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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蒙面作案



  大都,这座具有悠久历史和文化传统的古都,在经历了若干个世纪的风风雨雨,饱经忧患,走上振兴之后,现在正以她崭新的雄姿,迈着矫健稳重的步伐,和着时代的节奏,生气勃勃地在改革开放的大道上前进着。

  大都不仅名胜古迹繁多,旅游业发达,而且各种新型的重、轻工业、商业、饮食业以及各种大中小型企事业,也如同雨后春笋,以其惊人的速度发展起来。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取代了陈旧、古老,低矮的居民区和四合院。

  大都经济的繁荣与发展,促使着市民的生活习惯和精神面貌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人们在紧张地工作了一天之后,为了寻求娱乐和松弛一下神经,也象国内外的一些开放城市一样,习惯于过夜生活了。

  1986年秋天的一个夜晚,夜幕降临到这个繁华的城市之后,银海似的灯光,照亮了大街小巷。宽阔的马路上,各种型号的汽车,无轨电车,川流不息,穿梭般的飞驰在柏油马路上。自行车仍如潮水般地一辆挨着一辆疾驰而行。一些靠近繁华街道的夜市,此时更是热闹非常,喧哗而富有浓郁的大都生活气息。夜市上有各种颇具特色的风味小吃,有琳琅满目的各色新式服装,有各种形式的合法交易,还有暗中进行的非法活动……。在这里,小商贩们的叫卖声,锅碗盆勺的撞击声,加上人们沸沸扬扬的讲话声,汇成了一片和谐、热烈,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氛。人们悠闲自得,在阵阵凉爽宜人的秋风吹拂下,兴趣盎然地逛着夜市。

  街道两旁的商店、宾馆,餐厅、酒吧、影剧院门前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着柔美、明亮的光辉。人们走在这些地方,更有一番犹如步入美妙的童话世界的仙境一般。

  然而,在这神秘和美好的都市之夜,也时有鬼蜮魔影出现。它们象幽灵一般,乘人们松懈麻痹之际,随时将一双双罪恶的黑手,伸向善良的人们,伸向缺乏警戒的每个角落。

  子夜时分,大都的大街小巷行人稀少,车辆也时有时无,热闹的夜市早已收摊,宾馆,餐厅和影剧院也已关门停业。夜,显得深沉而静谧。突然,在一排平房的墙脚下,出现了四个骚动的黑影。只见他们行动诡秘,每个黑影都头蒙颜色不同的纱巾。他们时而散开,蹑手蹑脚地行进,时而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一会他们鬼鬼祟祟地来到一座平房前。

  一个黑影,纵身跃到这家门前,敏捷地贴在门上,然后,他从门缝向屋里窥视。只见屋里的人正在酣声大作,甜甜入睡。他随即向另外两个蒙面人一摆手,那两个家伙便闪电般地跳了过来。

  这是个3口之家,户主朱秀珍,年已60开外,还有儿子钱迅和儿媳姜丽。朱秀珍在旧社会出身贫寒,10岁丧母,15岁丧父。解放前在一家工厂做工,饱尝了人间的沧桑。解放后,大部分时间做街道工作。在十年“文革”中老伴被迫害致死,一家人也没过上多少年的好日子。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实行富民政策,各方面开放搞活,儿子和儿媳开了个小餐馆,每年盈利一万多元,现代化家用电器应有尽有,朱秀珍做梦也没有想到,到了晚年还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她更没想到,幸福中伴随着灾难,歹徒已盯上了她家,危险将随时发生……

  这时,三个蒙面人已神不知鬼不晓地轻轻地推开窗户,先后跳进屋子,拔出腰间一尺多长的刮刀。

  顿时,室内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朱秀珍猛然被惊醒,她一边忙着去拉电灯开关绳,一边惊慌地问:

  “谁!”

  “不许动!”

  “别喊!喊就扎死你!”

  朱秀珍刚要欠起身子,就被3个歹徒摁在了床上。她见眼前的3个蒙面人,晃着3把刮刀,知道是进来了强盗,如果反抗,就会随时丧生。她一时不知所措,躺在床上只是颤抖。

  3个蒙面人把朱秀珍用毛巾被蒙住后,威胁道:“不许乱动,如果乱动就捅死你!”说完有两个蒙面人向里屋窜去。

  外屋的响动惊醒了里屋的钱迅和姜丽。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两把冰冷的刮刀顶住了胸口。

  姜丽“啊!”的尖叫一声,偎靠在丈夫的胸前。

  “拿钱来!”一个蒙面人凶狠地说。

  “快拿钱!不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一个蒙面人恶狠狠地说。

  “没钱!”钱迅坚决地回答。

  “没钱?好办,翻过身子,趴在床上,不许动!我们自己会找到的。”

  夫妇两个没有办法,只好趴在了床上。两个蒙面人从腰里掏出尼龙绳来,把钱迅和姜丽狠狠地绑在了床上,嘴里还都塞上了毛巾。

  蒙面人见这两口子已无法反抗,便开始在屋里稀哩哗啦地搜索起来。把一叠叠的人民币装进了腰包。

  外屋的那个蒙面人,见朱秀珍是个老太太,蒙在毛巾被里,不停的乱哆嗦,料想她不敢动弹,便也进了里屋。

  歹徒们找到钱财之后,这时才发现姜丽长得年轻漂亮,一丝不挂地被绑在床上,不禁垂涎欲滴,兽性大发。他们互相淫邪的一笑,用毛巾被蒙住钱迅,接着又象豺狼般地扑向了这位无辜的少妇……

  外屋的朱秀珍,听到里屋动静很大,身边的强盗好像也进去了。她偷偷掀开毛巾被,悄悄下了床,跑出家门,直奔居委会去报案。

  朱秀珍跑出房门以后,留在窗后面放风的另一个蒙面人发现了。这家伙慌忙去追,追了一段,不见了朱秀珍的身影,赶紧跑回来,在窗外轻轻拍了两下巴掌,还用嘴“嘘!嘘!”地吹了两声口哨。屋里的3个蒙面强盗听到了危险信号,一起冲出屋子,借着黑夜的掩护,逃之夭夭……

  市中心地区的一条胡衕的深处,座落着一个老式的四合大院。此时红漆大门紧闭,院内古树掩映,几排高大宽敞的房子里,大部分都没有灯光,整个院子里显得静谧而沉寂。只有靠北面的两间房间里还亮着明亮的灯光。有几个电话机同时放在写字台上。一看便知道这是一间值班室。这就是市公安局刑侦处大案科办公的地方。值班员小王在忙碌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小王准确地判断出这是紫红色专用电话的声音,于是,他敏捷地抓起电话听筒,警觉地问道。“我是大案科,有什么事?请讲吧!……哦……哦……地址和姓名?……好!……马上就到!”小王听完对方的报案情况,放下话筒,匆匆地直奔大案科科长张雷的办公室。

  张雷正值而立之年,中等身材,血气方刚,精明能干。因破案有功,曾多次受到市局领导的嘉奬。在全市刑侦战线上,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张雷听到有人敲门,职业的习惯使他睡意顿消,他迅速打开床头灯,坐起来,说:“请进。”

  小王推门走了进来。

  张雷习惯地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是深夜12点30分。  “讲吧!”张雷边说边下床穿衣。

  “百花园12号朱秀珍家发生了蒙面抢劫、强奸案!”小王扼要地说。

  “几点?”

  “发案在十点一刻左右。事主报案时,3名暴徒还在现场!”

  “二组集合!”张雷急迫地下达了命令。

  两三分钟过后,二组全体人员和技术员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大院里。

  张雷站在门坎上,点了一下名,简单地说了几句,吩咐马上开赴现场!最后他对小王说:“马上把情况报告肖局长,并通知当地派出所,派人去现场协助工作。”

  三辆闪动着警灯的乳白色三轮摩托车,呼地一声开出了大案科大院。跟随在后边的是两辆上海牌蓝色轿车,五辆车子一驶上宽敞的街道,婉如五颗夺目的流星,风驰电掣般地向现场疾驶而去……

  一刻钟后,张雷他们就赶到了现场。一进屋张雷便急切地问:“罪犯离开现场多长时间了?”

  “30分钟左右。”钱迅说。

  “马上分东、西、北三路,火速追捕!”张雷向干警们下达了命令,“不要放过一个可疑的人!一刻钟后来这里集合!”

  干警们走后,张雷和被留下的技术员刁明开始勘察现场。

  张雷让侦察员小杨等询问事主,邢鋭等访问周围群众,让刁明把现场一一作了拍照,他自己则寻找罪犯进房的地方。当张雷检查到窗户缺一块玻璃时,他问身边的钱迅,“这块玻璃是以前就少的呢,还是被罪犯取掉了?”

  “半年前这里就少了块玻璃。早就想安上的,可忙起来就忘了。”钱迅说。

  张雷对刁明说:“看来犯罪分子是从这里伸进手来,拔开插销,然后跳进来的。要留心指纹、足迹!”

  “是!”刁明说。

  这时,去追捕的干警们都回来了,去东、北两路的侦察员汇报,没有追到犯罪分子,也未发现可疑的人。去西路追击的侦察员说,虽然犯罪分子没有追到,但肯定他们是往西跑了。因为半个多小时前,天就下雨了,地上湿,留下了4个同时出现的脚印。侦察员们并把脚印的尺寸,鞋子的型号交给了刁明。经刁明粗略鉴定和对照,证明这4个人的脚印,与留在现场上的罪犯的脚印完全一致。

  张雷沉思了一下说:“很明显,犯罪分子不仅狡猾而且非常熟悉这带地形。他们如果往北、往东都是宽阔的大道,容易碰到人或我们的夜间巡逻队。往西地形复杂,胡衕又多,九曲八弯的,很容易逃跑和躲藏。从他们入屋作案情况和蒙面、拍巴掌、吹口哨报信来看,他们之中说不定有受害者认识的人在内。还有他们如此热悉这座房子情况,如从缺玻璃的窗户伸手拔插销,然后从容进屋作案,都说明他们熟悉这家的情况。”

  张雷的分析,侦察员们都认为很有道理。就连受害者也沮丧的点头同意这种分析。

  本来痛不欲生的姜丽,这时边哭边责备丈夫道:“谁让你平时交那么多狐朋狗友来着!……”说着又伤心的哭泣起来。

  钱迅此时又气愤,又难过,只见他痛苦的直用双手揪自己的头发。

  朱秀珍气愤地骂道:“这些狼心狗肺,该挨刀的东西、畜牲们!他们知道我家里有钱,知道我家门上少块玻璃,肯定是有认识我们家的。光抢钱倒也罢了,可,可是,这些狗杂种,千不该万不该,象野兽般地糟踏我儿媳妇啊!……同志们呀!求求你们了……”朱秀珍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张雷面前,“我只求你们快破案,抓住这些狗杂种,到时候我非亲自咬他们几口才能出这口气啊!……”

  张雷慌忙扶起朱秀珍,劝慰道:“大妈!请您先冷静些,不要难过,任何犯罪分子终究都难逃法网,我们力争尽快破案,严惩这些暴徒!”

  随后,张雷与当地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帮助事主清点了被抢的钱财,共人民币6000余元,日立收録机一台,金戒指两枚。

  最后,张雷把派出所长拉到一边悄声说:“老兄,案子很大,咱们两家要很好地配合哟。”

  “那是当然,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所长诚恳地说。

  “案子非同一般,性质恶劣,后果严重,我必须赶回去向处长、局长汇报。”他接着说,“不过,朱大妈一家受害惨重,尤其小夫妻两个,更需要做好耐心细致的安慰工作。防止发生意外,这里的一切就靠你们了。”

  “请张科长放心,除协助破案外,朱大妈一家的事我们包了。”所长说。

  张雷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告辞了朱秀珍一家,带着侦察员们乘车离去。

  张雷回到大案科,还没进办公室的门,就见市公安局肖克局长坐在沙发里,两手扶着沙发的扶手,双目微闭,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张雷推门而入,轻轻地说了声:“局长已经来了!”

  肖克没动,只是睁开双目,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才说:“辛苦啦,快坐下说说情况怎么样?”

  张雷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把罪犯作案经过和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肖克听着听着,又慢慢地合上双眼,并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头仿佛又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肖局长已年近花甲,中上等身材,胖瘦适宜。他平时走路或坐着都习惯于把腰板挺的直直的,显得英雄不减当年。他够上是公安战线上的前辈了,但却有一种不服老的精神。他生活作风俭檏而又严谨,只要不是参加紧急会议或出临现场,他多数时间是骑自行车上下班。他一头花白的头发,服服贴贴地向后梳着,与他那红润的四方脸盘相配,显得非常和谐。虽算不上浓眉大眼,但却炯炯有神,给部下的印象是:沉稳而又深谋远虑,和霭而又机智果断。

  肖局长听完张雷的汇报,睁开双目,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说道:“这是一起手段狡猾残忍,性质恶劣,影响极坏的蒙面抢劫、强奸重大案件;犯罪分子如此胆大妄为,说不定会有连续作案的可能!我们必须组织专门力量,抓紧侦破!”

  “案件发生在9月16日,是不是定为‘9·16’蒙面抢劫案呢?”张雷说。

  “可以。”肖局长点点头说。

  “我想谈谈对侦破本案的设想。”张雷说。

  “现在谈破案设想,为时尚早。”肖局长摆手说,“马上把案情通报全市!先来个大撒网,全市总动员。你派车把刘峰给我接来,这个案子由他亲自来抓。”

  张雷愣了一下,解释说:“局长,您忘了,刘处长昨天下午才乘飞机从广州回来呀!应该让他休息两天嘛……”

  肖局长风趣地一笑,然后说道:“你们刘处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只要有大案,他是不肯休息的。再说,他即已回来,这么大的恶性案件,应该过问,甚至直接参战,是不是呢?”

  张雷只好勉强答应。他不是嫉妒刘峰,这他不敢,因为刘峰是他老师,是全国刑侦战线上赫赫有名的侦察英雄。他只怪局长太小看他张雷了。

  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吗。张雷经过十几年的实践锻炼,和刘峰的严格培养、指导,加上他的聪明好学,已经身手不凡。这几年他领导的大案科,侦破了一个又一个大案要案,为大都的治安立下了赫赫战功。就拿在前年侦破一起重大案件来说,显示了他的卓越才干…… 

  1983年夏天,中央在大都召开一个重要会议,当时大会秘书处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扬言要在古都干一件震惊世界的大案。当时肖克局长亲自抓这个案件,要求各单位严密防范,力争大会前破案,确保大会安全。

  张雷觉得肩头沉重,担子非同一般,于是他日夜奋战,经过大量调查、摸底工作后,很快从全市旅店的客人中筛出七名嫌疑对象。分别住在三个旅店里。

  张雷带着侦察员亲自审查这几个人,检查完两个旅店,七个嫌疑对象否定了五个。最后到四方旅馆,来到嫌疑对象房间。他们一进门,房间的两个人都惊醒了,张雷为了麻痹对方,说道:

  “同志,对不起,查一下旅馆。”

  “好吧,那就查吧!”一个高个子说,“我叫王强,内蒙某厂工人。”

  “有证件吗?”张雷问。

  “有,他拿着哩。”王强指指同伴说,幷且起身要下床。

  “你不必起来。”侦察员说。

  “没关系。”王强说着坦然地下了床,大步向床头柜走去。

  只见王强大大方方把书包取出放到桌子上,然后,“哧”的一声拉开了提包拉锁,又猝不及防地把右手伸进提包。说时迟那时快,站在一旁的张雷猛然跨前一步,以神速的动作,也把右手插进了提包里,把王强握住手枪的手摁住了。两人刹那间,展开了一场争夺五四手枪战。

  一个往外拉,一个要往外甩,两人同力不同心,结果同时抓手枪举到头顶,只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穿透了房顶。

  另外一个家伙,见势不妙,急忙下床抱住了张雷的双腿,结果被一个侦察员一拳打倒在地。于此同时,张雷左手猛击一拳,打中王强的面部,他“哎呀”一声,枪已被张雷夺了过来。两个凶险的犯罪分子,落入法网,为中央重要会议的顺利召开,清除了隐患,受到各级领导的表扬。

  张雷虽然功绩卓著,聪明能干,但也有极其明显的缺点。主要是在关键时刻急躁冒进,甚至有时还好大喜功。尽管他侦破了一些大案,那是有其一定的客观条件。有些案件性质虽然恶劣、重大,但犯罪分子多,作案手段简单、笨拙,加上有关部门的密切合作,所以容易侦破。如阴谋破坏中央会议的案件,案情虽重大,性质虽恶劣,犯罪分子也胆大妄为,可是,他们毕竟是流窜作案,人地两生,就容易暴露。而今天晚上发生的这种抢劫、强奸大案,不仅性质恶劣,手段狠毒狡猾,而且他们多数可能就是本地人,是“几进宫”的老号,他们不仅有作案经验,而且隐蔽和反侦破能力较强。这就增加了侦破此案的难度。

  正因为肖局长意识到这些不利破案的因素和对下级人员的全面瞭解,才决定让刘峰处长亲自抓这个案件。

  再说刘峰处长,同张雷就大不相同了。他正在不惑之年,比张雷长10余岁。是科班出身,受过各种特殊训练,沉着老练,作风细腻扎实,经验丰富,可称得上刑侦战线上的一位名副其实的破案专家。他最拿手的本领,就是善于侦破复杂、疑难的重大案件。这次到广州出差,就是受广东省公安厅的邀请,前去协助侦破一起凶杀案的。

  肖局长和张雷等人,正在办公室思考着案情,想着各自的心事,刘峰已经走进办公室。只见他身材高大而不胖,乌黑长发往后梳着,方正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眼镜。他举止洒脱自然,很有点文质彬彬的文人和学者风度。

  “局长,让你久等了,刘峰奉命来到。”刘峰笑着说道。

  “老刘,你辛苦了!快坐下,这趟羊城之行还顺利吧?”肖局长微笑着说。

  “还算顺利。”刘峰坐下来接着说,“号称‘南,北大侠’的两个盗窃集团,已全部落网。这一趟没白去。”

  “这期间,省厅曾两次打电话,向我们表示感谢,说我们是无私的援助,为他们派去瞭高手,在侦破两案中立了奇功呢!”肖局长满意地说。

  “没什么,”刘峰说,“其实多年来兄弟省、市,也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啊。”

  “说得对!”肖局长说,“若没有兄弟省、市的配合,我们有些案件也难及时破案。” 

  刘峰赞同地连连点头,并谦恭地问道:“不知局长叫我来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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