誓!”
“不行啊,我们中间还多了两个人呢!只能快活一时算一时啦。”
“这样我也很满足。”
“对了,小明这几天来信了吗?”
“来了。”
“他信上说了些什么?”
“让我打听一些他朋友的下落。”
“哪几个朋友?”
“信上只提到黑秃,别的他没说。”
“黑秃,是不是就是牛鸣?”
“就是他们。烦死人了,只让我去秃子家瞭解他们的下落,不让我告诉他们自己的住址。”
“牛鸣家你去过吗?”
“就去过一次。”
“认识他?”
“见过一面。”
“什么时候?”
“前几天一个晚上。”
“哎呀!听说公安局的同志在找他们呢!他们怎么还在家?”
“哼,听说秃子那家伙可恋家了,既舍不得儿子,又离不开老婆。听他爱人说,他经常深更半夜回来看看就走……”
“牛鸣老婆是农村人,在一个建筑部门当工人,户口才转为城市的。人很老实,厚道。”章望继续说着。
“小明还在临汾吗?”
“嗯。”
“住哪儿,我有急事想与他联系。”
“住红河区香坊街95号,他姐姐家。不过你不能给他写信,他千叮咛万嘱咐,地址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秃子他们。他还说过几天就离山西去南方。”章望说到这里觉得浑身发颤,然而却情意缠绵地说:“尤大哥,我冷,我怕,咱们回去吧。”
“好,我们这就回去。不过,你不用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两个人离开游泳场,到更衣房换好了衣服,就来到出租汽车旁。
杨燕见他们回来,忙打开车门,说道:“游完了,玩得还痛快吧?”
“不错,今天玩得很痛快!”尤行西说。
“现在回城里吗?”杨燕问。
“回城。”尤行西干脆地点点头,又转脸冲章望说:“先把她送回家去,然后再送我。”
杨燕从尤行西的表情判断,此行有收获,所以她把汽车开上正道后,加大油门,挂上高速档,向市里疾驰而去……
刘锋办公室里,写字台上放着厚厚的卷宗,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案犯的档案材料。
这时张雷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只见他大声说道:“处长,不好了! 罪犯乘车逃跑了!”
刘锋放下手中的材料,抬头看看张雷那焦急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刚才我接到郊南区公安分局刑警队电话。他们说,在南郊火车站发现了吴家勋丢失的那辆汽车。型号、车号都一样,车子完好无损,只是没见到罪犯的踪迹。”张雷认真地汇报着。
“他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据说在几个小时前发现的。”
“什么人发现的?为什么没及时同我们联系?”
“刑警队的同志讲,最先发现这辆车的是车站派出所的一位民警。开始他以为是来接站的,或是办事的,没有往心里放。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仍见那辆车停在路旁,走过去看看并无司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仍无人来开车,他才把此事报告了刑警队,刑警队去人一看,正是通报的那辆汽车。这才打电话给我们。”
“通报不是早下去了吗?怎么还没落实到每个民警那里?”刘锋埋怨似地说。
“通报才下发几个小时,刚好这位车站民警,一直在外值勤,还不知此事。”张雷解释说。
“车子呢?”
“我已让他们派人送来。估计现在正在路上呢。”张雷急不可耐地问刘锋:“下步怎么办?是不是火速跟沿途各大站派出所联系,让他们协助堵截?”
刘锋眉宇紧蹙,“会不会是金蝉脱殻计呢?”刘锋思忖一会,象自言自语,又象是问张雷:“他们为什么没把汽车扔在市里呢?”
“罪犯很可能是怕从大都站上车查的紧,不如从南郊上车方便。”张雷说。
“你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刘锋停顿了一下,又问:“他们为什么不把汽车开得更远一些呢?比如说津沽等地?”刘锋转脸看着张雷:“你想过没有,这样岂不是更容易改乘火车逃跑?”
“开远了,他们怕沿途公路有哨兵,我们会布置力量堵截他们。所以他们不敢开车远去,只好在郊南弃车逃跑。”张雷十分自信地分析说。
“按常理你这样分析也对。可是,他们就不怕我们在郊南也布置了力量吗?我看他们根本就没离开大都,把车扔到郊南,只不过是转移我们的视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刘锋自信地说完以上这段话后,又机警地向张雷提出了以下一番设想,“你看会不会是这样,罪犯去郊南同时开去了两辆汽车,一辆是盗窃来的这一部,一辆可能是另一名会开车的那个犯罪分子的,或者是他们又租了一辆出租车,当把偷来的车扔到郊南火车站后,他们就坐另一辆车回到市里。”
“您这样分析有什么根据?”张雷不以为然地问。
“罪犯自己很明白,两案连发,而且性质极其恶劣,他们又盗走了汽车,我们肯定会去铁路,公路设卡堵截,如果在这种时候开车逃跑或乘火车逃跑,具有一定危险性。所以,他们来了个金蝉脱殻,把汽车扔到郊南站,摆出一副逃跑的样子,而实际上却又潜回大都市区。”刘锋鼻孔里发出轻蔑的一笑,说:“罪犯给我们摆了一个谜魂阵,他们划圈,让我们去钻。好狡猾的家伙!”
张雷并不完全赞同刘锋的意见,说道:“根据以往犯罪分子的惯例,搞到大批财物后,就远走高飞,到外地躲藏起来,挥霍享受。可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如果他们化了装,或者是分散逃跑不是也有可能吗?”
“我并不排除你说的可能性。可是,你不要忘记我们现在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犯罪分子!他们除胆大妄为外,还十分狡猾!两起案件都是有计划进行的。我怀疑不只是这4名罪犯在活动!”刘锋寓意深长地说。
“你是说,这4名罪犯后边,还有更大的罪犯在指挥他们?”
“是这样。”刘锋肯定地说,“4名罪犯的材料我都看了。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会开车的。他们只不过是些亡命徒。另外,以他们连续作案,而且竟敢在白天入户抢劫强奸,又把汽车仍到郊南站等情况分析,这4名罪犯没有这么狡猾的手段,也没有这么复杂的头脑。”刘锋突然变换一种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张雷说:“老张啊,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把案子和罪犯的背景想得太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就不需要通报沿途各站堵截了?”张雷心直口快地说,“万一他们要是跑了,我们岂不成了守株待兔!”
“不,堵截、通报还是必要的。”刘锋说,“这些工作就交给三科的同志们去做吧。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在市里。”
“那好吧,我马上通知三科去办。”张雷说完转身走了。
张雷走后,杨燕带着尤行西走了进来。
“快请坐,看你们的高兴劲,肯定有收获了?”刘锋笑脸相迎。
杨燕和尤行西坐在沙发上,还没开口说话,刘锋先给每人倒了一杯汽水,笑笑说:“先别忙,喝杯汽水,喘口气再说也不迟。”
两个人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下去,杨燕开口道:“处长,行西有紧急情况汇报!”
“好吧,请讲吧。”刘锋说。
尤行西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欣喜地说:“知道孙利明住址了。”
“住什么地方?”刘锋问。
“住临汾市红河区番坊街95号,他姐姐家里。不过章望说他这几天就要离开临汾市,到南方去。”
“还有什么情况?”刘锋问。
“据章望说,孙利明来信让她去牛鸣家里,瞭解他的下落。”
“她去过没有?”
“前几天去过一次,但未见到牛鸣,听牛鸣的老婆讲,他常深夜回家看看就走。”
“牛鸣的老婆干什么的?”
“是个工人,在一个建筑部门做工,刚农转非不久,人比较老实。”
“小杨,你快去快回把张科长找来,研究一下行动方案。”刘锋吩咐杨燕说。
“好的。”杨燕马上出去了。
不到三分钟,杨燕和张雷回来了。
刘锋把尤行西讲的情况,简单地向张雷讲了讲,最后说:“现在既然知道了孙利明的具体下落,我们必须马上派人把他捕获归案。夜长梦多,防止他逃往南方继续作案。另外,万一其它三名罪犯也找到他,他们会躲藏得更深。老张,你看派谁去合适?”
“我去吧。”张雷毫不犹豫地说,“我再带上两名侦察员就行了。”
“三名主犯不知现在何处,你不能去!”刘锋说。
“既然处长不同意,我就留下。”张雷笑着用手挠挠后脑勺,“要么就让邢鋭和小高他们去吧?”
“可以。”刘锋立即表态,并叮咛说,“出门在外,以防万一,虽然他们都算是老同志了,我的意见再从处里抽一个人,去三个人保险些。”
“我同意。”张雷说,“我马上通知他们立刻出发。”
“对了,你要问问他们家里有什么事情需办的?这次出发急迫,他们怕来不及准备和安排家中之事。为让他们放心,家里的事情,你让办公室的同志临时照顾一下。”刘锋关心地说。
“好的,我就去安排。”
“去吧,安排好后,马上到我这里来,还有事商量。”
“是。”
张雷走后,刘锋又详细地向尤行西瞭解了牛鸣一家的情况和章望家的具体情况,以及章望的表现,爱好和性格等等。
尤行西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尤其是在讲章望时,他绘声绘色地赞扬了一番。说她人很聪明、漂亮、单纯,父母都是工人,本质也不错,她所以与孙利明等人来往,主要是对他们认识不清。
刘锋微笑着,津津有味地听着尤行西的介绍。当尤行西讲完后,他说道:“行西,章望这位姑娘我虽没见过,但听你这么一介绍,可真够可爱的呢!我怀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哈哈哈!”
“没有,没有,简直是没有的事……”尤行西脸一红,急忙摆手否认。
“当心,陶玉要罚你下跪啊!哈哈哈……”刘锋爽快地大笑起来。
“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和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嘛!”尤行西不好意思地说,“要么,我就撒手不管了!反正这任务也算完成了!”
“只完成了一半。”刘锋认真地说, “刚才只不过是与你开开玩笑。”
“那倒是真的,其实,我倒愿意继续干下去,直到,直到破案为止……”尤行西认真地说。
“那好吧!”刘锋严肃地说。 “我问你,你喜欢章望吗?”
“这,大哥,你又要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喜欢她吗?她真的是位好姑娘吗?”
“是的。”尤行西见刘锋非常认真,只好如实承认。
“既是这样,你有责任关心她,爱护她,帮助她。”刘锋说。
“我怎么帮助她呢?”尤行西问。
“你要把案情和孙利明的情况告诉她,但必须让她保密,不准对任何人讲,还要她积极地协助我们工作。”刘锋十分明确地说。
“这,恐怕我办不到……”尤行西有些为难地说。
“为什么?”
“她太单纯,怕不能保密。另外。她与孙利明也不是一般关系。她如果耍起孩子脾气,又知道孙利明成了罪犯,万一一时想不通,发生意外!……”尤行西显出十分担心的样子。
“正因为她很单纯,又不知道孙利明的犯罪活动,才应该对她进行教育、挽救。”刘锋说,“再说只要讲清利害,我们确实为她的前途着想,在大是大非面前,她会明白过来的。”
“我如果对她讲明瞭真相,她如果骂我不讲义气,出卖朋友,或干脆拒絶为我们工作,那该怎么办?”尤行西有些顾虑。
“这样吧。你带我去直接找她。她的思想工作由我来做”。
“那当然好了!”尤行西随口答应,接着又问:“什么时候去找她?”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那好!”尤行西顿时觉得浑身轻松,高兴地说,“大哥亲自去做工作一定马到成功!”
刘锋却又摇摇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一一“未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