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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丝绸之路的灵魂
广东省珠江文化研究会一成立,我提议第一个项目就是考察海上丝绸之路。经过跨学科专家多次考察并根据《汉书•地理志》的记载,以及召开有中国百名专家、学者参加的“海上丝绸之路和中国南方港”的研讨会,确定了海上丝绸之路最早始发港是徐闻、合浦。这项工作是在广东省政府参事室(文史馆)领导下,由广东省珠江文化研究会主持开展的。取得历史性突破之后,继续由会长、海上丝绸之路项目组组长黄伟宗教授和我(常务副会长、理事长、副组长)、罗康宁(副会长、副组长)负责一系列研究和开发工作。
海上丝绸之路在世界航运史和贸易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2004年新年伊始,联合国官员在阳江考察“南海一号”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共关系及特别专案主管阿丽红•德让丽丝女士表示,“海上丝绸之路”的概念提出后,相关研究的开展十分需要实物和实地的佐证。他们一直以来都非常关注“海上丝绸之路”的考古发掘进展,而“南海一号”的考古发现提供了很难得和富有价值的实证,意义重大。她高度评价研究开发海上丝绸之路所取得的成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松浦晃一郎和日本画家、教科文组织亲善大使平山郁夫指出:丝绸之路的名称来源于通过这条路线从东方向西方运送丝绸。西方也向东方运送了很多东西。这确实是一个相互交流的有象征意义的名字。他们认为,丝绸之路有望成为世界文化遗产。海上丝绸之路的进一步研究和开发,将会让世界震惊。海上丝绸之路的灵魂,我认为包含着中华民族海洋文化的所有内容。它的开放性、包容性、亲和性品格,它的和平友好意识、合作交流意识、市场经济意识、公共关系意识,以及自强不息、拼搏前进的精神,是中华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的具体体现。现在看来,这一切对于振兴中华,都有着极其伟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长期以来,一些西方权威学者如黑格尔认为中国从来没有享受海洋文明。事实上,两千多年前,汉武帝已派遣远航船队自徐闻、合浦出发到斯里兰卡去。《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记载很清楚:
“自日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又船行可二十余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余日,有夫甘都卢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民俗略与珠崖相类。其州广大,户口多,多异物,自武帝以来皆献见。有译长,属黄门,与应募者俱入海市明珠、壁琉璃,奇石异物、赉黄金杂缯而往。所至国皆禀食为耦,蛮夷贾船,转送致之。亦利交易,剽杀人。又苦逢风波溺死,不者数年来还。大珠至围二寸以下。平帝元始中,王莽辅政,欲耀威德,厚遣黄支王,令遣使献生犀牛。自黄支船约可八月,到皮奈;船行可二月,到日南,象林界云,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从以上记载可知,汉武帝派遣的船队中有译长与应募者(水手、人夫)一起携带黄金、杂缯(即丝绸)而往黄支国等国。这是西元前110-87年的出海航行期。著名历史学家黄启臣认为西汉南海丝绸之路始发港之一在番禺,出海港在徐闻、合浦、日南。
东汉前期,广东西航印度的商人或汉朝使者,开始在印度、斯里兰卡同埃及、罗马的商人发生了直接贸易关系。有学者认为,至西晋太康二年(281年),大秦国(罗马帝国)使臣经广东来贡,广东的海上丝绸之路初步发展。到唐末时期(618—279),从广州始航的丝绸之路到阿拉伯海、红海的巴士拉港,途径30多个国家和地区。全程达14000公里,是十六世纪以前世界上最长的远洋航线,使海上丝绸之路进入繁盛时期,官方经营和民间贸易同时进行。到了明清时代,从广州以及其他港口起航的海上丝绸之路已发展到商品贸易全球化阶段,标志着海上丝绸之路到了极盛时期。
对于海上丝绸之路专案的考察、开发,广东省珠江文化研究会承担着重要任务。这和张德江书记提出建设文化大省的指示是一致的,是文化大省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海上丝绸之路专案的研究、开发成果已让世人瞩目。我们撰写了几百万字的著作,召开了全国性学术讨论会,在《中国评论》上发表了十多篇学术论文,在美国华文刊物上刊登了长达一万多字的报告文学《丝路悠悠海蓝蓝》,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吸引了加拿大、美国、东南亚各国,以及台湾、香港、澳门等地区的学者前来交流研究成果。最近,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官员前来考察,高度评价了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成果和重要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他们认为阳江的“南海一号”宋代沉船的发现和打捞的珍贵文物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实物佐证。“南海一号”打捞工程是水上考古发观的文物时间最早、文化最多、文物保护最完好的海上丝绸之路的一个专案。黄伟宗教授为之名命“海上敦煌”。在中国加入“世贸”的时刻,广东抓住了海上丝绸之路研究开发这一机遇,弘扬中华民族祖先“走向世界”的优良传统,弘扬“丝绸之路”精神,利用和发挥这笔历史和文化财富,特别是为弘扬广东的珠江文化与海洋文化自古交融的传统精神。为增创新优势,率先发展经济、外贸、文化、旅游业等,是十分重要的和及时的。
事实上,海上丝绸之路的光芒已经照及广东各城市、港口,尤其是海上丝绸之路发祥地、始发港以及航线经过的城市和乡村。它们都利用这一著名品牌开展一系列的文化、经济、旅游活动,取得意料不到的良好效果。如徐闻利用始发港之一这一名牌,招商、引资、开发旅游业,促进了经济发展;湛江市也利用这一品牌和海洋优势,加速发展步伐;阳江利用宋代沉船这一海上丝绸之路的佐证,开始了新的规划和新的部署;广州利用海上丝绸之路发祥地和始发港之一的名牌,提升自己的文化品位,促进经济、文化各个领域的发展。深圳、珠海等市在海上丝绸之路的航线范围,也在利用这一珍贵文化资源,进行一系列规划、开发工作。珠江与海交界的“出口”地南沙,更是如火如茶地展开建设,成为海、河交界的亮点。
两千多年前的海上丝绸之路,灵气尚在,它的开放品格和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至今还对我们的进程发生着深远的影响。最近省政府参事、省珠江文化研究会会长、中山大学教授黄伟宗和他的伙伴们在进一步开拓珠江文化工程、地域文化工程的同时,更具体地搞好海上丝绸之路专案,考察、发现了海上和陆上交接通道,填补了学术界研究的空白。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研究成果,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