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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岭南文化中心广州

  近人杜定友撰《广东文化中心之今昔》,谓“广东在宋代,学术中心地为罗浮,明代学术中心地为西樵……而清代学术中心,则在广州。”又谓道光间阮元开学海堂,“其时我省文化中心,乃在粤秀山畔。”光绪中张之洞创广雅书院,“我粤文化中心,至是移在广州西村。”〔1〕杜氏所言虽为确凿,惜语焉不详。笔者认为,广州为岭南文化(或广东文化)中心,乃不争事实。且广州有广义、狭义之分,广义指明清广府所辖14-16州县,狭义仅指省城而言。笔者本文之广州,基本指广府而言。明代广府辖南海、番禺、顺德、东莞、新安、三水、增城、龙门、香山、新会、新宁、从化、清远、连州、阳山、连山1州15县。清代广府所辖大体相同,无连州、阳山、连山,增花县,领县14。下面试以明清二代史实,略为归纳,以见大概。

  一、广州为教育中心

  明清二代学制大致相同,中央有国子监(太学),地方有府州县学,这是官方教育体系。府州县学每地仅一所,招收学生数量固定,制度比较呆板。此外,各地还有书院、义学、私塾、社学等,作为官学体系的补充。所以考察一地教育水平高低,府州县学不足为凭,往往主要表现在社学、书院等方面。

  洪武初年,二次下诏建立社学,全国各地普遍兴建,广东自不例外。嘉靖初,提学魏校大毁寺观淫祠以建社学,“广东社学之盛,至此始。”〔2〕据嘉靖《广东通志》统计,全省所建社学556所,广府所建241所,占一半以上。其中南海105所、番禺48所、顺德42所,分占全省第一、二、三名。

  清初社学政策徘徊不定,曾一度改名为义学。雍正初年改变政策,下令:“州县于大乡巨堡,各置社学。”〔3〕以后又命“每社动支存留库项二十两,以给廪饩。”〔4〕此后广东社学兴建转入高涨繁荣阶段。据雍正《广东通志》统计,全省社学649所,广府297所,约占一半。而南海112所、顺德74所、番禺47所,继续稳居全省第一、二、三位。

  社学属于基础教育,遍及城乡,穷乡僻壤均有兴建。读书者为儿童,“民间幼童,年十五以下者,送入读书。”〔5〕社学有官办、民办,也有官民合办。显而易见,社学教育具有基础性、义务性、平民性、普及性诸多特点。藉助社学兴建推广,广东全省初级教育水平得到一次全面、大幅度的提高。而广府在明清二代社学运动中,始终走在全省最前列。

  中国书院起源于唐末五代,宋元期间最盛,多为自由讲学之所。明代广东陈湛理学兴起,藉助于此,书院得到一次蓬勃发展,故时人叹曰:“书院建于海峤者盛矣!其鹿洞、鹅湖之流风乎?〔6〕据刘伯骥《广东书院制度沿革》统计,终明一世,广东新建书院168所以上,其中广府新建46所,占四分之一强。省城广州更是全省书院集中之地,连同宋元所建,共29所。广州城内著名的官立书院有:崇正、濂溪、粤洲、五羊、晦翁;私立书院有:白云、天关、矩洲、迂冈。城外白云山有白云、月溪、景泰三院,为著名学者黄佐、黄衷、湛若水所创,弟子从游,讲学其间。

  清初统治者惧怕书院聚众滋事,故抑制其发展。雍正后始大力提倡,并以公费支持,所以创建书院大兴,广东尤其突出,后人称书院“粤省所建最盛。”〔7〕据《广东书院制度沿革》,清代广东新建书院411所,广府新建124所,约占四分之一强,与明代情况相差无几。城内书院林立,如:粤秀、越华、穗城、禺山、文澜、濂溪、西湖等,其中粤秀书院最著名,为全省最高学府,人称“为粤东人才渊薮,岁入肄业者数百人,郡邑聪秀之士,咸萃于斯。”〔8〕

  但书院发展至清代,开始发生变化,不再为自由讲学、独立探讨学问之地,而是纳入官学体系,成为科举取士制度的附庸,这是清代书院发展的最大特点。嘉道之际,阮元督粤,于广州创建学海堂,这是培养檏学人才新型书院的开始,有恢复宋元书院独立探讨学问优良传统的意味,影响深远。此后菊坡精舍、广雅书院等相继建立,秉承学海堂宗旨传统,成为广东书院主流。

  到了清后期,广东尤其广府社学、义学、书院等,不仅数量激增,而且彼此间界限模糊,“党塾乡庠,错布乡堡。其间或称书院、或称义学、或称社学,名虽不同,而实则一。〔9〕其有大宗名族,自设家塾,亦称书院者。”〔10〕这种情况反映民间创办学校的热情高涨及学校数量的众多,也说明各层次、各类型的学校民间都能兴办。显而易见,广州为全省教育中心所在,毋庸置疑。

  二、广州为学术中心

  明代崇尚理学,明代中叶,广东出了一位著名的理学大师陈献章,新会白沙村人,学者称白沙先生。白沙开明儒心学的先河,为王学先声。清初著名学者黄宗羲在《明儒学案》中说,“有明之学,至白沙始入精微。”“至阳明而后大。”〔11〕并认为白沙是王阳明思想的先导。白沙传之弟子增城湛若水,门徒愈众,影响愈大,世称“陈湛学派”、“江门学派”或“广宗”。清代学者全祖望曾说:“白沙授之甘泉,其门户益盛,受业着録四千余人,当时称为‘广宗’,同时与阳明分讲席,当时称为‘浙宗’。终明之世,学统未有盛于二宗者,而河汾一辈之学,几至遏而不行。”〔12〕于此可知明代白沙、甘泉学派在全国占有重要的地位。

  白沙学派是明代广东学术文化的主流和代表。据统计,白沙弟子180人,其中广府133人,占了絶大多数。〔13〕白沙弟子活跃于广州及周围各县,广建书院,聚徒讲学,发明宗旨,扩大白沙学派影响,使学脉绵延不絶。如增城湛若水,在增城建明诚书院,在广州建白云书院,在西樵山建大科书院,与弟子讲学其中。如南海何维柏,辞官归,“四方从游者众,大会于光孝寺,发明白沙宗旨。名其所居为‘天山草堂’,又辟河南胜地为‘天山书院’,以处从游之士。”〔14〕如南海庞嵩,“晚从甘泉湛先生游,得其奥指。甘泉殁,居天关理厥家事。甘泉立有常饩以待四方学者,公代主之。每岁每月,率诸学子为会,当道诸公及里中缙绅群至会讲,公每出己意,发明宗旨。”〔15〕省城广州及周围各县是坚守、传播白沙学派宗旨的主要阵地,自然也是明代广东学术中心所在。

  明代广东另一重量级学术中心人物是香山黄佐,“既归,卜筑粤洲草堂,远近学者从之游。”〔16〕粤洲草堂在广州粤秀山下。黄佐门人盛众,明中后期著名诗人学者,如梁有誉、黎民表、欧大任等,皆其弟子,形成又一学术中心,与白沙学派相互辉映。

  清前期受白沙、甘泉学说影响,理学家新会胡方、南海冯成修、劳潼,为广东学界领袖,他们主要讲学活动于广府,尤其省会广州。《南海县志》载:“聚徒讲学之风,吾邑为最。自前明方文襄献夫、霍文敏韬建书院于西樵以开其始。至我朝干嘉间,而何建则如漋、劳莪野潼、冯来庐经、关云阶仕宠等所教授,或千余人,或数百人,逮近日其风愈炽。”〔17〕见其规模隆盛。

  嘉道之际,阮元督粤,广东学风一变,训诂考据词章占据学术主流。整个清后期广东学术以檏学为主,檏学主要阵地学海堂、菊坡精舍、广雅书院等自然是学术中心所在。以集广东檏学之大成的番禺陈澧为中心,形成著名的东塾学派。陈澧世居广州城南木排头,被称为“东南大儒”、“南交第一儒林”,享誉海内。与明代白沙学派一样,东塾学派是清代广东学术文化的标志和结晶体。东塾弟子有名可考者102人,其中隶属广府籍者占絶大多数。陈澧去世,其弟子遍布教育界、学术界,传播其学。光绪中张之洞总督两广,依靠东塾弟子,创建广雅书院及广雅书局,使广州学术成就雄踞东南。广州不仅为全省学术中心,而且是全国檏学重镇之一。

    三、广州为人才中心

  教育的普及发展为人才的涌现奠定了基础,创造了条件。人才首先表现在科第方面,因为“在科举时代,科举人物实为各种人物之所由出。”〔18〕凡学风昌盛之区,即为科举人才荟萃之地,二者有密切关系。科名成为衡量一地教育水平高低、文风优劣、人才盛衰的标志尺度。

  据统计,明代广东全省乡试中举6355人,广府3090人;全省进士889人,广府457人,均占一半以上。而科举考试难度最高的一甲进士,全省共6人,除海阳林大钦外,其余探花番禺涂瑞、状元南海伦文叙、榜眼南海伦以训、状元顺德黄士俊、探花南海陈子壮5人,均为广州府属。〔19〕无疑,在各府科名高低竞争方面,广府占了絶对优势。

  科名与仕宦紧密相连。《明史》广东立传人物共90人,其中有官职者88人,占总数的97%。而广府立传58人,占60%以上,可见大概。〔20〕故后人曾不无得意地说:“吾粤之科第仕宦。所谈为美谈者,则伦文叙、以谅、以训、以诜,所谓父子四元也。梁储、霍韬、伦文叙、伦以训,所谓五里四会元也。戴瑨、霍韬、潘浚、陈绍儒、方献夫、李待问、何维柏、陈子壮,所谓七里八尚书也。”〔21〕以上诸人均属广府南海、顺德,如此高度集中密布,确属罕见。

  科举仕宦以外,其他各类人物也大量涌现。“岭南人物,至明号称极盛。”〔22〕若按地区分,自以广府为最。如以著名诗人论,南园前后五先生,皆广府人,活动于广州。明代广东学者辈出,如香山黄佐,“生平著述至二百六十余卷,在明人之中,学问最有根底。”〔23〕东莞陈建,着《皇明通纪》、《学蔀通辨》等,论者谓:“吾粤有新会之学,有增城之学,至建书出,世称之东莞学。”〔24〕此外,理学家新会陈献章、增城湛若水,大画家南海林良、林郊父子,大军事家东莞袁崇焕,史学家东莞尹守衡等,不一而足。

  清代广东全省乡试中举6567人,广府3549人;全省进士808人,广府433人;也是均占一半以上。而一甲进士,全省13人,除定安张岳崧、吴川林召棠外,其余状元番禺庄有恭、探花南海罗文浚、榜眼番禺许其光、榜眼南海林彭军、探花顺德李文田、状元顺德梁耀枢、榜眼南海谭宗浚、榜眼萍乡文廷式(文廷式生于潮州,长期生活于广州,为东塾弟子)、探花东莞陈伯陶、榜眼清远朱汝珍、探花番禺商衍鎏等,〔25〕均属广府人。广府在科第方面仍占絶对优势。清代广东仕宦人物以及《清史稿》立传情况比较复杂,未能精确统计,但以广府人物居多,则毋庸置疑。

  清代广东人才更加鼎盛。清初著名的诗人“岭南三大家”屈大均、陈恭尹、梁佩兰,以及“岭南四家”张锦芳、黄丹书、黎简、吕坚,均属广府人。理学家新会胡方、南海冯成修、劳潼,也不例外。嘉道之际,阮元督粤,广东训诂考据之学大兴,以学海堂为中心,广东学派崛起。其时学海堂学长,也是享誉海内的著名学者人物,如番禺林伯桐、南海曾钊、番禺张维屏、南海谭莹、香山黄培芳、顺德梁廷楠、番禺陈澧、南海朱次琦等,皆属广府。

  晚清广东人物更为勃兴,开始直追中原,与江浙角逐,平分秋色。其时江西胡思静说:“予宦游累载,所交海内知名之士,闽粤人居多,而吴会英才荟萃之区,反不能与之并驾。”〔26〕即是反映。晚清代广东人物崛起,其中又以广州地区最为显着,即以对近代中国政治、经济、思想、学术、文化以巨大影响推动的广东人物而论,如:花县洪秀全、南海康有为、新会梁启超、香山孙中山、香山容闳、香山郑观应、南海陈启沅等,皆属广府。此乃荦荦大者,其余不胜枚举。

    四、广州为藏书中心

  书籍是文化的载体,既是学术文化积累的表现,又是传播教育手段,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广东藏书始于明代,分公藏、私藏二类。公藏主要是府州县儒学及书院藏书,许多学校、书院筑有“尊经阁”,即为藏书之处。永乐初,“颁五经、四书、《性理大全》于两京六部、国子监及天下府州县学。”〔27〕明代广东公藏应始于此。

  明代广东私人藏书,始于明初东莞陈琏,“家有‘万卷堂’,所储多秘府所无者。”〔28〕中期有南海方献夫,正德间,以吏部员外郎谢病归,于西樵山构筑石泉精舍,恭储御赐书籍,“藏书甚富。”〔29〕其在广州府邸有“赐书楼”,“藏明伦大典处也。”〔30〕香山黄佐有“宝书楼”,故址在今广州市北京路。番禺李辀,“积书数千卷”。〔31〕明末有博罗张萱,“生平无他嗜,独癖书,老而弥笃,藏万卷。”〔32〕顺德潘光统,“雅好图史,作‘怡馨堂’、‘飞云阁’为藏书之府。”〔33〕但终明一代,广东藏书仍属起步阶段,无论规模、数量、质量、品味诸方面,都无法与江浙等文化发达地区相媲美。

  明清易代之际,广东战乱频仍,学术文化低靡,藏书稀少。干隆间为了编纂《四库全书》,下诏各省征书,广东呈送书目仅12种,居全国倒数第二位。而第一名的浙江省与第二名的江苏省竟高达4592种与1726种,〔34〕相比真有天壤之别!

  嘉道间,经过百余年休养生息,广东藏书事业渐次复苏。嘉庆、道光为广东藏书的恢复期,私人藏书家始联翩出现。如番禺崔弼,“以两走京华,一走江浙,积书几于万本。”〔35〕南海曾钊,“嗜蓄书,自戊辰(嘉庆十三年)迄今七、八年,得数万卷。”〔36〕香山黄培芳云:“培芳与勉士各储书数万卷。”〔37〕南海吴荣光,“性好书籍,官京师二十年,聚至七八千卷。”后官闽浙,所得尤多。道光初回粤省亲,筑“赐书楼”,将二万卷尽列其中。〔38〕此外还有南海伍崇曜“远爱楼”、南海孔炽庭“岳雪楼”、南海谭莹“乐志堂”、番禺潘仕成“海山仙馆”等,皆为嘉道间广州新涌现出的著名藏书家和藏书楼。

  此期广东公藏主要为书院藏书,最著名者为广州粤秀书院,有“御书楼”,为藏书之所。“当时藏帙富有,取唐人诗‘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十字为号,而分橱贮之,故非五楹,不敷庋贮。”〔39〕道光间,监院梁廷柟根据存目,清理检查院中历来藏籍,计有:经部227种,2669卷册;史部76种,3838卷册;子部12种,1307卷册;集部37种,107l卷册,共计8785卷册。这应是嘉道间广东公藏的最高数字。

  同治、光绪间为广东藏书鼎盛期。表现之一是广东藏书家藏书数量猛增,从嘉道间的数万卷,猛增至十数万卷、几十万卷。如光绪中南海谭宗浚曾说,“余家希古堂书,凡先教授(指谭莹)之所遗近三万卷,余续购凡八万卷,合之凡十二万卷有奇。”〔40〕表现之二是藏书质量、品味也迈入一个新水平,上了一个新台阶,多宋元旧刊、海内孤本、稀世秘籍。究其原因,主要由于文化中心江浙皖等地久经战乱,世家旧藏散佚,流入岭南,多为广东藏家所得。

  同光间,省城广州藏书楼以下面二家最为卓著声名。

  孔广陶“三十有三万卷楼”:道光间,其父孔炽庭筑“岳雪楼”,收藏书画甚富,为其先声。孔广陶以盐业起家,富收藏。家居广州南关太平沙,藏书处曰“三十三万卷书堂”,其楼曰“岳雪楼”,“宋元精椠,皆极充轫。”〔41〕

  方功惠“碧琳琅馆”:方功惠,湖南巴陵人。性好藏书,官岭南三十年,所藏约二十万卷。于广州城北筑有馆舍,池亭接连,花木萦饶,名曰“碧琳琅馆”。“馆后有楼藏书甚富,为粤城之冠,孔家之‘三十三万卷’弗及也。”〔42〕光绪间,广州富藏书,城北之方与城南之孔并着时名。

  此外,广州城内及周围各县还有众多人小藏家与藏书楼,如李文田“泰华楼”、梁鼎芬“葵霜阁”、龙风镳“知服斋”、陶福祥“爱庐”、黄绍吕“秋琴馆”、辛仿苏“芋花庵”、康有为“万木草堂”等,极一时之盛。

  同光间广东公藏,范围比以前大为扩充,尤其檏学主要阵地如学海堂、菊坡精舍、广雅书院、广雅书局等,皆有藏书,其中以广雅书院最为宏大。广雅书院藏书处曰“冠冕楼”,楼中规模弘壮,复分东西两楹,藏庋图籍。“张之洞用粤省雄厚资财,命人在京师及各省搜罗大量图书,运回粤东。大扺《书目答问》所列之书,已备七八。而康、雍、干三朝所编之巨人典籍,亦都齐备。至通行之本,必具两部,供东西两省士人借阅。至各大丛书,如《粤雅堂丛书》、《海山仙馆丛书》、《知不足斋丛书》以及《二十四史》、《十三经注疏》、《皇清经解》等,有备至三四套者,则藏书之丰富,亦可概见。”〔43〕

  藏书是学术文化研究的重要基础,近人冯愿曾说:“前清干嘉之世,特命儒臣开四库馆,録其副者,庋藏直省。于杭则有文澜,于镇则有文宗,于扬则有文汇,并许寒俊就阁抄读,以故方闻之彦,皆出其中。岭表人才,不逮江浙者,无此故也。”〔44〕这是藏书与学术、人才关系的生动体现。白嘉道以后,广东藏书开始突飞猛进的发展,至同光间,广东已成藏书大省

  注 释:

  〔1〕 杜定友:《广东文化中心之今昔》  《广东文征续编》第四册,第21—23页。

  〔2〕 道光《南海县志》卷11。

  〔3〕 《清会典事例》卷396,中华书局,1991年。

  〔4〕道光《南海县志》卷11。

  〔5〕《大明会典)卷78。

  〔6〕嘉靖《广东涌志》卷28。

  〔7〕 道光《广东通志》卷137。

  〔8〕 梁廷楠:《粤秀书院志》卷11。

  〔9〕 同治《番禺县志》卷16。

  〔10〕咸丰《顺德县志》卷5。

  〔11〕黄宗羲:《明儒学案》卷5。

  〔12〕 全祖望:《端溪讲堂策问一》《鲒埼亭集》卷50。

  〔13〕 阮榕林:《白沙门人考》。

  〔14〕郭棐:《粤大记》卷14。

  〔15〕 郭棐:《粤大记》卷14。

  〔16〕郭棐:《粤大记》卷24。

  〔17〕 同治《南海县志》卷15。

  〔18〕 朱君毅:《中国历代人物之地理的分布》 第13—15页, 上海中华书局,1932年。

  〔19〕张颖:《明清广东各府科名的兴衰》,中山大学历史系本科生毕业论文,未刊。

  〔20〕黄小高:《明代广东人物研究》,中山大学历史系硕士生毕业论文,未刊。

  〔21〕卢子骏:《潮连乡志》卷7。

  〔22〕干隆《番禺县志》卷15。

  〔23〕《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172。

  〔24〕民国《东莞县志》卷58。

  〔25〕张颖:《明清广东各府科名的兴衰》,中山大学历史系本科生毕业论文,未刊。

  〔26〕胡思静:《题松筠庵话别图》,《退庐全集》,《近代中国史料从刊》第45辑。

  〔27〕龙文彬:《明会要》上册第419页,中华书局,1956年。

  〔28〕黄佐:《广州人物传》卷14。

  〔29〕嘉靖《广东通志》卷38。

  〔30〕同治《南海县志》卷11。

  〔31〕干隆《番禺县志)卷15。

  〔32〕道光《道光通志》卷291。

  〔33〕郭棐:《粤大记》卷24。

  〔34〕吴慰祖校订:《四库采进书目》  商务印书馆,1960年。

  〔35〕崔弼:《自述》  《珍帚编后集》卷10。

  〔36〕 曾钊:《西城楼记》  见陈在谦:《国朝岭南文存》卷17。

  〔37〕道光《新会县志序》。

  〔38〕吴荣光:《赐书楼藏书记》  《石云山人文集》卷2。

  〔39〕梁廷柟:《粤秀书院志》卷1。

  〔40〕谭宗浚:《希古堂书目自序》  《希古堂文甲集》卷1。

  〔41〕徐信符:《广东藏书纪事诗》 第82页, 香港商务印书馆,1963年。

  〔42〕潭镰:《碧琳琅馆丛书序》。

  〔43〕马国维:《广雅书院冠冕楼藏书沧桑史》, 《广东文征续编》第4册。

  〔44〕 冯愿:《广东图书馆自序》,《广东文征续编》第1册。

  (作者:李绪柏,中山大学历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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