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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实録》澳门史料编年



  国学大师梁启超说过:“治科学者——无论其为自然科学,为社会科学,罔不恃客观所能得之资料以为其研究对象”(《中国历史研究法》第四章)。确实如此。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乏资料,科学研究就无从进行,就不可能撰写出科学的著作。

  有鉴于此,为了推动澳门历史的深入研究;也为了迎接1999年澳门的主权回归,现将我长期通读共有4363卷的《清实録》一书摘钞出来的关于澳门历史的史料汇编出来,供研究澳门历史专业人员或爱好者使用。

  我所读的《清实録》,是中华书局于1985-1987年出版的本子,读者使用时需要查对原文者,可查对原版本。

  我这里所汇编的史料是按清朝的年代顺序编排的,即从顺治元年至宣统三年(1644-1911),希冀方便读者和研究者使用,故曰《清实録》澳门史料编年也。

  ※  ※  ※  ※  ※  ※

  [顺治四年八月初九日(1647.9.7)]户部议覆两广总督佟养甲疏言,佛朗西国人寓居濠镜澳,以其携来番岛货物与粤商互市盖已有年,后深入省会,至于激变,遂行禁止。今督臣以通商裕国为请,然前事可鉴,应仍照故明崇祯十三年禁其入省之例,止令商人载货下澳贸易可也。

  (《世祖顺治实録》卷33,页275)

  [顺治八年七月十一日(1651.8.26)]定广东官兵经制。……香山澳各设参将一员,水师一千名,中军守备一员,千总二员,把总四员。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初八日(1718.3.9)]兵部复议。广东广西总督杨琳疏言,……惟有和兰西一族凶狠异常,且澳门一种是其同派,熟悉广省情形,请敕督、抚、关、差诸臣设法防备。或于未入港之先,查取其火炮,方许进口。或另设一所,关束彝人,每年不许多船并集,只许轮流贸易。臣查外国夷商,利与中国贸易,而夷商慑服有素,数十年来沿习相安,应聪其照常贸易。将该镇所请查取火炮,另设一所关束,轮流贸易之处,无庸议。请于夷船一到之时,令沿海文武官弁,昼夜防卫,使其慑服,无致所失。……得旨:依议。西洋人之处,着俟数年,候旨再行禁止。

  (《圣祖康熙实録》卷227,页716-717)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十九日(1718.3.20)]兵部复议。广东广西总督杨琳疏言,澳门夷船往南洋贸易,及内地商船往安南贸易,臣面奏请旨,不在禁例。应如所请。仍行该督严饬地方文武巡查。如有澳门夷人,夹带中国之人,并内地商人偷往别国贸易者,查出照例治罪。如该管官盘查不实,徇情疏纵,从重治罪。从之。

  (《埾祖康熙实録》卷277,页719)

  [雍正元年十二月十七日(1724.1.12)]礼部议覆。浙闽总督觉罗满保疏奏,西洋人在各省,起盖天主堂,潜住行教,人心渐被煽惑,毫无裨益,请将各省西洋人,除送京效力外,余俱安插澳门。应如所请。天主堂改为公所,误入其教者,严行禁饬。得旨:西洋人乃外国之人,各省居住年久。今该督奏请搬移,恐地方之人,妄行扰累,着行文各省督抚,伊等搬移时,或给予半年数月之限,令其搬移,其来京与安插澳门者,委官沿途照看送到,毋使劳苦。

  (《世宗雍正实録》卷14,页251)

  [雍正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1725.2.3)]礼部议覆。两广总督孔毓珣疏言,西洋人先后送到广东者,若尽送往澳门安插,滨海地窄难容,亦无便舟令其归国。广州省城为洋舶聚泊之所,应将各省送到西洋人,令其暂住省城之天主堂。其年壮愿回者,令其陆续附舟归国,年终造册报部。年老有疾不愿回西洋者,听其居住省城天主堂,不许各处行走,行教诵经。其外府之 天主堂,俱改为公所,素日误入其教者,俱令改易。应如所请。从之。

  (《世宗雍正实録》卷27,页419)

  [雍正三年二月初一日(1725.3.14)]兵部议覆。两广总督孔毓珣疏言,广东香山澳,向有西洋人来贸易,居住纳租逾二百年。今户口日繁,总计男妇多至三千五百六十七名,大小洋船近年每从外国造船回澳,共有二十五只,恐致日增,请将现在船数作为定额,除朽坏重修之外,不许添置。西洋人头目,自彼处来更换者,许其存留,其无故前来之人,仍令随船归国,不许容留居住。俱应如所请。从之。

  (《世宗雍正实録》卷29,页430)

  [干隆四年九月十六日(1739.10.18)]两广总督马尔泰题报,干隆三年分……外夷若哥等,因运米于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被风漂至澳门海面。又,吕宋国番弗浪西咕等因贸易被风坏船,于三年八月初八日,漂至澳门海面。节据各该地方官详报,俱经前督臣鄂弥达先后批行布政使,饬给口粮抚恤,发遣回国。得旨:该部知道。

  (《高宗干隆实録》卷101,页521)

  [干隆八年十一月十二日(1743.12.27)]吏部议覆。原署两广总督策楞等疏称,广州一府,省会要区,东南紧接大洋。前已奏设香山、虎门二协,而文员未有专属,防范难周。又澳门番夷,亦宜严密弹压。请将肇庆府同知,移驻前山寨,稽查出入海船,兼管澳夷,归广州府管辖。其原管捕务,归肇庆府通判兼理。又将香山县县丞移至澳门,专司民番词讼,属该同知管辖,再照理瑶同知之例,给与把总二员,兵丁一百名,在香山、虎门两协内各半抽拨,并酌拨巡缉船双,添建衙署营房,铸给印信。应如所请。从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204,页633)

  [干隆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1748.7.21)]兵部等部会议。两广总督策楞题覆,东省前将广州府海防同知移驻前山寨,香山县县丞移驻澳门,并抽拨汛口弁兵。请嗣后澳内地方,以同知县丞为专管,广州府香山县为兼辖。其进口出口与内洋事件,则以专守汛口,与驾船巡哨之把总为专管,同知为兼辖。至番、东、顺、香四县捕务,仍令该同知照旧兼辖,所有各衙署兵房,俱应添建,占用民地,照例给价等语,均应如有请。从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317,页212)

  [干隆十三年十月初三日(1748.11.23)]谕军机大臣等,岳浚所奏办理澳门夷人哑吗嚧等致死李廷富、简亚二两命,问拟杖流,请照夷法安插地满一折。李廷富、简亚二,既死无可证,所据仅夷犯一面之词,观其始初狡赖情形,必另有致死根由,且夷人来至内地,理宜小心恭顺,益知守法,乃连毙内地民人,已属强横,又复弃尸入海,希图灭迹,尤为凶狡,自应一命一扺。若仅照内地律例,拟以杖流,则夷人鸷戾之性, 将来益无忌惮,办理殊属错误。况发回夷地,照彼国之法安插,其是否如此办理,何由得知?设彼国竟置之不问,则李廷富、简亚二两命,不几视同草菅乎?此案已傅谕该部饬驳,另行究拟。如该犯尚未发回,着遵驳办理,倘已趁船起觲,着一面声明缘由报部,一面晓谕夷人,以示警戒。嗣后如遇民夷重案,务按律定拟,庶使夷人共知畏罪奉法,不致恣横滋事,地方得以寜谧,岳浚着傅旨申饬。

  (《高宗干隆实録》卷326,页385-386)

  [干隆十四年三月初六日(1749.4.22)]谕军机大臣等。据硕色奏称,澳门番夷哑吗嚧等,打死民人李廷富、简亚二一案,尚未审结,夷目唩嚟哆,辄将哑吗嚧等附搭洋艘,照依本国夷例,押发地满地方,按插受罪,理应追回审究,但地满远隔重洋,势难即获,哑吗嚧等欧死窃盗,罪不至死,可否邀恩照夷例完结,免其追拿等语。凡外夷久居内地,驭之之道,必当轻重适宜,恩威并济,如本无大故,而有意刻核搜求,招怨启衅,固为不可。若既干犯国宪,因恐其生事,如息优容,夷人罔知礼法,由此益加骄纵,必致犯案渐多,是欲图省事而反以滋事也。今此案办理,已觉示弱外夷,但既经远扬,势难复行追获。只可就案完结。嗣后遇有此等案件,必须执法处置,使夷人知所敬畏,不宜稍为迁就。至硕色平日为人,虽称安静,未免流于畏葸,今甫经到任,即为此奏,其居心之苟且退缩若此,何以伸国纪而戢外夷,并传谕申饬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336,页620)

  [干隆十四年五月十三日(1749.6.27)]刑部等衙门议覆。署两广总督岳浚奏称,广州府属澳门地方,有李廷富、简亚二两人潜入夷人家,被哑吗嚧、哆呢捉获欧毙,乘夜弃尸入海等语。查外夷贸易内地,自宜遵守法纪,而哑吗嚧等敢于逞凶,应令该督缉获惩治,并该夷目有无贿纵,严审定拟。得旨:此案哑吗嚧等致死民人李廷富、简亚二,弃尸海中,虽据供因盗窃殴毙,而夷人等复为之质证,安知非扶同袒徇,另有致死别情。乃该督硕色等,仅照律拟以杖流,且今彼国自行安插,经部两次驳诘,诚为允当。但念该夷目向来尚属守法,而逃回之哑吗嚧等既远隔重洋,势难追获,姑从宽免其提缉,照该督等所议完结。嗣后遇有此等案件,务宜详细研鞫,执法惩究,不可徒事姑息,以长夷人骄纵之习,致滋事端。

  (《高宗干隆实録》卷340,页708-709)

  [干隆十九年二月二十九日(1754.3.22)]又谕。前据班第等奏,广东海滨沙地,因南海等县地大事繁,如县不及分身勘丈,请归驻扎澳门之海防同知管理,经部议覆准。今策楞来京,据奏:南海、番禺、东莞、顺德、新会、香山等六县,沙地案件甚多,最难清理。若归澳门同知专管,则六县道里辽阔。不特地方官藉端推诿,吏胥乘机舞弊,且纷繁拮据,于该同知管理洋船事务,转恐有误等语。在班第等原奏,意在就简,但于该地情形,既有未便,自当随时筹酌,不可拘于成议。着将南海等六县沙地,仍归各该县照旧管理,其改归澳门同知专管之处,不必行。

  (《高宗亁隆实録》卷457,页949-950)

  [干隆二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1757.4.10)]户部议准。闽浙总督喀尔吉善、两广总督杨应琚会奏,……向来洋船俱由广东收口,经粤海关稽察征税,其浙省之寜波,不过偶然一至。近年奸、牙勾串渔利,洋船至寜波者甚多,将来番船云集,留住日久,将又成一粤省之澳门矣,于海疆重地,民风土俗,均有关系。是以更定章程,视粤稍重,则洋商无所利而不来,以示限制,意并不在增税也。将此明白晓谕该督、抚知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533,页720-721)

  [干隆二十四年十月初三日(1759.11.22)]谕军机大臣等。新柱等奏,查审英吉利商人具呈讦控一案,详细究诘,其中果有代作呈词之四川人刘亚匾,现今供认相符等语。……着传谕李侍尧,一面提出刘亚匾,并传集在广洋商,及该处保商人等;一面密传洪任辉,毋令先期闻信潜逃。当众传宣谕旨,……因系夷人不便他遣,姑从宽在澳门圈禁三年,满日逐回本国,不许逗留生事。……将此详悉传谕胡铨等知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598,页676)

  [干隆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1766.1.29)]两广总督李侍尧奏,防范外夷规条:一、禁止夷商在省住冬。查每东[来]贸易夷船,自进口以至归棹原有定期,本不许潜留内地。……即有行欠未清,亦令在澳门居住,将货物交行代售,……下年顺搭归国等语,系为立法制防起见,应如所请办理。……至西洋人寄住澳门,遇有公务转达钦天监,饬令夷目呈明海防同知转详督臣,分别谘奏之处,亦应如该督所请办理。

  (《高宗干隆实録》卷602,页760-761)

  [干隆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九日(1760.5.14)]两广总督李侍尧奏,粤东左翼镇总兵,自移驻虎门,有稽查内河、外海之责。……又查香山县属之老万山,兀处大洋中,与澳门南北对峙,为来往商船停泊总汇,仅拨香山、大鹏二协营千、把、外委四员在彼游巡,既难钤束目兵,而上年把总竟有带兵私回等弊。请于香山协左、右二营都司、守备中,每年轮派一员,前往督率巡防。得旨:着照所请行。

  (《高宗干隆实録》卷609,页852-853)

  [干隆三十年十二月初十日(1766.1.20)]谕军机大臣等。闻佛朗机亚国巴姓专治外科,其人于今岁到广东,在佛朗机行内,郎世寜等称其愿来京居住。着该督杨廷璋即派员照看,由驿送京,但不可令其惊惧。

  (《高宗干隆实録》卷750,页256-257)

  [干隆三十一年九月初七日(1766.10.10)]军机大臣等议覆。两广总督杨廷璋奏称,西洋人在京效力者,其乡信往来,向系澳门夷目,或在省行商雇人代为转递。嗣经奏准,严禁行商脚夫等私行代递,遇有公务,饬令夷目呈明海防同知,转详督臣分别咨奏,原未尝阻其转达。但自定例以来,阅今六、七年,未见有西洋人呈请转达奏咨之事。此系该夷等未能明白例义,中怀疑畏,自行隔越。应请嗣后西洋人来广,遇有愿进土物,及习天文、医科、丹青、钟表等技,情愿赴京效力者,在澳门,则令其告知夷目,呈明海防同知,在省行,则令其告知夷目,呈明海防同知,在省行, 则令其告知商行,呈明南海县,随时详报,代为具奏, 请旨赴送进京等语。应如所请,俾得共效悃忱。至该夷人等通达乡信之处,询问傅作霖、刘松龄等,据称:向来西洋人所有书信,在广东澳门者,俱由提塘递至京城,交与饮天监收拆。其从京城寄至广东者,亦由提塘递送等语。查该夷人等,从前往来书信,俱经提塘转递已历有年,并未见有违碍之处,似应循照旧例,交与提塘寄递,并令其在广者,呈报海防同知及南海县查收,将原封交与该省提塘递至京城,送钦天监转付本人。其在京夷人,亦令其将所寄书信,交与提塘递至广省,仍由同知、知县查收,将原封转寄行商夷目,该同知、知县,亦随时详报总督衙门,以备查核。从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768,页427-428)

  [干隆三十三年七月初二日(1768.8.13)]又谕。去年李侍尧奏,闻暹罗于前岁即与花肚番构兵,被花肚番将城攻破,该国王逃窜无踪,现令游撃许全查探虚实等语。其探问如何至今未据覆奏。近又闻暹罗为缅匪所并,昨缅贼递与将军文内,亦有管理暹罗之语。……粤东澳门等处,向为外番贸易之所,该国商船来往必多,着传谕李侍尧,留心察访该商内晓事之人,询问该国近日实在情形,该国王现在何处,及暹罗至缅甸水程若干,陆程若干,远近险易若何,逐一详悉谘询。如能约略绘图,得其大概,亦可存备参酌,目下并非必欲由海道捷取,为此迂阔之计,且轻动舟师,经越外洋,恐岛外远夷妄生疑畏,自于事无济。……但其事当出之审慎,办与不办尚在未定,李侍尧止宜善为询访,密之又密,切不可稍露圭角,致涉张惶。仍将询得情由,即速据实奏闻。

  (《高宗干隆实録》卷814,页995-996)

  [干隆四十九年十月初二日(1784.11.14)]又谕。据士毅等奏,洋商潘文岩等不能防范哆啰罗玛当家,任由蔡伯多禒来往勾通,情愿罚银十二万两等语,已准其认罚。并令将此项银两解交河南漫工充用矣。但罗玛当家听信内地民人遣洋人前往殊干例禁。前因其究系微末洋人,不加治罪。今既不令议罚,所有番舶往来书信,自不应仍令管理。至蔡伯多禒延请西洋人由楚赴陕,系此案要犯,何以至今未获?该犯素与夷人熟悉,见缉拿紧急,自必仍逃往广东,或竟在澳门藏匿。着传谕孙士毅,即饬属严密设法蹑缉务获,解京审办,毋得日久疏懈,致令远杨。

  (《高宗干隆实録》卷1216,页303)

  [干隆四十九年十一月十一日(1784.12.22)]谕军机大臣等。据孙士毅奏,西洋人书信往来,既有行商经手,即可随时寄交,无庸另设专管。西洋人久住省城,以致滋生事端等语。西洋人在粤贸易及进京行艺,向所不禁,其在省城居住,由来已久,但当严密稽查,勿使内地民人与之往来勾结。若因此次查办,即不准西洋人居住省城,岂非转示以疑怯,殊失抚驭外夷之道。况澳门距省城不远,西洋人在省与在澳门有何分别。现据毕沅奏,查有呢吗方济各,在渭南潜住,并据供有西洋人十名,往直隶、山西各省传教。此等西洋人,皆由广东私赴各省。……现在查办西洋人,弹压搜缉,专交孙士毅一人妥办,以葢前愆。若致稍有疏虞未当,朕必加倍将伊治罪,恐孙士毅不能当其咎也。将此由六百里各传谕知之。

  又谕。据毕沅奏,渭南县属油河川等处,徐宗福、韩奉材家,搜获西洋人呢吗方济各,即范主教及马诺二名,并起获洋字经本,画像、书信等件,当加研讯。其呢吗方济各,系大西洋噫咑哩哑国人,在陕二十三年,从前有内地人苏神甫,勾引由洋至广,复由广至山西、陕西传教。其马诺一名,系澳门人,自动往西洋学习经典,仍回广东。有陕西渭南县人张多明我,接到西安居住,后来又在渭南县杜兴智家内居住。……西洋人天主教,于雍正年间,即奏严禁,不许内地人传习。乃呢吗方济各等,初则为内地人勾引至广,继则纷纷潜至各省居住传教,时间二十余年,地则连及数省,各地方官,何竟毫无知觉。……则是该督抚查办不力,漫不经心,将来别经发觉,惟该督抚是问。将此传谕毕沅及刘峨等知之,毕沅折并着抄寄阅看。

  (《高宗干隆实録》卷1218,页339-341)

  [干隆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日(1784.12.31)]谕军机大臣等。西洋人蔓延数省,皆由广东地方官未能稽察防范所致。而各该省又复漫无觉察,以致潜匿各该地方。着再传谕刘峨等,严行饬属迅速查拿,毋得视为海捕具文,致稽弋获。西洋人传教惑众,最为风俗人心之害。除已获解京之西洋人吧哋哩等,定案时,另降谕旨,传谕该处夷人外,现在各省神甫名目,尤当严禁。……总之此案皆由西洋人赴广贸易,与内地人民勾结,以致潜往各省。该省自不能辞疏纵之咎。向来西洋人进京效力者,尚须该省督抚奏明,允准后遣员伴送来京,原不许其外出滋事。何以此次罗吗当家竟公然分派多人,赴各省传教?澳门距省甚近,地方官平日竟如聋聩,毫无觉察,定案时自有应得处分。倘嗣后仍有西洋人潜出滋事者,一经发觉,惟该督抚是问,即当重治其罪,不能复邀宽典也。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1219,页347-348)

  [干隆五十年四月二十一日(1785.5.29)]又谕。据雅德奏,拿获由江西赴闽传教之西洋人方济觉,即咈嘶噶,审讯坚供,与蔡伯多禄从未认识。现在派员将该犯解京归案审办等语,已于折内批示矣。……其在逃之蔡伯多禄,为案内要犯。前屡经降旨,令各督抚严行缉拿,何以至今尚未就获。该犯系起意赴粤接引传教之一,自必尚在粤省、澳门一带洋行潜避。着传谕孙士毅留心访查,购线密缉务获,毋得视为海捕具文。若果访在洋行藏匿。孙士毅即当传集在粤之西洋人等,详细开导晓谕,令其务将蔡伯多禄送出,或令设法办理,总期必得。……将此传谕孙士毅,并谕雅德知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1229,页481-483)

  [干隆五十一年六月二十九日(1786.7.24)]谕曰。……两广总督孙士毅、粤海关监督穆腾额奏,粤海关管理总口七处,以省城大关为总汇,以澳门为聚集重地,向设防御二员分驻。其一切关税事务,于大关,澳门两总口,又分为附省十小口,向由监督及兼管税务之督抚,分派家人,带同书役管理。此外惠州、潮州、高州、琼州及雷廉五总口,并分隶五总口之各小口四十余处。监督亦分派家丁书役查察。仍每一总口委佐杂官一员约束。……得旨:如所议行。

  (《高宗干隆实録》卷1258,页898-902)

  [干隆五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1789.2.18)]谕军机大臣等。现在恰克图闭关,不准与俄罗斯贸易。而大黄一种,尤为俄罗斯必需之物。……又思从广东海道将大黄私贩出洋,偷卖与俄罗斯,希图厚利,亦未可定。……务严饬各关口,实力稽查。……即在澳门贸易洋行,亦不得任其透漏夹带。将此由四百里传谕图蕯布、佛宁,并谕令孙士毅知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1321,页866-867)

  [干隆五十四年十月十八日(1789.12.4)]军机大臣议准,两广总督公福康安奏称,粤东地处海疆,若大黄任其出洋,势必转入俄罗斯境。琼州一府,紧接外洋,应准商民等由省城佛山每年贩卖五百斤往售,官为给票。如无官票及多买夹带者,即严拿治罪。其西洋各国,将售卖大黄数目并卖与何国夷人,均于洋船启棹之先,分晰列册呈缴。……

  (《高宗干隆实録》卷1344,页1181)

  [干隆五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1792.1.17)]前军机大臣曰。郭世勋奏,澳门夷呲哆卢戮毙民命,审明办理一折。此案呲哆卢因斗殴连毙二命,自应按例即行绞决。乃折内又称:澳门地方,民番谋故斗殴等案,若夷人罪应斩、绞,验讯明确,即饬地方官依法办理等语。所奏太不明晰。呲哆卢既经按例绞决,是应绞之犯,何以又将夷人罪应斩、绞之例,牵引声叙。该抚于此等审拟案件,何漫不经心,牵混若是耶。郭世勲着传旨申饬。

  (《高宗干隆实録》卷1393,页716)

  [干隆五十八年正月十八日(1793.2.28)]谕军机大臣等。上年据离世动奏,英吉利国夷人啷哑等来广禀称,该国王因前年大皇帝八旬万寿,未及叩祝,今遣使臣吗嘎尔呢进贡,由海道至天津赴京等语,并译出原禀进呈。阅其措辞,极为恭顺恳挚。因俯允所请,以遂其航海向化之忱。……因降旨海疆各督抚,如遇该国贡船进口,即委员照料,謢送进京。因思干隆十八年,西洋博尔都噶尔国遣使进贡,系由广东澳门收泊。其时两广总督阿里衮曾于海岸处所,调派员弁,带领兵丁,摆齐队伍,旗帜甲仗等项,皆一体鲜明,以昭严肃。此次英吉利国贡船进口泊岸时,自应仿照办理。……

  (《高宗干隆实録》卷1421,页12)

  [干隆五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1793.4.2)]又谕。前据郭世勋奏,英吉利国遣使进贡税厘,由海道至天津赴京,曾经降旨,以海洋风信靡常,该贡使船只或于闽、浙、江南、山东等处近海口岸收泊亦未可定。……但外省习气,非失之不及即失之太过,该督抚等因有此旨,办理过当,迹涉张皇,竟似陈兵备御者然,不特该国使臣心怀疑戄,即地方民人,亦觉惊骇耳目,殊为未便。……再该国遣使赴京,或于贡船之便,携带货物前来贸易,亦事之所有。若在福建、江浙等省口岸收泊,该处非若澳门地方,向有洋行承揽之人,可为议价交易。且该国来使与内地民人语言不通,碍难办理,着传谕福建、浙江、江南三省督抚,先期行文广东省,令郭世勋将该处行头通事人等,拣派数人预备。如该国贡船于该三省进口时,带有贸易货物,即飞速行知广东,令将预备之人,派员送到,以便为之说合交易。若该贡船在山东直隶进口,该二者距京甚近,毋庸调取澳门之人即可来京贸易。交四堂人代为经纪其事,较为近便。仍着该督抚谕知来使,以浙江等省向无洋行经纪,诚恐该国使人不晓内地语言,讲论价值不能谙悉,或有亏折之处。特调取广东澳门洋行熟手为之经理,公平交易,俾其得沾余润,以示怀柔体恤之意。将此各谕令知之。

  (《高宗干隆实録》卷1423,页39-40)

  [干隆五十八年八月十九日(1793.9.23)]谕军机大臣等。现在译出英吉利国表文内有恳请派人留京居住一节,虽然照料买卖、学习教化为辞,但伊等贸易远在澳门,即留人在京,岂能照料。至于天朝礼法,与该国风俗迵不相同,即使留人观习,伊亦岂能效法。……设该国无知妄行,或于澳门小有滋扰。该处贸易之西洋人等,并非所属,未必与彼一心,当先安顿在彼,使其各安生业,不致为所勾结,则英吉利即有诡谋,亦断不能施其伎俩。

  敕谕英吉利国王曰。……至尔国王表内,恳请派一尔国之人,住居天朝,照管尔国买卖一节。此则与天朝体制不合,断不可行……。若云尔国为照料买卖起见,则尔国人在澳门贸易,非止一日,原无不加以恩视,即如从前博尔都葛里雅意达哩哑等国,屡次遣使来朝,亦曾以照料贸易为请。……外国人何必派人留京,为此越例断不可行之请。况留人在京,距澳门贸易处所,几及万里,伊亦何能照料耶……

  又敕谕曰。……昨据尔使臣以尔国贸易之事,禀请大臣等转奏,皆系更张定制,不便准行。向来西洋各国及尔国夷商赴天朝贸易,悉于澳门互市,历久相沿,已非一日。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借外夷货物以通有无,特因天朝所产茶叶、磁器、丝斤,为西洋各国及尔国必需之物,是以加恩体恤,在澳门开设洋行,俾得日用有资,并沾余润。今尔国使臣于定例之外,多有陈乞,大乖仰体天朝加惠远人,抚育四夷之道。且天朝统驭万国,一视同仁,即在广东贸易者,亦不仅尔英吉利一国,若俱纷纷效尤,以难行之事,妄行干渎,岂能曲徇所请。……据尔使臣称,尔国货船 ,将来或到浙江宁波、舟山及天津、广东地方收泊交易一节,向来西洋各国,前赴天朝地方贸易,俱在澳门,设有洋行,收发各货,由来已久。尔国亦一律遵行多年。并无异语。其浙江宁波、直隶天津等海口,均未设有洋行,尔国船只到彼,亦无从销卖货物,况该处并无通事,不能谙晓尔国语言,诸多未便。除广东澳门地方,仍准照旧交易外,所有尔使臣恳请向浙江宁波、舟山及直隶天津地方泊船贸易之处,皆不可行。……尔国向在澳门交易,亦因澳门与海口接近,且系西洋各国聚会之处,往来便益。……从前俄罗斯人在京城设馆贸易,因未立恰克图以前,不过暂行给屋居住。嗣后设立恰克图以后,俄罗斯在该处交易买卖,即不准在京城居住,亦已数十年,现在俄罗斯在恰克图边界交易,即与尔国在澳门交易相似。尔国既有澳门洋行发卖货物,何必又欲在京另立一行。……又据称,拨给附近广东省城小地方一处,居住尔国夷商,或准令澳门居住之人,出入自便一节。向来西洋各国夷商,居住澳门贸易,划定住址地界,不得逾越尺寸。其赴洋行发货夷商,亦不得擅入省城。原以杜民夷之争论,立中外之大防。今欲于附近省城地方,另拨一处给尔国夷商居住,已非西洋夷商歴来在澳门定例。况西洋各国在广东贸易多年,获利丰厚,来者日众,岂能一一拨给地方分住耶。至于夷商等出入往来……自应仍照定例,在澳门居住,方为妥善。又据称,英吉利国夷商自广东下澳门,由内河行走,货物或不上税或少上税一节,夷商贸易往来,纳税皆有定例。西洋各国,均属相同。此时既不能因尔国船只较多,征收稍有溢额,亦不便将尔国上税之例,独为减少。惟应照例公平抽收,与别国一体办理,嗣后尔国夷商贩货赴澳门,仍当随时照料,以示体恤。

  (《高宗干隆实録》卷1435,页182-188)

  [干隆五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1793.10.2)]谕军机大臣等。……再闻澳门有西洋尼僧,在彼梵修,各夷商俱极信奉,遇事听指挥剖断。未知英吉利夷人是否信奉。如此尼僧,向不与英吉利一气交结,可将以上晓谕夷商各情节,亦使之闻之,令其暗中作主。若与通同一气,即不必告之,恐转有泄漏。总之此事,与其事至而后图维,不若先时而加防范,俾得该夷使不得行其贪利狡谋,方为妥协。

  (《高宗干隆实録》卷1435,页192-194)

  [干隆五十八年八月三十日(1793.10.4)]又谕。现在英吉利国贡使瞻觐事竣,于九月初三日,即令起程由内河水路,前赴广东澳门,附该国贸易船只,放洋回国。已派侍郎松筠沿途照料。所有经过各省,须专派大员,管领兵弁,接替护送。直隶省着派庆成、山东省着派富成、江南省着派王柄、江西省着派王集、广东省着派托尔欢 。各该员务须迎至入境交界处,协同妥为照料管束。

  (《高宗干隆实録》)卷1435,页194)

  [干隆五十八年九月初七日(1793.10.11)]谕军机大臣曰。……松筠俟该贡使开洋后,即可回京复命,长麟亦即赴粤遵照节次谕旨,密为妥办。如该贡使即于定海开船由外洋旋国,不提再到澳门,固属甚善,若提及欲仍至澳门暂泊,该处系西洋各国夷人贸易口岸,未便禁其前往。长麟务须由内地星速赴粤,自可赶在该贡使到澳门之前,预为料理。此事系长麟一手经办,较为熟谙。如此旨到时,长麟未经赴粤则已。若接奉前次令其赴粤谕旨,已将抚篆迎交吉庆,即从衢州一带赴粤,于何处接奉此旨,即于该处转回,与松筠、吉庆一同办理,此为最要,又搭赴夷船情愿进京当差之安纳、拉弥额特二名,是否真系法兰西人,抑系英吉利国人假托混入,长麟无从辨识。今询之在京居住之西洋人罗广祥等,据称,安纳、拉弥额特等二名,久在澳门居住,上年西洋人窦云山等,自粤来京时,安纳等即带口信,欲觅便赴京效力。伊二人实系英吉利贡使未来之先,即至澳门等语,所言亦难深信,并着长麟确切查访,据实具奏,再行送京。……

  (《高宗干隆实録》卷1436,页199-200)

  [干隆五十八年九月二十五日(1793.10.29)]谕军机大臣曰。松筠奏:……今据福康安称,前在广东时,即于黄埔地方查勘,本系该国货船停泊之处。澳门转无英吉利船只。今松筠所言,竟属知其一不知其二。松筠本曾到过广东,于彼此情形,自未能熟谙。即长麟亦恐不能知悉。此次该贡使既欲于回国之便,到广东黄埔地方,看视伊国贸易之人,只好听其自便。惟该使臣到黄埔时,着长麟遵照前次谕旨,不动声色,先为密谕澳门西洋外国夷商,勿为夷使所惑,此为最要。……今松筠请令长麟在杭州省城见过使臣后,即驰赴粤省,该使臣由杭城前赴宁波置买茶叶、丝斤,再迟二十余日开船放洋,长麟自必先到粤东,会同郭世勋预为筹办。诸事得以从容,自当如此。

  (《高宗干隆实録》卷1437,页210-211)

  [干隆五十八年十月十七日(1793.11.20)]谕军机大臣等。……本日覆据郭世勋等奏,贡使虽赴浙江,而贡船四只先行到粤。长麟自必令该贡使等,仍由内地赴粤。不若即将现在贡船,令其等候装载贡使等语,所奏恰与昨旨相符,自应如此办理。且现据松筠具奏,该贡使等恳请赶赴澳门,仍坐原船回国,并写具夷书,即求发到澳门,交给船上夷人,令其等候,可见该贡使等,亦欲令原船在粤湾泊等候。今闻船只未开,适如所愿,想亦无可藉口。长麟务须带同贡使,趱程行走,以便及早到粤,迅速放洋。

  (《高宗干隆实録》卷1439,页223-230)

  [嘉庆七年三月三十日(1802.5.1)]协办大学士两广总督吉庆奏,住居澳门之大西洋夷人禀称,有英吉利夷船湾泊零丁洋,距澳甚近,欲登岸借居夷房,恐其滋事,恳求保擭,当即饬谕英吉利夷船回国,毋许登岸。澳门夷人情形安静。得旨:有犯必惩,切勿姑息,无隙莫扰,亦勿轻率。

  (《仁宗嘉庆实録》卷96,页286-287)

  [嘉庆十年二月初七日(1805.3.7)论军机大臣等。据倭什布等奏,……近闻外洋货船到粤,均有兵船护送,亦不独英吉利国为然。必系因洋面不能肃清,自为守卫之计。迨驶至澳门,已近内地口岸,或有窃掠之事,岂不贻笑外夷。该督等当严饬地方文武,整饬巡防,使澳门一带商船停泊,得以安静无虞。

  (《仁宗嘉庆实録》卷140,页912)

  [嘉庆十年十一月十二日(1806.1.1)]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朕恭阅皇考高宗纯皇帝实録,干隆四十九年十一月内,饮奏圣谕,以西洋人蔓延数省,皆由广东地方官未能稽察防范所致。向来西洋人情愿进京效力者,尚须该省督抚奏明允准后,遣员伴送来京,何以此次罗玛当家,竟公然分派多人,赴各省传教。澳门距省甚近,地方官平日竟如聋聩,毫无觉察,自有应得处分。倘嗣后仍有西洋人潜出滋事者,一经发觉,惟该督抚是问,即当重治其罪等因。……可见西洋人等来至内地,授徒传教,为害风俗,早在圣明鉴察之中。粤省澳门地方洋舶往来,该国人等自因赴港贸易,与内地民人勾结,始能惑众传教。如果粤省稽察严密,何致私越内地乎。……嗣后着该督抚等,饬知地方官,于澳门地方,严查西洋人等。除贸易而外,如有私行逗留,讲经传教等事,即随时适禁,勿任潜赴他省,致滋煽诱。……

  (《仁宗嘉庆实録》卷152,页1098-1097)

  [嘉庆十三年三月二十四日(1808.4.19)谕内阁。……兹据覆奏,刘启正之母刘阮氏带同伊孙刘秉銊并同回之工人尹秀赴香山县投首,实因祖母年老,潜回看视,并无别项不法等情,其澳门夷人,亦无窝留逋逃习教之事,等语。刘启正家有老亲,并不思回籍奉养,只因耽恋在京家室,公然欲行冒籍,可谓不孝。至其课子过严,不特时加扑责,甚至锁扎禁锢,迥出人情,亦属不慈。且刘启正屡次呈控,妄称澳门夷人有窝留习教等事,显系不安本分之徒。前已递回原籍,着交地方官严治其罪。至刘秉銊身系职官,潜回原籍,实属擅离职役。着照原议办理。工人尹秀一并交亲属领回管束。

  (《仁宗嘉庆实録》卷193,页554-555)

  [嘉庆十三年九月二十六日(1808.11.14)谕军机大臣等。吴熊光等奏英吉利国夷人擅入澳门一事,英吉利国夷人借称大西洋国地方被法兰西占据,该国因与大西洋邻好,恐西洋人之在澳门者被法兰西欺阻贸易,辄派夷目带领兵船前来帮謢,所言全不可信,而且断无此理。现在先后到船九只,皆带有炮械火药等物,竟敢湾泊香山县属鸡颈洋面,并有夷兵三百名公然登岸,住居澳门三巴寺、龙嵩庙,分守东西炮台,实属桀骜可恶。该督等现将该国夷船停止开舱,派员剀切晓谕,俟夷兵退出澳门,方准起货,并称该夷人若再延挨,即封禁进澳水路,絶其粮食。所办尚是。……此时如该国兵船业经退出澳门则已,如尚未退出,吴熊光即着遴派晓事文武大员,前往澳门,严加诘责。以天朝禁令甚严,不容稍有越犯。大西洋与法兰西彼此构衅 ,自相争杀,原属外夷情事之常。中国并不过问。……至于中国外藩,自有一定疆界。试思中国兵船,从无远涉外洋,向尔国地方屯扎之事,而尔国兵船,辄敢驶入澳门,登岸居住,冒昧已极。……看来竟系尔国夷人,见西洋人在澳门贸易,趁其微弱之时,意图占住,大干天朝厉禁矣,尔国臣事天朝,平素遣使进贡,尚称恭顺。乃此次无知冒犯,实出情理之外。本当即行拿究,姑先明白晓谕。尔若自知悚惧,即速彻兵开帆,不敢片刻逗留,尚可曲恕尔罪,仍准尔国贸易。若再有延挨,不遵法度,则不但目前停止开舱,一面当即封禁进澳水路,絶尔粮食。并当调集大兵, 前来围捕,尔等后悔莫及。

  (《仁宗嘉庆实録》卷201,页681-683)

  [嘉庆十三年十月初一日(1808.11.18)谕军机大臣等。前因吴熊光等奏,英吉利国夷兵擅入澳门,吴熊光等仅令停止开舱,若延挨不退,即封禁进澳水路,絶其粮食。所办懦弱不知大体。……朕详加披阅,禀内所叙之辞,多不恭顺。如所称该国王多派战船兵丁赴中国海面,若法兰面国人来至澳门,预备防堵等语。殊不成话。该国王既知为中国海面,即不应派兵擅入。况法兰西国夷人并未至澳门,何得借辞越进。……

  (《仁宗嘉庆实録》卷202,页687-688)

  [嘉庆十三年十月十二日(1808.11.20)谕军机大臣等。粤东有英吉利国夷兵擅入澳门一事,特降谕旨,将永保简调广东巡抚,俾资协理。永保接奉此旨,着即由驿驰赴新任。此事先据吴熊光等奏称,该国夷船九只,驶至鸡颈洋面,计有夷兵三百名,登岸居住,占据东面炮台,本日又据称该国夷船,续到四只,夷兵连前共有七百余人,一任逗留观望,并未严行驱逐,竟不调兵防守,所办错谬已极。迭经隆旨严饬……

  (《仁宗嘉庆实録》卷202,页690-691)

  [嘉庆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1808.12.15)]谕内阁。吴熊光奏,英吉利国夷船尚在澳门挨延观望情形一折。……英吉利夷兵进入澳门,占据炮台,已有旨将永保调任广东巡抚。本日据吴熊光五百里奏报,英吉利夷人现在情形,仍系一派空言,并未能将该夷人逐去,亦未见有调度。看来吴熊光一味软弱,全不可靠。永保接奉此旨,即着昼夜加紧驰赴广东,径赴澳门督办。朕专派永保前往,即系钦差。永保到省后,且无庸接管巡抚印务,惟专心办理此事。谕知该夷人等,以尔等此次擅自带兵进澳,占据炮台,大属冒昧。原应立加惩办,姑念尔国向来臣事天朝,尚为恭顺,是以不肯递事剿除。现在大皇帝派我前来督办,业将水陆各路官兵,调集若干。如果敛兵早退,将业尚可准令贸易。倘迟回观望,即当统领大兵,分路剿捕,尔等不但身被诛夷,并将业永远不准朝贡贸易。

  (《仁宗嘉庆实録》卷202,页700-701)

  [嘉庆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1809.1.6)]又谕。吴熊光于英吉利夷船擅入澳门,并不亲身前往设法驱逐,业经照部议革职。

  谕军机大臣等。昨据吴熊光等奏英吉利夷兵全部退出澳门一折。此次该国夷人自七月来至澳门,住守数月有余,夷情叵测,必有所为而来,何以又无故而去,且所称见圣谕严明,兵威壮盛。业已不敢抗违之语,所见系何谕旨,所派系属何兵,并未一一声叙。……因何全行退出,有无预准开舱贸易之事,逐一奏闻。仍严切晓谕英吉利人,以尔等擅入澳门,实属冒昧,断不能仍准贸易。倘自知悔罪畏服,倍加恭顺,于二三年后,再行恳请。彼时尔国货船,亦只准在澳门以外停泊,俟奏闻大皇帝候旨遵行。

  (《仁宗嘉庆实録》卷203,页715-716)

  [嘉庆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1809.4.10)]谕军机大臣等。韩崶奏查阅澳门夷民安堵,并酌筹控制事一折。澳门地面,西洋人旧设炮台六座。其自伽思兰炮台至西望洋炮台迤南沿海一带,本有石坎,因形势低矮,上年英吉利夷兵,即由此爬越登岸。今拟加筑女墙一道,增高四五尺,共长二百余丈。经韩崶查阅指示,该夷民日等欢欣愿办,应即令其克其兴工,俾资防护。将此谕令知之。

  (《仁宗嘉庆实録》卷207,页779)

  [嘉庆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1809.6.11)]谕内阁。……前此吴熊光在两广总督任内,英吉利国商船带兵入澳,占据东望洋,娘妈阁、伽思兰三处炮台,虽向系西洋商人防守所设,但究在中国地面,即与阑入内境无异。吴熊光身任封坼,其咎已无可辞。本日据百龄查奏,上年七月二十一、二等日,该夷兵船来至鸡颈洋面,八月初二日扺澳上岸,占据西洋炮怡。地方文武,第次禀报,吴熊光批令照常防范。至十六日见该夷不退,谕令封舱。……彼时香山县有澳内居民四散,澳夷乏食之禀,吴熊光总未亲往查办。该夷兵见无准备,将兵船三只,驶进虎门,停泊黄埔。吴熊光因于九月初四日具奏,始派兵防范,并令碣石镇黄飞鹏管带师船,在省河一带挽泊。至二十三日,该夷兵目又驾坐三板艇船,由黄埔至省城外十三行停住,求见总督,恳请代奏在澳寓住。吴能光总未见面,只令其回至黄埔候旨。……至十月初奉到谕旨,吴熊光仅檄调各标兵丁,在黄埔澳门驻扎防守,并未攻撃。至十六日恭宣谕旨,夷兵当即畏惧,情愿撤兵,复求开舱。……

  (《仁宗嘉庆实録》卷210,页820-821)

  [嘉庆十四年五月十九日(1809.7.1)]又谕。军机大臣会同长麟议覆百龄等酌筹民夷交易章程,分别应准驳具奏,所议甚是。……其澳内西洋人,不准再行添屋。民人眷口,亦不准再有增添。引水船户,给照销照,俱责成澳门同知办理。夷商买办,选择殷实之人,始准承充。至向来夷货到粤。皆由该国自行投行,公平交易,以顺夷情。

  (《仁宗嘉庆实録》卷212,页842)

  [嘉庆十九年二月十三日(1814.3.4)]谕军机大臣等。据给事中李可藩奏称,……广东民人多有潜入天主教者,香山等县妇女亦多入教,更恐奸民潜踪教内,转相引诱滋事等语。粤东、粤西,地广人稠,良莠不齐。兹又有匪徒潜匿拜会肆劫,亟应严密查办,至香山、澳门一带,地迫外洋,为夷人客居之所,近复传习天主教,久之亦恐滋患。现余各省编查保甲,……俾其互相稽察,自行约束,有拜会入教者,禀官究治,纵容者罪之。

  (《仁宗嘉庆实録》卷284,页889)

  [嘉庆十九三月二十二日(1814.5.11)]谕军机大臣等。蒋攸铦等覆奏,……天主教本传自外洋,该夷人居住澳门,自习其教,原可不必过问,惟该夷向内地民人传授,则恐其煽惑流毒,此不可不严切申禁。一经查出不但将内地习教之人,按律惩办,其传教之西洋人,亦一并严惩。该督等总期张弛得宜,绥靖地方为要。将此谕令知之。

  (《仁宗嘉庆实録》卷288,页938-939)

  [嘉庆二十年三月二十三日(1815.5.2)]又谕。蒋攸铦等奏,酌定查禁鸦片烟章程,请于西洋货船到澳门时,先行查验。并明立赏罚,使地方官知所惩劝等语。鸦片烟一项流毒甚炽,多由夷船夹带而来。嗣后西洋货船至澳门时,自应按船查验,杜絶来源。

  (《仁宗嘉庆实録》卷304,页38)

  [道光五年五月十五日(1825.6.30)]修广东澳门关闸并演武亭,从总督阮元请也。

  (《宣宗道光实録》卷82,页324)

  [道光八年八月十八日(1828.9.26)]谕军机大臣等。李鸿宾等奏称,法兰西国夷人十四名,并福建客民十二名,同搭福建厦门緑头船,自越南国开行放洋。于六月二十三日驶至老万山外洋寄碇。福建客民转雇渔船先到澳门。该緑头船舵工水手,于二十四日夜将夷人杀死十二名,另有二名凫水逃走。一名已经淹毙;一名遇救得生,逃至澳门禀报。现将搭船之福建各民李生等十二名查获,讯据供称:该緑头船主名刘亚五,现住厦门,并不在船。其船上代管之人名吴捆、舵水林亚享等约五十余人,该船尾刊刻源荣二字等语。该夷人被害处所,虽在黑水夷洋,并非滨海营县所辖;惟该夷雇觅内地船只,竟被舵水人等中途谋害,殊有关于国体。……着李鸿宾督饬水师提镇严饬出洋舟师并陆路营县,一体迅速查拿务获,毋任远扬漏纲。仍严饬水师官弁于洋面地方随时实力巡察,毋致再滋事端。现已究出该商梢姓名及船尾书写字样,经李鸿宾等咨会闽省截拿。着孙尔准一面饬属拿查船主刘亚五,根究该管事舵水人等姓名下落,按名悉数擒拿;一面督饬水师将弁于海洋及滨海营县,一体盘诘截拿,务在必获,勿稍疏纵。

  (《宣宗道光实録》卷141,页155-156)

  [道光八年九月二十六日(1828.11.3)]又谕。孙尔准等奏,拿获在洋谋害夷人多命之首从凶犯,审讯大概情表一折。……拿获此案首从各犯吴滚等,审讯大概情形,咨会广东督抚,委员带同通事,将该夷护送至闽,以凭质对。该难夷现在澳门,飘泊余生,只身远寄,必应加之体恤;焉有长途往返递解之理!所奏殊不晓事。着孙尔准等迅将现获各犯解赴广东,交李鸿宾等严审按律定拟具奏。基逸犯林赞成等,着督饬严拿务获,归案审办。

  (《宣宗道光实録》卷143,页198-190)

  [道光九年七月初七日(1829.8.6)]两广总督李鸿宾等奏,遵议严禁官银出洋,及私货入口章程。……一、香山县澳门地方,向许内地民人与各国夷商交易,与省城皆归行商者不同,难以逐一稽查。现责成澳门同知,督率县丞随时稽查。凡与夷人买物,不许使用官银,亦不许将官银换给夷人,违者即行拘拿治罪。如该同知县丞漫无查察,别经发觉,即行严参。

  (《宣宗道光实録》卷158,页431-432)

  [道光九年十二月初五日(1829.12.30)]谕军机大臣等。李鸿宾奏,英吉利夷船延不进口,及晓谕防备各缘由等语。……该夷船仍然观望,停泊澳门外洋,延不进口,辄敢摭拾前陈各条,哓哓渎辩,语言不逊。该国货船,每年粤海关约纳税银六、七十万两,在该夷以为奇货可居,殊不知自天朝视之,实属无关毫末。

  (《宣宗道光实録》卷163,页520-521)

  [道光九年十二月十六日(1830.1.10)]谕军机大臣等。朕闻……又鸦片流入内地,吸者日众,鬻者愈多,几与火烟相等。耗财伤人,日甚一日,皆由番舶装载鸦片驶至澳门、厦门等处附近关津停泊,或勾通节差,暗中抽税,包庇进关。或巡哨兵役,游奕往来,私为奸夷夹带,代为发贩。……若不究明弊源,严行查禁,不特徒滋纷扰,转使作奸犯科之辈,益复无所顾忌。……至鸦片烟泥,则又以外夷之腐秽潜耗内地银雨。昨据李鸿宾等密陈,英吉利请改贸易章程折内,亦经筹议及此。该督等通逹治体,深悉积弊,必须将如何截其来路,如何禁其分销,外夷之诡谲不行,内地之销耗胥免。期于言出法随,不致徒为文告故事,有名无实,方为妥善。该督等素称晓事,尚能仰体朕意也。

  (《宣宗道光实録》卷163,页527-528)

  [道光十年十月二十四日(1830.12.8)]又谕。据庆保等奏,查有英吉利国大班盼师,携带番妇来至省城,到公司夷馆居住。……经庆保等密饬文武官弁,留心防范弹压。该夷等业将鸟枪搬去,水手散回,其炮位尚藏放夷馆门内。并浼洋商代求稍宽时日,再令番妇回澳。现在严饬速将番妇押往澳门,炮位运回各船,妥为办理等语。向例番妇不准来省居住,夷商不准坐轿进馆,其携带鸟枪炮位,止系外洋备防贼盗,尢不得私运进城。今该夷等擅违旧制,庆保等务当严饬晓谕,令其遵守旧章,嗣后不得稍有违犯,致干禁令。

  (《宣宗道光实録》卷178,页789-790)

  [道光十一年三月初九日(1831..4.20)]谕军机大臣等。有人陈奏,广东贸易夷人,日增桀骜。……澳门居民,半通夷语。其各洋行服役之人,及省城之开设小洋货店,此内均易藏奸。更有匪徒练习快蟹船只,为夷人运私偷税,贿通兵役,朋比为奸,俱应严密查拿,尽法惩治。

  (《宣宗道光实録》卷185,页936)

  [道光十四年八月二十八日(1834.9.30)]谕军机大臣等。卢坤等奏,……本年六月内,有该国夷目唠啤来粤,称系查理贸易事务,携带眷属,寄住澳门兵船。该夷目换船至省外夷馆居住,当即饬令该洋商查讯,该夷目不肯接见。旋即呈递致卢坤书信一函,系平行款式,混写大英国等字样。卢坤等以体攸关,申明例禁,俾该夷人遵守旧章,反复晓谕,该夷目违抗不遵。……现在密派员弁,在省城内外及澳门一带,分投布置,镇静防范,仍饬该府县访查汉奸,严拿惩办。并查明该商等有无情弊,严参究处,其澳门附近洋面等处,所有密派弁兵,预为筹备。俟察看夷情安静,即行撤回等语。

  (《宣宗道光实録》卷256,页895、896)

  [道光十四年九月初九日(1834.10.11)]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卢坤等奏,英吉利国夷目唠啤于本年六月内,坐载兵船携眷来粤,到省外夷馆居住。妄递信函,并不遵守旧章。阴蓄诡谋,历次违抗不法等情,当降旨谕令照例封舱,如果改悔,即准奏请开舱。并密派员弁,在省城内外及澳门一带严加防范,仍饬查拿汉奸,并查该商等有无情弊,严参究办。

  (《宣宗道光实録》卷256,页905)

  [道光十四年十月二十五日(1834.11.25)]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广东澳门夷商,有自筑炮台,训练番哨情事。请严饬该省大吏设法拆毁驱逐一折。据称广东省澳门地方,距省城三百余里,向有夷商携眷居住,已历二百余年。各国夷人恭顺奉法,惟英吉利夷情狡猂。该夷等于澳门自筑炮台六座……该省历任文武大员,从未以此情奏闻。请严饬该省大吏,务将澳门地方该夷目自筑炮台炮位拆缷销毁。驱逐番哨,尽行回国等语。……该督等务将澳夷自筑炮台训练番哨情形,确切查明,是否属实。如果通省皆知,地方大员岂能毫无闻见,若知而不言,于意何居,天良安在。抚驭外夷之道,柔之以所贪,尤必制之以所畏。该督行装迅将澳夷实在情形,设法办理,据实具奏。如稍有含混讳饰,不认真查办,将来激生事端酿成后患,惟该督等是问。

  (《宣宗道光实録》卷259,页950-951)

  [道光十五年正月二十五日(1835.2.22)]广州将军哈丰阿等奏,遵旨查澳门炮台番梢,系西洋夷人设立,起自前明,并非英吉利夷商建设等语。得旨:所奏甚属明晰。京师传言,原难凭信。第有人陈奏,岂能不降旨查询。且拣查旧存图籍,造办处现存干隆初年洋画澳门图一幅,朕详加披阅,其门户墙垣,宛然在目,并有高台数处,俱设有炮具,自可毋庸查办,仍循其旧。惟诸夷货船,暨澳门居住夷人,均当随时留心,照例妥办。天朝体制,断不可失。外夷衅端,断不可启。为此特谕卿等知之,勿忽。

  (《宣宗道光实録》卷262,页17)

  [道光十五年三月十四日(1835.4.11)]两广总督卢坤等奏,防范贸易夷人,酌增章程八条;……一、夷船引水买办,由澳门同知给发牌照,不准私雇。……

  (《宣宗道光实録》卷264,页46-47)

  [道光十五年六月初一日(1835.6.26)]谕军机大臣等。前据乐善等将英吉利夷人所递夷书咨送军机处,当经呈覧。……该国在粤东贸易来往,必有内地奸民通同勾引,刊刻传播,殊属可恶。……寻总督邓廷桢等奏,拿获刻字匠屈亚熙供称,英吉处国住粤夷人雇伊父屈亚昂并梁亚发与伊三人刊刻夷书,其底本不知来历,伊并无勾串夷人传教情事。复据夷商供称,此书由来已久,该国刊刻汉字不能工致,故携至澳门刊板,并非内地编造。至外洋驶风,瞬息千里,故此书刊自上年夏间,今春即可传到闽省。屈亚昂、梁亚发闻拿逃匿,获日另办,屈亚熙按律拟杖徒。下部知之。

  (《宣宗道光实録》卷267,页95-96)

  [道光十五年八月二十四日(1835.10.15)]谕军机大臣等。……兹据冯赞勋奏,英吉利夷船肆行无忌,……上年秋间,又将兵船阑入广东之黄埔内地,距省仅四十里,胆敢施放枪炮,轰撃炮台,种种藐法,殊属不成事体。……着祁等即明白晓谕该夷目等,天朝制度准其在粤通商,即是格外天恩。嗣后当与各夷同遵约束,不可驶入各省,妄思冀幸。倘再任意妄为,即行驱逐出口,不准通商,宪典难干,毋自取罪戾,以贻后悔也。将此谕知祁,并传谕彭年知之。寻奏,已饬澳门西洋夷目,派兵巡查,勿任登岸滋事,倘有不遵,即驱逐回国。

  (《宣宗道光实録》卷270,页158-159)

  [道光十六年正月十九日(1836.3.13)]又谕。本日据祁等奏,上年十一月洋商伍绍荣等,转 据英吉利国夷商禀称,夷人来粤贸易,必须传递书信,……此次到来,欲将船卖与澳门,因无人承买,是以尚未回国。亦不敢进口等语。外夷递送书信,向有章程。自应循照办理。何可以诡异不经之船,擅入海口。……着邓廷桢等严饬各营县及虎门各炮台,随时查察,严行禁阻防范,并谕饬澳门西洋夷目派拨夷兵,在南湾一带巡查,勿使烟船水手人等登岸滋事,仍即驱逐开行回国,毋令久泊外洋。

  (《宣宗道光实録》卷277,页276)

  [道光十七年正月十八日(1837.2.22)]谕军机大臣等。据邓廷桢奏称,英吉利国公司散局以后,大班不来,上月十一月内,该国特派远职来粤,总管本国前来贸易之商贾水手等语。该国来船络绎,自应钤束得人,以期绥静。……并饬令粤海关监督,给领红牌进省。以后住澳住省,一切循照旧章,不准逾期逗留,致开盘踞之渐。……倘该夷越份妄为,或有勾结汉奸,营私骫法情事,立即驱逐回国,以絶弊源。

   (《宣宗道光实録》卷293,页541)

  [道光十七年三月十二日(1837.4.16)]又谕。邓廷桢等奏,越南国遣使寻访被风船只,请照令该国,俾循定例一折。向来各国夷船来粤,均有该国王咨呈为凭。如遇难夷船只,即由该省分别核办,咨送回国。天朝体恤外藩之意,至为详备。越南国久列藩封,素称恭顺,所有航海来使,自必恪遵定例。乃上年七月间,有该国夷船,驶至澳门外鸡颈洋面湾泊。……仍着邓廷桢等传谕该国王,申明旧章,嗣后或有遭风船只漂入粤洋,定必护送回国,断不令其失所。

  (《宣宗道光实録》卷295,页575-576)

  [道光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1837.8.28)]谕军机大臣等。……已明降谕旨,所有闽省洋面,责成提督陈化成巡缉妥办矣。惟澳门地方,多有各国夷官大班往来,难保匪徒不籍端混迹,勾贩营私。着邓廷侦等即传谕该大班等加意查检,倘有蒙混勾贩之人,即饬令该夷等作速驶回,自治以该国之法。并着该大班等从严稽查,不准私行越界勾贩滋事。

  (《宣宗道光实録》卷299,页652-653)

  [道光十九年二月二十日(1839.4.3)]又谕。……着林则徐即亲赴虎门、澳门等处,相机度势,通计熟筹,务使海外夷船,不得驶进虎门,妄生顗觎,内地匪船,不敢潜赴外洋,私行勾结,严密巡防,尽除锢弊,方为妥善。

  (《宣宗道光实録》卷319,页994-995)

  [道光十九年九月初五日(1839.10.11)]又谕。据林则徐等奏,巡阅澳门,抽查华夷户口情形一折。澳门为夷商聚集之所,夷楼屯贮烟土,久成弊薮,乘此查办之时,必当于该处先清其源,方为尽善。该大臣等既委该地方官查明华夷户口,复由香山统领将备,整队出关,宣布恩威,申明禁令。并查西洋夷楼现无存烟土,办理甚属妥协。惟该处华夷丛杂,保甲之法,难以施之夷人。且由同知县丞每岁编查,恐有名无实,易滋流弊。至督抚两司分年轮往抽查之处,亦涉烦琐。其应如何立定章程,以清弊窦而垂久远,着该大臣等另行妥议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宣宗道光实録》卷326,页1115-1116)

  [道光十九年十二月初二日(1840.1.6)]谕内阁。林则徐等奏,请将道员暂行移驻澳门,查办夷务等语。广东澳门地方,为各国夷商贸易总汇之区。现在清厘积弊,控驭尤贵得人。该处虽有同知、县丞各一员,惟官职较小,尚不足以穷弊源而制骄纵。着照所请,即饬令高廉道易中孚,暂行驻澳门,督同该同知等查办夷务。所有前山寨内河水师都司一员,带兵三百六十三名,着即归该道节制,遇有缓急,听其调遣。俟一二年后夷务肃清,再将该道撤回任所,以重守职。

  (《宣宗道光实録》卷329,页1168)

  [道光二十年三月初七日(1840.4.8)]两广总督林则徐奏,澳门寄居西洋夷人,历三百年之久,英吉利人早已垂涎其地,自嘉庆十三年间,英夷突占澳门炮台,旋被官兵驱逐,西夷始有戒心。现西洋夷目禀称,澳门华夷杂处,若兵役围拿,恐致扰动。特限以日期,驱逐净尽。若过期尚有英夷,即暂停西洋贸易,以示操纵之意。得旨:从长计议,务出万全。又奏,续获鸦片奸匪邓亚超等九百余名。批:查缉甚好。

   (《宣宗道光实録》卷332,页32-33)

  [道光二十年九月十八日(1840.10.13)]谕军机大臣等。……又林则徐片奏,查夷在澳门者,因英夷阻其贸易,均各不平。如美利坚、法兰西等国,其力皆足颉抗,佥谓英船若不早回,伊国亦必遣船前来与之讲理等语。着琦善扺粤后,访探明确,林则徐所奏是否实情?如系谎言,即传旨取具亲供,据实参奏。林则徐片着抄给阅看。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宣宗道光实録》卷339,页156-157)

  [道光二十年十一月初一日(1840.11.24)]又谕。御史曹履泰奏,粤东澳门传有舟山夷人私信,请饬确探一折,……着伊里布派员确探是否有此情形,相机筹办。

  (《宣宗道光实録》卷341,页181)

  [道光二十年十二月初七日(1840.12.30)]钦差大臣大学士署两广总督琦善奏,……又奉上谕饬查御史曹履泰奏,粤东澳门,传有夷人私信等因。从前夷书,只言贸易,官员不过问。自林则徐到粤,欲悉夷情,多方购求,即有渔利之徒,造作传播,真伪互见。此时若纷纷查探,恐适堕其术中,所奏应毋庸议,一、上谕饬查林则徐奏,美利坚、法兰西等国,佥谓英船若不早回,伊国必遣船前来与之讲理。朱笔复点出林则徐另片,各国夷商因英夷阻其贸易,气愤不平等语。访闻各夷商曾有此说,并非林则徐谎言。……

  奏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查明粤省夷务情形,逐条详覆,并将各件呈览一折。览奏均悉。又奏夷情日渐迫切,现存筹办一析,该夷反复诪张,难与理谕。匪特澳门等处紧要隘口,不能准其贸易,即沿海各口岸,何处非海疆重地?今该夷挟定海为要求之具,种种鸱张, 殊为可恶。若不乘机痛剿,何以示国威而除后患。第念该省陆路兵丁未必尽能力。现已降旨饬令湖南、贵州两省各备兵丁一千名,四川省备兵二千名,听候调遣。

  (《宣宗道光实録》卷342,页204-206)

  [道光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841.1.19)]又谕。本日据琦善奏,接据英夷回文乃照覆等情一折。……前调湖南、四川、贵州兵四千,饬赴广东,以为声援,计应陆续赶到,着琦善即相机进剿。各处紧要口隘,仍需分兵防守,毋稍疏虞。……又恐广东兵力单弱,已降旨饬令裕谦、钱宝深拣选南赣镇兵二千,以备檄调。如果兵不敷用,即一面飞调应援,一面具奏。该夷欲约琦善前赴澳门面谈,该大臣未允所请,国体不失,庶国威可张,勉建殊勋,用副朕望。

  (《宣宗道光实録》卷343,页228-229)

  [道光二十三年五月二十七日(1843.6.24)]谕内阁。祁等奏,访获诈称差遣,诓骗夷人银物各匪犯,审明定拟一折。此案匪徒涂燮,商同叶声假冒顶带,捏称巡抚差遣,向澳门法兰西夷人撞骗银物,非寻常诓骗内地民人可比。涂燮、叶声均着发往新疆,酌拨种地当差。

  (《宣宗道光实録》卷392,页1045)

  [道光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一日(1843.8.16)]又谕。本日召见云南副将波启善。据奏道光二十年七月,在广东参将任内,经林则徐派往澳门与英吉利接仗,杀毙一百余人,其额上被飞炮打伤等语。已有旨将该员发往广东以副将即补矣。所奏打仗情节,是否实有其事,着祁确切查明,遇便覆奏。将此谕令知之。

  (《宣宗道光实録》卷394,页1072)

  [道光二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1843.11.19)]谕军机大臣等。祁奏,遵旨查明发往广东以副将即补之波启善,前在澳门打仗受伤情形。览奏俱悉。波启善着仍遵前旨,遇有广东副将缺出,即行补用。将此谕令知之 。

  (《宣宗道光实録》卷397,页1122)

  [道光二十四年正月十九日(1844.3.7)]两江总督耆英覆奏,意大里亚国通商章程,前经军机大臣等议驳,不准于澳门添造房舍,遇有修建,必须请领牌照,自系循照旧章办理。惟查澳门地方,以关闸至三巴门五里,三巴门以内地势湫隘,东西南三面滨海,并无尺寸之地可以扩充,不妨宽其禁令,免请牌照,以示体恤。如必遵照部驳,彼将藉口侵轶至三巴门外,似更无所限制。得旨:军机大臣会同户部,再行酌核,速议具奏。

  (《宣宗道光实録》卷401,页8)

  [道光二十四年八月初六日(1844.9.17)]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体察澳夷实在情形并访获夷书,查无簰训建馆情事,及停止捐铸炮位改造抬枪各一折。又另片奏,美夷顾盛探有回国情事,并议令各国商船准赴澳门贸易各等语。览奏均悉。澳夷久住中华,素称恭顺,现议以三巴门为界,已于错处之中,示区别之意。炮台民居,均毋庸迁建,澳中房屋,近来多有空闲,自不致于三巴门外,妄肆干求。着即照所议妥为办理。至该夷所请各国商船,准令赴澳一体贸易,既据该督等查无流弊,借可系澳夷之心,并可分香港之势,亦着照所议变通办理。

  (《宣宗道光实録》卷408,页109-110)

  [道光二十五年六月初四日(1845.7.8)]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体察夷情查询覆奏一折。据称北尔日客国商船为数无多,今既遣领事兰瓦求请照旧通商,若严行拒絶,难保其不潜附他国仍来贸易。且据法兰西夷使代为请求,正可借事羁縻,俾该夷等同深感戴等语。该国领事兰瓦现在小吕候旨,五月内即可赴粤。着俟询查明确后,即将五口通商章程,一体颁发,以示怀柔。其法夷曾经驶往琉球璐璞朗一船,据该督查明,于上年十二月间驶出澳门已回本国,惟所留执事、通事二人,是否仍在琉球,着俟剌萼尼回粤密查确切,再行具奏。至美利坚立国大概情形,览奏均悉。将此谕令知之。

  (《宣宗道光实録》卷418,页240)

  [道光二十九年五月初九日(1849.6.28)]谕军机大臣等。徐广缙、叶名琛等奏酌移税口现在试办一折。览奏已悉。澳门税口,前因大西洋夷酋无知扰乱,并经该督等商令基溥、柏贵,传到众商,谕知利害。该商等情愿另立码头,议定规条互相稽查,众口同声断不敢稍亏税课。现已勘明黄埔,地本适中,即将澳门关口丁役人等移此驻守。……惟该酋等现虽自悔为人所愚,不复诪张,而夷性贪诈,难保不狼狈为奸,时生枝节。澳门县丞一员,官卑难恃,恐耳目难周。该督等仍当选派妥员,随时前往访察,一有蠢动,务即相机开导,加意防维。总期夷情就范,而关税亦照常征收,乃为妥善。

  (《宣宗道光实録》卷468,页891)

  [道光二十九年十二月十七日(1850.1.29)]两广总督徐广缙等奏,西洋兵头亚马勒在关闸外被人杀死,该夷目将关闸讯兵掳去三名,求为缉凶。旋缉获凶犯沈志亮,据供亚马勒行为凶暴,在三巴门外开辟马道,平毁附近坟墓。该犯祖墓亦被平毁,心情忿恨,起意杀死除害。臣等以事关外夷,未便稍涉拘泥,当即恭请王命,将沈志亮正法枭示,札知该夷目,遂将汛兵三人交出。数月以来,一切安静如常。得旨:所办万分允当,可嘉之至。联幸得贤能柱石之臣也。

  (《宣宗道光实録》卷475,页974)

  [道光三十年十二月初八日(1851.1.9)]谕军机大臣等。……据刘韵珂等奏,有大西洋葡萄牙国黑夷上岸,用刀戮伤民人林举为一案。福州并无该国领事官,现已移咨该督并将凶夷奄波罗、吐啥壁二名解送广东等语。夷人领事官住居澳门,着俟解到后即饬发交该领事官,查照章程,秉公办理,以符成约。将此谕令知之。

  (《宣宗道光实録》卷23,页330-331)

  [咸丰元年闰八月二十九日(1851.10.23)]谕军机大臣等。昨因盗船在浙洋被剿纷窜,谕令沿海各督抚合力堵拿,务获惩办。兹据陈庆偕奏称,访知贼目鲍亚北、陈成发、陈华胜、吴继馨、罗新全系广东香山、顺德、新安等县人。又有贼目陈姓,系福建人。幷闻该匪等销赃聚会,俱在广东香山县之澳门、香港及浙江之石埔、温州等处,其船内多带私货,准保不伪为商船,赴各处口岸销售。现饬令守备黄富兴,举领师船跟踪追捕等语。……

  (《文宗咸丰实録》卷42,页587-589)

  [咸丰六年四月十四日(1856.5.17)]谕内阁。叶名琛、柏贵奏,续获洋匪审办,并请将出力人员酌保一折。广东澳门洋面匪船,窜出外洋,经官军于上年夏间,迭次剿捕,擒斩甚多,余匪分路逃窜,复经提督吴元猷,督饬水师,及沿海各文武,陆续围捕,斩馘多名,并生擒三百四十七名,解省审办。计自上年夏间起,至本年春间止,各路歼擒洋匪不下二千余名,夺获并烧沉各匪船一百四十余只,办理尚属认真。所有在事文武员弁,着该督等,择其尤为出力者,秉公保奏,候朕施恩。

  (《文宗咸丰实録》卷196,页117-118)

  [咸丰十年闰三月初二日(1860.4.22)]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粤东省城近有匪徒拐掳良民贩与夷人,男女被掳者以数万计。夷人以省城之西关、番禺县属之黄埔、香山县属之澳门、及虎门外之香港等处,设厂招买。每次买出外洋,皆满载而去。……地方官不特不为禁止,且出示听人自卖各等语。匪徒掳人转贩外夷,例禁甚严。该夷招买人口,若无内地匪徒贪利,从中转贩,岂能满载出洋?地方官果能严禁,亦不至如此肆行无忌。……着耆龄查明,即行严禁,从重惩办,以期匪徒敛迹,内地良民不至为该夷所掠。并查明出示听卖之地方官,从严参办,勿稍徇隐。

  (《文宗咸丰实録》卷321,页575-576)

  [同治元年四月初八日(1862.5.6)]谕议政王军机大臣等。近闻……浙江宁波贼匪欲潜派奸细,在香港、澳门雇买拖罾等船,图犯粤东海口等情。……至宁波奸细,着该督严饬地方官,晓谕澳甲人等不准将船只雇卖济贼,并严定编查保甲稽核船只出入海口章程,以杜奸匪混迹,其省会城垣及各海口炮台,并着筹款赶紧兴修,以资防堵。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穆宗同治实録》卷24,页660-661)

  [同治元年七月二十八日(1862.8.23)]又谕。劳崇光奏,查明恩平等县土客互斗原委,并密陈办理为难情形各折片。……香港澳门,华洋杂处,奸匪易藏,尢不得以查无奸细匪船潜踪,递驰巡绰。省城及海口炮台紧要,并应随时预为筹画修复之方,毋徒畏难苟安,致忘不虞之备。

   (《穆宗同治实録》卷35,页949-950)

  [同治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1865.1.13)]毛鸿宾、郭嵩焘另片奏,香山富民陈守善、徐瓜林二户,皆以依附洋人致富,始而避居澳门,继而避居天津。此辈挟赀既富,声气易通,謡言之兴,未始不由于此,现饬查拿究罚等语。捐务之兴,原系朝庭不得已之举,必须准情酌理,多方劝谕,方可以免怨尤。若派捐勒捐,自不免人言借借。该督抚以此次謡言之起,谓苛派扰民,逼迫各富户迁徒澳门香港,查访不得主名,疑为陈守善等所为,欲行拿办。该富户等坐拥厚赀,一味悭吝,虽属可恶,然朝廷有宽大之体,递加以造言之罪,查拿严惩,恐弭谤适以召谤。该督抚仍当斟酌妥办,未可一意孤行,致失人心。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穆宗同治实録》卷125,页742、743)

  [同治九年十二月十四日(1871.2.3)]谕军机大臣等。户部奏,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广东征收洋药正税,请饬自行核实办理一折。据称接据赫德申称,香、澳并征洋药正税,粤省既不承办,该省洋药税走私甚多。拟在附近香、澳等处,设立公所,代关纳税。已将巡查洋税之轮船调赴广东,委副税务司专司其事。……着瑞麟、崇礼按照赫德原申各节,及户部等衙门此次所奏,即于收厘处所带收正税,由该督等自行商办。

  (《穆宗同治实録》卷300,页1149-1150)

  [光绪元年七月初十日(1875.8.10)]又谕。李鸿章、丁日昌奏,秘鲁国换约事竣,将添议照会照覆各稿钞録呈览,并请派使臣保护华工,暨请严禁拐骗各折片。……澳门等处向设有招工局,拐骗华人,实堪痛恨。现在澳门之大西洋官,虽有停止招工之信,然暗中招雇,仍难保其必无。其次如汕头、厦门及闽粤二省不通商口岸,往往有夹板轮船,私自贩买,亟宜设法严禁,以杜奸谋。着英翰、张兆栋、李鹤年、王凯泰,督同官绅,按照条约,妥拟杜弊章程,奏明实 力照办,不得稍涉含糊。

  (《德宗光绪实録》卷13,页240-243)

  [光绪六年正月二十六日(1880.3.6)]谕军机大臣等。御史锺孟鸿奏,广东闱姓,流弊甚巨,请饬设法办理各折片。据称广东闱姓,赌风最炽,前经申禁,乃奸徒将赌场徙至澳门地方,聚赌愈盛,巧于罔利,势成漏卮。诚恐日久华洋合伙,于大局殊有关系等语。着该督抚察看情形,应如何严杜漏卮之处,设法妥筹,奏明办理。原折片均着抄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寻奏,闱姓开设澳门,未易杜截,拟请严禁投买。得旨:该督抚当申明禁令,随时认真查办,力挽颓风,不得以空言塞责。

  (《德宗光绪实録》卷108,页596-597)

  [光绪十年七月二十一日(1884.9.10)]谕军机大臣等。电寄彭玉麟等,闻法国现与葡萄牙密约,澳门有通广东省旱路,拟由此路协力攻扑省城,如果得手,即将法国所有澳门地界酬葡等语,虽系传闻之辞,不可不防,着彭玉麟、张之洞等,严密侦察,并查明此段旱路有无险隘可凭,闻中间尚有一江,或可扼守。着预筹布置,并先电闻。

   (《德宗光绪实録》卷190,页676)

  [光绪十年九月初八日(1884.10.26)]谕军机大臣等。翰林院代递检计潘仕钊奏,变通挽回巨款一折。广东闱姓赌局,迭经申禁。兹据该检讨奏称,澳门开设围姓公司,利为他族。现在海防需饷,请饬体察情形,能否将澳门闱性严禁,抑或暂将省城闱姓驰禁等语。着张之洞、倪文蔚妥议具奏。至所称副将彭玉,伙同奸民何贵等,私收闱姓各节,并着确切查明究办。原折均着抄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德宗光绪实録》卷193,页734-735)

  [光绪十年十月二十三日(1884.12.10)]谕军机大臣等:前据翰林院代递检计潘仕钊奏,澳门开设闱姓公司,利归他族,能否暂将省地闱姓驰禁等情。当经谕令该督抚妥议具奏。兹据御史何崇光奏称,省城开设闱厂,视澳门开厂流弊尤甚,请饬申明万禁等语。着张之洞、倪文蔚归入潘仕钊前奏,熟权利害,一并妥议具奏。另片奏,请将闱姓赌匪陈恒等严拿惩治,并查明究办。原折片均着抄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德宗光绪实録》卷196,页787)

  [光绪十年十一月初六日(1884.12.22)]谕军机大臣等。前据翰林院代递检讨潘仕钊,奏请将广东闱姓,暂行弛禁,御史何崇光复奏,请严申厉禁各一折。……兹据翰林院侍读梁耀枢、顺天府府丞杨颐奏,闱姓诡谋复开,缕陈科场舞弊,商买受累,奸民纵恣,赌匪横行四害,请旨严禁。并声明澳门僻居一隅,视从前闱姓,已减十之六七等语。闱姓弊端甚多,本应严申禁令,惟一律禁止,不使利归他族,方为上策,若如该侍读等所奏,不特省城未便弛禁,即澳门亦可逐渐禁絶。应如何设法办理之处,着张之洞、倪文蔚悉心筹商,妥议具奏。原折着抄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德宗光绪实録》卷197,页800)

  [光绪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1885.5.10)]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广东学政叶大焯,串同幕友舞弊,贪利无厌,科试广州时,闱姓尚设澳门,有神、羽二姓应考者各一人,同时入选,阖省喧传学署得七十万金;接试惠州,投考之王姓廖姓数百人皆被抑,而特取一、二人赴试之文彭,所得又将百万、众谕喧嚣,群毁试院辕门,该学政张惶失措,再行招复,将文、彭二姓扣除,其中众志皇皇,远调驻省勇丁前往弹压等语。所奏是否属实,着张之洞确切查明,据实具奏,毋稍徇隐。

   (《德宗光绪实録》卷205,页916)

  [光绪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1887.3.17)]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葡萄牙国人,久住澳门,屡经议约未成。现拟于洋药税厘并征案内,设法筹办。又奏,香港、澳门两处,现创设粤海分关。香港关在九龙湾,即名曰九龙关,澳门关设在拱北湾,即名曰拱北关,仍归属粤海关监督并辖,应由臣衙门派定税务司前往驻扎。允之。

  (《德宗光绪实録》卷239,页226)

  [光绪十三年二月二十三日(1887.3.17)]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葡萄牙国人,久住澳门,屡经议约未成。现拟于洋药税厘并征案内,设法筹办。又奏香港、澳门两处,现创设粤海分关。香港关在九龙湾,即名曰九龙关;澳门关在拱北湾,即名曰拱北关,仍归粤海关监督并辖。

  (《德宗光绪实録》卷239,页226)

  [光绪十三年三月初五日(1887.3.29)]又谕。电寄张之洞等。各电均悉。香、澳六厂,岁收为数无几,该委员等卖放侵渔,利归私囊。葡国以商民不便为词,初议坚请撤卡。总理衙门虑与货厘有碍,饬赫德与葡再三辩论,统为税司代收,该国始允照香港帮助缉私章程一体遵办。其助缉办法,凡由印度到港之洋药,何船何人,若干数目,港官逐日知照税司,会同稽查。税司全数了然,线索在手,设关密迩,消息常通,港澳内外,更无殊别。此事往反辩驳,经年之久,始克议定,并非改变前说。……惟现据赫德声称,新置巡船太少,不敷兼缉之用,请仍归运船巡缉等语。所有助缉私盐之议,着暂作罢论。

  (《德宗光绪实録》卷240,页231-233)

  [光绪十三年九月二十七日(1887.11.12)]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续议葡约二条。一、未经定界以前,照依现时情形,彼此均不得有增减改变之事。一、未经中国允准,葡人不得将澳门让与他国。从之。

   (《德宗光绪实録》卷247,页328)

  [光绪二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1895.12.7)]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广东会匪,在澳门、香港等处,聚众滋事,有草鞋、红棍、白扇等名目,本年九月间,潜图叛逆,至今首犯未获,恐成大患等语。着谭锺麟、成允督饬员弁,严密缉拿,毋任漏纲。

   (《德宗光绪实録》卷378,页944-945)

  [光绪二十三年五月十九日(1897.6.18)]谕军机大臣等。禇成博奏,澳门《知新报》所记各事,语极悖诞等语。此次俄使觐见,礼颇恭顺,该馆报内所记,实系信口编造。着谭锺麟、许振袆派员晓谕该馆,嗣后记事务当采访真确,不得传布讹言。澳门归葡国管理,或照会彼处洋官,并着斟酌办理。原片均着抄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德宗光绪实録》卷450,页290-291)

  [宜统元年正月二十一日(1909.2.11)]又谕。电寄云南交涉使高而谦,着派办澳门勘界事宜,前往广东,会同葡国所派之员,详细履勘,妥议办理。并商承两广总督张人骏酌核,随时电由外务部请旨遵行。

  (《宣统政纪实録》卷7,页123)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八日(1909.5.17)]又谕。电张人骏,云南交涉使高而谦,俟澳门勘界事毕,着张人骏迅即饬回本任,以重边防。

  (《宣统政纪实録》卷11,页235)

  [宣统元年九月十九日(1909.11.1)]论军机大臣等。有人奏,澳门界务未协,敬陈管见一折。着外务部、袁树勋按照所陈各节,体察情形,妥筹办理。原折均着抄给阅看。

  给事中陈庆桂奏,广东澳门划界一事,迭经磋议,至今相持未决。臣屡接乡人函电,均以葡人不遵原约,恐酿争端为言,则此中为难情形,惊亦穷于应付。……盖葡人之欲推广澳界者,以有利可图也。查澳门一港,地非冲要,每岁所入,全恃妓捐赌饷以为大宗,均系吸内地游民之脂髓,我若相戒勿往,彼自无所取盈。如今之计,莫妙于附近自辟港埠,以为扺制之方。近闻香山商民新得一港,开作商埠,取名香州。今年开埠之日,经督臣张人骏亲临察看,批准商人集股开设公司。其地距澳门三十余里,内河外海轮船可以行驶,且与广前铁路相近,水陆均便交通,经理得宜,一、二年间成都成聚,可收澳门外溢之利,归为我有。应请饬下两广督臣,传询该公司,集股果能有成,则赶紧办理,将该埠货物厘税暂行停免,以广招来,商民踊跃,幅辏自臻。……似此暗中扺制,在我自开新埠,他国断无干预之权,而此盈则彼绌,澳门之利顿失,葡人亦将废然思返,不再与我争此未辟之界,此时开议,自易就范。应请密饬划界大臣,暂勿议决,以缓其势。此即底抽薪之计,而亦开关利源之善策也。寻,增祺奏,所称香洲经理得宜,可收澳门外溢之利,自是实在情形。至虑及股东不足,助以官力,息借民款,归商筹办,亦复计虑同详。下外务部知之。

  (《宣统政纪实録》卷22,页400-402)

  [宣统二年十二月十七日(1911.1.17)]广州将军兼署两广总督增祺奏,香洲自辟商埠,请定为无税口岸。旋经部议,饬税司查覆,以种种疑难,只可作为自开口岸。复经前任督臣檄行司道各官,传集该商推究利弊。咸谓西人商战之局,恒以广开无税口岸为无上妙策,远而南洋各埠,近来香港一隅,数十年来,最为发达。况香洲东与香港对峙,此据澳门上游,同是贸易商场,人则一切自由,我则动多束缚,渊鱼丛爵之驱,即为优胜劣败之点。若如该税司所虑,有约各国,或相诘难,各省商民,援以为请,似亦无须过虑。至谓粤省税关,久受港、澳及广州湾之影响,益以香埠,防不胜防。不知港、澳、广湾,显分国界,稽察为难,香州为自开之埠,操纵本可自由。如按拱北关办法,建设分厂于往来必经之前山、吉大、对海、北山等处,严杜走漏,自不致有碍税厘。且于内地关厂、照常完纳,与港、澳事体相同,则饷课不虞亏损,且有增加,洵属有益于商,无捐于国。……合乞仰恳天恩俯准将香洲新埠,定为无税口岸,饬部先行立案,再由该税司另定免税专章及详筹防弊办法,务臻妥协,以兴商业,而顺舆情,下所司议。寻税务处奏,香洲自辟商埠,体察实在情形,酌予特别办法,请准暂作无税口岸。其免税之范围,又如何严防走私之处,应札行税务司妥定章程,择要设立口岸,俾便于稽征。嗣后如有商民自辟商埠者,概不得援以为例。从之。

  (《宣统政纪实録》卷47、页835-736)

  (原载《文化杂志》1997年第3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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