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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春天的地铁
高一(8)班 朱环穗
你告诉我,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而你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你告诉我,只要给你月亮和身体,你保证造一个我十分满意的世界;
你告诉我,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太老,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
第一次,读你的诗感觉得很温暖,就象被阳光温柔地萦绕着,久久不肯散去。当得知你毕业于北大时,心里更多了一份钦佩,你的母校是莘莘学子为之向往的学府,而我从小就在盼望着……那一年,我7岁,你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来,有一个人可以如此优秀,写出那么好的诗。
第二次,小女孩长大了,知道你永远消失了,但却留下了什么。女孩在书店静静翻阅你的诗集,看到了扉页上你书生气息的面庞,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澎湃、汹涌着……也许这一次她才真正懂得了如何去读你的诗,那些像海一般执着和荡漾着忧郁天蓝色的诗;那些表面上温暖柔和,内心里挣扎痛苦,伤心絶望的诗。
你生长在安徽的一个小村庄,贫穷和饥饿却无法扼杀你诗人的天赋。你喜欢大自然所赋予的景色,尤其是麦子。那一望无际的麦地上满是金黄色的希望,而你却无比痛苦。是被灼伤的痛楚么?是被遗忘的失落么?是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愤懑么?是的,没有人能说你的手空空,没有人能说你一无所有。你有世界上最高贵的精神,你拥有至高无上纯洁的灵魂,你的心纤尘不染,红色的血液流淌着不死的神话。
你从不参加任何会议与组织活动,因此,你的学校只给你基本的工资和助教的职称。而你却毫不在意,你认为写诗比参加这些无聊的活动有意义多了。你象极了一个孩子,任性、执着。你从不被任何人束缚,你始终是你,自由的象征。
永远是这样了,永远永远。风的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
那一天,是你的生日,亦是你的祭日,在列车行过的轨道上你永远活在25岁,永远年轻。就这样你无声无息告别了这忧伤的村庄。有人说,这个渴望飞翔的诗人注定要死于大地。或许是吧,死亡之后或许又是一轮新的飞翔。你躲在天空的怀抱中,安详地睡着了,远离尘世喧嚣。
你说,海子的村庄睡得更沉。我想我忘了,忘了说,你的名字叫海子。
于梦中在隧道里,有一辆列车呼啸而过载着海子的灵魂,疾驶而去。谁也不知道那是开往春天的地铁……
(指导教师:张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