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在美国,黑人“种族”的政治身份变得更为明显,非常敏感。所以,当弗洛伊德被警察窒息而死时,人们首先意识到的不是他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或者他是穷人还是富人,而关注他是一个“黑人”。也正因为如此,“黑人”的身份标识越来越让同族群的人在美国容易被动员起来,容易因为接连发生在自己“族群”身上的事情而愤怒甚至变得暴力,容易让全美各地的黑人及利益价值相关的人群迅速行动起来,上街游行示威抗议。
与上世纪中期不同的是,如今抗议的人群除了黑人社区这个有高度身份认同、有组织动员能力的群体外,还有更多的诸如经济受压迫者、反特朗普者及社会价值观较自由者这样的同盟加入进来,使得整个抗议变得更为声势浩大。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美国的种族历史和由这段历史产生的结构性冲突既使得黑人能够更团结、更有组织行动力,也让黑人社区与白人群体更为相互脱离、彼此猜忌。这种源于历史源于社会深层的问题将越来越成为美国动荡、衰落的催化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