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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大业呼唤理论支椿

  一、统一是全国人民最大的心愿之一
  
  实现祖国的最终统一,是十九世纪至二十一世纪中国人民的一个夙愿,是中国在二十一世纪要完成的三大任务之一,这事关国家的核心利益,这事涉全体国民的意志和感情。不统一给我们带来的痛苦与干扰,可谓罄竹难书,它让一个国家充满悲忿,处处受制于人,让国民充满义愤。台湾虽小,台湾海峡虽狭,但对中国崛起而言,犹如芒刺在喉,也如一根铁链,牵制了我们中华民族腾飞的宏愿。我们可以自信地说大概再奋斗三、五十年,我们有望与美日比肩,彻底摆脱穷国弱国的耻辱,但我们却无法说出我们再有多少日子可以完成国家最终统一。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痛,是我们这一代的无奈,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必须面对和去完成的历史使命。
  
  中国的改革开放已三十年了,台湾问题是改革开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了改革开放,我们选择了“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方针,让统一大业服从于改革开放,以换得改革开放的时间与空间,我们尝试将统一问题放在现代化进程中思考,这一切均已收到了很好的效应。但是,当现代化达到一定程度时,国际反华势力利用台湾问题牵制我们崛起的意图也日益突出,迫使我们对统一问题要有进一步解决之道,要有全新的思考和全新的理论。
  
  两岸的交流交往也业已二十周年,为我们重新认识台湾问题提供了丰富素材,不可一世的民进党执政八年后竟被台湾人民赶下了台,这又为我们重新解读台湾提供了宝贵经验,这一切也让我们对统一有了新的认识。国民党的重新执政,使两岸有望走向和平发展期,这是一个有别于李登辉陈水扁以激进“台独”向我们挑战的新历史时期,我们如何抓住这机遇去开创两岸新局面,这就需要我们拥有更全面更丰富更有创意更科学的两岸关系新论述。
  
  台湾问题从表面看是这么不可捉摸,甚至没有规律可循,以至一度让人们对和平统一丧失信心,甚至认为“台独”可能“万年执政”,而我们又缺乏一整套统一论述,以至统一的正当愿望声音越来越弱。台湾问题不断挑战我们政权的合法性和执政能力,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台独”咄咄逼人,有时令我们软硬皆难,人们的不耐与抱怨也处处可闻。“台独”也让台湾社会付出了高昂代价,于是人们开始觉醒,民进党也由盛而衰。台湾的“本土化与民主化”,竟让一个外省人当上了台湾的“总统”,竟让“激独”的民粹主义告终,国民党竟然重登执政舞台,让我们“眼镜跌落一地”。其实两岸关系是有许多规律可循,统一也是有许多规则可探,只是缺乏去建立统一理论的意识,因为在中国大陆统一是全民的共同愿望与意志,似乎不再需要去建立统一学说与统一理论。我从事对台研究凡二十年,面对台湾问题的挑战,常常陷入苦闷,究其原因,盖源于我们缺乏一整套统一的理论,认识滞后,无法长袖起舞。由于理论贫乏,政策空间、语言空间、行动空间皆蹙,与我们面临的两岸新局面与最终统一使命形成诸多矛盾,从而让我深深感到统一需要新思维,要有理论的支椿。
  
  二、统一仅仅有政策是不够的
  
  我们解决台湾问题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解放台湾的武力收复阶段,即1949年至1979年;二是“和平统一”实现“一国两制”阶段,即1979年至今。我们的对台政策基本上是环绕这两个阶段方针提出的一些政治设想,而且多数政策是以领导人讲话的方式表达的,甚至仅是领导人与某一个人的谈话而已。而由国家机器或民意代表大会制订的方针或政策是十分罕见的,除了如《反分裂国家法》这样的法律文件以外,多数则是当年毛泽东或周恩来讲话,及以后的“邓六条”、“叶九条”、“江八条”、“胡四点”以及“钱七条”、“汪道涵的八十六字箴言”等领导谈话。而我们的政策研究还仅仅停留在斗智阶段,只是在斗争策略层面,还没有上升到理论层面。这对于我们这么渴求统一的一个大国来讲,仅仅有一些关于统一的谈话与政策是不够的,我们甚至连一个“统一条例”,一个“统一纲领”,一部“统一法”都没有,这不能不说是很大的缺憾。
  
  而台湾近二十年来政治生态变化越来越激烈,李登辉执政的十二年与陈水扁执政的八年,更是将台湾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在加以塑造,一个“台湾主体意识”在台湾逐步形成。今日台湾不管蓝緑,几乎没有人否认台湾是一个事实独立的“国家”,它的土地面积是3.6万平方公里的台、澎、金、马,它的政府叫“中华民国政府”,它的前途与命运应由2300万台湾人民自己决定,台湾人民应该拥有公民自决权,应该拥有选举权与公投权,还应该拥有更多国际空间……。尽管马英九取代了陈水扁,但在这些问题上,他不会比陈水扁温和。台湾快速的变化与发展,与我们有限的固有不变的政策,形成了巨大的落差,我们“做台湾人民工作”的愿望,往往落于变化了的台湾形势之后。虽然每代领导人都有一番对台的政策宣示,但台湾的形势变化却远速于我们领导人的这些讲话。有人比喻我们的对台政策犹如一只“鸟笼”,企图把台湾纳入这个鸟笼之中,而台湾的快速变化,将鸟笼一次次挣破,但我们往往又来不及制作更大的鸟笼去替代,这实在让人感到尴尬又心焦。
  
  虽说“统一大业人人有责”,但现实是“统一大业”是被高度垄断与相对封闭的一个“特殊行业”,越来越部门化。以致连每年“人大”与“政协”会议,记者问到两岸关系,一些高官与代表顿时一脸严肃和紧闭双唇,生怕“祸从口出”。这种高度管理与禁忌林立,与台湾放手放脚“去中国化”、“正名”、“法理台独”,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事实上两岸关系衍生出来的许多问题也是我们现有政策难以圆说的。这些年是两岸关系中的“高危期”,反“台独”斗争自然成了两岸关系中的首务,但至今演变成只讲“反独”,不讲“促统”,甚至在越来越多场合回避“统一”二字,认为这样可以少刺激国际社会与“台独”选民,我们开始用“和平发展”来代替“统一”与“一国两制”,这样做也许是很好的,但缺乏解释,也没提供理论的依据。于是建立“和平框架”,签订“和平协议”声起,但这“框架”与“协议”的内涵是什么,方式是什么,理论依据是什么,意义何在,语焉不详。美国鉴于两岸冲突上升的可能性,提出三十年或五十年中“不统不独”的《中程协议》,国内也有相当多人响应,认为这不失为是权宜之计,可以为我们赢得更多时间,而随着马英九的当选,“统独”严重对立局面有望改善,而马英九的拒统政策,以及随之而来的两岸制度与人权等意识形态领域之争,也不允许我们仅仅以反独为己任。陈水扁在下台前夕,自诩他的八年执政让“台湾与中国大陆合并、统一的机会正变得越来越遥远”。可见,统一是我们必须坚持和有所思考的事情。国际舆论认为“北京要面对两岸新局,已非过去的惯性思考可以对应,而迫切需要一个更长远的设想,牵连所及,不仅须调整既定的中美台三边思考方式,还要针对两岸新形势发展出多渠道多面向的可操作机制,”这就更要有新思维和新理论。
  
  三、两岸关系中许多矛盾皆源于理论贫乏
  
  综上所述,问题的症结并非是我们口拙,也非是我们禁区太多与纪律太严,实在是在我们政策中还有一些关键性的问题没有解决,从而形成了一组组矛盾。其实我们也不是一无对台理论,而是系统的战略性的关键性的理论还没有建立起来,也没有把现有的理论提高到法律的高度。例如我们有传统的“大一统论”,也有“相对统一论”与“絶对统一论”;针对主权问题有“大屋顶论”;针对治权有“不完全继承论”、“互不否定论”、“主权共享论”;针对经济有“中华经济圈论”、“共同市场论”;针对两岸关系的本质,有“共同家园论”和“命运共同体论”;针对统一方式有“相互融合论”、“共同缔造论”;针对统一的恐惧,我们有“过程论”,即“统一不是明天,而是逐步融合的一个过程”等论述。但也有一些问题在理论上没有突破,例如:我们不承认“中华民国”,但台湾若取消“中华民国”,我们将视为“台独”而不惜一战;我们反对“法理台独”,反对台湾“修宪制宪”,但台湾的“宪法”与“法统”我们又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们不承认“国统纲领”与“国统会”,但台湾搞“废统”,我们又表示不可承受;我们主张统一,但又不承认现状是“分裂”或“分治”;我们要实现统一,但又没有统一的纲领与条例作为法律依据;我们反对“台独”,但对“台独”首恶分子又没有惩处条例,对献身统一的人又没有表彰措施;我们要坚持统一就要有强大的军事后盾,但我们又没有理直气壮地去宣传;对统一前两岸关系准则与统一后两岸前途的安排,对统一前台湾民众身份问题及统一后台湾民众的政治地位问题,对统一的好处,统一与国际社会关系……等等问题,这些事关台湾民众新的安身立命问题,事关中国前途与命运问题,我们还没有一套有震撼力和有魅力的说法。
  
  我们对台湾问题许多认识还只是停留在以己度人的传统观念上,对台湾民众的历史记忆、思想形成、制度演变、政治变迁、认同异化、国际干预……,显然了解不足。以及对两岸的定位,对现状的界定,对国家概念的厘定,对主权观的表述,对“一个中国”及“九二共识”的定义,对“一国两制”的内涵,对台湾问题在国家战略中的位置,对统一与中国前途和命运的关系……等等问题,如何从国际法与国内法角度去加以科学诠释,赋予时代的生命力,我们还有很多欠缺之处。
  
  解决台湾问题的两大关键——台湾人民的认同与国际社会的认同,已非我们传统的“主权论”(实际是陈旧的“地权论”)可以解决的了,此说源于“台湾自古是中国领土”,与现今世界通用的主权论完全不同,以这逻辑美国、澳大利亚等等国家领土自古就不是今日美国与澳大利亚的,而是印地安人与澳土著人的。台湾虽很早是中国的领土,但历经“四百年的疏离,一百年的隔絶,五十年的对抗”,单单用“自古是中国领土”一说,已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又如,什么是统一,什么是和平统一,什么是“一国两制”,它与武力统一及征服的区别,它的方式与过程是什么,这也絶不是港澳模式可以简单套用的。我们要和台湾当局打交道,谈统一,签和约,都会碰到怎么面对“中华民国”的问题,视而不见也不是好办法。
  
  前不久台湾联电荣誉董事长曹兴诚先生在2007年两岸关系最紧张时刻——陈水扁推动“入联公投”最高峰时期,独排众议,公然四次刊登广告,提出“两岸和平共处法”,号召举行“统一公投”,敢于挑战“台独”垄断的台湾舆论,为台湾民众展示了两岸另一种选择,被陈水扁指责为“是台湾版的‘反分裂国家法’,也是台湾投降法,借和平之名,行‘促统反独’之实”。其实他也并不是“投降派”,更不是“统派”,是标准的“爱台派”,像曹兴诚这样的台商,在两岸实在是难能可贵和不可多得的。但即便如曹兴诚这样的人,对我们的许多政策也难以苟同。他指出我们政策中有着诸多盲点,如在主权与领土问题上,一百多年前清政府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毅然将台湾割让了”,“毫不顾及当时台湾居民的意愿”,今天“只想对台湾人民进行招安纳降”,以前是对台湾“挥之即去”,今天是打算“召之即来”,“却未认真征询台湾2300万人的想法,这是对台湾民意的漠视”。又如“把台湾问题解释为‘中国内战的遗留问题’”,将台湾视为“叛乱地区”,从而为武力攻台提供“内战平乱”的逻辑,这实在也是不顾台湾民意,也无视台湾六十年来的巨大变化,“国共内战早已走出絶大多数人之记忆”,而大陆仍以此不时“以武力威胁台湾”。再如在对待“中华民国”问题上,大陆始终不承认“中华民国政府”还存在,“台独”人士则认为“中华民国”既然不存在了,不如“去除‘中华民国’国号,改称‘台湾共和国’,还可以免去所谓‘中国内战’的纠缠,可以‘断尾求生’”。他“相信许多台湾百姓会予以支持,甚至不惜一战”,所以,“两岸要和平统一,必须由尊重‘中华民国’开始”。还如统一究竟有什么好处,它的意义何在,大陆没有讲清楚,也没有理直气壮的阐述,“大陆可以依照‘高度自治’的原则,为台湾量身打造一套‘理想’的制度,来争取台湾百姓的认同”,帮助“台湾在政治、经济、环保、文化等各方面,都建成一个模范地区”,让“台独”意识走入历史,让《马关条约》造成的台民百年流离沧桑划上完美句号,这是大陆应该做的事,但却并没有做。
  
  所有这些矛盾和盲点,都是现有政策所难以解决的,如果没有一整套新理论,就无法提供解决这些问题的思想,就无法取得台湾民众的认同,就难以保持主动权。面对台湾第四代新选民,他们厌恶陈水扁的“去蒋化”与“去中国化”,但他们对我们“两岸关系是内战延续”,而且随时还会打下去之说,也实在反感。即便今日已胜选的马英九,他必然也会坚持“中华民国”,也会继续开拓“国际空间”,一定会与我们现今政策冲突,如果我们没有做好进一步解放思想和调整政策的准备,两岸的“机会之窗”也会稍纵即逝。
  
  四、统一大业呼唤进一步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
  
  由此可见我们应该调整我们的观念,进一步解放思想,更加实事求是,去建立一整套有针对性的对台学说与理论,为实现我国的最终统一,提供足够的思想武器与理论观念,让“台独”跳不出我们统一理论的“如来掌心”,让追求统一的海内外同胞对我们更有向心力。
  
  党的“十七大”再次强调进一步解放思想是我们民族的灵魂和克敌制胜的法宝,我们在台湾问题上是不是可以思想再解放点,步子更大点,更加实事求是点,我认为这完全是必要的,而且这应该是这一代领导人责无旁贷的责任。改革开放三十年了,国家最终统一问题是不是应该放到议事日程中去加以总结一番。其实,近半个世纪中,关于统一问题,已经形成了某些理论的刍型,除前文所述,还有邓小平的“‘一国两制’论”和“‘谁也不吃掉谁’论”;江泽民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论”和“政经分开论”;胡锦涛的“共同家园论”与“命运共同体论”;汪道涵的“共同缔造论”……,但是我们还没有把这些论述上升到“条例”、“纲领”、“法律”,也就没有一整套从历史——现状——未来的权威战略简述,公正与客观地讲,当前胡锦涛主政的对台工作是公认的历史最好时期,但离最终解决台湾问题还有着一个完善统一理论的重任。我们与“台独”斗争有了一整套经验,形成了《反分裂国家法》的武器,但两岸若步入“和平发展期”或“和平共处期”,我们的使命是什么,是不是应该有一部《和平共处法》去加以理论引导呢?因此
  
  我建议从以下三方面去完善此项工作。
  
  (一)应把台湾问题上升为“台湾学”,去加以科学的研究
  
  理论的形成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可以一蹴而就的简单工作。作为理论首先要厘清许多概念,确立许多原则,并把这些概念与原则结成一个体系,形成自己的学理,建立科学的学术规范,确立自己的语言系统。这些理论应建立在自己传统与本土的文化基础上,要有自己的特色,要符合自己的国情,但也要吸收国际经验。既不是“拿来主义”,也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既不是去抄袭西方的领土观和统一观,也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虚无主义。我们的统一理论,起码要涵盖历史文化、两岸经济、两岸政治三方面,要正确客观地阐述两岸的历史经历与文化、制度的演变,要全面系统地阐述两岸经济融合与共同发展的关系,要高度智慧地阐述两岸政治定位与走向统一的步骤、方法、前景等,也要涉及主权、一个中国、两岸现状、国际空间、“法理台独”等敏感问题的原则立场,要以理服人,要有理想与包容,要有原则与是非,要符合中国传统文化的“和合”思维。
  
  要形成理论,首先要把台湾问题和统一大业当作一门科学来加以对待,形成一门“台湾学”或“统一学”,要吸收西方政治学和国际关系学的理论,要发扬中国自己的文化特色。要将现有的和平统一理论、“一国两制”理论、统一战线理论、和平发展理论、和谐社会理论等作为基础,汇集成统一理论,阐述我们统一的政略与经略,建立我们理论的制高点,掌握统一的言语权。
  
  (二)要从总结改革开放三十年、两岸交流二十年、民进党执政八年的经验教训着眼
  
  一个善于总结的民族是最伟大最进步的民族,我们要通过对这三十年——二十年——八年的总结,来摸索出统一的经验与教训,我们要不讳避对人与事的总结,从而清理陈旧而不适应的政策,提炼新的思想与规律,为下阶段发展两岸关系提出新的思路与理论。
  
  (三)要从阐发胡锦涛对台新思维着手
  
  胡锦涛总书记的对台思想针对性最强,效果也最好,我们应结合他的治国方略,以及现已呈现的对台思维,去总结与提炼,去认识胡锦涛对台思想中最精华部分,去理解他的对台战略,以此着手,深入研究他的求同存异思维,加大交流的思维,寄希望于台湾同胞思维,以及建立共同家园——体现命运共同体——走共同发展道路——实现双赢策略……。我们对胡锦涛的对台论述的理解与阐述都是很不够的,甚至忽略了他思想中最精华部分,如从命运共同体——文化共同体——经济共同体——政治共同体——生命共同体——中华一体——融为一体,以及和平发展等战略思考,这些阐述已大大发展了“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思想。但是我们学习与研究都不够,因此当前应从学习与阐发胡锦涛对台新思维着手,结合三个总结,建立起“台湾学”。
  
  这工作要有许多人来做,要有各方面人来做,因此我始终认为建立一个“统一委员会”是必要的,它应该有海内外各界代表人物组成,内设多个专业委员会,细致地来研究统一的法律与政策,目前一二年中,应先考虑建立一部《和平共处法》(或《和平发展法》),完善部分统一理论,确立统一阶段论,最后形成一部《统一法》,成为我们统一的法律、准则、武器与理论,从而从根本上祛除我们统一的后顾之忧。去从事这项工作决不是多余的,也决不是我们额外的负担,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也是历史给予我们这一代领导人的光荣。
  
  2008年2月21日元宵节
  
  改定于4月6日

  (本文发表于《东亚丛书》之十二《一心一意》,2009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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