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头条新闻 】 【打 印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第6页 第7页 】 
秦辉:告别梦魇的“铁托主义者”

http://www.CRNTT.com   2010-07-14 13:15:39  


  中评社北京7月14日讯/南方网昨天登载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秦辉的长文《告别梦魇的“铁托主义者”》,文章通过解析南斯拉夫悲剧,反思、探讨多民族国家究竟如何才能实现民族和睦、国家统一和政治稳定等重要问题。文章内容如下:

“铁托主义者”谈南斯拉夫悲剧

  去年笔者读到了巴托•托马舍维奇着的《生死巴尔干》一书,这本书的中译本由新华社贝尔格莱德分社前首席记者达洲先生翻译,新华出版社2002年出版,但流传似乎不广,以至我这个还算关心前南问题的人也是在一个偶然机会中才发现此书。

  在我国,前些年围绕波黑战争、科索沃冲突和米洛舍维奇之死等事件,前南斯拉夫地区曾一度成为公众高度关注的热点。尤其是那件曾令举国、举世震惊而内情至今扑朔迷离、后来实际上是不了了之的“炸馆案”把我国深深卷入前南事态时,公众情绪一度几达沸点。这些年来我国出版了上百种关于南斯拉夫问题的著作与译著,其中绝大多数是一面倒地偏向米洛舍维奇,极少几本则是偏向国际社会的立场,对米氏有所抨击。但两者之外的人们,尤其是对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感情最深、对南斯拉夫如此结局最为痛心疾首的那些人,他们的声音中国人却几乎听不到。

  “对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感情最深、对南斯拉夫如此结局最为痛心疾首的那些人”是谁呢?当然不会是西方人。过去我们曾把米洛舍维奇当做他们的代表,有人称他是“最后一个伟大的布尔什维克”。我国一本流传颇广的米氏传记称他“对南共表现出少有的忠诚与坚定”。而米洛舍维奇与西方的矛盾则是因为他作为“欧洲最后一个拒不归顺的布尔什维克”成为西方的眼中钉。2006年米氏在前南国际法庭(很少有人知道我国也向这个法庭派出了法官)的拘押中死亡时,网上甚至有不少网友表示“悼念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米洛舍维奇”。

  这些说法影响如此之大,不但蒙蔽了公众,而且也影响了决策层,致使我们不断在前南问题上作出误判。最典型的就是在2000年大选前米洛舍维奇已经众叛亲离时,我们许多人还认为他在塞尔维亚深得人心,而把宝完全押在他身上。以至于对他的垮台瞠目结舌不知所为。而最近笔者在一次会议上又提及这些事时,一位德高望重而且以思想敏锐着称的前辈还大为惊讶:“就在今天上午前,我还以为米洛舍维奇是作为最后一位顽强的共产主义者而被西方推翻的呢!”

  于是我向他推荐了这本《生死巴尔干》。就我所见,这是我国无数关于南斯拉夫悲剧的书中仅有的一部“铁托分子”的作品。作者托马舍维奇无疑属于“对铁托时代的南斯拉夫感情最深、对南斯拉夫如此结局最为痛心疾首的人”之一。他是1943年就作为一位红色少年参加了铁托游击队的老共产党人。当年他的家族几乎整个投身了革命,多人牺牲,还有多人在后来的铁托政权中担任要职。托马舍维奇本人在铁托时代长期从事外交、新闻、出版工作,1990年时是联邦总理马尔科维奇授意建立的“南斯拉夫电视”(Yutel)台台长。这家电视台是当时仍在联邦手中、未被米洛舍维奇的塞尔维亚当局控制的少数媒体之一。联邦解体后,它成为对米洛舍维奇与同样持民族主义立场的塞尔维亚反对派都进行抨击的“铁托派”独立媒体。该台在贝尔格莱德被塞尔维亚当局关闭后又迁至波黑首都萨拉热窝,直到1992年5月遭塞军破坏被迫停止播出。托马舍维奇在逮捕与暗杀的威胁下也流亡国外,后来他成为定居在伦敦的黑山公民。 


【 第1页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第5页 第6页 第7页 】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